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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无法治愈雪音,而是他的脑海中掠过一个美丽的女子,不是柳若烟,也不是他的妻冷弯弯,而是一个极美的女人。每次想到她,夏峰的情感纠结,不知是爱是怜还是责备。那样的女子,让一向淡漠的他不知应对;那个女子,是块美玉,却落入泥淖;那个女子,明明是他的至亲,却视夏峰为仇敌。
雪音道:“如果不是爹,我再就死了。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害爹担心了。”不想在这儿多呆,她担心柴兴会查出来,自己是跟柴凤一道离京的。只是柴凤提前一天在众目睽睽之下离了京城,没人会想到她的去处。
雪音上了夏峰事先备好的马车,夏峰扬鞭拍马,马车在官道上飞快地奔驰。
来到洛阳,她忆起了曹延寿与王宛清,她就要死了,对母亲一生的好奇也放下了。当日在江南看到曹延寿的画,那画中之人融合了王宛清与母亲的样子。能将母亲的神韵刻画如此,想必当年曹延年真爱的人其实是母亲谢若夕,为何后来又娶了王宛清,雪音想不出,也不愿再去想。
看窗外飞掠的景物,雪音的心努力想要平静,在那平静的湖心之间,却泛起点点涟漪。
贤王府。
柴兴痛苦地看着她用过的物什,她失踪了,身怀重孕,没有带丫头,连木蝉都不知道她的去向。她又像从来不曾离开过,穿过的衣衫整齐地叠放在衣柜内,连她那日失踪时的紫衫也没少。
少的是那个人!
她去哪儿了,打听了城门口的守卫,都说看她出了城,都未见回城。
她去了皇觉寺,连寺里的主持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消失的,只是在寺庙中留下一套紫衫,没有只言片语。
她被人劫持了!
皇榜已经张贴了好几日,各处传来的假消息不少,没有一个是她。
柴兴不知道,她为什么要不辞而别,还是她真的遇上了什么危险。
他不再去、上朝议事,像只没头的苍蝇,只要听到任何消息都会分寸大失。而这些天,他已经失望了不知有多少回。
蕊儿,你去了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细想自她病发之后,她做过的事,说过的事都令人感到不解。以前她一次又一次地说:一生一世一双人。面对皇兄赏赐的mei女,她竟没有半点生气,还劝他纳入妾室。离开前,她亲自将三位夫人接回王府,还将王府内务将托给三位夫人,大至王府往来帐目,小到郡主们的课业都安排得妥贴细微。
在她去别苑之前便已经想到了离开!
想到此处,他的心一阵剜痛,为什么要避开他,连最后的日子都不留给他。她说过的话,一遍遍从耳畔掠过,柴兴能确定:她早就想好了离开。
童朋站在湘波院外“启禀王爷,又探到新的线索了。”
“进来——”柴兴道。想到她拖着一副虚弱不堪的病身子,没人相助是很难离开京城的,是谁帮她离开。明知道他们fu妻就此一别,许难再见,可那人还是助她逃走。他问过木蝉,这丫头听到蕊儿离开的消息,也惊得目瞪口呆。显然,此事连木蝉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