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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香港地面上混地都尊称其为洪三爷。是三合会里面辈分最大地老前辈了。虽然说现在人老了,也不像年轻时那样出去和小辈地打打杀杀了,但是也并不是说就此离开了这个圈子。比如说现在做起和事佬,就非得这样的老家伙出马不可。
人老,面子自然也老,在场的一众大哥。说不起就有几个是洪三爷的徒子徒孙。
至于这几日来,本地的社团大哥失踪的事情,对于这个老江湖而言,则是无关痛痒地事情。反正自己已经退下来了。那几个生死不知的大哥又和自己无关,说几句风凉话又不会要了自己老命。更何况,在家里养鸟喂鱼,都要闲出屁了,现在有人请自己出来装腔作势,充门面,又何乐而不为呢。
因此看着一众老老少少愁眉不展的神情,面带微笑的洪三爷就显得格外地“镇定自若”一副对天下大事了若指掌的臭屁模样。
坐在下面的朱建国用眼角瞄了一眼这个老家伙,心中暗骂一句:老而不死是为贼!这个该死的老家伙说的轻巧,但是在场的除了几家之外,大多数都拿了海外的钱,砸了邵义夫和赵文凯的场子。
现在人家派人从台湾杀到了香港,难不成只是一个“和光同尘”就完了的?
“和光同尘?”一个四十多岁,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汉子斜楞着眼睛,撇嘴冷笑了一声,道:“我看是通吃才对,他赵文凯打的什么注意,别以为在座的就看不出来。他们台湾人现在是想吞了我们的地盘。先绑人,然后再砸场子。到时候,整个香港就都是他赵文凯的,哪里还有我们说话的份?”
络腮胡子叫罗风池,是和安乐的坐馆大哥。对赵文凯旗下片场砸的最狠的就是他,而最近这几天被绑走的几个小头目中,就有两个是他的小弟。因此自知和赵文凯没有多少回旋余地的他,便相比其他人火气更大了一些。
“罗老大少安毋躁,在座的都是自己人,你又何必动这么大肝火呢。”坐在罗风池对面的一个胖子悠悠的笑道。
然后目光环视左右,呵呵笑道说:“今天大家坐在这里,就要商量一个主张出来。台湾人踩了过来,是打?是和?都要拿出个章程。”
说到这里,这个胖子先是停顿了一下,然后又道:“这可不是某一家的事情,说到底是我们香港帮会的共同的问题。毕竟在此之前,是我们中间某些人收了别人的钱财,砸了人家的场子,才闹出的乱子。所以事情到了这个时候,该谁的责任,就该谁来担当,是出人啊,还是出钱的,大家心中都有一个数。”
“啪!”的一声巨响,但见对面的罗风池怒气冲冲的拍案而起,指着胖子的鼻子大声质问道:“王胖子!你他妈的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想帮外人不成!我早就看出来你不是什么好鸟,二五仔一个!”
听到罗风池破口大骂,王胖子脸色一沉,目光直视罗风池,冷冷的说道:“罗风池,你嘴给我放干净点。别以为别人不知道前段日子数你闹的最欢,也数你拿钱拿的最狠。现在有了麻烦,你想鼓动别人先出手,自己在旁边看热闹!老子看不顺眼!”
说到这里,王胖子也是怒不可遏,在旁人看来,说话之间就要和罗风池动手了。
“咳咳,都什么样子!罗风池!你给我坐下!”坐在茶室主座上的一名国字脸,十分富态的中年人,脸色难看的大声喝道。
“蒋先生!我”罗风池一听上座之人开口,脸色就是一变,然后又不情愿的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在那个叫蒋先生的目光直视之下,还是铁青着脸,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而看到自己老对手吃瘪的样子,王胖子却是一副眉开眼笑,幸灾乐祸的得意模样。
可就在此时,便听到坐在上座的蒋先生说道:“王胖子,即便是罗风池做了什么莽撞的事情,说到底,这也是我们香港人自己的事情。现在正是我们大家团结一心的时候,有些话,你还是不要乱讲才是。”
刚刚还眉开眼笑的王胖子闻听此言,顿时笑脸就耷拉了下来,然后又转头面对着蒋先生赔笑道:“蒋先生说的对,天南海北论起来,都是一个祖师爷,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我王胖子明白,明白。”
不轻不重双方各打三十大板,说话之间,即便是外人,不熟悉香港帮会事情的人,也可以看得出来,这个蒋先生在社团中的独特地位。
被人成为蒋先生的人,全名蒋天养,泰国的华俸商人,除了在泰国有几家种植园,并且在东南亚经营了几家地产投资公司以外。实际上此人并不是什么社团大哥,手下也不经营黑道生意。
可是之所以,这些香港的社团大哥卖给他面子,也看他的脸色,原因无他。全是因为蒋天养的祖父,正是香港三合会的创始人之一,更是洪门的坐馆大哥。江湖地位,声望门庭,无一不在香港帮会中,有着超然的地位。
也正是这些千丝万缕的联系,暗地里还承担着替帮会洗黑钱的蒋家,便成了这些社团大哥上面,名义上的精神领袖。
几句话平息了罗风池和王胖子之间的火气,蒋天养便转回头问身旁的项华强道:“华强,你怎么看待今天的这个事情。”
此时坐在蒋天养左侧的正是香港娱乐业大亨项华强。以项华强在黑道中新义安当家人的身份,今天的这个聚会却是他不得不来的,更何况,在今天他还有一件必须亲自办的事情,要和这些当家人面对面的亲自办理。
因此在听到蒋天养问话后,心有打算的项华强,就呵呵笑道说:“其实,今天的事情说难不难,关键还是要看在座的诸位究竟心里是如何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