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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瑞八年,八月初六,酉时四刻,每一个时间数字都是双数,可称吉年吉月吉日吉时。
萧竹和拓跋月的婚期就定在这个时候。
婚宴的请柬在一个月前就分发到各国诸侯及贵族手中。此外,玄教教主曹无衍将亲自主持本次婚礼。
虽说在北陆的时候是他帮拓跋月杀了曹昀,但萧竹倒是一点都不担心这件事会有什么影响,原本他想着的是宇文昌应该没时间把曹昀死去的消息传到南陆,所以曹无衍应该还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死了。
但他却反复叮嘱拓跋月,见到曹无衍那张脸千万不能做出什么剧烈反应,毕竟那父子俩实在是太像了,若不是时光在曹无衍的脸上刮了太多刀,恐怕真有人会将他们俩搞混。
不过萧竹倒是找了个时间试探过曹无衍,得到的却是让他完全没想到的答案。
那天发生的一幕幕萧竹记得清清楚楚,他以占卜的名义找上曹无衍,而后有意无意地提到曹昀。
而他见到的是曹无衍声泪俱下的模样,那个中年男人哭哭诉着曹昀的不幸,说是得到消息,曹昀搭乘的船沉了,整艘船的人都随着船只沉入了天坠江。
这到底是宇文昌还是拓跋良传过来的消息已经无所谓了,既然曹无衍没有怀疑到萧竹头上,那萧竹觉得自己就不必对曹无衍抱有愧意,反正没人能怪罪到他的头上,他就无所谓。
当然了,萧竹自然不会知道曹昀不仅没死,还去找铁古阿谋划这更大的阴谋,毕竟那天拓跋月可是把曹昀的脖颈完全砍断了,怎么想都不会觉得那样还能活下来。
再说了,玄教终究只是大乾的附庸,就算曹无衍知道真相,估计也不敢发作,至少萧竹是这样想的。
倒不是说萧竹多么冷血,但他觉得既然曹昀杀了人,那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但这样的消息对一个父亲而言太过沉重了,甚至可能因此埋下仇恨的种子,反复斟酌过后,萧竹倒觉得不如就保持现状,让曹无衍得知真相还不如让他活在谎言中,至少这样对他萧竹没有坏处。
这就是他作为太子的思维方式,他的思考方式是建立在自己的利益和皇室的利益上的,其他人怎么样和他没有关系。
时间回到八月初一,午时,坤城皇城,朝堂后堂。
大乾皇帝白天基本都在朝堂听政,从卯时到酉时都要坐在大殿的王座上。
连朝臣都是每三天轮流来上朝一次,皇帝却要每日坐在这里,而且往往一坐就是一天。
唯有午时用膳的时候,萧何可以到后堂休息,足一个时辰的时间用膳和午睡。而到酉时退朝后,若是有必要,萧何还得在后堂批阅文件到戌时。
需要会面重要的客人时,萧何也会把这里当成会客室,毕竟这里很适合泡茶,且有重兵把守,几乎可以说是南陆最让人安逸的地方。
萧竹来到这里的时候,萧何已经沏好茶水,在屋内的还有曹无衍和拓跋月。
踏进屋内,他直接在拓跋月旁边坐下,他们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对方了,拓跋月的伤养好后就被接到皇城学习宫廷礼仪,并学习一些日后在南陆生活必须的知识,这段时间她不许出宫,萧竹尝试过回皇城找她,但却被卫官拦住了。
多日不见,拓跋月的气质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从原本的活泼好动变成内敛恬静,胭脂水粉的气息也多了几分,一身红装勾勒出骄傲曲线的同时也体现出她的端庄,举手投足间也多了些许南陆女人特有的韵味,若不是那张北陆人特有的五官分明的脸,以及那张脸上带着的孩子气,萧竹都险些没认出来她。
但是萧竹很快就发现问题,这小妞儿一定没有老老实实地上课,南陆宫廷礼仪对饮茶的规矩十分严格,其中一条就是入座者必须以跪坐的的姿势围着茶桌,期间不得随意乱动,每一个动作都必须符合礼仪要求。
拓跋月确实认真学了这项规矩,因为只有学过的人才知道跪坐时可以在屁股和小腿之间垫一块软垫,这样可以减轻膝盖的负担。但萧竹拉开房门的时候,还是有注意到拓跋月背后两只脚的拇指在打架。
如果是宫廷礼仪课程的老师看到这一幕,必然会气得抄起戒尺,但好在看到这一幕的是萧竹,他安安静静地在拓跋月身旁坐下,对着她笑了笑,然后接过曹无衍递来的茶水。
“既然人已经到齐了,那接下来我就要说正事了,”萧何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道,“再过几日你们的婚期就到了,请柬也已经发出去了,你们二位也该做些准备了。”
“你们在通知新人结婚之前就把请柬放出去了?”萧竹惊讶道。
萧何笑道:“这个婚期是我们和狼主签订盟约的时候就定下的,图个吉利。”
“等一下,”萧竹看向拓跋月,指着自己问道,“我不会是最后一个知道咱们结婚的日子的人吧?”
