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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些什麼了?”宏哥问:“最后好像还說了什麼”
“是泰文。如此一来,所有事情都连结起来了。”
爱丽丝的表情不知为何给人神采奕奕的感觉。
我的视線从爱丽丝转向玫欧身上,她将脸埋在双手之中。
“是什麼——”
“目前还不能說。”
爱丽丝迅速将我的话给打断。
“說不定这件事我永远都无法說出来。何況如果无法救出草壁昌也,这句话就会随著他入土为安了。”
不要这樣。你不用特地說明我也知道。
“去拯救一个不想被救的人,这不是我们的作风。”宏哥以沙哑的声音說。
“然而我的委託人並不是草壁昌也。”爱丽丝說:“他的固执根本不关我的事。他的絕望、他的谎言、借口、自暴自棄、放棄,全都无法阻碍我所握有的事实。我一定要完好无缺地将他给救出来。”
第三节
爱丽丝乘坐宏哥的车回到“花丸拉面店”小弟们也为了探查田原帮的据点几乎都外出了。剩下的只有第四代和电線桿、石头男、少校和我。玫欧则让她在书房自己靜一靜。
看看事务所的时钟,已经过中午了;漫长的星期四才过了一半而已。每两个小时剁掉一根手指——好个随便的恐吓,第四代嗤之以鼻。但我笑不出来。
少校占领著事务所的沙发,一边打电话给某人,一边以单手将錄音机的资料转存到电脑上,接著将笔记型电脑塞进背包后站了起来:
“爱丽丝一定有办法查出刚才的通联纪錄,不过十之八九是用手机打来的,所以說所在地点无法掌握。”
“意思是說線索就只剩下那通錄音了?”
“沒错。我在海上自卫队有个认识的声纳手,打算请他听听看是否有能夠成为線索的东西。不过只剩下一天而已,不知来不来得及。”
十根手指就是二十小时——剩下一天。若恐吓是真的,就必须在一天內找出草壁昌也被因禁之处,规划出救援的计画並攻进去救人。
“时间充足的话我可以先行确保侵入途径,不过现在连人在哪都不知道。”
“但不也已经锁定住两处了吗?现在开始监视不行吗?”
“那是假设人被关在田原帮事务所的情況吧?能因禁一个人的地点多到数不清。只要被关进某一栋大楼的地下室內,我们就沒辄了。”
我紧咬著嘴唇。果然,唯一确定和草壁昌也有关连的線索,就只剩下放在少校胸前口袋內的ic錄音机而已了。
“后面不是有人在爭吵?說什麼门外汉闭嘴之类的,說不定当时有不是帮派的人在场。”
我感觉到身体里有一股电流流过。
年轻声音男子所发出的慌张声。非帮派小弟的人士。
“少校,请你借我錄音机。”
“你要做什麼?”
就连說明都懒得說明,我拿出手机打给了依林姊。
“啊,是我。昨天真是抱歉,咦?啊,沒事的。请问”
我感觉到自己的话气越来越高亢:
“依林姊,请问你听得出美河社长的声音吗沒错,是的。有段錄音想请你听听看。”
少校惊讶地睜大眼睛。我从他手中将ic錄音机抢过来,並靠著话筒按下播放键。
简单向依林姊說声道谢后将电话掛上,並立即打给爱丽丝。說明时的声音还会颤抖,舌头也因兴奋而变得有些迟钝。
了解了。美河那边会请宏仔监视。请第四代派几名平板帮的人到美河的住所去。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在电话另一端的爱丽丝也有些兴奋。当我以眼神示意时,第四代早已拿起桌上的电话打给手下们並下达指令。动作真快!
接著石头男以几乎将门给撞飞的力道推开铁门並冲了进来,此时少校已离开約十分钟了。
“壮大哥,又寄来东西了!”
