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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商安大笑道:“好!我相信曲侯小友你的能力!不过第一道防线的战斗最为凶险,你需要些什么,尽管开口,只要我能拿得出来,就一定不会吝啬!”
章曲侯拱手道:“多谢侯爷,但是您也看到了,我现在已经是全副武装,如果可以的话,我需要一些火药。”
“火药?”商安皱眉道,“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不可能炸断这座桥,如果这座桥被炸了,我们依旧挡不住玄教的攻势,反而会导致联军后续追赶玄教叛军必须绕道,那才是耽误了大事。”
章曲侯盯着商安的眼睛,问道:“那既然侯爷您现在就觉得守不住,为什么还要来守这座桥,守住宛郡明显比守一座桥更简单吧?”
不知为何,商安在章曲侯的眼睛里看到狮子的怒火,他咽了口唾沫,声音比方才低了少许:“因为我是大乾的臣子,所以我必须为大乾做事,况且我只是在在做最坏的打算,以我十万大军,还是有机会将玄教叛军挡在渡云桥另一边的。”
然而章曲侯却是贴向商安,厉声道:“但是侯爷,我不得不告诉您一件事,你们守不住,至少十万人是守不住的,邺城的曾将军守不住,我和高将军只能保证自己跑出来,玄教叛军有问题,只凭十万人是挡不住的,想要挡住敌人,就必须炸断渡云桥。”
商安被章曲侯的气势所摄,他后退两步,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章曲侯:“你……这是什么意思?”
章曲侯点了点头,沉声道:“侯爷。玄教叛军的实力超出了我们的想象,他们在半个月的时间内拿下塞北和邺城,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炸断桥梁,将玄教叛军挡在对岸,才是最好的选择。”
“不行,这桥不能断,我说的,”商安也来了劲儿,厉声道,“这是我说的,我是殷国侯,除非大乾太子来了,否则我绝不让步!”
“侯爷,您可要想好,您的背后可是殷国近千万的百姓,若是让玄教叛军踏上殷国的土地,遭罪的可是这些百姓。”
商安冷冷道:“我知道我的责任,不需要你来教我,我再说一遍,这桥不能断!”
“能不能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章曲侯问道。
商安扭过头,看向东边:“因为这是大乾方向传来的消息,是陛下亲自下的命令。”
“不可能!”章曲侯惊呼道。
“我的儿子……还在坤城,”商安低下头,这位坐镇一方的诸侯低下了头,“阿毅还在坤城,大乾的人给我下了死命令,一旦确认玄教大军往南,我必须守住渡云桥,如果守不住,我可以后退,但是渡云桥必须留在江面上。”
章曲侯默然,他理解商安的感受,身为父亲的担忧,远胜过身为诸侯的责任。但他也清楚,如果继续坚持这样的战术,恐怕结果不会如商安所愿。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挡住玄教,你一样是平叛的功臣,他们不会因此为难令郎,相信我,炸桥就是最好的办法。”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炸桥是最好的办法!”商安突然大吼道,“但是他们给我下的命令就是这样的,既然他们觉得玄教渡过了这座桥也无所谓,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我是殷国侯,也是一个父亲。”
在目瞪口呆的章曲侯和高全忠的注视下,这位诸侯大口地喘着气,好像是刚才那下把心里所有的郁闷都吐了出去。
好不容易平缓了呼吸,他一只手搭在高全忠肩膀上,说道:“来这里之前,我和国内各城池的督使说了,一旦玄教越过渡云桥,他们可以投降保命,一切以百姓的性命为先,无需为我报仇。”
高全忠眼中闪过一抹不忍,他知道商安这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殷国的百姓,但他也知道,这样的决定对于商安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牺牲。
章曲侯默然,他无法理解商安的决定,但他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每个人都有自己需要守护的东西。他不再劝商安,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位殷国侯的背影,心中多了些敬意。
