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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选言楚,还是选白笑凡?
如果,时间真的能倒流回去的话,乔汐也许可能会选择言楚。( )
选择这个她深爱过、陪她走过十个年头的男人。
但是,乔汐心里很明白,她现在,是白笑凡的妻子。
她现在,心里面多了一个人,哪怕不愿意承认。但,这个人确实已经悄悄走进她心里了栎。
她赶不走这个人,所以,她无法再像年少时那样,单纯又全心全意爱着言楚。
无法再对言楚,那么,义无反顾了。
听上去,很讽刺俘。
是的,确实非常讽刺!
所以,乔汐很心寒,对自己非常心寒。
明明,过去那么深爱过言楚,甚至觉得,除了他,她这一辈子不可能再爱上第二个男人。
曾经有过一段时间,她做梦都在想,言楚能对她说出这番话,能给她再次选择他的机会。
可是,那时候,他没有给她重新选择的机会。
现在,他让她再选择,她却已经没有办法再像从前一样,对他那么坚定不移了。
她想,她对他,还是有情分的,但,生活终究不是电影,没有倒带的按钮。
她和他的十年,已经过去了,后面,她还有更多个十年,要走下去。
她没有勇气,抛弃家人,抛弃所有,抛弃身份,义无反顾跟言楚。曾经的勇气,她为他消耗完了。
“言楚,我给你看样东西。”两行清泪,润湿了眼罩,缓缓流下,乔汐却是扬着唇,笑着的。她卷高自己的衣袖,露出了两条手臂,给他看。
上面刀片割伤的疤痕,已经淡化了许多,粉粉的肉色,不再像以前那样,那么丑陋、吓人了。
这些功劳,都要归功于白笑凡。
白笑凡在她身上砸了不少银子,她身上所用的护肤品,都是他从德国订购的,一年的份,每一个季度都会送两套过来。
价值多少钱,她没有问过,怕问了自己心疼,但,肯定不便宜。
刚开始,她还以为白笑凡嫌她的手丑,所以,那几天没给他好脸色看。
但,后来,她知道白笑凡是为了她好,那套护肤品,用在她身上,还真的是效果拨群,手臂上褐色的疤痕,渐渐就脱了皮,变淡变粉。
估计在不久之后,也许真的能消失掉,也不一定。
乔汐指尖摸着手臂上略显凹凸的疤痕,若无其事地说:“现在,已经淡了很多,一开始的时候,更丑,所以,直到现在,我也不敢穿短袖的衣服。”
“为什么?是因为我?”良久,楚乔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伸出手,抚上乔汐伤痕累累的手臂,指尖,隐隐在发着抖。
“嗯,是因为你。我没打算要告诉你的,但是,现在,我想让你知道以前的我,为你死过一回,当刀片割到肉里的时候,真的很痛。”
乔汐的手抚上眼罩的边缘。明明只要轻轻一扯,就能把眼罩摘下来,就能再次看到言楚,就能跟他走。
可是,不知为什么,她突然连这样微小的力气,也失去了:“对不起,言楚,对不起,对不起很对不起。”
一遍遍低泣的对不起,只因乔汐,突然没有这个勇气,摘下这个眼罩,再跟言楚一起走。
她有家人,还有一个不甚完美,有很多缺点,个性很霸道的老公。
这些,通通都成为她和言楚之间,不可能在一起的原因。
所以,她可能真的无法再不顾一切去爱他了
对不起原谅她的胆小,可以吗?
“别说了,什么都别说了。”楚乔将乔汐拉入怀里,用尽全力去抱住她,就像从前的他和她一样,那么恩爱缠绵。
可让人心碎的是,这一次,是他最后一次抱她。
因为,这是他们十年里,她
第一次,没有选择他,拒绝了他。
他知道,真的要放手了,哪怕,他舍不得松开这双手。
他的声音,听上去,已经完全嘶哑了:“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才对。给不了你幸福,我已经够失败的了,却没想到,竟然还给你带来了这么深的伤害。你不选择我,是对的。”
“我比不上他,他才是对你真正好的人。”
曾经那么相爱的两个人,现在,却成了如今地步,个中的心酸,也只有他们才懂。
乔汐的眼泪,从刚才开始,就从没听过。心情也复杂的难以言喻,震惊,狂喜,又到无奈,心酸,最后,不得不放手。
“言楚求求你,让我摘下眼罩,看你一眼好吗?我就看你一眼,我只想知道,你现在过的好不好。还有,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不是出了车祸吗,为什么”
乔汐急切的话,还没说完,楚乔就打断了她,嘶哑的声音充满了决绝——
“小汐,乖,什么都不要问,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请求。不要问我做了什么,不要问我过的好不好。过了今天,你就忘了我吧,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言楚这个人了,你就当我已经‘死’了。然后,好好过你的生活,不用再惦记着我。”
这话,不禁让乔汐感到非常害怕,情绪突然激烈了起来,挣扎着要摘下眼罩:“不,不,不!我不要这样!我不要当作你死了,你明明还活着,你是言楚,你还是言楚!”
