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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晓春这么一想就有点想入非非了,就有了那种冲动。
受着这种冲动的鼓励,吴晓春认为今天是个机会,应当开诚布公地与余曼丽谈谈个人的事。机不可失。想到这,吴晓春低头喝了口茶,迅速调整一下思路,然后抬起头,专注地看着余曼丽,问:"余曼丽,你对个人问题最近有什么考虑?"
这么多天来,余曼丽好像一直期待着吴晓春主动对她谈这个话题,但今天吴晓春真的说起这个话时,她又觉得太突然,居然回了一句自己都莫名其妙的话:"考虑什么?都老菜薹了,谁要?"
"我要。"吴晓春脱口而出。刚一出口,吴晓春就后悔,这不等于承认别人是"老菜薹"了吗?他心里骂着自己,又赶紧补充说:"其实你一点都不老,看上去像个小姑娘。"说完,吴晓春又在心里骂自己:夸过分了!
好在余曼丽并不反感过分的夸奖。她明显地露出了开心,笑眯眯地问:"你会不会也让我将来报复你?"
"不会,永远不会,我是认真的。"吴晓春说。
余曼丽不再说什么,只是低头喝茶,好像是有意回避吴晓春的目光。吴晓春认定这就算是答应了。吴晓春看着余曼丽低头不语的样子,又想到了三十八这个旺盛的年龄,那种冲动又得到了加强。吴晓春自打认识余曼丽以来就没有过风流事,所以他现在特别渴望。
吴晓春相信余曼丽已经跟他确定关系了,于是就更加激动加冲动,几乎就要爆发。吴晓春说:"中午应该休息一下,走吧,我顺便送你。"
今天是吴晓春自己开车,他们谁也没有说话,车到余曼丽楼下,吴晓春就像事先说好的一样,跟着余曼丽上楼,刚一进门,他一下子就把余曼丽抱住。尽管余曼丽已经有思想准备,尽管余曼丽心里其实也一直期望,但还是吃惊不小。吴晓春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所以后来余曼丽反复强调:那次算"强奸"。
"强奸"之后,吴晓春结结实实睡了个饱觉。好像一下午把这几个月的饥渴、几天来的忧虑、连同昨晚过量的酒精一起睡掉。一觉醒来已是暮时。余曼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买了鸽子回来煨了汤。吴晓春从小就听说鸽子汤奇鲜无比,但从来没有喝过。只见余曼丽用两只鸽子煨得一小锅汤,清澈见底,微微泛黄,一口抿下沁人心脾,顿觉精神。许多日子之后,吴晓春还记得那种感觉,他问余曼丽怎想起来做鸽子汤的,是不是经常做?余曼丽说那是她第一次做,她不记得什么时候听人说鸽汤补肾,那天她见吴晓春"消耗"不少,就想着用鸽汤补补。吴晓春听着觉得有理,他记得那天喝完鸽子汤后又把余曼丽抱上了床,听着余曼丽的满足声,想着"三十八旺盛期",充分体会到了男人在满足对方后给自己带来的从未有过的极大满足。
22——
李惟诚说的"两天"并不是一个明确的时间概念。"两天"可以理解成准确数量上的"两天",也可以理解成三四天甚至七八天,具体是几天,并不取决于吴晓春这边的心情,而是取决于李惟诚那边"主席保卫战"的布置情况。
就在吴晓春飞抵武汉的当天晚上,李惟诚终于理清了反击思路。
在向黄鑫龙汇报的时候,李惟诚故意把顺序颠倒了一下。这也是他事先想好的。
李惟诚说:主席,马上就要召开股东大会了,是不是要先和周行长沟通一下?
周行长是特区银行的行长,特区银行既是新天地集团的第一大股东,也是新天地集团的最大债权人。虽然所谓的第一大股东所持有的新天地集团公司股票总共不到总股本的百分之十,并且这不到百分之十的股票还是不能在二级市场正式流通的法人股,其实际价值远远低于同等数量的流通股,但有一条是肯定的,那就是在股东大会上的法人股的投票权与价格高出许多的流通股的投票权一模一样,因此,只要与周行长沟通好了,对于一个股权高度分散的上市公司来说,这不到百分之十的法人股常常能在关键时刻发挥关键作用。因此,新天地集团与特区银行一直保持非常密切的合作关系,换句话说,黄鑫龙与周行长一直保持非常良好的个人关系,至于他们是怎样保持这种良好关系的,只有他们俩自己知道了。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们经常沟通。但沟通与沟通不一样,平常是一般的沟通,关键时刻需要特别沟通,至于到底是怎样的特别沟通,自然不需要李惟诚说,黄鑫龙心里有数。所以,现在听李惟诚这样说,黄鑫龙先是微微一愣,然后点点头,说是的,是要沟通。
李惟诚又说:这次股东大会不同往常,估计会有一些麻烦。
黄鑫龙脸上没有表情,可以理解为他认同李惟诚的观点,表示赞同,承认目前的形势严峻,本次股东大会确实不同往常,确实需要给予特别的注意,但也可以反过来理解,理解成他并不赞同李惟诚的说法,因为哪次股东大会都有麻烦,但哪一次最后都顺利通过了,这次也不会例外。
"我打算让姜春平那边做些工作,在集团内外多征集一些授权委托书。"李惟诚冷不丁说。
这下黄鑫龙更没有表情了,而且几乎一点反应都没有,仿佛李惟诚根本就没有说这句话,或者李惟诚说了,但他黄鑫龙根本就没有听见一样。
李惟诚当然知道此时的黄鑫龙心里想什么。虽然征集委托书并不违法,但传出去毕竟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因此,尽管以前每次召开股东大会的时候李惟诚姜春平他们都要做这项工作,具体地说,就是通过各种渠道各种方式收集持有新天地集团公司股票的股民授权委托书,然后凭着这些委托书,他们就能"代"股民在股东大会上投票,但每次他们这样做的时候,黄鑫龙都假装不知道,不但假装不知道,黄鑫龙而且还要摆出一副他根本就不需要做这种上不了台面事情的样子,以此来证明他黄鑫龙之所以能当新天地集团的董事局主席,完全是凭他个人的能力和威信,凭广大股民对他的信任,而不是手下人采取了这样和那样的手段。所以,以往他们这样做的时候,根本就不用向黄鑫龙汇报,即使要汇报,也是在一个非常不经意的场合以一种非常不正式的方式把这个事情带出来,而绝对不会像今天这样李惟诚和黄鑫龙两个人面对面这么直接这么正式地谈这讲事情。
虽然知道黄鑫龙不喜欢以这样的方式听他谈这件事情,但李惟诚仍然要这样谈。李惟诚就是想以这样的方式引起黄鑫龙的足够重视。
"这几天我在观察盘口,"李惟诚继续说,"感觉不正常。"
这下黄鑫龙有表情了,而且表情严肃了一些,或者可以说是紧张了一点,但这种变化非常微小,如果不是李惟诚,换上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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