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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舞人赶到镇河府的时候,令狐冲然正焦虑不堪地在府门口张望,一见到他远远出现,马上飞奔而来,一把抓住刚刚下马的他的手,哽咽道;“对不起八哥,我没有把七哥照顾好。”
“他人是怎么失踪的?”令狐舞人直奔主题。
“昨天七哥要去巡视堤坝铸造工程,说是很快回来,只自己乘了一条船去,正好河面起风,我派人去接应,但是风大浪高,那船不经颠簸,七哥就”
“船上的舟子呢?”令狐舞人身后的马车车门打开,露出贺非命苍白却平静的脸。
令狐冲然愣了一下,他没见过贺非命,并不知道她是谁,本能地回答“舟子被救起来了。”
“船工活着,但是丞相大人却失踪了,那这名舟于是干什么吃的?”她盯着两人“请即刻下令捉拿这名舟子,审问明白。丞相的失踪与此人难脱关系!”
他疑惑地看着她“姑娘为何会这样想?”
令狐舞人在旁边说;“听她的,照做就是,但是不要惊动苏青和。”
“苏大人?”他更不解“苏大人与此事有何关系?那天他留在府内并没有出门。自从七哥失踪之后,苏大人也很着急”
贺非命冷笑一声“看来苏青和果然是条狡猾的老狐狸,而令狐笑把你放在他身边却是一大失策。”
“你说什么?”令狐冲然不满贺非命对自己、甚至是对七哥的刻薄评价“你到底是什么人?凭你也配对我令狐家说三道四吗?”
“她是七哥的人。”令狐舞人又丢给弟弟一句足以惊天地的话,推了他一把“还不快去!别让敌人赶在我们前面灭口!”
令狐冲然虽然信不过贺非命,但是令狐舞人的话他不可能不听。在令狐家,令狐舞人身为第一影子杀手,并没有台前的人风光,私下里却深得同族兄弟的敬重。因为大家都知道他是令狐笑的左膀右臂,也是圣皇最亲近之人。
所以看了八哥一眼之后,他不再和贺非命辩白,快步走回镇河府。
苏青和见他回来,问道;“令狐家有人来了?”
“嗯。”令狐冲然叫过一名心腹,低声吩咐几句之后让那人离开,随即高声喝令“来人,将这个镇河府给我围住!”
他吓了一跳“将军这是做什么?”
“抱歉,苏大人,我这样做也是无奈之举。七哥失踪之事不能走漏半点风声,我要先上报陛下之后,才能决定后面该怎么做。”
苏青和说道;“可是当务之急是去寻找丞相,将军把府围住只会徒惹外面人的困惑,消息会走漏得更快啊。”
“只要不是刻意泄露,外面的人不可能知道真相。况且,我的手下向来很有分寸,苏大人可以放心。”
他更着急道;“但是河防之事每天都刻不容缓,将军封府,本官还怎么督办河防?”
“这个”令狐冲然正在迟疑之时,令狐舞人已经挟着寒风大步走进。
他看了一眼苏青和,问道;“苏大人?”
苏青和并不认识他,但却见过令狐笑,眼见一个酷似令狐笑的人用如此杀气腾腾的寒眸盯着自己,惊得差点叫出来。
“是、是下官,丞相大人,您、您没事了?”
“这是我八哥,并不是七哥。”令狐冲然领着令狐舞人转入内庭。
他站在原地,还没有从最初的震惊中清醒过来,又看到门口还有一个女子,惊问;“你是谁?”
“苏大人的忘性好大。”贺非命笑道;“当初在宇文府中我们曾经见过面的,大人高升之后就把旧友都忘了吗?”
苏青和一拍额头“哦!是贺姑娘!可是,您怎么来到这里?难道是宇文大人”他陡然住了口,警惕地看着四周。
贺非命走近他,神情淡然“宇文大人不知道您这边事情办得怎么样,正好我有事要路过这里,就带他的话过来问问大人您。”
他疑问;“但是姑娘又怎么会和令狐家的人走在一起?”
