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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切的转变从李员外误闯“展抱山庄”开始,因为从他的口中,她证实了一个可怕的事实,那就是欧阳无双根本早已设计好了一个圈套,一个一石二鸟的精密计划,她固然美其名为自己出了气,何尝不为她引出了李员外?多可怕的女人,她简直把每一个人的心性,每一件事的环节,都摸得一清二楚,都设想的那么周密。

    尤为甚的,她居然能让“快手小呆”和李员外,这一对童年友好变成反目相向,这就令人不得不佩服的手段高明。

    夜悄然的流进屋内,当下人们小心的点上灯,展凤才惊觉自己又一次从痛苦中惊醒。

    是的,一切尚有挽回的余地,假如那个人真的没死的话。

    她当然不敢再奢望获得,她只求有一天能无怨无悔的结束这一段永远没有结果的爱。

    泪亦悄然的滑落,她知道这泪水是苦的,也是涩的,这就是付出代价的开始。

    蓦然

    她想起了二个令她心焦、牵挂的人,展龙和“快手小呆”

    她不知道小呆出了什么事,也不知道展龙怎么会落入了欧阳无双她们手里。

    于是自责更加深,一颗懊悔的心更虬结得解也解不开。

    她从衣领内拉出了一块栩栩如生的“白玉雕龙”这是自己从小就佩卦在身上的父亲的遗物。

    望着它就像看到父亲慈祥的面孔,展凤的心在滴血,因为她必须拿它来换回哥哥的生命,可怜的展龙,从小只知浸研医术,这么一个儒雅的人却为了自己一时迷失,恐怕已吃了不少的苦头。

    欧阳无双脸上的红潮尚未退尽。

    燕荻已起身下了床,来到窗前望着晚霞发愕。

    傍晚该是一天中最轻松,也最清闲的时刻,但谁也看得出来他们两人刚做完了一件最激烈,最耗神的运动。

    “汗珠子还没干,你就急着下床?”

    很明显的不悦,已可从欧阳无双话里听出。

    燕荻没回身,也没搭理。

    “燕大少爷,你***最好给我听清楚,少做出那种要死不活没出息的样子。不错,你我在一起全为了彼此的需要,就算买与卖吧!其间也会说几句虚情假意的话,你这算是哪一门子?我呸!你最好少做白日梦啦!”

    这是真的,没有哪一个女人能忍受这种态度,尤其在她脸上的红潮尚未退尽的时候。

    所以欧阳无双恶毒的恨声气道。

    燕荻回过了身,他眼里有种被激怒的火花,一张稍嫌森冷的俊脸,已成了猪肝色。

    他冰冷的道:“你说的什么话?!”

    “什么话?唐伯虎的古‘画’,你少摆出这种吃人的德行。”欧阳无双夷然不惧的道:“你心里所想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有本事你去想办法,用强的呀,她也是女人,你***何不试试她那个女人和我这个人女人有什么不同。”

    “你说谁!?”

    “你心里想的是谁,我就说谁。”

    “欧阳无双,你也最好给我放明白,我们虽然为了同一目标携手合作,但最好谁也不要管对方的私事”燕获,一个宇一个字的说。

    “是吗?”欧阳无双鄙夷的道:“燕荻,我看你三天饱饭一吃恐怕已忘了自己的姓什么了,你最好不要忘让,在整体的计划里,我是主,你为从,你的一切我都要知道,也都要管,包括了你的生活、思想。”

    行动的上前一步,燕荻的拳头紧紧握起,他眼中的怒火已炽,然而,只一步,他就停住,身躯不停的颤抖,久久后才又不发一语的松开紧握的拳头。

    欧阳无双拥被在床,仔细的看着对方的动作及心理反应,最后她笑了,那是一种胜利和不屑的笑。

    “为什么不再上前?为什么不挥出你的拳头?为什么你只敢做做样子?”

    燕荻的心骤然扯紧,可是他的脸上却失去了任何表情。

    没有表情的脸当然是一张怪异、诡秘的脸。

    欧阳无双有些不安,但仍继续咆哮道:“你不服气?***,我说的你不服气是不?”

