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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辛苦苦发上来的科普早就被淹了,评论更是达到了一千+。
贺允把飘在上面的热评看了一遍,最高的是id为“花钱很容易”的网友发的鉴定和估价。贺允看到这个id就想起了花易,当时他就是这么介绍自己的,如果她没猜错,这个“花钱很容易”就是花易。
排名第二的是“邻居家默默抽烟的老王”,把自己的翡翠批的一文不值,核心内容就是这个翡翠是造假的。
贺允继续往下看,除了废话和抖机灵的俏皮话,还有几个有价值的评论,一个是“我比烟花寂寞”发的,问是否出售。
贺允笑了一下,她要的就是这种评论,但是却没有回复。
下面还有科普赌石的危害的,夸她手美的……
贺允没再细看,打开了私信,第一条就是来自“花钱很容易”,只有一个字“贺”后面加个问号,贺允回了一个“嗯”回去。
下面还有几个同为赌石圈的人,一个叫林培辉,邀请她有时间去广东玩,还有一个是云南的。一一打过招呼之后,贺允看到一条求购的私信,问能否定制。
贺允让对方报一下要求,然后再决定是否接单。
这块翡翠肯定是要出售的,但翡翠块头不大,对方如果要求比较高可能暂时无法满足,还要看具体的要求。
最后她自己编辑了一个评论置顶。内容是:
明天我会上传雕刻过程,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关注我,如果明天没有看到,不是审核没通过,就是阿婆主被人暗戳戳的干掉了,希望朋友们帮我报个警,谢谢。
这个评论一出,立刻有人哈哈大笑,说阿婆主真幽默。
贺允笑了一下,她不是幽默,而是事先打个预防针。隔着网络谁也不知道对面是人还是鬼,说不定就有正义感爆棚,又是警察局的人呢?
哪怕只有一个人当真,就是胜利。
这时花易的消息也过来了,不是私信,而是手机短信,他问:“今天有空吗?”
“没有,我要出门。”
“这样啊,没有就算了,我本来想约你去挑一套雕刻设备的。”
贺允眼睛一亮,立刻回道:“我就是出门买设备的!”
花易看到贺允的回话,蔫嗒嗒的心情立刻开了花,“我知道有个地方卖的设备质量非常好,我带你去?”
“好。”
约定好时间,贺允正准备关电脑,发现这么一会儿功夫又收到一条私信,她打开一看,是一个id叫“三公子”的人发来的,问她有没有帝王绿的福镯。
贺允抿了下唇,心情不是很好,回复:“没有。”
刚发过去,对方又问她身边的人有没有。
贺允想了一下,编辑了一条消息:“听说梁家在这个月农历十五会举办一场翡翠鉴赏会,应该有帝王绿展示。”
对方又回了一条消息,贺允已经没心情看了,关了电脑出去。
贺允带上银|行卡和手机,扎了一个马尾辫,看时间刚刚好,背起一个双肩包就出了门。
花易已经在楼下等着了,蓝色的宝马,配穿着运动衣的年轻男孩,搭配极了。
“你好快。”花易拉开车门让她进去。
“让你久等了。”
“没有,我刚到,你和别的女孩不一样,我等我堂姐经常要等一个小时。”花易皱着脸,一脸备受压迫不敢反抗的无奈。
贺允忍不住又笑了,她发现和花易在一起总是容易笑。
花易从后视镜中看她,见她一笑,心脏又开始扑通扑通的乱跳。
真的好可爱好可爱,好想养一只,平时可以带在身边听她讲话,揉她的脑袋……
努力控制住自己的爪子,他边开车边和她聊网上的那个视频,到现在他还不知道她传网上干什么。
说起这个,贺允也来了兴致,道:“我想通过网络找客源。我想卖成品。”
花易想过这个答案,但对他们赌石圈的人来说,赌石的魅力远远大于做生意的魅力,况且雕刻玉石不是简单的活儿,远远没有享受“赌”来得刺激。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只问:“有我能帮忙的地方吗?”
“有。”贺允老实点头,“我对翡翠的市价不是很清楚。例如我那块料子,如果做成手镯大概价格是多少。”
花易:“这个简单,如果料子相同,翡翠的价值主要是按重量算的。”当下他按照贺允手上那块翡翠的档次把各种成品的价格范围说了一遍。
刚说完,目的地就到了。
翡翠的莫氏硬度能达到7,是一种非常坚硬的宝石了,对雕刻工具的要求很高,贺允换了一整套的金刚石钻头,还有工作台,要能通水不断冲刷翡翠表面,还要抛光工具等等。
杂七杂八的买下来,那二十五万瞬间去了不少,贺允心疼得不行。
她必须尽快出手一部分成品,否则她还拿什么继续赌石?
贺允知道翡翠原石也是一分价钱一分货的东西,之前的那两个纯粹是她运气好,否则她就算有异能又能怎么样,连好石头都遇不到,就算遇到了也可能买不起。
原石从缅甸开采出来首先经过老缅筛选一遍,最好的货全都被他们挑出来在翡翠公盘上出售,流入市场的都是次等货,就算有好货也是走私进来的,没有门路她根本就找不到货源。
她需要钱,更多更多的钱。
尤其是和梁家比,她还是个叫花子。
买的东西多又沉,幸好店家负责送货,贺允让他在今天下午五点钟的时候送到。
解决了工具的问题,已经到中午了,贺允请花易吃午饭当做谢礼。等菜的空隙,她打开手机一看,今天早上说要定制的人已经回话了。
“我想做一套首饰,镯子的圈口要52的,大概多少钱?”
贺允没想到第一单就是这么大的生意,稳了稳心情,把自己的电话号发了过去,说电话详聊。
消息刚发出去,她就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本地号码,听声音是个年轻的男人。
花易托着下巴看贺允打电话,手又痒了,他们坐的位置靠窗,阳光射进来,照得她脸上的绒毛泛着淡淡的金光,毛绒绒,软绵绵的,真的好想摸一把……
正想着,贺允捂着手机抬头问他,“我的第一个客人,说要当面谈,你介意他过来吗?”
“介意!我当然介意!”他在心里怒吼,可事实上,他也只能面带微笑道,“不介意,让他过来吧,省得他欺负你。”
妈的,敢来他就敢欺负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