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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张辽就跑到监牢里,赵羽整个人都昏昏沉沉,还强撑着劝他快回去,免得曹操不乐意。没多时,张辽府上的家人找来了:“将军,曹公传将军。”张辽无奈,只好起身。赵羽心里清楚,这一大早就找张辽,曹操肯定是为了他,只是,他现在已没心情来研究曹操又玩什么花样了,他现在只想痛痛快快地喘几口气。石牢太封闭了,除了门上有窗口,其它都是墙壁,有人来门能打开他还好些,现在门关着,他简直就呼吸不过来,一种快要憋死的感觉。满宠踏进牢门就吓了一跳,赵羽正在狂吐,漱口水都吐了,连带出一大口的血。狱卒则端着饭食傻愣在旁边,不知所措。
张辽匆匆赶到冀州府,曹操正和荀说话。荀平时都在许都,年底才回到曹操这里禀报一些事情,再协商一些来年的安排。看到张辽,曹操忙中断和荀的谈话转向张辽询问赵羽的情况,原来,夏侯向他反映了赵羽在牢中不适的事,他很是担心,故一大早把张辽叫来询问情况。张辽忙谢过曹操的关心,对赵羽的坚持也只能表示无可奈何。
曹操听了张辽的回禀,他沉吟了一会儿,不甘心地问:“文远,你和奉孝真没办法让他留下来?”
张辽摇头:“真没办法,除非是子龙兄长来这里,或死去,否则,谁也留不住子玉。”
曹操有些苦恼:“可我也不能关押他一辈子吧。”
张辽为赵羽操心,曹操为赵羽担心,荀在旁莫名其妙,听了半天不得要领,便询问何事让你们如此烦忧。曹操想了想。先问荀可曾在许都听到有关他的传言否。荀有些尴尬地摇头不语。曹操见他如此表情,也明白许都那边的许多人对自己是不怀好意的,因此也不逼荀回答。便对荀说,我在这里被人劫持的事你可听说。
荀马上就明白了:“也略知一二。只是此事乃真?难道便是你和文远说地那人?”这事发生不到一个月,但已有风声传入他耳朵里,许都那边却没多少人知,毕竟邺城这边也进行了控制。
曹操点头:“文若,你可记得十多年前的北海小神童?那个传说中的神之子?”童?此事乃他所为?他为谁所用?”
曹操点头:“正是此人。挟持我地就是他:赵羽。他还是文远和奉孝的结义兄弟。”
这下荀看着张辽发傻了:“奉孝和文远地兄弟?怎么回事?”
这时满宠跑了进来,匆匆见过曹操,他转向张辽:“文远将军,赵羽的伤势可是很重?”
张辽摇头:“不算太重。虽说旧伤未好,前日又添了点内伤,休息几日,应该无事。”
满宠疑惑了:可我刚才去看他,他脸色很不好,吐血吐的很厉害。狱卒说他从昨天到现在。几乎未吃任何东西。”
张辽叹气:“这几日怕也是这样了。但愿过几日能好些。”
曹操奇怪了:“怎么会这样?赵羽的身体再弱,也不应该这样差呀。”
张辽赶紧解释,随便夸大一下:“主公有所不知。羽弟的体质与众不同,他地身体经过百种珍贵药材浸泡而成。根本不能适应污垢。他素爱洁净。那牢房唉。”
满宠听张辽这么一说,想起了昨天赵羽的表现。突然就想笑:“这倒是。昨日他一进石牢,那厌恶的眼神表现无疑。文远,昨日我的确是故意为难于他,既然他恶心那里,不愿意戴那镣铐,就关他几天,受不了了,或许他能松口呢!”
赵羽进牢的表现,满宠也都禀报给曹操了,故而曹操也在摇头:“昨日听伯宁讲赵羽恶心牢狱,居然能有那样孩子气的表现,我也同意伯宁的意见,或许他受不了牢狱之苦,就能松口留下了。对了,文远,你今日去了,他可有什么表示?”