    燕荻仍没说话,他又一步步的走向床边。

    床上欧阳无双泼辣的神态,散乱的长发,鼻尖沁着细小的汗珠,高耸白暂的胸脯有一大半在外,圆润的肩,高挑的眉,再加上满口粗话

    两个人有一刹那的瞪视,渐渐的他们彼此已发现他们是那么的接近,更是同一种类型的人。

    蓦然出手

    燕荻紧扯着她的长发向后,向后

    欧阳无双的脸因之仰起再仰起

    这一定很痛,因为欧阳无双脸上的肌肉已扭曲,她没出声,更没求饶,相反的我们可从她的眼底深处竟然发现一种莫名的兴奋,一种难以形容的快感。

    燕荻另一只手已举将落

    “不不要打我的脸”欧阳无双发软的道。

    “砰!”的一拳。

    她的臂膀被击,人亦从床沿飞向床里。

    她卷缩在床里,惊惊发抖,就像就像一只绵羊碰上了一只凶恶的狼。

    她当然未着一缕。

    她就这么光溜溜的任人看着。

    燕荻像一头发了疯的猛虎,他骑在她的身上,巴掌如雨般落下,他甚至用他的膝盖踢顶,用他的牙齿一口口的到处乱咬

    欧阳无双亢奋的叫着,叫声令人发颤。

    这绝不是痛苦的嚎叫,因为任何人都可听出她的声音里没有一点痛苦的成份存在。有的只是更让男人兴起一股原始的行动。

    嚎叫声音低弱,燕荻的喘息也逐渐平复。

    欧阳无双枕在他的胸前,闭着眼却噙着笑,那笑是一种满足、征服、得意,以及一些难以形容的综合。

    这次她脸上的红潮仍在,燕荻就先叹息了一声,有些疲惫的道:“为为什么你永远无法满足?”

    举起手臂,欧阳无双看到那上面的瘀血、齿痕,以及一大片,一大片的青紫,才感到有些疼痛的道:“我记得你也曾这样说过我,在我的家里,而且还是刚杀了人之后,你自己也知道,我们是同一类型的人,燕获,我们之间只有兽性,而没有感性,这点谁也毋庸否认的”

    “你很坦白,并且坦白的可爱”

    “那当然,我又不是黄花大闺女,你也不是正人君子,在你面前我又何须隐瞒?再说对男人我早已失去了那种谈情说爱的兴趣”欧阳无双的眼里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痛苦掠过,接着道:“一个女人只要失去,失去了一次和失去一百次又有什么不同?”

    燕荻知道她的一切,他无意识的问:“你还没找着他?”

    “哼,早晚我会抓住他的,***这个李员外滑得像条泥鳅,跑得像只兔子,好几次他已几乎丧命当场,谁知最后关头都让他跑了”

    “哦?他那么厉害?不是说他只徒具虚名吗?”

    “连我们‘菊门’的独一手法‘满天花雨’他都会了,要抓他岂是那么简单。”

    “什么!?他怎么会的?”燕获有些诧异。

    “怎么会的!?这要问展凤那丫头,这个贱人,当我全力在找李员外的时候,***,那时她就起了异心,不但窝藏了他,居然还传了他‘满天花雨’的绝活,她她存心想跟我过不去。”

    燕荻没哼声,因为他知道李员外误闯“展抱山壮”的事,那天晚上他受了点风寒藉机欲一亲芳泽,却让李员外的闯入整个给破坏。

    现在听欧阳无双这么说,倒真的有些意外。

    “她那个女人,对我们来说,迟早是个麻烦,这一点不用我说,我想你也一定知道。”

    欧阳无双微仰起头,却无法从他的眼中捕捉到他内心的想法,顿了顿后又道:“我知道你舍不得杀她,但,就事论事,她是非杀不可。”

    缓缓开了口,燕获道:“我知道,只是这么美的女人谁又下得了手?”

