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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二楼,一间单人小鲍寓,微风吹拂起雪白的纱帘。
“啊”叮当嘶喊著自梦中惊醒,惊恐地瞪大眼。
清凉的南风让她在仲夏的夜里瑟缩发抖;她起身准备去关窗,怱地感到脑后寒毛根根倒竖。
有人!她猛然回头“是谁?”
“是我。”角落沙发上慵懒地坐著一个人,替她开了灯。
“杜飞麟?”她一阵晕眩,几疑身在梦中。“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一身黑衣,如猎豹般迈著优雅的步伐向她走来。
“叮当,女,二十六岁,警界奇葩,从无败绩的钻石卧底。”他慢慢靠近她,直把她逼到墙边。
“多么聪明的脑袋啊,可以精密地计算风向和车速,让你刚好在我的车下损失一小块脸皮,还串通医生和记者逼我非娶你不可。后来又利用机会在神风堂装窃婷器,连男洗手间也不放过;还偷偷破坏手机,让它在关键时刻变成废铁,最后为了绊住我甚至不惜牺牲色相。”他托住她挺翘的臀部,按向自己,让她感受到勃发的欲望。“我还记得那晚你在我身下扭曲呻吟,在高潮来临时狂乱甩著长发的样子,你是否也和我一样记忆犹新?”
她心跳狂烈、呼吸混乱,费了好大的劲才终于让自己不再发抖。“如果你是来报复的,那就动手吧!”
“报复?我怎么舍得?我还要你为我生孩子呢!”
“你作梦!”她怒喝。
“看来你真的忘了我们激情的一夜,说不定这里已经有我们的孩子了。”他伸手抚向她的小肮。
“滚开!”她猛地推开他,伸手到枕头底下摸枪,却摸了空。
“你在找这个吗?”他举起手,枪赫然在他手中。
“你”她大惊。
外边传来尖锐的警笛声,由远而近。
“来得好快。”杜飞麟微笑,不以为意。
一排警车停在楼下,暴牙举著扩音器高喊:“杜飞麟,我知道你在上面,你已经被包围了,赶紧出来投降吧!”
“投降?”他冷笑,拿叮当的电话拨通暴牙的手机。“喂,你的手下在我手里,如果你不想她被打成蜂窝的话,尽管上来抓我好了。”
暴牙顿了一下,许久才不情愿地问:(你想要怎样?)
杜飞麟脸上露出一抹狡猾的笑“很简单,我只要你用你的手机打一通电话给我的手下小赵,叫他把直升机开来接我。打呀!你不会不知道号码吧?”
暴牙咬牙切齿,杜飞麟的声音仍夹著嘲讽传来。
“你可以选择不打,不过明天苏队长为了立功不顾部下死活的新闻就要上新闻头条了。”
无可奈何的暴牙只得打通让他觉得耻辱的电话。
小赵在五年前神风堂买下第一架直升机后,就没再当杜飞麟的跟班,兴致勃勃的去学开飞机了。
但在整个堂内,他仍是杜飞麟最死忠的部下,很快便开来直升机停在楼顶。
杜飞麟把叮当扣在身前,手枪抵住她的头,在警察重重环伺下登上飞机。
“坐稳了!”小赵大喝一声,直升机拔地而起,飞向夜空。
警方自然不能就此放他走,马上调来两架军用机,紧追不舍。
三架直升机在空中险象环生的追逐。
近天明时,到了公海海域,警察开始不耐,拿起枪向他们扫射。
“妈的!”小赵破口大骂“没人性的警察,他们都不担心人质吗?”
叮当皱皱眉,心下有些寒凉。
马上就要进入公海,警察这回是豁出去了,改用重型武器。
一枚炮弹激射而来,机身急坠避过;然而紧接著又是一枚,这回眼看是无论如何也避不过了。
小赵忽地大叫一声,猛然打开底舱闸门把后座的两人弹出去。
轰的一声巨响,直升机在黎明的曙光里燃起冲天烈焰。
浓烟中,杜飞麟和叮当随著爆炸的碎片相继坠入海中,紧接著飞机残骸也跟著掉落海里,激起惊天狂滔。
警察的飞机盘旋一阵,猜想两人必死无疑,便掉头回去了。
杜飞麟在海水中浮沉,一块碎片刺入他的肩头,然而他丝毫没有痛的感觉,只有忧急如焚。
“叮当,你在哪里?”他拍打著海水四处张望,迎著风嘶声呼喊。
浪尖伸出一只纤细的手是她!
