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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玄空的腿上,打了个呵欠,有些迷迷糊糊地问道:“那么,后来呢,卷轴画儿上的田七郎报恩又是怎么回事?”
玄空给敖莹公主说故事,其实就有这么一个目的,他笑了笑放平缓声音说道:“正要说这事情,自这以后,七郎常常在武家一住好几天。赠送他东西就接受,不再推辞更不谈报答。”
这一天适逢武承休过生曰大宴宾客,来贺的朋友仆从非常多,夜里每间房舍里全住满了人。
武承休同田七郎睡在一间小屋子里,三个仆人就在床下铺稻草躺卧。
二更天将尽的时候,仆人们都已睡着了,他们两人还在不停地谈话。
田七郎的佩刀原先挂在墙壁上,这时忽然间自己跳出刀鞘好几寸,发出铮铮的响声,光亮闪烁如电。武承休惊起,七郎也起来,问道:“床下躺的都是些什么人?”
武承休回答说:“都是些仆人。”
田七郎肯定道:“其中必定有坏人。”
武承休问他是什么缘故,田七郎说:“这刀是族中祖辈流传下来的仙剑,杀人不见血痕,至今已有三代人佩带过它。用它砍了上千个脑袋,仍像新磨过的一样。只要碰见坏人它就鸣叫着跳出刀鞘,此时就离杀人不远了。公子应当亲近君子,疏远小人,也许或者就能避免掉灾祸。”
玄空说道:“这是宝剑通灵,护主时才会发出的怒剑鸣声!”
他手上提着的天罗化血神刀上的血红宝光闪烁不定,在玄空的手里嗡嗡地发出了低沉颤动。武承休点头同意,田七郎始终闷闷不乐,在床席上翻来复去不能入睡。
武承休以为他是在心里害怕,于是安慰他说道:“人的祸福是命运罢了,何必这样担忧?”
田七郎低声道:“我什么都不怕,只是因为有老母在堂。”
武承休不相信事情会恶劣到那般的地步,田七郎也只好蒙头睡去,说道:“不出事,那就是最好了!”
玄空分解道:“原来床下睡着的三个人:一个叫林儿,是个一直受宠的仆人,很得武承休的欢心;一个是僮仆,十二三岁,是武承休平曰常使唤的;一个叫李应,最不顺从,好因为小事与公子瞪着眼争执,武承休常生他的气。”
当夜武承休心里揣摸,怀疑这“坏人”必定是李应。
到了早晨,便把李应叫到跟前,好言好语把他辞退了。武承休的长子武绅,娶了王氏为妻。有一天,武承休外出,留下林儿在家看门。
当时武的住处菊花正好开得很鲜艳,新媳妇认为公爹出了门,他的院子里一定不会有人,便自己过去摘花赏菊。
想不到仆人林儿突然从屋里出来**调戏她,王氏想逃避,却被林儿强行挟进了屋里。她大声喊叫着抗拒,脸色急变,声音嘶哑。
敖莹公主听的满脸羞红,但却还是支着耳朵听玄空解说:“好在武绅听见跑进来,林儿才撒手逃去。武承休回来听说此事,愤怒地寻找林儿,竟已不知逃到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