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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你的庇护,外面还有这般大的天地,眼前好似一下子豁亮了开来。
邹子国,六月中旬,战士凯旋而归。邹子国内,一片欢腾,所有人载歌载舞,充满了无限的欢笑,女子们娥眉淡扫,腰束红缎带,伴随着街而两旁的朱红灯笼照耀,愈加美丽动人,形成了一道亮丽风景。男子们挑着货担,又是吆喝了起来,繁荣的盛貌,仿佛空前盛世一般。
邹子国宫内更是办起了隆重盛宴,所有朝臣聚集在一起,只为享受这再次夺回来的安宁与祥和一刻,偌大的宫殿内,金柱灵气逼人,上刻有威虎,双眸炯瞪,仿佛象征着宫殿内的威严,然,廊道上的五彩吊杜灯却添了一抹柔和,女子们身披着斗篷,手棒着各色凋谢花瓣到了河边,随风而撤,瞬间,五彩缤纷,眼前为之一亮,当真是‘迷幻世界,亮丽异常’,不远处,只听‘砰砰砰’,礼花三响,好似在炫耀着我们的凯旋而归,邹子国的所向披靡。
我走在朱将军的身后,稍抬头看向眼前正站在众人中央的那位身披黄袍的男子,年约四旬上下,身材臃肿,但笑容却甚是和蔼,他冲我们等人大笑着。
“皇上!”朱正彪俯首而拜。
“朱将军快快请起。”皇上走上前来,双手扶起朱正彪“这次多亏了你,才能令朕见到这番繁盛之景。”
朱正彪连摆着首“皇上,微臣不敢当。其,这次实是张军师的功劳,若不是他急中生智,只怕国将陷于危难。”
“张军师?”说话间,在场所有人随着朱正彪的目光向我看来,皇上登时恍然大悟“莫非你就是”
“皇上,他正是老夫向您推荐之人,张生!”邹子琛迈步上前,回望了我一眼,脸上布满了自豪的笑意。
皇上眸中放着难以置信的异彩“朕以为张军师该是个与朕一般年纪之人,熟知哈哈,年轻有为啊,当真是年轻有为。”
“皇上!”我和武裘同时叩首。
“来了有多少个时日了?”他的声音听来甚是和蔼可亲。
我耷拉着脑袋,回道“回皇上,算上今日正好快有两月又十五日。”
“先曾是哪里人士?”
“皇上,张生乃是微臣贤弟的一位友人,本是欲在邹子国做生意,然微臣看其是个人才,遂便强硬拉了来,作了军师,未想,竟是这般杰出之人,当真是令微臣欣慰啊。”邹子琛故意上前一步,打断道,他嘴角的笑痕愈加深了起来。
皇上扬声笑了笑“邹太师所言甚是,幸而有你,发现这等人才。看来朕不奖不成啊,若是就此错过了这个人才,岂不是惧悔不已。”说话间,当着众人之面,皇上一甩龙袍走到了大殿之上,挥手“今日朕下口谕:因张生救急于国难,使得国家安宁,现特封平民张生为辅前正军师,赐府宅一座,婢女三名,小厮三名,赏银三万两,绸缎十匹,金锣一对儿”
听着这些一连串儿的奖赏,只怕我的脑袋亦是快要炸掉,真是不得不相信邹子国的财力。
“谢皇上赏赐!”我再次叩首。
“哎,可惜了。”
“皇上可惜了什么?”旁边的一位太监问道。
那皇上摇了下头,有些个感慨“此等时刻,东方夔竟是不在。”
“呵呵,”太监奉承地笑道“东方大人定是会在某个地方为皇上祝福呢。”
“哈哈,对,对。”皇上看了眼我们,喊道“众爱卿今日定要随意玩乐,不必拘谨。”说完,皇上在宫女的扶持下走到了院内,此时礼花再次三响,仿佛与宫外的欢腾融合成一片,那般美妙
待天色全黑,我和武裘便先随着邹太师回到了太师府上,毕竟那府宅还需要时日,现下的我们依旧是无地安身。
“张公子?”才一进入了太师府内,几名丫鬟便叽叽喳喳叫了起来。
“放肆,简直不成体统,往后可不许再这般称呼,现下张军师已受封为军师。”邹子琛喝怒道。
“是!”丫鬟们登时闭了嘴,安静地退了下身子。