他大喜,拼命游过去将那小小的人儿拖出海面。
“谢天谢地!”那一刻,他几乎想要流下泪来。
叮当抬头望向空中,她那些同事们早已回去;她低头,脸上一片木然。
“不要放弃、不要放弃!”他在她耳边大喊“我们会获救的。”
天无绝人之路,一艘渔船经过救了他们,船上是十几名渔民,友好而热情,当场让出底舱让两人休息。
杜飞麟捣著伤口慢慢躺到临时当床的木板上,皱著眉忍受伤口被海水浸过的刺痛;船上条件有限,伤口只用消炎葯粗糙地处理了一下,没有太多帮助。
叮当脸色苍白地在舱里踱来踱去,四处都是腥臭的味道,想来这里应该是储存鱼货的地方,一阵阵呕吐的感觉升上来,她费了好大的劲才压下去。
“你好像很难受?”他问。
“我恨你!”她喘着气,赤红的眼怨恨地瞪著他“如果不是你,我现在仍穿著我最爱的警察制服在街上巡逻,而不是陪你在这里等死。”
他冷笑“你到现在还想当警察?难道你还不明白那些警察的真面目吗?”
“不准你侮辱我的同事!”
“你的同事?”他几乎想要仰天狂笑“他们何曾当你是同事了?难道两颗炮弹还不足以让你清醒吗?他们想把你跟我一起炸死,你明不明白?如果我料想得不错的话,开火的命令应该就是那位黄组长下的。你被她利用了十年还不够,是不是连命都要葬送在她手里你才会满意?”
恐惧感遍布全身,她尖叫:“住嘴!她这样做是逼不得已的,因为你是罪犯,她不能让你跑掉。”
“我懂了。”他点头“这叫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哪怕牺牲你也无所谓,多么伟大的情操啊!”她看着他,一脸决然。“对,牺牲我也无所谓。”
他摇头叹气“你不是说再也不信任警察,甚至烧掉制服了吗?为何”
“烧掉制服是真的,但我从未丧失对制服背后所代表的正义的信念。就跟你丢麻袋一样,我们的目的其实相同,只不过我一直在寻求正大光明行使公平的权利;而你,永远只能做一个黑市英雄,你所做的那些事也未必就能改变什么现状。”
这句话刺进他的心,隐隐作痛,他闭上眼不再回话。
之后两人不再说话,这种情况持续了两天,终于杜飞麟打破了沉默,他因为伤口发炎,不停地发高烧,昏迷中发出含糊的呻吟。
怎么办?船上没什么葯,又潮湿,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叮当用一把小刀划破伤口挤出脓血,接著一张温软的嘴贴上去,吸一口吐一口,直到吐出的全是鲜红的血,再用浓盐水清洗伤口。
昏迷中的杜飞麟痛到醒过来,嘶哑地低吼:“你想杀了我啊?”
叮当不理他,迳自背过身用盐水漱口。
“你救了我?”他疑惑地看她“为什么?你不是恨我吗?”
她撇过头,心中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过了一会儿,她指著床头上的饭盒说:“那是鱼片粥,你吃一点吧。”
喝了几口粥,杜飞麟的精神恢复不少。“你要不要也吃一点?”
“不。”她摇头“我现在只想吐。”
“想吐?”他敏感地挑眉“你该不会真的怀孕了吧?”
她心中一凛,几乎窒息。不!不可能!
他忽地想起一事,抬起头责备她:“你怎么那么傻?怎么可以用嘴吸我的伤口?那很多细菌的你知不知道?万一感染了怎么办?要知道你可是有孕在身的人,胎儿禁不起伤害的。”
她忍不住尖叫:“我没怀孕!没有!”