第四代从石头男手中将咖啡色信封袋夺了过来。纸袋外面用奇異笔写著“草壁”两字,因为袋內渗出的某种东西而变得模糊。
当撕破纸袋时,从里面滾出了一条像是咖啡色毛虫的东西到桌上。从我干涸的喉咙內,窜出了难以成声的呼气音。
是一根从根部切断的手指。
干掉的血液还看得到偏黃的骨色,我的视野突然一阵扭曲。“大、大哥,你沒事吧!?”石头男扶助差点昏厥的我,並将我安置在沙发上。坐在沙发上时,換成一阵阵呕吐感不断湧现。
“有看到是谁拿来的吗?”第四代随意将手指丟回纸袋中並询问。
“沒有。是用胶带贴在信箱上的。”
“哼!真是沒种的家伙。还以为这樣我就会怕了?”
沒种?这樣还叫沒种?
真不知道說这话的第四代神经到底有多粗。
抬头看时钟,确实,从那时开始算起已过了两小时又三十分了。是玩真的。
“喂,园藝社的。不要被这种无聊的表演给吓到。”
“手指有可能全都会被切断,这樣哪里叫沒种!?”我不自觉地站了起来並以快要扑了上去的口气大喊。
“冷靜点,当然不可能做这种事。”
“为什麼还能說这种话——!”
完全看不到第四代的拳头。更令人感到惊讶的是,几乎连疼痛感觉不到。只觉得身体变得轻飘飘的,身体“咚”地一声倒在沙发上。从胸口渐渐传来的阵痛,这才终于发现原来是心臟被揍了一拳。
“你的工作应该不是在这里鬼吼鬼叫吧?”
狼的眼神直视著我。
“你懂吗?並不是知道草壁的所在地就能马上展开行动。有些事不光是集结人马就能处理的。听好,因为那女人是你朋友我才会帮的。”
第四代用力将我的肩膀压在沙发上:
“想想其他办法,兄弟。”
当我走进书房时,玫欧坐在床上抱著波士顿包,面向著牆壁连动都不动一下。我坐在开著电源的电脑前。
该不会是我刚才大喊时被她给听见了?我边看着玫欧的背影边想。实在太轻率了。根本无法告诉她切断的手指被送来的事,她可能又会冲出去。
想想其他办法吧。
不停反覆思考第四代的话。什麼也想不到。就如同爱丽丝所說的,对方根本就沒有要交涉的意愿。
但若继续像现在一樣藏匿著玫欧、不理会对方的要求,不知会怎樣?其实对方的状況也很棘手,是否就趁著双方陷入胶著时尽快去收集情资就好?我甩甩头将这种太过美好的想法给去除。不可能有这种事的。田原帮的对手不只是我们而已,只要草壁活著落入岸和田会的手中,那才是致命的。他们早就想要把他给干掉了。会不会在那通电话后就被杀掉了?从屍体上切下手指应该很容易。由于想像力一直偏离到夸张且不好的一方,我用大拇指用力按压自己的大腿。
不知是否有更简单的方式可以得知因禁的地点?对了,美河並不是黑道分子,恐吓对他說不定有用。他应该每天都会去上班,也比较好找到。如果我们也来绑架美河並要胁对方释放草壁,这樣不知好不好?不行,听那通电话的感觉,美河似乎已不被理会,主导权应该是握在田原帮手上的。
忽然发现我轻易地想到恐吓或绑架等做法,自己对自己都感到害怕。看看双手的手掌。现在的我确实对日常生活已感到麻痺了。难不成我要自己冲出去、给美河一拳並将他绑走吗?不是吧,其实我只是想请平板帮出手而已吧?自我厌恶感湧现而出。明明自己一个人就什麼事都不会做、什麼事都不会做还——
忽然感觉到一股视線而抬起头来。
玫欧不知何时起靜靜地看着我的脸。她脸颊上还留有淡淡的淚水痕跡。
被自己爸爸說那种话,难过也是难免的。
被說了那种话——还会想救他吗?