张辽作悲切状:“主公,伯宁先生,你们别想这些了。子玉是不愿意吃苦,可他不会因为这些而松口的。昨日我们几人轮流相劝都无一点作用,他在这些方面倔强的很,哪怕是恶心死在里面,他也不会松口地。我现在只盼他尽快适应那里,否则”虽然在夸大监牢对赵羽的影响,但一想起赵羽的惨样,张辽忍不住虎目含泪了。。
曹操听郭嘉说过赵羽特殊地体质,现在张辽也这么说,他相信了,如果赵羽真受不了而出了事,他也不愿意。沉思了一会儿问张辽:“文远,你实话说与我,若是将他关押在你府上,他会逃走吗?以他的本事,你能看地住他吗?”
张辽目地达到,心里高兴,很想马上就说不会,但他了解曹操的脾气,决定说老实话,这样曹操才会放心:“辽不敢有所隐瞒,若是辽在,子玉不会离开;若是辽不在,就难说了。子玉地武艺本来就异于常人,我也不敢保证能看住他。”
满宠在旁若有所思:“不错,赵羽的身体很是灵活。那日他与公明对敌,其身法飘忽不定,轻巧灵活,若是轻身关押,在任何地方也难说其能否逃脱。”
荀在旁边实在是太好奇了:“此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居然让主公如此关切?”
曹操一听有主意了:“伯宁,你去将赵羽带来,我再劝说与他。再传文和他们来此。”
满宠离开后,曹操一边命准备酒席,一边将发生的事情说与荀,并告诉荀,赵羽不仅是北海神之子,还是那个江东美少年。他说,张辽在旁边补充一些赵羽的事情,特别是赵羽与赵云之间的兄弟情谊。荀听的是目瞪口呆。曹操也才弄明白赵羽对赵云的感情居然如此深厚。解释完整件事情,曹操叹气:“认真说起来,他也不算与我们为敌。看来,奉孝没有跟他去刘备那里。都是操地福气。这说起来,大耳贼怎么就这么好的运气?”
张辽急忙补充:“子玉这样做只是为了兄弟义气,真不是与主公为敌。唉,早知道会出现今天这种事情,当初我就不应该让他离开许都。”
“没想到北海神之子果然是厉害人物。我还一度认为此人不过是乡俚传说而已。文远将军,你们是在许都成为兄弟的?”荀很关注细节,他心里已经有预感这个赵羽是他地熟人了。
果然,就听张辽说:“我和子玉是在温侯那里成为兄弟的,奉孝则更早,北海之事地时候,他们就在一起。辽刚刚归在主公帐下的那年,奉孝和子玉曾经在许都我府上住了一段日子,如果我坚持留下他们就好了。”
荀急忙问道:“可是建安三年?”张辽点头。荀长叹一声:“竟然真的是他。”
曹操奇怪了:“文若也认识他?”
荀苦笑:“主公还记得我曾经提起的那位少年?当时我们没找到人。我也只好暂时放下此人。我曾怀疑他是和奉孝一起的,可奉孝来了并没有提起过,我还以为是自己多疑。就没有问。今想来,赵羽怕就是那少年。只是。那少年看起来非常柔弱。不像有武艺呀?”
曹操想了一下:“文若,如果赵羽就是那少年。你们也算相识。这样,你试试能否说服他,他就是不愿意为我效力,能应诺留在邺城也可以。”
荀点头:“当尽力,这样地人应该留下。”
等满宠把赵羽从石牢里带出来,闻着监狱外的空气,他大大地出了几口气,心中苦笑,这样的日子自己怕也过不了几天,如果憋死在牢里,也算是新闻吧。踏进冀州府,看着曹操带一群人从议事殿迎了出来,赵羽不由苦笑:“曹公对我这囚徒,礼何其重也?”
曹操也是苦笑:“子玉将军何必挖苦我?”
我是不想你惦记我,赵羽心里嘀咕着,嘴上却不讨好:“公将我提来,可是又要劝降?若是这样,还是让我回牢好了。”我就是挖苦你,劝降就免了,不乐意陪你玩。
曹操听懂了,尴尬地一笑:“听说将军在牢中身体不适,两日未曾进食,我特命他们准备了一点吃食。子玉,你就先坐下可好?”这倒好,他反倒求起赵羽了。曹操就这种蜡烛脾气,你越硬,他越软。
赵羽站在那里连连点头,他快站不住了,只想赶紧坐下。曹操也看他脸色很不好,见他点头,急忙命人除去镣铐。
荀在旁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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