“因为同行,所以路上遇到的。”她撒谎面不改色,故意沉声道;“听说大人得手了?”
苏青和也低低地回应“只是弄翻船,让他落了水。”
她心中凛然,表面上还要做出一丝笑容“那令狐笑人呢?就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当时河水湍急,可能冲到了下游,我派人暗中搜逼了那一带,却依然没有踪影,到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贺非命的心头像被人揪起又横抹了一刀,虽然想装作证许,却按捺不住那股愤怒。“苏大人办事果然让宇文大人很放心。这些事情令狐冲然就没看出来吗?”
“我和他相处日久,平日里对他很是礼敬,时时谈论国事和诗词,又对丞相大加赞赏,这小子对我也就没有那么多戒心了。”
“果然是老奸巨猾!”一句冷冷的评价,竟然将她的心中话抢先说了出来。
苏青和大惊,回头看,就见令狐舞人和令狐冲然连袂站在自己的身后。
令狐冲然更是冲过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抽出腰间佩刀,横在他的脖子上怒喝道;“我七哥和你有什么仇?你要这样害他?!”
“冲然,骂他没用,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到七哥。”令狐舞人冷然道;“这个人你不能杀他,他是朝廷命官,要怎么发落,等找回七哥再说!”
贺非命颇为惊讶令狐舞人的冷静镇定,她以为像他这样杀人如清风过耳般容易的人,必然会先一剑杀了苏青和为令狐笑报仇。
令狐家的人,看来个个都很难懂啊。
“你现在能不能卜算到七哥的所在?”令狐舞人看向她。
贺非命有点黯然“我尽力而为,但是”来时路上已经算了好多次,令狐笑就像是从这个世界上凭空消失了似的,音信渺茫。从来没有她算不出来的人,除非是死人。
于是她的心情一沉再沉,几乎绝望。
走到大厅中间的一张桌子旁,她拿起一只茶杯托,将其用力砸向地面,磁盘摔碎飞开,她却惊喜得声音都变了“有了!找到他了!”
在去寻找令狐笑的路上,贺非命终于对令狐舞人问出她心中的一个问题“你是怎么说夫陛下让我和你一起出来的?”
“很简单,我坦白告诉他,七哥有难,只有你能找到他的所在。”
贺非命愣住“他就相信你,还同意了?”
“嗯,陛下知道这里面的厉害,不能不答应。”
“可是陛下对令狐笑”她努力寻找一个词来解释他们之间错综复杂的感情关系。
令狐舞人却笑了笑“你是想说陛下对七哥‘情有独钟’?”
“的确是这样的吧?”她嗫嚅着“他离开皇城之前,我在东暖阁见到你和陛下在一起。他说陛下喜好男色,而陛下对他的态度也一直让我觉得奇怪。我质问过他,他不置可否。”
“七哥不喜欢和别人解释自己的心事,不过在这件事上你的确对他有误解。”他的身影在马背上轻轻地摇晃着,声音却非常清晰“那晚你走后,我问过七哥,他坦白说自己对陛下从无半点感情。”
“你相信他?”
“七哥从不说谎。”
贺非命无意识地咬着自己的手指“但是你和陛下在一起,到底是你心甘情愿的,还是他强迫你做的?”
“我虽然效忠令狐家,但七哥从不会强迫我们做任何违背自己的心的事。”
贺非命忍不住嗤之以鼻“你们用不着把他说成是大善人,他如果不是精于谋算,又怎么可能有今天的局面?”
“谋算是必须的,利用别人达到自己的目的也无可厚非。但是七哥对家人向来很留情面。虽然有些事他做的时候别人并不能理解,但七哥其实是按照命理推算过的。就好像金城与玉阳的两桩婚事,还有九弟和黑羽女王的分分合合。”
“这些又都是什么故事?”贺非命不大明白他所说的。
但令狐舞人并没有再过多解释。“今天晚上我们就会赶到你所说的地点,你确定七哥在逃异?”
