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瑰花茶,谢谢。”拉著她的男人脸色很臭,明日香只好帮忙回答。偷偷瞪了拉著她的男人的后脑勺,一向高高在上的人,不能体会热脸贴冷屁股的困窘。
“好的。”训练有素的佣人动作很快,他们前脚才刚踏人房,他后脚就跟上。
放下茶品退出前,关智喊住他。
“椎名,麻烦你再备壶冰茶和点心去道馆。”
“是的。”椎名领命倒退著行走退出。
“谢谢我记住了。”想不到他虽生气,但仍是留意到她喊不出对方名字的窘况,特地点出对方的称呼。“这种情况你打算让它维持多久?”
她倒茶的手停住。“什么情况?”
“因为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你不得不妥协奶奶的要求;因为非出自愿,所以你变相抗议,只把躯壳留在本家,活在自己的世界,不关心周遭所有人事,不睬别人、也巴不得别人别来理你,尤其是那位叫信夫关智的无聊男人。”
她惊恐得瞪大凤眼。那冷冷的语调,让人愈听愈冷凉,不禁直打哆嗦。
“我”
薄眉挑扬,讥讽批道:“你现在一定在想,太神准了,猜得分毫不差。我说的对吧?”
被揣透心思的明日香抿紧泛白的双唇。
必智两手环胸。“我可以坦白告诉你,你的如意算盘这辈子永远没有派上用场的一天。我不要求你马上改变消极抗议的心态,但也不会给你太多时间,每隔一段时间我会找你验收,至于时间多长,并不一定。不要以为我是在吓唬你,你可以以身试法,仍原地踏步的后果绝对会让你够瞧的。”
“为什么?”
“问得好,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会看不惯你的生活态度。”自恃冷静的他因她一味封闭自我而动了气。
“我并没求尊驾您”她很无辜地替自己辩驳。
冰晶冷瞳狠狠瞪向她“我高兴作践自己,你管不著。”他差一点就失控出口成脏。
看他气得脖子都暴出青筋,明日香默默恢复无情绪的表情。
她忘了大雅的世界还捏在他手里,他一个不高兴,可以将大雅现有的舒适环境全部抽离,她这个大呆又犯愚
“对不起,是我不识好歹。谢谢您愿意纠正我,我、我保证马上改。”
她不情愿的妥协,让关智为之气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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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表,差不多是大哥回到祖宅的时间,关智往东侧花园走去。
自从搬回祖宅后,他的工作量突然暴增许多,有大半要“归功”于逮住他人不在决策者身边,便趁机将工作推诿予他的阿昊老兄。
乾爹的星鸠学园,一直让阿昊觉得棘手的德国版图,以及大哥与阿昊的合办婚礼总筹备,全由他独自承揽,而他照单全收,并命令自己在最短时间内进入状况,这些工作尚不足以威胁他的能力。
真正令他打心里疲惫的,是她的鸵鸟心态。
傍她的第一个七天里,她跟颛叔请教宅里所有人的基本资料,用手记、用脑背,却不用心体会。碰见人时的点头招呼虽然多加了对方的称谓,但仍是不停下脚步与人话家常。
默默观察她的这七天,他已数不清自己咳声叹气的次数。
今年他三十岁了,活著的三十个年头中,就数这第三十年最折磨。
一想起,免不了又“感伤”地叹了气。
漫步在园子里,他在一株樱花树下找到了一大一小的男人,正享受著微风徐徐吹送、鸟语花香伴随的悠闲安适。
因为一些原因,两个礼拜后的合办婚礼,对外宣称阿昊为单一男主角。
即将二度当新郎的大哥,在别人眼里,仍是原来的不苟言笑主持者,但他却能从大哥身上感受到的盈满喜气,不比逢人傻笑的阿昊来得少。
他好羡慕,也想效尤。
距离目标还有三步远的地方,关智停下脚步。“大哥。”
“嗯,你没出去?”恒藤牧逗著腿上的幼子未回头。
“咯,阿智叔叔。”歪颈向后露出可爱笑脸后,小豆豆继续,努力爬著一座叫父亲的山,奋力朝山头攻顶。
“嗨嗨,小豆豆。”关智对著全名为恒藤枫阳的小豆豆微笑摇手。
“婚礼事宜,我这边大致是完成了,至于大嫂台湾娘家那边,我请她弟弟帮忙,伍先生说他会在后天回报确定到场臂礼的人数。”
“谢谢,也辛苦你了。不介意的话请坐下来吧。”阿智的声音较平常低沉,他猜想这个四弟是有事要找他商量。恒藤牧抓下肩上的过动儿往地上一放,取出一颗软皮球,分散小豆豆的注意力。
必智在恒藤牧的身边盘坐下来。“大哥,我有件私事,想请教你的看法。”
“你说,我在听。”恒藤牧的眼光追著调皮的儿子跑。
调息深呼吸后,关智开门见山地道:“姬野家那个男孩是我儿子!”
