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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太找理由辩解;“没事咱们不喊,这不是有事吗?”其实我哪能不知道?靓人在道院呆了这么多年;师太在她身上花了很多心血;能不心疼吗?
我虽不愿意;但看在师太和靓人面子上,怎么也得试一试?我知道一喊,师傅百分之百能来,至于来了,挨不挨训就不知道了?不过为了师太,挨训也要喊。我找个理由下台阶:“如果喊不来,别怪我!”
师太能不知我找借口吗?只要喊就能来。师太点点头,牵着我弹腿飞起,顺新挖洞飞上天空。靓人终于乞求成功,心里又有了希望;悄悄哭着,跟褚敏一道飞出洞口;这时天已大亮。我站在空中,遥望远方,山山水水尽收眼底;用最大的声音喊:“师傅,师傅呀!你在哪呢?”
师太也忍不住跟着喊:“仙师,仙师,又要求你了?”师太很聪明,这样才能体现自己有心帮忙。
我们为了靓人的事,诚心诚意喊;没有半点虚假,费了很大的劲,喊了一遍又一遍,还是不见师傅的踪影。我注视着靓人诠释:“你也看见了,我们已尽力,来不来只能听天由命。”
师傅溘然现身,脸上没有汗珠,也没有风尘扑扑的感觉,看来刚休息过,手中拿着黑把白拂尘:“徒儿,找为师有事吗?”
我把所有的情况,包括靓人如何乞求,全部告诉一遍,又介绍:“靓人是师太的徒儿。”
师傅一听,露出不屑一顾的神色;掐指算算:“这帮一共五人,都是盗墓的。盗墓的人叫什么?你让为师去救盗墓贼吗?徒儿;以后这种情况就不要喊为师了;为师为你的前途着想;天天探测时空隧道,很幸苦!没事为师要走了。”
靓人一听,心里凉透了,所有的希望全部破灭,大脑一片空白;飘到仙师面前,“当”一下,跪在空中;用双手紧紧抱住仙师的大腿使劲摇,拼命恳求:“仙师,我就这么一个爷爷!求你了,帮帮忙吧!”
我第一次见师傅把脸拉下来,毫不客气说:“本仙为什么要帮你?他虽然是你爷爷,可他是盗墓贼!你让本仙帮盗墓贼吗?不等于让本仙助纣为虐?你也不想想;本仙是仙人,能干这种事吗?”
靓人横下一条心,以死相拼,大声哭喊:“仙师;不帮忙?我就跟爷爷去啦!”
仙师瞪着双眼,注视着靓人:“你别威胁我,没用!” 师傅并不知靓人早有死的打算;为了爷爷的事,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一点颜面也没有,活着还有什么意义。靓人一转身,夺过褚敏手中的火炬,顺着新挖洞飞进去。
我们惊呆了,因为靓人寻死二次;师太拽回一次,我拉回一次;这一次,没人有机会拽住她。因为她从褚敏手中夺走火炬,闪一下就去了。
褚敏慌慌张张喊:“靓人,靓人,你不能去;千万使不得!”可是,一点回应也没有。
师太愣一下,回过神来,拉着我顺洞飞进去。仙师根本不管,一隐身就不见了。褚敏慌慌张张跟在我们身后,来到防盗区已经晚了,该发生的已发生:暗器房又被打开,靓人脸上插满毒锥,看样子打开防盗门被射中,还来不及往小屋里飞就倒下了,真是太惨了!
师太睁着大眼,站在门边愣半天没哭出来:“让她别来,就是不听,这下好了,人也没了!真是烦死了!说仙师不会帮忙,就是不听!”
这一切都在褚敏眼里,我和师太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靓人就这么想不开,怎么办呢?
褚敏给师太和我找台下,同时也给自己下台阶:“靓人自己要寻死,谁救得了她?拉也拉不住;我们没办法?”
师太生气归生气,靓人死了,毕竟是自己的徒弟,看一眼跟我商量:“力天,还得把靓人扛回坟地埋掉,放在这里不行?”
我磨磨蹭蹭不敢碰。师太让我尽力去做,加上几句安慰的话:“没事,仙师说过;暗器毒在锥尖上;毒在靓人身体里,对你不会有影响。”师太虽这么说,但我还是很害怕;毕竟身体不如以前。
褚敏怕我不扛,还教我如何做:“暗锥在前面,你用肩扛着她背就可以了!”
我注视着瘫倒在防盗区暗门前的靓人,她身体歪斜在地,前面从头到下半身,全插满毒锥;若把靓人抱起来,怎么也会碰到毒锥;唯一的办法就是抓住后背衣服,高高举起,才不会碰到毒锥。我把靓人的身体翻爬在地,双手抓背举起,一弹腿,顺暗道口飞出。师太紧跟照亮。褚敏把靓人扔下的火炬捡起来点亮跟着。我们一气翻过院墙,飘落在大院暗道旁,把靓人的遗体放下,等待师太在院台一侧按下圆石,“哗”一声,大院正中暗道门打开,露出石级。我又高举靓人的遗体飞进暗道,来到坟地放下。师太注视着三堆新坟,用手指指徐晶晶坟堆旁:“就在这里挖坑。”
一路没人哭;师太又气又恨忍住了。可是,现在要下葬了;师太再也忍不住,一阵心酸涌出来,泪水噙满眼眶,两行泪珠顺脸往下淌。
褚敏注视着坟地的靓人,实在不忍心;看她这样孤单离去,脸上的痛苦再也挂不住了,流着泪大声哭:“靓人,刚才我们还在师傅门前敲门,没想到这么一会,你就永远离开了我!真惨呀!那个小门,力天已打开过,会射出暗器;你怎么不躲一躲呢?爷爷不在了;他人老,反正也活不了几年;你这么年轻,也跟着走了,多可惜呀!靓人,你太傻了!傻得我真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