她太过了解言楚了,他是那么温柔的人,但,同时又是那么绝情的人。
他说自己已经“死”了,那么,他就真的已经“死”了,他不会再回来,不会再做回言楚
可惜,最后,乔汐还没来得及摘下眼罩,她的下颚就被楚乔紧紧攫住,抬起,然后,他的唇吻了下来。
以吻封缄了她的嘴,让她无法再言语。
有那么一瞬间,乔汐是失神的,忘却了挣扎,全身都在微微颤着抖。
然后,楚乔手上稍一使劲,她就茫然张开了嘴,口中顿感一凉,好像被他以舌胃进了什么东西。
霎时,乔汐后知后觉剧烈挣扎了起来,想要推开他,但,手触碰到他的胸膛的时候,摸到的却是硬绷绷,结实的一片。
言楚,什么时候力气变得这么大了?肌肉也结实了那么多?
明明他以前说过,不太喜欢那些激烈性的运动,只喜欢悠悠然的游泳。
所以,他身上的肌肉,一向很少,但,他身姿很敏捷,韧度很高。
但,现在,为什么全部不一样了
乔汐的挣扎无效,楚乔并不作罢,继续堵住她柔软的唇瓣,强迫她咽下他喂给她的药丸,不准她吐出来。
乔汐很不甘心,气得全身发抖!
她大约能猜到,他喂给她的是什么东西,却又半点力气都使不上,只能呜咽着流泪,毫无意识地吞咽
当乔汐所有的思维,变得越来越模糊的时候,她无力软软地倒在了楚乔的怀里。
耳旁好像听到他一声,若有似无的“再见”
最终,泪水无法自控,如雨点般落下,然后,不甘心的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
情亦已深,奈何缘浅。
说的,可能就是乔汐和言楚了。
明明相遇的那么早,明明相爱的那么早,却还是没有这个缘分,紧紧抓住彼此。
当他走到人生这个转折点的时候,她未能与他携手。
当她痛哭流涕为他轻生的时候,他也未能在她身边。
再多的深爱,终究还是会被这一次次打击冲淡。十年的时光可以将它堆砌,往后的时光也同样能将它稀释。
悼念我们终将逝去的美好时光。
***
当收到乔汐无故失踪的消息之后,白笑凡整个人焦虑得,又犯起老、毛病了,根本无法冷静工作。
他当夜就坐飞机赶回来了,张逸也跟着他一起,m市上的所有应酬工作,全部推给了慕西顾。
以为是绑架,但,白笑凡一夜未睡,等了整整24个小时的电、话,却依旧没人给他打电、话,勒索赎金。
白笑凡没有报警,第一:他无法确定乔汐的安全,她要真是被人绑架了,报警无疑是打草惊蛇。
他不能让乔汐冒这个危险!
第二:他不相信警方的调查能力,他更相信自己和张逸以及白家的能力。
但,很奇怪,明明用了那么多渠道,却依旧查不出乔汐的行踪。
渐渐的,白笑凡越来越焦躁,越来越难以忍耐,找不到乔汐,让他情绪变得非常暴躁,就像以前的他一样,极其易怒!
他甚至将矛头指向了白家,肯定是白家的干的好事!
不然,他怎么花了这么多功夫,却依然得不到乔汐的消息?
在这里,谁有这么大的能耐?
白笑凡已经等待不下去了,如果,再找不到乔汐的话,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也许,他会不惜提前跟白家翻脸!
***
晚上七点。
张逸将车开到了白笑凡的别墅。
推门而入,就看到白笑凡正在沙发附近度步。
他左手托着烟灰缸,里面是满满的的烟蒂,而右手,无名指与食指之间,还夹着一根燃着的半支烟。
张逸黯了下眼眸,看着面前的白笑凡,就像过去他第一次见到白笑凡的时候一样。
不过,自从从美国回来以后,白笑凡就戒了烟了,他的忍耐能力变得非常的好,也懂得将自己的所有情绪隐藏起来。
不易怒,不焦躁,甚至很少会真的生气。
之后,他很少会看到白笑凡抽烟。
但,自从乔汐出现之后,他看着白笑凡一点点发生了改变。
因为一个女人,而改变,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可现在,白笑凡又重新拿起了烟。显然,他的忍耐已经濒临极限了。
随时随地都要失控!