恒藤牧惊抬眼。那件事,某个长辈跟他提过了,但仍没当事人亲自宣布来得震憾。戏谑地斜睨著关智羞赧的清俊娃娃脸,他讶然轻笑。
“小绿向你坦白了?还是被你按捺不住抓去验了?”
“她?她没那个胆招认!”瞒著她验dna,他不是没想过,只是觉得不够尊重对方而作罢。
必智伸手抹了把脸后,沮丧道:“她刻意闪躲,奶奶又”不放人,这句话被关智强行咽回喉下,他顿了一顿“奶奶时常追问我和她进展的状况,让我有些无力难当。”
恒藤牧托腮侧首。
那位长辈倒是没有在他面前表现对这两人发展的“殷切关心”
“奶奶她只给管理权,不给控制权,是吗?”恒藤枚改以中文评道:“又要马儿肥,又要马儿不吃草,嗯,的确是刁难人。”
有些文词意境还是要用原来语言表达才经典,翻成日文就走了味道。
那位清俊马兄,被原汁原味的意境糗得满脸通红,也效仿他使用中文,没好气地抗议“大哥,你换点别的比喻好吗?”以为找老大商量,会比找多嘴阿昊或是老是闹著他玩的司妥当,谁知他还是被揶揄了。
难道他的欲求不满明目张胆显露在脸上了?关智惊地举高两手,努力抹、用力搓脸,务必要将所有可能的嫌疑证据全都消灭。
恒藤牧见状,不客气的大笑。
“大哥”
恒藤牧两手一摊,充作道歉。
“以权谋私的事,你干不下手?”心中早有腹案,正好也欠小绿一个人情。角色轮替,换他担任起爱情的仲介,他自是不会推却。
“若能冠冕堂皇,不是更好?”欣喜之色在关智清俊脸庞上渲染开来。
想了想,恒藤牧转回惯用的日文。“杜绝一干杂口吗?没必要,有也是阿昊和司这两张口无遮拦的混嘴罢了。”
闻言,关智忍俊不住,频频点头应和。“对对!”
“放心交给我吧。”
恒藤牧也被自己的话后知后觉地呛出几声笑来。
小豆豆不明白大人们突然发出笑声的原因,也学著他们咧唇叽咕地笑。
笑声均歇后,关智才托出打搅这对父子的第二桩大事。
“大哥,信夫其实是我母亲的姓氏”
恒藤牧诧异地瞟看他一眼,状似风马牛不相及地反问:“阿智,你知道奶奶娘家的姓氏吗?”
必智摇头,纳闷他为何突然扯上奶奶。
“信夫。”他抱起揉著双眼疲倦归来的小豆豆,轻轻替孩子拍背。
绿瞳赫然瞪大。不可能!他对收养前所待的信州育幼院,以及老院长的慈蔼笑脸仍记忆深刻。
他有些茫然无措、语无伦次“这、我我和奶奶她”
恒藤牧没有让他忐忑太久便公布答案“你亲生母亲是奶奶的远房亲戚。”那件事,奶奶只告诉他,连带他去育幼院挑选专属护卫的父亲也不知情。他一看到安静坐在树下的绿眼小男孩时,直觉那就是奶奶要找的人。
当时的阿智,比他怀里呼呼大睡著的小豆豆大不了几个月。
必智假设可能的原因。“是怕老太爷知道会反对?”