他好似根本听不到,放下汤匙煞有其事地深思“现在真不是个怀孕的好时机,等船靠岸后,我给你找个好地方休养。”
她睨他一眼“别忘了你是通缉犯,你以为你能够跑去哪里?”
他起身,迈著虚浮的步子向她走来,脸上的微笑带著一丝动人的温柔。
“我混了十年黑道,你以为我的势力只在神风堂吗?”他贴近她,伸手轻抚她细嫩的脸颊。“其实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卧底,知道你肩负的任务,知道你是黄组长手中的一颗棋子,甚王知道你们在餐厅的洗手间碰过面。”
叮当的心似乎有个东西碎了一半。“那你、你为什么还”
“为什么还要娶你是不是?”他目光闪烁,有一丝莫名的诡异。“娶你就是因为你是卧底,我要让你爱上我,为我生孩子,然后让你做寡妇。”
冰冷的感觉袭上背脊,她往后退,如看鬼魅般盯著他。
“为什么用这种眼光看我?你早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不是吗?”
她摇头,依然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他深深的凝视她,良久,哑声问道:“为什么把你自己给我?在那种环境下保持了九年的处子之身为什么交给我?仅仅只为了绊住我吗?”
她脸色转红,又转白,几次变化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杜飞麟步步进逼,尽管身在病中、尽管脚步虚浮,傲人的王者气势却是丝毫不减弱。“还有,那天法官宣判我是死刑时,你为什么会晕过去?说!为什么?”
她闭上眼咬紧牙关。为什么?难道非得让她把自己的心赤裸裸地撕开他才会满意?
她能告诉他什么?看到他对管家温和有礼、对下属亲切宜人时感到的惊奇吗?在凫山看到他汗流浃背、奋力挥锄时感到的心动吗?或是那夜在车内与他合为一体时灵魂深处剧烈的战栗?还是亲眼目送他上警车时那恍若生命剥离般的痛楚?抑或是听到法官的宣判时,似乎世界末日来临的绝望?
不,不能!
他捧著她的脸,命令她:“睁开眼睛,看着我!”
她睁开眼,仿佛被雷击中,在他炽热的目光中如风中树叶般颤抖。
“让我来告诉你为什么。”他一字一顿地说“你、爱、上、我、了。”
叮当惊恐地瞪大眼,怱然全力推开他,厉声尖叫:“我没有!没有!”
她怎么可能会爱上他?他只是一个走私、贩毒、杀人的黑道头子,而她是正义的警察啊!
纵使有少许的动心,又怎能扯上爱?这太可笑了。
她想笑,喉头却像堵住似的一点也笑不出来。
杜飞麟没说什么,立即拖她走上甲板,向渔民借了手机塞进她手里。“既然没有,那你打电话给你的上司,向她报告我的行踪。打呀!”
叮当握著手机,毫不犹豫地按下一串号码,然而当手机里响起第一声嘟声时,她彷佛被烫到般飞快地挂断,一颗心狂跳不止。
杜飞麟脸上浮现一抹得意却酸楚的笑容,从她手中拿过手机按下另一串号码。“既然这样,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继续我未完的计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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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两人置身于桃花源般的峇里岛,仿佛跳脱于尘世之外。
河讠木屋是专门提供给情侣住的套房,却住著水火不容的两个人。
“为什么跟我走?”看着叮当日益冷漠的脸,杜飞麟终于忍不住问。
“你是罪犯,我不能让你道遥法外。”
看来她是真的恨他,她怎么可以把恨他的墙筑得如此密不透风,连一丝松懈的空间也不留给他?
“难道承认爱上我真的这么难?”他不由得叹气,在咽下一口不知什么味道的食物,他怱地又问:“你确定你没有怀孕?”
“当然没有。”她差点被噎住。
月事的姗姗来迟让她在极度的恐慌中度过一个月,昨天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心里空空的,也不知是因为放下一块大行还是失落。
“也好,回去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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