张逸知道,现在除非是乔汐,不然,没人能够抚平白笑凡焦躁的情绪。
同样道理,如果,乔汐再不回到白笑凡身边,后果会很严重!
看到张逸来了,白笑凡把烟灰缸放在茶几上,朝他比了一个坐下的手势。
“怎么样,有消息吗?”
一向颇爱干净的白笑凡,此刻身上穿着的白色的衬衫已经失去了原本的光鲜,上好的质地,尽管没有任何褶皱,但仍能看到点点污迹。
半挽的袖子不规则的折起。衬衫的下摆有一多半露在裤腰的外面。
好像有这么一句话,丢了老婆的男人,会变得不修边幅,怕了生活也难以自理。
这话,果真不假,至少,应验在白笑凡身上了。
张逸看着白笑凡一日比一日阴郁的脸色,眼睛更是微微充血,里面有焦急,还有让人发怵的一种阴晦。
张逸鲜少的迟疑了一下下,最后,还是无声摇头。表示,暂时还没有任何关于乔汐的消息。
顿时,白笑凡忍不住又站了起来,有些烦躁的伸手抓了两下自己的头发。
接着,习惯性的用力咬着自己拇指的指甲,牙齿狠狠地磨着指甲光滑的表面。
焦躁,非常的焦躁!
他拼命控制,却始终无法冷静下来的焦躁!
“为什么会查不到?究竟是什么人捉走她了,是白家吗?”白笑凡口气非常暴躁地质问张逸,也仿佛,在质问自己!
为什么会这么无能,连自己的老婆也能丢得了!
“也
许”张逸握了握拳头,他这一次,确实是真的不太肯定。
他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关系,但,到现在为止,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证明,除了他们,有另外一股人,能耐不比他们差,这股人正在混绕视线,不让他们找到乔汐!
能有这么大能耐的人,不是白家,那么,就是慕家,或者蓝家!
可是,慕家那边,慕西顾也动用了自己的关系,打听过了,没有任何关系乔汐的消息。
显然,不是慕家那边的人干的。
至于,蓝家
“蓝时默那边怎么样了?”白笑凡沉声问道。
随即,又狠狠的将大半支香烟掐灭后,又从烟盒里抽出了一根。
偌大的房子,充满了香烟的气味。如果,乔汐在,肯定会不喜欢的。
是了,如果,乔汐在,白笑凡也肯定不会抽的。
一般,只要是乔汐不喜欢的事情,他现在很少去做。
“没有任何奇怪举动,一切都很正常。我感觉,这一次不像是他做的。以他的作风,不会这么低调。”张逸吸了一口二手烟,皱眉,无解,第一次这么无力。
白笑凡点了下头,确实,以蓝时默的作风,他要真绑走了乔汐,不可能会这么久,都没有动静!
其实,现在的主要问题是,乔汐到底是被什么人带走了,有没有什么损伤?
带走她的人,又是什么目的,她现在是否还安好,这一切,都是个未知数。
所以,也难怪白笑凡会这么焦躁!
“不过,我的人也查到一点消息。那天,乔汐好像去了一趟图书店,然后,不知被什么人接走了。显然,接走她的人,她应该是认识的。不然,她不可能这么顺从的跟那个人走。”张逸在来的路上就琢磨这件事情了。
只是,他从乔汐所认识的人,入手去查,却依然没什么收获。
乔汐认识的人不算多,就那么一个圈子,而且,那些人的能耐不可能这么大。
究竟是谁?
蓦地,白笑凡灵光一现,顿住了身形,停下了脚步,回过身来,凌厉的看向张逸:“我觉得,我们好像搞错了方向。”
“不可能。”张逸直觉脱口而出,但随即,眼睛睁大,他明白白笑凡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不用去查乔汐,转移目标,查一查这段时间,机场入境的人。肯定有一个人,是和乔汐,又或者和我们有关系的!”白笑凡冷峻的命令道,短暂的冷静,让他的思维以及头脑,转动的飞快。
一下子,就捕捉住重点了!
他一向是一个精明且睿智的男人,但,这次,事关到乔汐,他的整副心思都放在了她身上。
让他几近失去了分寸!