上上代当家专制独裁,任谁也不能去挑衅他的威权,连他的妻子恒藤香织也得尊敬地喊他“老爷”而不能直呼名讳。唯独只对长孙破了例,准许收养外人与长孙为伴。
“嗯,算是吧。”薄眉一挑,恒藤牧不欲为独善其身的祖父辩解什么。“奶奶之所不告诉你,是因为她对你的母亲也不是很了解。”
他也只是略知一二
一个为了追寻幸福的女人,不得不将她的非婚生子托给育幼院,后来辗转听到恒藤家要收养两个男孩,便攀藉著微薄的亲戚关系,请已经唤不出确切称谓的长辈收容她可怜的孩子。
“没关系,几年前我已和父亲相认,他曾跟我提了一些他们的事。”老大眼里的包容,让愧疚私藏秘密的关智停不下话“他说当时他们都还太年轻,老是循环吵架分手又复合的戏码,有一次吵得很凶,母亲骂他爱作白日梦,写的都是不会被采用的烂文章。父亲气不过,当天晚上行囊一收,独自到东京发展。经过几年的努力,终于在文坛闯出一点名气,回信州要找母亲时,才发现早已人去楼空,向附近的邻居打听,才知道她已经远嫁国外了”
恒藤牧无言地拍了拍关智的肩。
他回以一笑,只是笑容苦涩勉强。
“我存在的事,是父亲第二次回到信州时,一个看着父亲和母亲从交往到分手的老人家告诉他的。他知道便马上赶到育幼院,当时的老院长已经过世,加上我在院里待不到一个礼拜,几乎没有人知道我”错过,总在不经意间,一晃眼便是经年以后
一直到我和圣来家人会面时,才首度与他碰面。我只当他是最疼圣来的小阿姨的丈夫”冰晶冷瞳里有朦胧泪雾“父亲事后笑着说,看到我的那一刻,文人的忧郁症发作,直想掉眼泪,脑袋瓜子停止思考长长一串话,背后躲藏了腼覥说不出口的父子连心”
“有一阵子,父亲经常提议我跟他住,但我告诉他我有乾爹赋予我的任务要完成,而且这里住了从小把我当孙子疼、儿子爱及亲手足对待的亲人们,我不想离开。”
静静聆听的恒藤牧突然震动了下。
不欲告诉他,他的父亲柏木先生曾几度登门要索回他,奶奶总是回以那位柏木先生由阿智自己决定,他若决定离开,她绝不阻拦。
结果揭晓,奶奶大胜,致胜关键在于她对阿智性情的透彻了解
恒藤牧沉吟了一会,才道:“所以几年前,你与桥本先生的掌上明珠突然分手的原因,与你父亲根本没有关联,那是为了”
想到那时阿昊和司死缠著他问原因,费了一番工夫仍问不出个所以然的吃瘪表情,关智忍下住轻笑。
“还是不能说?”这个问题同样也困扰他一段时日,只是他身为老大,不能随性表现出猴急毛躁,不然他也想一探究竟。
必智摇头失笑,没有发现恒藤牧浅恼蹙眉。“没什么不能说的。当初圣来希望我为了她,对桥本家效忠,而我做不到。”还来不及对圣来产生感情,就被索求无怨无悔的承诺,她不知这样反倒给他一个冠冕离去的藉口。
听出话里的弦外之音,恒藤牧安心淡道:“奶奶不会允许的。”
他当然也是!
单是从对阿智的亲生父亲,也不愿轻易罢手来看,老人家打心底把阿智当成亲孙子了。
呵,这个性情古怪的老奶奶啊,得她疼的,她会非常护之;不得她爱的,则非常斥之,个性鲜明得叫人无从招架。
“没错!”
突来的第三人发声,令关智从地上惊跳起,急转过头。
只见恒藤香织一脸忿然,不晓得将他们的对话听去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