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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在客栈内也是苦闷异常,乍一听到太子召见,他本人倒是有些慌了。
薛养言一笑道:“这还有何说的,定然是承明所为,他担心我等的脾气秉性,不为人所喜,便将我等兄弟推荐给了太子殿下!”
郑君可点头道:“常听人言,当朝太子殿下最信承明,定然是承明举荐,太子殿下这才相召!”
冯梦伦看着几人,道:“那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薛养言道:“去!为何不去!既然是太子殿下召见,定然是想要看看我等的才学,是否当真能为国所用,我等既然来了长安,参加可靠,为的可不就是将这一身的才学,货卖与帝王家,如今承明既然为我等搭了这通天之梯,要是不去,岂不是辜负了承明的一番美意!”
杜鲲鹏却有些顾虑,道:“只是着攀附权贵,恐非正道,免不得他日被人讥笑!”
薛养言道:“杜兄!你也太愚直了,承明也只是举荐了我等,又不能当真让太子殿下授官,如今太子殿下召见,我等只要凭真才实学打动了太子,他日还有谁敢乱说话!”
郑君可道:“我也同意去见太子殿下,但是这科举我也要参加,承明不是说过吗,科举之途,便如同过独木桥,我偏不信,凭我的才学就杀不出条通达之径。”
众人闻言,也纷纷附和,当即便跟着来人一同上了车,没多久,便到了一处府邸门前,众人抬头一看,见上面居然写着杜府的字样,也不禁心生诧异,原本以为是要去东宫见驾的,怎的来了此处。
只是见府门外站着侍卫,众人也不敢多言,只得跟着来人走了进去,行到一处厅堂,见厅堂门外,戒备森严,想来当朝太子李承乾就应当是在里面了。
来人走上前去,对着门说了一句:“启禀太子殿下,人来了!”
里面传出了李承乾的声音:“好!且请进来吧!”
厅堂大门被打开,来人示意薛养言五人进去,五人虽然性情不羁,但如今要见的毕竟是当朝的储君,忙整了整衣冠,走进去,见一个面色白净的年轻人争端坐在一张胡椅上,看着他们,面带笑意,连忙屈身下拜,大礼参见。
李承乾伸手虚脱了一下,道:“几位请起,这里不是宫内,没那么多规矩,便请就座吧!”
几人谢恩入座,低着头,都不敢抬头去看李承乾,那里还有半天杜陵狂生的模样。
李承乾看着,心里一阵笑,道:“几位都是承明在杜陵的好友,承明在给孤的信中说诸位都是大才,今日相见,不知有何可以教我!?”
几人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胆大的薛养言最先开口了,道:“草民等人虽得承明举荐,又得太子殿下恩典入见,却不敢当承明夸奖,草民等人不过边野狂生,若是能为朝廷所用,也是草民等人的之幸!”
李承乾见薛养言虽然有些拘束,但总归言语得体,倒还有几分胆识,道:“如今朝廷推行新法,开科取士,为国储才,各位都是承明看重的大才,于国事上,可有什么见解,供孤参详!?”
薛养言道:“草民等人本不敢妄谈国事,既然殿下垂询,草民便胡乱说说,还望殿下勿怪!”
李承乾点了点头,示意他尽管说。
薛养言道:“如今大唐圣主临朝,十年积蓄,方有此贞观盛世,只是盛世背后,却也积弊丛生,草民在杜陵时也曾于承明探讨过此事,草民的见解和见识比不过承明,便说说着吏治!”
李承乾闻言心中一笑,暗道:果然是个狂生,这吏治杜睿那等人都不敢说,只敢曲线行事,搞出来了一个义务教育,慢慢演变,没想到这薛养言倒真是有胆量,居然敢随意评点吏治。
薛养言接着道:“草民想请问殿下,如今大唐吏部登堂造册的官吏有几许,每年耗费几何?”
这个还真把李承乾给难住了,不禁摇了摇头。
薛养言道:“草民虽然也不甚了了,但却也曾盘算过,大唐自高祖登基御极以来,没两年便开科举,当今圣上登基之时,还曾开过恩科!如今大唐的陈官,淤吏犹如过江之鲫,多不胜数,每年单单是俸禄一项,便耗费颇多,若是常此以往下去,官吏只会越来越多,耗费国家的赋税也会越来越多,到时候单单是养这些官吏,大唐便要举步维艰了!”
李承乾听了,连连点头,道:“阁下既然发现了问题,可有解决之道!”
薛养言道:“草民在杜陵之时曾与承明探讨过此事,承明当时对草民说,陈官淤吏之多,足以吸干大唐的骨髓,然而要是停办科举,使天下读书人都没有了进身之阶,却也是一件麻烦事,唯一能解决此事的就是当行考评之法,分权之法。”
李承乾也来了兴趣,道:“哪何为考评制法,何为分权之法!”
薛养言道:“所谓考评之法,就是每天都对天下的官吏,从上而下进行全面的考核,考核他们的政绩,风评,合格的继续留用,或者升迁,不合格的一律罢免,这样不但能稍微解决陈官的现象,还能让一些尸位素餐之辈无所遁形,澄清大唐吏治官声。至于分权之法,承明所说,草民是这样理解的,可将一地的司法权分为四项,其一为民治,负责当地的营建,农耕,治学等民事,其二为兵事,负责地方治安,兵役法的推行,其三为法事,便是审理案件,刑事诉讼,其四为监管,便是监督官吏,弹劾地方官员,这样以来不但能安排更多的官员,也能在考评只是,看其是否称职。”
李承乾听罢,思虑了一番之后,抚掌道:“好计策!好计策!这样确实可以解决问题!”
薛养言却道:“殿下!这样做只能治标,却不能治本。”
李承乾笑道:“依阁下之见,如何治本。”
薛养言正色道:“承明所推行的义务教育之法,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若是此法推行下去,以后的科举便可以废除了,直接从承明所说的那些大学府中招收人才,为国所用!”
薛养言所说的,虽然都有杜睿的影响在里面,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薛养言确实是个人才,单单是能发现问题这一方面来说,便不简单。
接着李承乾又和其他人聊了起来,发现几人果然不简单,薛养言能言善辩,杜鲲鹏机谋多断,冯梦伦好实事,郑君可好工学,郑君戴好农学。
谈论了一番之后,李承乾不禁感叹,多亏了杜睿推行新法,打压世家,要不然的话,似这等明珠也只能老死于泥沙中间了,何时才是出头之日。
一想到民间的大才因为出身寒微,不得登天子堂,而那些只好大言惶惶之辈,却因为家世显赫,登堂入室,李承乾就是一阵后怕,要是那样的话,等到朝中一班老臣退下去之后,着大唐王朝还能剩下几个能做实事的?
想着便要对几人进行封赏,薛养言看了出来,忙道:“殿下垂青,草民等人本该叩谢天恩,然草民等人,此来长安,既然是来参加科考的,若是连贡院都不曾进,如何敢厚颜为朝廷所用!”
李承乾闻听此言,心中更是敬佩不已,能被杜睿看重的人,当真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