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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
“哎呀,玉儿,你去哪里了!额娘都担心死了!蓉儿先回来,说你去买东西,一会就回来;哪知这天都快黑了你还没回来,额娘到处找都找不到你,你去哪里了?”富察氏见玉儿回来了,才松了一口气,蓉儿先回来,她倒没觉着什么,只是玉儿迟迟不归,她就开始担心了,要知道,玉儿是去大胡同送货的,那地方复杂着呢,要是不小心叫人伢子给拐了去,那可怎么得了!
“额娘我没事儿,这不是回来了么?”玉儿故意说得轻描淡写,她可不想让今天发生的一切让富察氏知道。
“哎,还好你回来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富察氏口里念佛,一只手还轻拍着自己的胸口。
“你,你怎么换了衣裳?这,这首饰?”定下神来的富察氏看到女儿换了新衣,还有新首饰,很是奇怪。女儿哪里来的这些?
“哦,额娘,玉儿和蓉儿分开后,独自去走了走;不想却走到一处店铺,那里的店主人正想关张回乡,不做生意了,店里的东西都折价处理,玉儿就去看看如何,当真便宜得紧,所以就挑了这身衣服和首饰,这才来得晚了。”玉儿已经想到了理由。
“是吗?那店在哪里?我如何不知?”富察氏半信半疑,只拿眼睛扫着玉儿。
“额娘,我是信步走的,那里叫什么,却不曾留意;等玉儿挑好这些,却见天色晚了,急急的还不及换下就赶紧回来,更是没注意到店的名字,老板说他明日就要回乡,所以玉儿就多耽搁了些时候。”玉儿见富察氏不信,忙又说到。
“额娘你看可好看?如今参选在即,玉儿也想有身得体衣服首饰,免得到时失了体面。”玉儿见富察氏不吭气,只看自己,忙又说到,想转移话题。
果然,一提到参选,富察氏的眼神黯淡了一下,女儿说得对啊,她马上就要参选了,没有几身光鲜的衣服首饰,怎么行!
“好看好看。玉儿的眼光不错。这首饰,好像不是便宜货,玉儿,你花了多少钱?”富察氏眼光不错,看出了六爷送的首饰都是上等货色。
“额娘,这确实不错;但老板急于回乡,这些东西便宜得很呢!”玉儿含糊其辞。
“对了额娘,你们还没吃饭吧?饭做了吗?”玉儿想起天都黑了,家人定是等自己还没吃饭呢。
“哦,还没吃,蓉儿已经把饭做好了;你回来了,就开饭吧。”富察氏也想起吃饭的事来。
“好的,弟妹们都饿了吧?都是长姐不好。”玉儿拉着大弟的手,走到饭厅去吃饭。
就这样,玉儿在富察氏这里,算是过关了。
而六爷回到府里,还想着刚才的香玉满怀,也不进房去看他的那些女人,只是坐在书房里发呆。他福晋瓜尔佳氏端了茶来,他也不喝。
“爷,你回来了?不是说好中午到府的吗?怎么……”瓜尔佳氏小心的问到。
“中途有些事耽搁了。”六爷淡淡的答到。
“爷可曾用膳了?”瓜尔佳氏再次问到。
“还没有。你随便去给我搞几个小菜来,我就在书房里用就行了。”六爷坐在书桌前,拿着一本书,头都不抬的说。
“是。”瓜尔佳氏退下了。她想不通,丈夫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有心事一样?是不是这次的差不顺利?太平天国的事让他太烦心了?她哪里知道,此时她的丈夫,心里却在想着另外一个女人……
到了夜晚,与富察氏闲聊了一会儿才回到房里的玉儿,站在铜镜前,仔细看着自己。从换上这身新衣起,她就一直没顾得上看自己换上这身新衣后的样子,而现在回到自己房间,才有空仔细看六爷送给自己的新衣和首饰。
镜子里的玉儿清丽可人,一身新衣很是贴身,六爷送的首饰也很精致,更衬出玉肌肤如雪,身材有致。又仔细重梳了一个发髻,玉儿对自己很是满意。从别的男人看她的眼光来看,她知道,自己在男人心中定是很美的。
玉儿想起来六爷临走前给她的锦囊,忙坐在灯下,打开细看。一打开,却是吓了一跳,里面,是一小包金瓜子,还有一个羊脂玉佩。金瓜子倒还罢了,自己见得多了;但这玉佩却是玉中极品,湿润而不凉手,成色单纯,没有一丝杂质;上面镂雕着游龙戏凤,那龙上凤下,很是威风。
“这玉佩倒是玉中佳品呢!怎么六爷会赠如此贵重之物给我?他又是谁?”玉儿非常疑惑,却无从得知六爷为何如此。
有了这些金瓜子,玉儿倒是解决了很多问题,她选秀所需之物,这下可以好好置办了。只是,这也太贵重了些吧?自己能安心的用吗?
