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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义真去煮点浓米汤,先试下吃不吃再说。
过得一会义真端了一大碗米汤过来,已是滤过了米粒的,还找了一根擦洗干净的小竹棍,先抱了一只起来,把竹棍一头塞进幼虎口内,一头放入碗中,这小虎吮得一吮,接着就大口大口地吸起来,不一会就把那一大碗米汤喝得一干二净。
义真只得又去熬了米汤,再来喂另外一只,谢铭舟见两只幼虎吃米汤,那就不用担心饿死,也放心下来。待得侍弄完两只幼虎,已是半夜,两人收拾收拾,各自打坐歇息。
第二日天还没亮,谢铭舟怕等下与人相见又是啰嗦,早早叫了义真起来赶路,出了寨子,神念扫过,不由得大是唏嘘,以前走过的山下道路,如今已是长满树木杂草,而不远处的泸州城,更是让人痛心,昔日繁华的府城,如今已基本没有什么人烟,一片破败,城外的道路也被树木杂草掩没。
义真却在此时问道:“师父,咱们是不是先到泸州看下?”
谢铭舟心下正是一片凄然,闻听这话,不由得没好气地道:“还去做什么?”说完也不理他,望准了长江方向,自顾前行。
师徒二人顺了长江而下,不多一会到了重庆,原本没打算进城,不过想了一想,自已对这路途可不熟悉,不如在这重庆耽搁两日,打听清了情形再走,也省得到时麻烦,上次在江中漂流而下,也不知过了几日,这次倒可以在这儿找了船坐,还可欣赏下沿途风光。
刚到城门口,两个身着灰蓝号衣、腰挎单刀的兵丁把手中长矛一指二人,喝道:“止步!”另两个兵丁随即上前,在二人身上搜了片刻,除了两只幼虎外,一无所有,连铜钱也没一个,那几个兵丁没了油水,正要寻借口找麻烦,却见两人左一扭,右一扭,转眼间已经消失在城内,只得悻悻作罢。
二人进得城来,只见仍是一片萧条,偶尔有几个人行走,也是行色匆匆,全都剃了金钱鼠尾,恍若进了异邦,谢铭舟看得不爽,便去找了客栈先住,那掌柜见是两个道人,虽没剃发,也不诧异,给二人安排了清客房。
原来这清廷的剃发令,却不针对佛道二门,言道:在家从,出家不从。意思只要僧道人,便不管你,你要留长发也好,剃光头也好,想怎么弄怎么弄。只因这佛道二门,尽多隐士高人,和尚还好,本就是光头,若是惹恼了道门高人,清军可不大招架得住,故此网开一面,不予强求。
二人看了下客房,还算满意,正要出去找掌柜的打探路程,又觉得这店中甚是冷清,怕进了黑店,不由得将神念放出去扫视了一遍,才发现整个店里只住了寥寥三几个人。
他继续将神念往城内略一扫视,却在那城门旁边的一进小院子的房间里,围了七八个人,有老有少正在争执什么。
只听了五十来岁的老者说道:“掌堂,那郧阳武当,可不是咱们的地盘,一不小心,怕伤了根基,那可就不是一般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