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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了,我就是不放心来看一眼,这就得回去。这阵子乱事多。也倒不出个空来,等回銮之后,咱们再好好的
吧。”
萧然知道她这是有事要找自己商量,忙跟着回到东暖阁。待皇后屏退了太监宫女,忙问道:“今儿上朝了吧?事情办得怎样?”
皇后大致的说了一遍。懿妃不是很满意“祥”这个年号,但是皇后一力作主,总算敲定了,肃顺等很是高兴。恭王的折子已经批下。下午就会四百里加急送往京城。说完了这些,皇后很是不放心的道:“才懿妃私下里跟我说,看肃顺那架势,倒象是有恃无恐一样。老六说话也就要来了,咱们应该怎么做呢?”
“还用怎么做,垂帘听政呗!”萧然不假思索的答道。
“啊!你,你说什么?”
垂帘听政这四个字对于萧然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于皇后,可就不亚于平地生雷了。清朝地家法,只有顾命辅政。并无女主垂帘。这是个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主张,根本就是推翻祖制,无疑是授人以柄,谁敢贸然提出?另外一方面,皇后先前所做的一切,都只为了顺利回銮。至于以后怎么安排,一直也想不出个头绪。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她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会由自己来掌控朝权。
萧然察言观色,立刻明白自己这话说的太突兀了。就象一个没吃过螃蟹的人,看着那张牙舞爪的横行公子,有几个敢下口尝一尝的?当下只好跟她详细解释了一遍。
肃顺地跋扈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如果单单是两宫太后与肃顺之间的冲突,都还有调和解决的办法。罢黜肃顺也还可以办得到,但重视祖制,则大权仍旧落在顾命大臣手中,驱逐肃顺。无非为载垣、杜翰他们带来扩张权力的机会而已。因此,要打倒肃顺必先取消顾命,取消了顾命,则必以垂帘代替。唯一的一个办法,那就是尽翻朝局,彻底推倒顾命大臣的制度!幼主在位,不是顾命辅政,便须太后垂帘,那也是非杨即墨,必然之势。
“可是,这顾命大臣的制度,毕竟是我朝的家法!咱们这么做,不是失了根本么?”经历了这一段政局磨砺的皇后,跟从前相比已经是不可同日而语了,但一说到祖宗家法,仍然是脸色发白,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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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然沉吟了一下,缓缓说道:“本朝特重顾命制度,原是从开国之初,皇基未固,简用亲贵,辅助幼主,这是承太祖四贝勒合议大政地遗意,永与定鼎中原,有大功勋的王公大臣,合治天下。但是这一段历史,本就是纠缠不清的。所谓家法,未免羁。”
皇后悚然动容。这几句话如果被第三个人听到,脑袋早就搬了家了,但是在皇后听来,却如醍醐灌顶。这一段历史说的是两百年前,诸王并立,四大贝勒共理大政,太祖崩逝,由于代善拥立,太宗始得独掌大权。复由于多尔袞以与孝庄太后从小同在深宫,青梅竹马的情谊,因而可以取帝位而不取,扶立孝庄亲生的幼主,自此确定了帝系。这一段大清朝地开国史实,包含了无数恩怨血泪,诡谲神秘,甚至还有“太后下嫁”的传说,自乾隆以来,删改实录,讳莫如深,连皇后也只是一知半解。
看到皇后的脸色,萧然便知道自己这一番话已经起作用了,于是进一步道:“汉初吕后临朝,虽然大杀诸刘,而元老旧臣,先后为相,国政并未败坏,并且到了最后,依然是刘氏子弟得元老重臣之助,收复汉家天下。以吕后的阴忍残狠,尚且如此,姐姐忠厚仁德,何愁天下不治?再者,从古以来,垂帘的美谈,首称宣仁,及至宣仁崩逝,元祐正人得被重用,这不能不说是女主之贤。”说到这里,萧然顿了一顿,道:“姐姐,你可听出了什么道理?”
“元祐”是宋哲宗的年号,哲宗也是冲龄即位。宣仁太皇太后临朝称制,起用司马光,重用吕公著、吕大防、范纯仁,天下大治,流芳史册。元祐党人的事情,皇后在纲鉴里也曾看到过。这时正听的入神,急道:“你还有心思考我,快直截了当地说!”
“这说明,治理天下关键不在于是否垂帘,而在如何执政!”
这一番话才是真真正正的打动皇后了。来来回回的走了几遍,忽然停下脚步,道:“即便如此,毕竟是有违祖制的事情。贸然提出这个主张,可能会招致重臣地反对,清议的不满,反有助于顾命八大臣,使得他们的地位,益加稳固,岂非弄巧成拙?”
关于这一点,也是萧然有些担心的。历史上慈禧跟恭王究竟是怎样勾结、最后完成的垂帘大计,萧然对这一节并不十分熟悉。可惜手边也没有个教科书或是电脑什么的来查一查,琢磨了一会儿,道:“如果我猜的不错,懿妃跟恭王现在也正为这事算计着呢。不过我有十足的把握,最终一定会垂帘听政!姐姐,从现在开始,无论懿妃跟恭王怎么说,你只需点个头。懿妃不是把这球踢给你了么?你再给她踢回去,有什么主意都让她来拿。咱们就给他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老六跟懿妃?”皇后沉默了一下,迟疑着道:“你是说,懿妃会把恭王抬起来,然后两宫垂帘,恭王秉政?”
“应该是这样。不过,”萧然颇为玩味的一笑,道:“恭王这一次注定要失算的。懿妃不过是拿他来当一个踏脚石,最终肯定会把他一脚踢开!”
“真的?”皇后眼中掠过一阵诧异神色,但是萧然语气十分肯定,又不由得她不信。“照你这么说,懿妃这是露出野心来了。她的心思手段可比我厉害的多了,如果到了那天,她真的掌握大权,那又如何?”
萧然无声的笑了:“我不是说过么?先由着她来,到时候我自有办法对付她!”心里暗道:懿妃,哼!只要有白粉在手,我看你怎么逃出我的手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