    “你该不会告诉我,你已经爱上了她吧?”欧阳无双坐起,她侧头说。

    “像我们这种人只有欲,哪还有爱?”燕荻茫然道。

    “你知道这点就好,再说那丫头据我所知除了除了那一个人外,这世上恐怕再也找不出谁能让她心动的人了。”

    燕荻当然知道她说的那个人,指的是谁。

    虽然只是轻微的颤动一卞,欧阳无双却能感觉出来他已不安。

    “还没有他的消息?”她问。

    摇了摇头,他说:“可是我总感觉到他的一双眼睛就在某处看着我,看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我就不信他有什么三头六臂,你是他哥哥,你就那么怕他?”

    “笑话!我怎么会怕他?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不要提我是他哥哥,我没有这种兄弟。”燕荻突然忿恨说。

    一丝狞笑闪过,欧阳无双道:“他是我们主要的敌人,我想你不会忘了他毒害了你的儿子吧?只要除了他,再拿到‘白玉雕龙’,我们的任务就可达成,这天下可就是我们两人的啦!”

    燕荻无语。

    因为他想起了儿子,那个天真无邪,逗人喜爱的四岁儿子。

    轻推了燕荻几下,欧阳无双道:“喂,你这人怎么啦?在想什么?”

    回过神,燕荻道:“没什么。”

    “我在问你,你准备什么时候放了展龙,还有那位‘鬼捕’又要怎么办?”欧阳无双问道。

    “你不是说她非得先看到展龙回去才肯交出‘白玉雕龙’吗?那就早一点放他回去好了,反正他那个人又不会武,也起不了什么作用,‘鬼捕’铁成功我看暂时留着,将来也许还有用处。”燕荻思考了一会道。

    “奇怪?‘白玉雕龙’要正反两面合一,才能号令天下,为什么那个人只要我们找展凤收藏的那面?还有一面在哪里?”欧阳无双背靠墙拉了拉被子,疑惑的说。

    有一丝惊恐,燕荻道:“你说话小心点。”

    “怕什么?他总不会躲到房顶偷听吧?除非你打小报告,其实就算你打小报告也没用,一他对我们俩根本就不信任,要不然也不会用那么阴毒的法子控制我们了。”欧阳无双悻悻的说。

    “谁知道另一面在哪?我已问过展龙,他却说他爹‘神医武匠’当年只留下了一面,管他的,找一面总比找两面好找,何况说不定那人已经拥有另一面了。”燕荻猜测道。

    “算算日子,三个月的期限该到了,这件事最好赶快进行,要不然到时候交不了差,那种噬心的痛苦,可不是血肉之躯所能承受得了”欧阳无双眼里的惧怕已很明显的看得出来。

    “那人到底是谁?难道连你也不知道?”燕荻问。

    “鬼才知道,每次他的指令都是要人传送的。”一提起那个人,欧阳无双脸上就有骇然的神色。

    “假如假如有一天你若”他惶惶的问。

    “假如有一天我要死了是不是?”欧阳无双替他说了下去:“所以我告诉你,我若死了,你也活不成,咱们是一条线的拴了两只蚱蜢,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这点你也最好要弄清楚。”

    燕荻的心沉了下去。

    “你啊,不要打歪主意,连我都着了人家的道,除了认命外还能做什么?”欧阳无双的手又开始在他的身上游移。

    渐渐的,燕获也开始有了反应。

    最后夜已来临,屋内却是“风光旖旎”喘息声更欲撕裂黑夜般响起。

    房顶没人偷听,可是房外却有人站得远远的。

    钱老爹手上托了一个托盘,盘中放着精致的点心,有千层玫瑰糕,鲜肉汤包,以及鸡丝细粉。

    他来了多久没人知道。

    但从托盘中的点心来看,应该是晚饭前就来了才对。

    屋内的人均是耳目灵敏的高手,为什么他们会没发觉他?

    只有一种可能,人在做“浑然忘我”的事情时,就算一只大象的脚步声,恐怕也很难听得到。

    钱老爹不是大象,他只是一个十分瘦小的乾瘪老头,更是一个忠心耿耿的老管家。

    他不敢上前,只因为现在连吃晚饭的时间都已过了,又怎能送上点心?

    所以屋内的喘息声又起时,他回过身走了,并且是一面摇头叹息。

    这里是“回燕山庄”他也只是个下人。

    下人就算知道做主人的同时带回十个女人,同时和十个女人上床,他除了摇头叹息又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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