我笑了两下“邹太师不必认真的,我还是我,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没有这般讲究。”
邹子琛眉头一透“不是老夫保守,但是既你已有了身份,就该是注意一些个了,现下在老夫府上倒是还好,若是出了门,随意一个女子皆是可以靠近于你,只怕会落下个坏名声。老夫希望你能精忠报国,不要有太多干扰你之杂事。”
我点了点头“张某晓得太师对我的好意。”
“恩。”他用手捋了捋胡须“再过个两日,那东方夔就是要回来了,老夫已是向皇上禀报,估摸着没有多久,你的生意之事便可办妥。”
“可以吗?”我惊喜万分。
他不由得笑了笑“皇上既是答应亲自出马,相信断然不会有问题的。
“公子?”武裘亦是兴奋地拉扯了下我的手臂。
“太好了。”我摇了下头“张某对太师的感激之情真是无以为报,若不是您一手将我托起,只怕张某早已不知沦落到何地,亦是不会有今日的这番嘲。”
“记住,那是你自己应得的,不是老夫给你的。”他拍了下我的肩“若不是你有才,纵然老夫给你机会,你亦是抓不住,这还是要感谢你自己。”
“太师,张某有一事不明。”
“将来听听。”
我俯首“或许是有些个冒然,但确是心有疑问,今日看皇上好似已近四旬,那东方夔既是皇上老师,莫非已是六旬了?”
邹子琛一听,登时大笑了起来,连带着旁边的婢女们,捂嘴偷笑。
我和武裘对望了一眼,有些个疑惑不解。
“张军师不晓得,皇上的老师东方大人不过才而立之年,且外表甚美,然,因暴戾之性,遂才让人不敢偎近。”其中一名婢女解释道。
我了然地点了点头“这样啊”自己亦是觉得好笑不已。
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今日,其实想来,一切皆是缘字,就好似千里马遇见了伯乐,相信世上没有几人像我这般地走运,一场战役是个挑战,却亦是一个机缘,从此改写了我的后半生。当时,我就是作这样的想法,我想,我以后的人生会丰富多彩,没有了任何人的利用,没有参杂了过多的纷争,这就是我自己纯粹的生活。
但谁亦是没有料到,二日一早儿,好似全城之人皆是识得了我,不论我走到哪里,那些人的眼光便是追随着我,就好似我是一个发光体,令他们看得目不转睛。还没有出门半里路,我和武裘便是吓得连跑了回来。
“呵呵,瞧吧,我就说了,你们不该这样出去的。”邹子阙一脸地得意。
“你啊,既是知晓,干嘛不和我们提前知会一声?”武裘暗暗责怪道,他与邹子阙两人关系甚好,总是没大没小的玩闹着,或许是患难与共过,两人纵然是闹了眸气,亦是过了一个时辰就言和。
“谁让你们出去都不带我的。”他双手环胸,有些愤恨之样。
“张军师啊,”这时管家从远处跑了来“张军师?”
我赶紧地迎了过去“管家有何事?”
管家一脸地急色“大学士来恭祝于您,此时正在前厅等着呢。”
我点了点头“我这就过去。”
待一瞥头,看到那两人还正争得面红耳赤,热火朝天,不禁叹了口气,独自走了过去。
“让大学士久等了。”我的眼前站着的正是邹子国的刘大学士,已是知天命之年,他身着着白色华丽锦服,看其身侧,摇放着两个釉彩花瓶,只怕甚是昂贵。
“无碍,无碍。”他连摆着手,脸上堆满了笑容“今日才来恭祝,实是有些愧疚。”
我笑了下“大学士太过客气了,若是论辈分,张某该是拜您才是。”
他扬起了头,又是多打量了我两眼,摇了下“果真是个有才又虚心之人啊,假以时日,想必定是会成为我邹子国的重臣。”
“大学士太过奖了。”我颔首。
“呃”他笑了下,面色有些犹豫,好似在做着什么挣扎一般,许久才说道“不知张军师可有妻室了?”