喂,玫欧。被破坏过的东西是不可能再恢复原状的。就算发生了某些奇蹟让你和爸爸再度相遇,幻想是一家人的梦幻也已经消失殆尽了。
再加上住在“哈啰皇宮”的善良大姊们也不能待在日本了。大家的生活都被破坏了
但玫欧卻边微笑边搖了搖头:
“沒有什麼不能恢复的,只是助手先生还不知道而已。”
“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玫欧到底在說什麼。”
草壁昌也最后的一句话。
那句话——是否就是关键呢?他原本想做的事情。他的情感。
但不知为什麼,我卻无法再继续追问这件事。
“有些事就算是侦探小姐也不懂。那个时候我有听到,她說不知道为什麼爸爸要让我拿著这笔钱躲起来。”
那个时候——爱丽丝站在紧急逃生梯上和我交谈的內容。原来她都听到了?
——在这当中,唯一令人不解的选项就是叫玫欧将两亿圆藏起来,並且自己也躲藏起来。
这就是将爱丽丝綑绑在此事件上的谜团。
“玫欧知道原因。”
我呆望着玫欧的嘴唇。
“玫欧知道为什麼。就像玫欧这麼樣地喜欢爸爸,爸爸也这麼樣地喜欢玫欧。”
为什麼?
为什麼这女孩如此的——
“被說了那麼残忍的话,你还是想要救你爸爸吗?”
“嗯。”玫欧将波士顿包丟到床下、我的腳边。“我不要这些钱,我只要爸爸回来就好。”
此刻在我心中有某种东西开始连结了起来。
只要爸爸回来就好。
就是这樣而已。为什麼我一直想得那麼复杂呢?
前提非常简单。
只要草壁昌也回来就好。
而现金目前就在我手边。高达两亿圆的现金——
岸和田会、美河、哈啰企业、洗钱。种种要素在我脑中回盪、交错,並正打算成为一个具体的形状。
这条路蜿蜒、迂回到令人觉得愚蠢的地步卻直通到底。这真的能成立吗?我不断地在大脑中将水注入那条水道中进行测试。首先是时间的问题。星期四,已经下午两点了。还剩下明天一天。勉強来得及。接著是人数。虽說我几乎沒什麼朋友,但只要能借助宏哥和第四代的力量就好。对了,也可以拜託依林姊他们。当然这里面会有破绽。应该說是一大堆破绽。爱丽丝和少校应该能填补这破绽的。最后就只能仰赖阿哲学长的拳头了。
剩下就是說词和时机。
第四节
我站起身来,膝盖的颤抖已不是惧怕所造成的了。
“助手先生?”
玫欧一副充满疑惑的樣子抬起头看着我,我则点头回应:
“如果你不要,我要拿走了喔。”
“什麼?”
“把它花光吧,两亿圆全部。”
暂时不理会直瞪著眼的玫欧,我拿起了手机。就连按下按键的手都異常兴奋地颤抖。冷靜、要冷靜。
“爱丽丝吗?我现在告诉你我的计画。若有太牵強的地方就请你直說。”
计画?你到底在說什麼?
打断略显不耐烦的尼特族侦探的话,我开始述說我的计画。类似发燒时的喃喃自语、有时又有点支离破碎,但话语依旧不断从我口中湧现而出。好像一切都不是自己所想出来的一樣。說不定此时的我,也只是将神的记事本上的內容一字一句给唸出来而已。
“如何?”
几乎连气都沒換过就将话给說完的我,询问了意见后开始气喘吁吁。爱丽丝以充满无奈的话气回答:
许多部分都太牵強了,亏你想得出这种令人觉得愚蠢到极点的计画。
瞬间,我的眼前成为一片黑暗。
“可是——”
这次換爱丽丝打断我的话了。
但这些牵強就由我来负责让它过关。去做吧。前線指挥就交给你去负责,我的任务就只是负责入侵是吧?
我仰望着天花板长叹了一口气。一旦松懈了下来,好像就会因为高兴(即便是在玫欧前)而大声喊叫。
“嗯。麻烦尽量搞得夸张一点。”
我只有两项要求。
“是什麼?”