二月初一,已是离选秀只有七日。玉儿整日忙着选项秀之事,倒也把六爷忘了,天禄,更是一点也想不起来。她每日里,只是加强练习礼仪,琢磨选秀所需。
“爷?这几****都歇在书房,妹妹们不知发生了何事,又不敢打搅了爷,妾身斗胆,前来问一问爷,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么?”瓜尔佳氏是六爷嫡妻,给六爷送来茶,小心的问。
“爷没事。你们多心了。”六爷淡淡的回答。
“爷,可是太平军的事让爷烦心了?这次的差,爷看起来很不高兴呢。”瓜尔佳氏以为是六爷的差事让他太烦。
“你懂什么!男人的事,你少掺和。你管好你自己和那群女人就行了!”六爷不耐烦的说。
“是!可是爷,您都回来好几天了,今晚……”瓜尔佳氏探询丈夫的眼色。
“行了,我知道了。晚上我自有安排。你下去吧!”六爷不想去那几个妾那里,这几个女人,就知道争风吃醋,搞得他烦不胜烦;而瓜尔佳氏那里,虽不像那些女人一样争风吃醋,却不是很懂风情,夫妻间总是没啥默契。
“若是有玉儿这个女子在我身边,那就好了。”六爷眼前又浮现出玉儿的身影,这个女子,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自己也算是看人无数,女人,更是少不了,这玉儿,明明就是八旗女子,虽说长相也算是可人,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为什么就是这样与众不同?自己就是因为这样被她吸引?
六爷思索了一会儿,想着那日给玉儿之物,不知玉儿可曾明白自己心意?那玉佩是自己额娘陪嫁之物,和瓜尔佳氏成亲后,都没赏给瓜尔佳氏,自己才与玉儿见了一次面,却将那玉佩送给了玉儿。
越想玉儿越按捺不住,真想把佳人拥怀,一亲芳泽。他那日见玉儿身着,家境似乎不是太好;皇室选秀,虽是从蒙满之中挑选,但对家世却是很为严格的,必须是家中父亲做到四品以上官,才有资格参选选;看玉儿家境,她父亲应没做到四品;而八旗包衣,她看上去也不像,六爷越想越觉得是,已经不能再等了!
既然起了心思,那他就要得到!
“爷,你这是要去哪里啊?”瓜尔佳氏看见六爷匆匆从书房出来,往马厩而去,爷这是怎么啦?怎么午膳都不用就要出去?
“爷有些事要去办。对了,爷看中一个女子,你先和齐佳氏她们说一下,待爷回来,你们就准备迎接新侧福晋的事吧!”六爷说完,看都不看瓜尔佳氏一眼,自顾走了。
瓜尔佳氏愣愣站了一会儿,六爷要纳妾了?还一进府就是侧福晋之位份?以前指婚,爷都不肯给那些女人侧福晋之位,只肯给个庶福晋,也就是侍妾之位,怎么这次,突然想到要纳新人?还要给这么高的位分?是何方佳人,能得到爷的赏识……,自己这个嫡福晋,爷从来都没和自己恩爱有加过,还不如西院里的关格格……。
瓜尔佳氏心里叫苦,脸上却不能显露出来,她是嫡福晋,不能像那些侍妾一样,总要让别人觉着自己看起来大度,能容得下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这方是嫡福晋应有的胸怀。
六爷一路快马加鞭,恨不能马上见到玉儿。才几日不见,心中却是更放不下这个与众不同的女子了。
他路过市集时,看到街上那些卖脂粉钗环的,心里一动,便下得马上,顾不上别人的眼光,细细的挑选了一些放在怀里;又去了成衣店,回忆玉儿身材,向老板买了店里最好的成衣,这才上马,催马而去。
玉儿正在房间里和富察氏说着话,突然小弟天祥跑进来,对她说:“长姐,门外有一个人找你,说是什么店的老板,上次看中了你的女红,这次特来看看你还有没货。”
富察氏和玉儿都很是惊讶,想不起有哪个店的老板会看上玉儿的女红啊?还找上门来了。
忙忙的出房来看是谁,富察氏并不认得;玉儿看见六爷,却是一惊:“他怎么来了?”
“这位爷,敢问,是你找我们玉儿吗?”富察氏施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