“我立刻去查!”张逸得到启发,立即起身,离开,着手去调查另一个方向。
张逸离开之后,白笑凡依然无法冷静下来,香烟抽了一根又一根,没有乔汐的家,变回了以前的冷冷清清。
每一处都让白笑凡感到很烦躁,直到又把一盒香烟抽完,他才拖着疲倦的身体,慢悠悠的走上二楼。
接着,走廊的灯全部打开,推开卧室的门,摸索着打开了卧室的灯——
下一刻,这个他和乔汐住过的卧室,通亮起来。
里面果真没有人,没有乔汐。
差不多九点了,以前的这个时候,乔汐通常会坐在梳妆台前,梳理着一头乌黑的长发。
然后,小嘴嘀咕抗议着,说要剪了这把长发。
每次,他都不让。每次,她都会抱怨。然后,转过身,把手里的梳子扔来砸他。
他接着梳子,顺手会帮她梳两下,然后,再把梳子递还给她。
可现在,她人却不知道在哪里
白笑凡看向卧室里的那张大床,上面
铺着绸缎丝被,是象征着纯洁的白色,而那两只平排而放的枕头,此刻像具有极大魔力一般。
一下子,吸干了白笑凡所有的力气。
他只觉得身体突然好累,几乎立刻就要跪倒下去。
迈着不稳的步子,白笑凡把自己重重摔在床上,伸手抓过了一只枕头,紧紧的抱在怀里。
此刻,白笑凡俊美的脸上,满是失魂落魄的颓然,心里是无比悔恨的,恨自己没能保护好乔汐!
他连自己的老婆都保护不了,他还算什么男人!
疲倦的大脑,有着一刻停滞,浑浑然的想到了乔汐温柔的笑,怯怯的怕,伤心的哭
只要他一闭上双眼,脑海里,满满都是乔汐那张秀气又带着腼腆的小脸。
停不下来,心里的执念,脑里的想念,没有一刻,是能停下来的
过了半晌,白笑凡才慢慢缓过神来,睁开漆黑的眼睛,灵魂出窍一般,毫无焦距的望着头顶白亮的灯。
他在想着,乔汐现在究竟在哪里?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人欺负?
绑走她的人有没有对她对她不安分?
每每想到这里,白笑凡就愤怒的发狂,漆黑的眼眸里暴露像兽一样的暴戾!
非常可怕!
蓦地,一个电、话的响声,唤醒了白笑凡的理智,他猛地起床,拿起手机一看,是张逸打来的。
接上后,张逸的声音立刻传来:“我查了一下,有一个人好像有些可疑。她好像蓝家那边的人,但,我一时差不多她的来历。”
“是什么人?”
“一个女人,一个中年的女人,名字叫”
“我知道了!”白笑凡眯起了眼,好似瞬间想到了什么事儿,当即打断张逸的话。
口中喃喃自语着:“我知道该去哪里找人了!”
***
华苑外。
好多年前,这里因为地皮关系,被拆掉,以前,这里叫“桦苑”
但是,后来,这块地皮,又被一个商人买下,建起一栋全新风格的别墅,再次取名叫“华苑”
那个商人,姓蓝,是蓝时默的父亲。
多少年没有回来过这里,白笑凡忘了。多少年前被赶出这里,白笑凡也忘了。
他并不想再踏进这个地方,去见一个他恨的人,但是,他今天不得不来——
华苑里。
何女士正在客厅上,舒适的敷着面膜,悠闲的翻着最新的杂志,老管家走进来,小声道:“夫人,外面有一位姓白的少爷,来找你。”
嘴角微扬,何女士像早就料到一般,柔声道:“让他进来吧。”
然后,脱下脸上的面膜,进去浴室洗一洗脸。出来的时候,毫不意外看到白笑凡,已经坐在客厅上。
“老吴,找人泡一杯茶给这位白少爷。”何女士吩咐着下人,随即,像想起什么一样,改口道:“哦,我忘了,这位白少爷可不喜欢喝茶。给他倒一杯酒吧,越烈越好。”
她坐在白笑凡的对坐,笑容满面,好整以暇看他。
白笑凡也不跟她废话,直接挑明来说:“把人还给我。”
“还谁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何女士摆出一副奇怪,非常不解的样子。
“你明知故问!”白笑凡一双冷峻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女人,冷冷的声音,像结了冰一样!
何女士习惯性的扶上指上的玉戒指,黛眉舒展,笑着问:“我们这么多年没见面,就没什么好聊的吗?”
白笑凡沉着一张俊脸,冷冷的讽刺道:“想聊什么?聊你当年为什么要离开?还是问你现在过得舒不舒服,富不富贵?”
“如你所看到的,我现在过得很舒服,也很富贵。”像是没听懂白笑凡的讽刺,何女士向他展示现在自己所拥
有的一切:“你看,应有尽有的。比以前咱们相依为命的那段日子,要好得多,你说是不是?”
“好的人,是你,不是我。”白笑凡依旧沉着脸,连声音也是一个调的。
“果然,你还在怨我。其实,你没资格怨我,我当初在你身上,牺牲的够多的了。我不欠你什么的。”
时过境迁,这么多年,直到现在,何英华依然不认为自己有错。
又或者说,所有的事情,从一开始就错的,她现在,只是遵循着一错到底罢了!
“怨你?”一声冷笑,从白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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