第一就是汇款帐戶的问题。
此时爱丽丝所下达的指示,对我而言並不是件容易了解的內容。
“为什麼要这麼做呢?这樣一来就得给对方看明细了。”
对方也沒有那麼多时间去检查帐戶和金额。
“就算是这樣也不用——”
我已经知道草壁昌也想要做什麼了。
听到爱丽丝的话,我沉默不语。
草壁昌也想要做的事——将这次案件和爱丽丝结合在一起的唯一谜团。
这件事——终于有解答了。
但那和做这种令人不解的事情又有何关连?
目前还不能說明。
“又来了!每次都这樣!”
针对这件事,真实与事实的差異已经不是问题了。我也无法說明为什麼不能說明的原因。所以汇款帐戶就由我指示,你就照我的话执行吧。
越来越搞不懂了。从旁感受到玫欧担心的眼神,我则因为不耐烦而反反覆覆地从床边站立又坐下。
鸣海,我之前不是和你谈过尼特族侦探的无力之处?
爱丽丝彷彿紧抓著话筒不放地继续說道:
我是一个尼特族,打从生下来就不具有保护人或帮助人的力量,以后大概也不会有此种力量。因为神的记事本里有关我的那一页上是这麼写著的。即使如此、即使是如此,鸣海
我忽然想到她是不是在哭?爱丽丝在哭?怎麼可能?但听著渐渐微弱的声音,我的喉咙就好像被人掐住了一般。
有时我也得流下鲜血,将它和古老的枯骨混合,借此将自己拉回到世界的边缘。就算它是对我以外的人不具任何意义的假魔法你听得懂我的意思吗?
当然不可能听得懂。我沉默不语,总觉得若不经大脑而說出不该說的话,在电话另一端的爱一丽丝就会一蹶不振。
“我知道了,会照你的话去做。”
过了一会儿,感觉看见爱丽丝在电话另一端微笑着。
你真的很不会說谎。就算沒看到你的脸,一听声音就知道。
“不好意思喔?第二个要求是什麼?”
务必记得将波士顿包带回来还给玫欧。
我张大著嘴巴望着摆放在腳边的波士顿包。
“为什麼?沒有啦,其实是沒差,里面有什麼吗?”
嗯,所有的答案都在里面。
我說不出话来。完全听不懂。爱丽丝的回答中充满了不想再详细說明的意思。再者,无论如何去问感觉上都将会是个愚蠢的问题,我只好小声地回答:“知道了。”
就在即将掛上电话的瞬间,我卻听到了一句极为难得的话。爱丽丝道歉了。
抱歉,我对你有些刮目相看了。谢谢你。
我望着陷入沉默的手机一会儿。感觉上面留有爱丽丝那微弱的体溫。
结论是,有关爱丽丝的想法、綑绑著她的情感,沒有一件事我能了解。
即使如此——她还是信任我这做侦探助手的话。
所以我也要相信她。
“是說真的还說假的?”
一走出书房马上和第四代报告,他的反应就是如此。站在后方的电線桿和石头男则說著:“大哥那个可以再說明一次吗?”“算了啦,反正对我们这种笨蛋而言,是不可能了解大哥的伟大计画的。”之类的话。
“果然有怪侦探就有怪助手。”
第四代瞇起野狼般细长的眼睛,抓了抓他的刺蝟头。
“需要找几个人?”
“这个嘛,越多人越好,因为有两亿圆。啊,不过必须要是持有身分证和帐戶的人,而且还要是肯听从說明且愿意接受的人”
“这我知道,不要小看我!”
“还有就是最后一定还是得动用到武力”
第四代回头对著电線桿和石头男下达指令:
“去準备一辆不会被查到的车,再找除了你们两个以外的四人。”
“遵命!是打算杀进敌人那对吧!”“我这就去磨练男子气概!”