拓跋月轻抿一口茶水,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可恶啊,每次都是这样,我永远最后一个知道你们关于我的决定。”
“有什么问题吗,”拓跋月突然开口,笑眯眯地说道,“难道你不想早点娶我?”
萧竹立马怂了,挠着头笑道:“怎么会呢,我开个玩笑而已,说实话我现在已经迫不及待了,要不我现在就接你回去闹洞房?”
“登徒子!”
萧何哈哈大笑道:“曹教主,我就说吧,我选这家伙当我的继承人就是因为他和我实在是太像了,和我一样妻管严。”
曹无衍轻咳两声:“陛下还是那么爱开玩笑,但这好像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怎么不值得高兴了,”萧何用力拍了拍曹无衍的后背,“这可是咱们萧家的优良品德啊,再说了,这兔崽子小时候经常笑我怕老婆,现在好了,他这么怕我儿媳,我皇孙儿到时候就能笑话他了,哈哈哈。”
“不过话又说回来,”萧何收住笑意,一脸严肃道,“是个男人都爱美人,这点大家都不能轻易否认,但竹儿你也要记得约束好自己,不要纵欲过度,接下来我们谈正事,关于婚礼的安排,还是有些东西要注意一下的。”
申时,枫宫。
萧竹回到枫宫时正好撞见刘煜从外面回来,不由得问道:“干嘛去了?”
刘煜回答道:“大早上有一批人送了些东西过来,说是陛下交代要用来装点您和太子妃的婚房,但我没敢自作主张把那些东西用上,又不知道该放哪,就想着去地下世界看看能不能找到您,但是他们说您今日没去过地下世界,我就只好回来了。”
“你小子还挺精,知道去找我,”萧竹拍了拍他的后背,“跟我来,给你个任务。”
“殿下,不会是又要去哪里吧?”
“差不多,但这次有点特殊,只要你一个人去就行了。”
“啥意思?”
“问那么多干嘛,先跟我去天策堂,这个任务非常重要,关系到大乾的安稳。”
“啊,那么重要的事情,派给我?”刘煜不可思议道。
萧竹笑道:“这里你底子最干净,也只有你适合干这件事,那些家伙都太显眼了,我需要的是你这种不起眼的家伙。”
正说着,两人已经到了天策堂门口,推开大门,里面空无一人,正常来讲这个时候那几位紫衣应该已经在帮萧竹批阅奏折了。
“这个事情你可能一时接受不了,我建议你来点酒,你是要桂花酿还是竹叶青,我这里都有。”萧竹说着,从桌案底下拎出两个瓷瓶,还有两个酒碗。
“殿下啊,”刘煜欲哭无泪道,“你这样会让我有种要赴死的感觉啊。”
然而萧竹却郑重其事道:“你知道就好。”
“啊?”
“如果你死了,我会将你的家人安排到摘星阁工作,他们会成为摘星阁旗下的成员,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家人们,”萧竹说着,又问道,“赶紧选吧,你要什么酒,这可都是名贵佳酿,一般人可喝不到。”
刘煜老老实实地在桌案旁坐下:“都行吧,反正我不常喝酒,好不好我也不太喝得出来。”
“那就桂花酿吧,正好剩下的这点咱俩能喝完。”
萧竹说着,将其中一个瓷瓶的酒倒了出来,满满当当两碗酒,刚好倒完。
将一碗酒推向刘煜,他又掏出一个满满当当的纸袋,拍在桌上,从纸袋的尺寸来看,里面存放的应该是某些机密的文件。
萧竹打开纸袋,取出两页纸,递给刘煜:“这是我们摘星阁这些年吸纳的贫民资料,其中有一人和你很像,他和你一样在南秦出生,有南秦口语,但是他比你凄惨,十几岁的时候就得了一身病,加入摘星阁也没能活下来,在几年前就已经死了。”
两张纸,一张是一幅画像,那张脸确实与刘煜极其相似,普通或许是那张脸最大的特色,那张脸的主人要是混在人群里,估计只有最亲密的人才能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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