商安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看向远方的天际,那里是邺城的方向。他紧紧地握住拳头,仿佛能从中汲取力量。然后,他转过身,看向章曲侯和高全忠。
“准备战斗吧,”他沉声道,“尽我们所能,尽可能多地将玄教叛军挡在对岸。”
散去后,高全忠和章曲侯走在渡云桥上。
“曲侯小友,国主既然有他的意思,我们也就不好多说什么了。”
“先等一下,我在思考,”章曲侯低头思索着,脚步有些拖沓,“为什么这座桥必须保住?而且大乾那边不可能下达这样的命令,就算军堂那些老顽固有这种想法,太子殿下也决不可能允许。”
“会不会是陛下的打算,毕竟大人物的意思,咱们也揣测不来。”
“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更不对了,”章曲侯喃喃道,“既然嘉瑞帝组织的联军,那自然是希望靠联军将玄教的叛乱镇压下去,为什么他们断定玄教会将渡云桥定为目标?而且还提出这种战略意义极低的要求。”
“曲侯小友,既然是您都无法理解的事情,那就说明太子殿下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对吧?”高全忠突然问道。
章曲侯看向高全忠,不明所以道:“就算太子殿下知道,他也没必要告诉我啊,我只是执行太子殿下布置的任务,只需要知道做什么就可以了,不需要知道为什么。”
“既然如此,曲侯小友干脆也别多想了,按照你说的,你的任务只是保护我的安全,那就只做好这一件事就好了,多的事情,也轮不到我们来想吧。”
“您不能这么想啊,将军,”章曲侯哭笑不得道,“人要是活得这么不明不白,那和死了有什么区别,我知道您作为一个将军,习惯了做事不问事,但我不同,太子殿下鼓励我在遵守命令的前提下保持独立思考,所以我必须想一想这里面的缘由。”
“那你……想出来什么了吗?”高全忠问道。
“想不出来,”章曲侯伸了个懒腰,说道,“算了,您这么一说,我也懒得去想了。”
说罢,他看了看四周,此时两人正好位于两道关卡的中间吗,大家都已经睡了,没人会注意他们这边。
“高将军,炸药的事,还是只能拜托您费心了,”章曲侯凑在高全忠的耳边小声道,“我知道您一定有办法搞一点出来,不够也没关系,有多少我要多少。”
“你还想着炸桥啊?”高全忠惊讶道,“说实话,我现在真不一定能搞出炸药。”
“炸药搞不出来,燃油弹总可以把,只要能搞出火就行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章曲侯再次环顾四周,而后低声说道:“既然不能炸桥,那我就只能把想过桥的玄教叛军给烧了,这样应该可以吧,毕竟石脂水也是行军必备品,我在邺城的时候就看到你们有用这玩意儿。”
“应该是有的,”晚秋的冷风吹过,高全忠的额头却挤出一滴汗珠,“但就凭我们能搞到的一点,恐怕起不了多大作用。”
“能有多大作用到时候再说,这种时候多一种手段就是多一点机会,别忘了那个突然巨大化的家伙,如果只用常规武器,那种家伙能根本不是一般军人能拦住到,到时候我肯定是要对付曹昀,您必须在后面指挥全局,对付那种大家伙,必须用大杀器。”
高全忠沉默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曲侯小友,虽然我觉得这样做不太地道,但是……就按你说的办吧。只是希望到时候用不上这些东西。”
章曲侯点了点头,他明白高全忠的担忧,毕竟使用火攻这种战术,对于守军来说同样是一种巨大的威胁,稍有不慎,就可能引火烧身。
“如果辽国侯问您为什么要收集石脂水,您就把我刚才说的告诉他,明白吗?”
“明白!”
两人继续走在桥梁上,桥下传来江水的声音。就像是历史的洪流,在时间的长河中奔腾不息。
又过了一刻钟,他们才算抵达对岸。
最前方的关卡,只是用木头支起一些挡板,这种东西根本没有意义,叛军的步伐顷刻间就能踏平这样简单的防御。
守夜的士兵看到来人,惊呼道:“高将军,您……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位是?”
高全忠小声道:“这位算是援军,是值得信任的人,现在已经很晚了吧,不要吵醒兄弟们,有没有空着的或是没拿出来的帐篷,我现在需要休息。”
“有有有,必须有。”士兵异常欣喜地钻进一间帐篷里,然后拿出一个大包。
这是标准的行军帐篷包,支起一顶帐篷足以容纳四到六人睡眠,当然 也只能用来睡觉。
三人立马动手支起帐篷,就在帐篷即将成型时,那名士兵突然问道:“高将军,俺记得俺弟弟也随您去和联军会合了,那小子应该也回来了吧,他人在哪?”
高全忠下意识愣了一下,下意识问道:“你的名字是?”
“俺叫许龙,俺弟弟叫许虎啊。”那名士兵说着,满脸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