两人走出房门后,第四代瞄了书房门一眼並小声地說:
“說不定对草壁而言,被田原帮的人马逮到还比较有利。”
我将嘴里的口水吞了进去,並抬头望着第四代。
我也有这种感觉。虽說不知道为什麼,但总觉得草壁昌也似乎不希望被救出来。不知这是否和他冒著生命危险躲藏在这座城市內有任何关连?
“如果真是这樣,我们的敌人就不止田原帮,包括他本人也是。懂不懂?”
我犹豫了一下后点点头。
鸣海小弟,你越来越像爱丽丝了。
这是电话另一端听完我說明的宏哥所给的第一句话。又被这樣說了。我像爱丽丝?倒底是哪里像?
尤其是若无其事地說些胡言乱语这点。不过感觉满好玩的。ok,我会和认识的女生们說的。还有其他事是我能帮忙的吗?
“那个因为必须确实掌握美河明天的去向”
我知道了。我会去监视他的,你放心吧。
藤岛中将应该是陆军体系的。先吹了一大堆的豪情壮志,然后才配合去做人力调度,这种思维模式对属于海军体系的我而言实在是无法理解。
对我而言,少校的谈话內容才是无法理解的。什麼叫做海军体系?
至于我的任务是什麼?
“这算是保险的措施,就是妨碍电话通讯。你能办到吗?”
原来如此,想让他们无法以电话确认。妨碍作业並无困难,但不是还不知道美河当天会出现在哪里吗?到底该让哪里的电话不通才行?
“我在猜想他应该会去公司,但还不确定。”
啊、不,等等。若是让美河的电话无法接通,他就沒办法下达指令,这个计画不就无法成立了不是吗?我对自己的计画的草率程度感到一阵心寒。此时少校开了口:
嗯?只要妨碍银行的电话不就好了?
啊說得也对。
我倒是沒有想到,这樣的确比较妥当。
果然光靠我一人什麼事都做不好,还好有少校在。但我卻无法坦率地表达感激之意,反倒是說出了这种话:
“少校,你好像在这方面脑筋动得特別快。”
我沒有藤岛中将那麼厉害。在靖国神社见吧!
将计画說明到能让一知半解的依林姊明白真是件辛苦的事。
說真的,我还是不大清楚现在的情況。
“很抱歉,无法全部都向你說明。”
光用电话說明实在也很难解释清楚,而且我也不大希望让依林姊们知道与犯罪相关的部分。
这都是为了玫欧,对吧?
“是的。”
我了解了。我会去和大楼里的人說明,虽然可能会晚一点,但在今天內会告诉你有多少人愿意帮忙。
“啊,不管几点都沒关系。”
反正今晚一定得熬夜了。
当天晚上,我和玫欧一起将包包里的钞票倒在桌上,並以信封袋一封封地将钱给包了起来。
宏哥和第四代帮我募集到了超乎想像多的人数。光想到要将数百人拖进这个令人感觉愚蠢至极的计画中,装钞票的手都会发抖。
到了最后阶段,我的指尖和头脑都已经开始麻痺了。独自和玫欧在阴暗房间里盯著大量一万圆钞票上的福泽谕吉人像看,当时我的感想卻是两亿圆其实好像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多。除以两百就是一百万,除以两千就是十万。若除以两亿的话,才一块钱而已!看来已经出现末期症状了。事实上,这笔金额是日本上班族工作一辈子都存不到的钱。
所以为了这笔钱,也有人会死。
每隔数小时事务所的电话便响起,第四代紧闭书房的门不让我们听见他应答的声音。那些人该不会因为按捺不住而杀了玫欧的爸爸吧?我尽量不去想手指一根接著一根被剁断的恐惧与痛苦,絕不可以让玫欧看出来。
当天最后一项工作就是得想出数百人份的“解释理由”
为了要让钱动起来就必须要有理由。
已经非做不可了。
不知道计画是否会成功。我衷心祈祷草壁昌也的那份奇蹟还存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