“卦象上指的的确是那里。从地图上来看,这里是圣朝与玉阳的边界处,又是圣河入海的关口。”
“嗯,所以如果七哥的确被圣河带到那里并不奇怪。不过,七哥并不会泅水,从你的卦象上是否看得出他有没有生命危险?”
“他不会泅水?”贺非命惊问:“这怎么可能?”
令狐舞人虽然背着身,但是声音里却有一丝笑意“是啊,难道你以为七哥无所不能?”
“他不是向来都高高在上,自负得不得了”她轻声嘟囔着,看了一会儿他的背影,忽然问道;“八少,那天用剑刺伤令狐笑的人,是你吗?”
“嗯。”他顿了顿“怎么猜到的?”
“这两天听你说话多了,渐渐想起,你和当日的蒙面人说话很像。”证实了这个猜想之后,她并不惊恐。今非昔比,她已经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贺非命,且不说自己如今樱妃的身分,就是令狐舞人对令狐冲然说的那一句“她是七哥的人”就让她的心头荡漾起奇异的暖意。
“当日是谁让你杀我?”她又问。
令狐舞人沉默了片刻“这件事你最好不要知道,反正那个人现在不会对你不利。”
“不答,我也未必猜不出。”她淡淡一笑,引得他不得不回头看她。
但是她转而一叹“这种宫廷倾轧,官场恶斗,就是他所说的人心和人性之争吧?细细回想起来你信吗?我开始觉得累了。”
令狐舞人的眼中闪过惊异,似乎不信她的话。“若是找到七哥,你要怎样?”
“我也不知道。”她轻轻地吸气“如今只希望能找到他,不论我们胜败,我要要他无恙。”
三、四排竹篱笆,五、六只咕咕叫的母鸡,两间简单的茅舍,还有门前潺潺流过的一条小溪这一切是那么宁静悠远,宁静得不像是有人居住,悠远得好像世外桃源。
当令狐舞人和贺非命来到这里的时候,不禁疑问道;“真的是这里?”
“圣河东,鸟木藏。依卦象来看,应该的确是这里没错。”贺非命也有点迟疑了。如果令狐笑被人救下,难道不应该是马上赶到当地的府衙吗?
此时,茅舍中忽然传出一阵笑声
这笑声很美,她以前从没想过声音也可以用美丽来形容,但是当她听到这个声音之后,却在心底涌动出“美丽”这个词来。
“怎样?我说你未必能难倒小鹤吧?”那个笑声还有几分得意。
“难为你这样的人能教出这样的孩子来。”另一个声音不疾不徐,淡淡而来,淡中有冷,却让贺非命浑身都像被火焰撩起。
是他!是令狐笑的声音!他果然无恙!
她情不自禁地推开竹门,向内走,屋内说话的声音也因而更加清晰了许多。
“并不是我教得好,而是这个孩子有很多地方很像你,说起来这就是天赋。”
那美丽的声音让贺非命陡然驻足。孩子像他?什么意思?
令狐笑说;“既然像我,将来就让他参与朝政好了,我原本还担心令狐家后继无人。”
“小琪呢?”
“那孩子虽然资质很好,在我面前也装得很顺从、很听话,但骨子里却尽是反叛,并不像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哦?可我看你一直把他放在身边,以为你是有意栽培他接你的位子。”
“我还年轻,这位子再坐个二、三十年也可以,小琪的年纪并不比我小太多,他又无心于此,我留他在身边还有别的用意。”
“什么用意?”
“你不用管。十年之后我会把他送到你那里,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又故弄玄虚啊。”美丽的声音取笑道;“不要总是故作神秘,其实我还是满期待看到你失算,看到你狼狈不堪的样子,就好像那天我们把你从河水中救起时,我的心里还真有些偷笑。谁能想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令狐笑,居然也会有如落水小狈般可怜的时候。”
如此戏谑侮辱的口气让贺非命暗暗心惊,但令狐笑并不生气,只是冷冷说道;“这有什么奇怪?幼时我忙于文武之道,没有闲工夫去学凫水。”
“是吗?我还记得小时候孩子们都爱趁长辈不在家的时候跳到荷花池戏水,只有你永远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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