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何至于此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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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由心底散发出来的凉意瞬间传遍全身。
他僵硬转头，看向尉迟恭：“你刚刚说什么，朕没听清楚。”
“陛下，太子和齐王叛乱，秦王将太子斩于玄武门....”
话到后面，李渊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
只看到尉迟恭在哪里嘴巴一张一合却没有任何声音。
在他的耳边不断的环绕着太子和齐王叛乱，秦王率军平叛。
啪
手中仅剩的半截鱼竿也落在了海池中，冒出一串细密的气泡沉入水底。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李渊无意识的在孤舟中站起，挺拔的身姿现在却有些佝偻。
尉迟恭向前两步，把他在孤舟上搀扶下来。
这位在沙场中崛起的帝王，从来没有如此的失魂过。
脚踩坚实的土地，李渊整个身子都靠在尉迟恭的身上。
对方刚刚的那几句话，已经彻底的抽空了这位帝王全身的力气。
搀扶着他走了两步，尉迟恭就听到，
“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尉迟......何至于此啊！”
噗！
李渊老泪纵横，突然喷出一口鲜血，整个身子瘫倒了下去。
兄弟阎墙，是他从来都没想过的事情。
他心中对三人的恩怨自然清楚，只是没有想过会自相残杀。
这对于他来说无比残忍。
“陛下，陛下保重龙体啊。”
尉迟恭大惊失色，李渊要是这时候没了，他就算跳进海池也洗不清。
“父皇，父皇你没事吧。”
不远处，传来李世民的呼喊，尉迟恭从来都没有感觉到秦王的声音这么好听。
立刻回应，“秦王，我在这！”
顺着声音，李世民迅速赶了过来，看着瘫倒在尉迟恭身上的李渊脸色变得煞白。
向前两步扑倒在李渊的面前。
“父皇你怎么样？”
“传太医，快去传太医！”
李世民不断的嘶吼着，此刻他真的有些害怕。
如果李渊这次挺不过来的话，那么整个大唐恐怕又会进入分裂。
裴寂等人也匆匆赶来，看着李渊的样子立刻跪倒在地。
“陛下这是怎么了，秦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们几人原本在与李渊池中喝茶，探究如何平定兄弟三人之间的隔阂。
这才刚刚离开一会儿，没想到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更何况，这里只有秦王，太子和齐王都不见踪影，让他们不得不怀疑。
“太子和齐王谋反，已经被我所杀，父皇知道后心痛吐血。”
李世民起身擦了擦眼泪，对着身后的裴寂解释道。
虽然他并不想解释，但碍于裴寂等人的身份，这些都是必要的。
“什么？！”
裴寂惊呼一声，随后也反应了过来，深深的看了李世民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太医匆匆赶来，手忙脚乱的帮李渊检查身体。
另一边李世民来到偏殿，长孙无忌等人早早就等在了那里。
“殿下，事情已经成功，不过接下来才是重中之重。”
接下来？
李世民不解的看向长孙无忌。
“殿下，斩草要除根。”
一旁的李翰心中咯噔一声，系统再次出现。
【一、赞成长孙无忌所说，获得鲁班书】
【二、反对长孙无忌所说，获得曲辕犁犁】
一时间，李翰陷入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