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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地,她想起倚在床头那个白发过多的娘亲,脸如黄蜡,只有那温柔的声音还能听出娘亲未过三十。
“你说这上面三个字叫卖身契?你把自己卖了?卖哪了?”
那一天娘用竹条子把她抽得趴在床上十多天没能下床,艳娘以此为由月钱一分都没给她。
可后来娘亲说:“九儿,别去理那些姨婆说什么,青楼怎么了,青楼出来的也是人。”
娘亲还说:“娘没事,娘能撑着,撑到咱们九儿挣大钱的那天。”
看着空空荡荡的巷子,地上狼籍的饭菜,九儿惊愕地瞪大眼睛,单薄的衣服穿在身上跟冰一样冷。
饭菜不能吃了,九儿只能回女儿楼。第二天醒来才发现喉咙嘶哑了,浑身不对劲,难受得要死,肯定是昨晚没穿厚棉袄受风着凉的缘故。
“季九儿!把这桶馊水拿去倒了!一会那车该走了,赶紧地,别墨迹。”有****在屋外大喊。
九儿麻利地穿好衣服,想到昨晚上没掉的棉袄不免气恼,提着馊水桶吃力地穿过女儿楼的大堂堂而皇之地走出大门,白天仅有一些三三两两的客人和闲散的姑娘纷纷捂鼻冲她拼命挥手,臭死了、好脏云云之类的话不绝于耳。
这群人,嫌喂猪的馊水臭,却没本事不吃猪肉。
把桶拎上装猪水的车上后,九儿刚要走,一个闪闪亮的东西突然钻入眼底,死命地揉揉眼睛后,她终于确定那是一锭碎银子,大概有小指头那么大,正安安静静地躺在道中间,活似就等她去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