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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为她高兴而激动的皇甫风凌，暖缺柔柔的笑了。
这笑，发自内心。
他一时高兴的都忘记自己听不见了。
他对自己的好，也许不仅仅只是因为他人好吧。
想到这，暖缺的心紧张恐慌起来。
姜飞，车祸……
这……这……
“暖缺，你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皇甫风凌放下碗，扶着暖缺的肩头急促的问。
暖缺挤着眼睛，使劲甩了甩头。
不要想了，都过去了。这是前世，你不再是那个扫把星了！
轻轻无助的轻轻摇了摇头，很无奈的样子。
皇甫风凌浅浅的笑着，抬手抚着暖缺的眉毛，柔声道：“不想了，我会解掉你身上所有的蛊毒的。”
暖缺听不到声音，可眉间那温暖的指腹，让她心安。
他，一定是在安慰自己的。
暖缺笑着点了点头，扭头看汤药。
黑的发红的汤药，好吓人。
别人只知道她耳聋口哑，实不知她连嗅觉和味觉都是失去了的。也不知道这药能否治好她的嗅觉和味觉。
反正唱不出来苦，暖缺是含着笑一口一口喝着的。
皇甫风凌心疼，那药味儿实在是很难闻。
可她，还喝的这般平静。
她的以前是什么样子的，她是经历过些什么，才会这样冷静平静安静？
或者，她尝不出味道？
一碗汤药喝完，一滴不剩，皇甫风凌伏案写字。
“你会睡上一天一夜，我会陪你，别怕。”
暖缺看着字发呆。
一天一夜，她真的能好吗？若是醒不过来呢？
不知道怎的，她倒是怕了。
他说别怕，那是因为他也没有十全的把握，是吗？
“不怕，我保证，你醒来后就能听见我说话了。好好睡吧。”
看着这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字，暖缺点头。
皇甫风凌将宣纸揉成团，塞到桌子下的暖炉里，烧成灰烬。
被子盖好，皇甫风凌轻轻拍了拍暖缺的脸颊，给了一个安慰的笑容。
暖缺连连吸气，始终闭着眼睛。
指尖的温暖，手掌的温度，她都能感受到。
那温度，让她安心，也让她的心，有点轻微的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