我怔楞了下,摇了下头。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大学士拍了下手掌“老夫有一小女,虽是无才,但略懂一些四书,擅弹琴书画,喜好吟诗作对,不是老夫夸耀,小女继承了他娘亲的相貌,甚是不凡,老夫见到张军师一眼,便是相中了,总觉得张军师与小女甚是相配。不知”
“公子,公子”武裘慌忙跑了进来“奴才刚与闲少爷争吵,熟料他竟是一不小心,栽进了水里”他气喘吁吁。
“什,什么?”我猛然站起了身子“快带我去看看。”才是欲跨出门口,又是停下,扭头“呃,张某现下有些事,刘大学士怕是要先回去了。
“无碍的,快去看看要不要紧。”他摇着手,喊道。
我点了下头,就随着武裘走了出去,直到快入了院子,武粪突然放慢了脚步,肩膀有些个哆嗦。我看着一阵子起疑,待绕到了他前面,一望,熟料他竟是笑得前俯后仰,我怒声道“到底你们搞什么鬼?”
武裘渐渐收敛了笑意“还不是那些个朝臣,今日来一个,明日来一个,好似看您就像是一块糕点一样,全都争着要您当上门女婿。”
我一听,即刻知晓他是在帮我,稍稍和缓了语气,叹了口气“反正没有个两日,又要被派去边境了。”
“又打仗了吗?”武裘担忧地问道。
我笑了下“这次没有什么大事,就是一些叛乱之党,遂,皇上委派我一人去就可。”
“怕是要考验考验您吧。”武裘鼓着嘴,抱怨道。
我扯了下唇,再没有吱声。
邹子国七年,八月上旬。
一张圣旨驾到,我便又收拾了下包袱,开始了边境之游,不过才离琰立国不到半年之久,仿佛隔开了一世般,此时此刻,我的心和我的身好似皆成熟了一般,不禁有些个感慨,环境当真可以成就一个人。
“皇上就派了这么点人吗?”武裘看向马车后的那些便衣士兵问道。
我笑了下“又不是去打仗,只是做做样子威吓一下而已。”
“那万一百姓们动粗了可如何是好?”武裘不满道。
我叹了口气,摇了下头,便上了马车。
‘噶哟,噶哟”马车行进了起来,本以为一路会相安无事,顺利达到,可谁曾料到,中途竟是停了长达一个时辰之久。
没有耐心的我禁不住掀起了帘子问道“前面怎么了?为何会有那么多的百姓围观?”
“不晓得,是不是哪家发丧了?”武隶疑惑道。
我顺着看去,只见百姓们一个个皆是满脸地憎恨之色,还有一些貌美女子们打扮风骚动人,但那阵势却是十足泼妇之样,仿佛在等待着何等大恶人而来。
“公子还是不要去看的好,估摸着不是什么好事,想必是哪位大人得罪了百姓。”武裘将我车帘盖上了。我点了下头,便坐回了车里。紧接着,不远处传来了尖叫之声,哭闹声,还有一些男子的怨愤之骂语,然,只是片刻,仿佛偌大的城内皆是寂静了起来,无人再敢吱一声。
我禁不住好奇又是掀起了车帘,正好迎面赶来了一辆马车,此马车金黄顶盖,无不华丽异常,在马车四周站满了侍卫,好似皆是一等一高手,刚还叽叽喳喳乱叫的百姓们早已不知跑去了何处,偌大的城内仿佛空无一人,随着那辆马车的靠近,周围的空气亦是随之骤降,明明七月如火的天气,一下子冷却了起来,不由得令我打了个寒颤,登时‘哈欠’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