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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天咖啡屋林立。
原本该是赏心悦目的画面,但若是美丽女子的臂上拖著一具黑色尸体是一个非常赖皮的修女,一切的美好就在瞬间破灭。
大叹识人不清的风雨潮有一丝哀怨,为什么她的死对头会自动升格为她的“好朋友”行列,而且不容她拒绝的赖上她。
是自己心不够狠还是她太会缠人?居然无法摆脱这株大肉蒜。
更叫人不能平衡的是她明明已算是半个修女,人又没她长得漂亮,却傻呼呼地钓了个有钱的大帅哥还拿乔,死也不肯“还俗”地大方接受人家,快气死人了。
唉!风雨潮忍不住回头望望那两位出色的奇葩男子,再一次感叹自己的“遇人不淑”为什么她就碰不到这么极品的好货,平白的让人拾去。
好有味道的男人,优雅精伟脸上笼罩著一股淡淡的忧郁,灰眸冷酷却不慑人,刀削的五官冷静沉敛,那薄抿的唇啊!简直是为了亲吻女人而生。
但,却不属于她。
“你够了没?懒女人,你很重耶你知不知道。”压得她手臂快麻了。
“上帝说为世界承受一份重量,天堂大门将为你而开。”小气鬼,她在表达友善咩。
要不是怕被后面的男子揍,风雨潮真想捶她一拳。“我相信上帝不曾说过这句话,我是教徒。”
“啊?你几时入教怎么没通知,好歹我为你占住一个床位,我们美美修道院很欢迎新人加入。”艾莲娜修女说过,拉个亲朋好友进入,奖金一万。
“我们的交情没好到那种程度吧!还有,请你马上离开我的身体。”她快疯了。
入教并不代表要进修道院,甚至是当修女,她承认自己不够虔诚。
朱黛妮贼贼的一笑“是朋友我才买一送一,左边那个滑头男如何,英俊多金又有绅士风度。”
“死女人,你最好别给我耍阴招,我们当仇人比较适合。”因为一当朋友她就吃亏了,不能用力地给她难看。
“上帝说要爱你的敌人呃,你该不会垂涎我很久了吧!”上帝肯定说过“爱你的敌人”这句话。
风雨潮呛了一下差点跌倒。“麻烦你照照镜子好吗?别害我反胃。”
“要照镜子不如问我身后那个冷著面的家伙,他的眼睛好像叫牛屎给糊了。”
朱黛妮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硬说粪坑里的石头香。
“小姐,请尊重资源回收者,垃圾也能当宝。”她不齿的回道。
“我是修女,ok?”好刻薄的嘴,她和以前一样让人讨厌。
朱黛妮很清楚自己称不上美女,尤其身边总是环伺著世界级美女,她的中庸长相就更显得不起眼,像是一堆孔雀中的小母鸡。
但是自卑绝对和她背不上边,她是只快乐的小母鸡,每天为募款而忙碌,胜过那些虚有其表的孔雀只能混吃等死,无所事事。
人人都说她有个火样的灵魂,可是她从不认为自己像团欲置人于死地的烈火,顶多是温暖人手脚的小小营火。
“好意思说自己是修女,你哪一点像修女了?”收到她是美美修道院的浩劫。
朱黛妮自大的一比“全身上下。”
“都不像。”风雨潮接著反驳。
“小潮潮,你很瞧不起我喔!”她非要做个一流修女给大家瞧瞧,免得他们蔑视她的夭份。
风雨潮的哀嚎声立起。“别再叫我小潮潮,你本来就不像,有修女和男人大谈恋爱的吗?”
“我没有在恋爱。”心慌让她理不直、气不壮,眼神飘移。
“你在骗鬼呀!我可是你头号死敌,你有没有动心我看得一清二楚。”就那张嘴皮在硬撑。
“我呃,很明白吗?”脸微微发烫,朱黛妮难得羞怯地绞著新任“好友”的衣服。
天哪!我的新衣服。“他爱你无庸置疑,问题在于你在矜持什么?没事爱做作。”
“我做作!”有吗?她自省地回想这些日子的种种嗯,好像有一点。
“明明爱著他就诚实些,一向勇往直前的你干么裹足不前,要是我早下手据为己有。”那个男人的眼光有毛病,没有审美观。
常听人说西方男子看东方女子的角度很奇怪,在东方人眼中的美女他们不觉得出色,反倒是长相普通的女孩易受他们喜爱,惊若天人地非追到手不可。
瞄瞄身边那张“还好”的圆脸,风雨潮心中不由得感慨起来,她是该感谢父母将她生得好,还是怪他们多事给了她一副好皮相拐不到好男人?
人哟!永远学不会满足。
她的话让朱黛妮为之失笑。“他身边的女人那么漂亮尚且留不住他,我没自信爱他。”
“我问你,他爱他以前那些女人吗?有多深?”瞧她多堕落,居然当起“仇人”的心理咨询师来了。
“怎么可能!你没瞧他那冷冰冰的样子,我刚认识他的时候还以为见到活样板人呢!一板一眼的不近人情,谁都不关心”
朱黛妮忽然有所领悟地明亮了双眸。
“看来你还有救,没有笨到连狗都想到你头上撒尿。”为人作嫁的心情真心酸。
风雨潮回头一瞄,另一个人也不错,不过看起来很滑头,是花心风流的那一种,她敬谢不敏。
宁缺勿滥。
“怎么,瞧上熊猫先生了?”朱黛妮一副媒婆的嘴脸,表情很暧昧。
“你扁的?”大小形状似女人的拳头。
她沾沾自喜的道:“不赖吧!很准喔!”
“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我咦?那辆马车有点古怪。”不屑与你为伍的话尾收在风雨潮舌尖。
“在哪里”朱黛妮好奇地靠在她肩上往后一睨。“对呀!它怎么横冲直撞小心!莫斐斯。”
发现马车前进的速度和方向似乎是冲著莫斐斯而来,她不假思索的一喊,只见身后的男人飞快的一闪,避开马车化险为夷,她松了一口气奔上前。
“莫斐斯,你要不要紧?”她心跳好急促,生怕他有个万一。
毫发未伤的莫斐斯拍拍身上灰尘。“我没事,只是脏了衣服。”
“谁管你衣服脏不脏,先把肇事者抓到,然后海扁他一顿再判骨扬灰,诅咒他祖宗八代不得好死”
众人因她愤怒的言语而震住,半晌说不出话来地直视著她,她那一身象徵信、望、爱的修女服此刻显得特别刺眼,四周安静得只剩下她的声音。
须臾——
风雨潮才觉得丢脸的拉拉她圆圆的脸,她知不知道她现在是修女!
“干么,你不晓得我很生气呀!要死也不死远些,分明是故意把马头调往人身上撞嘛”
故意!
眉头一蹙的莫斐斯望向杰汉生,两人的视线一接触有了共同的想法——“他”终于行动了。
“朱黛妮,拜托你闭嘴好不好,你是修女。”真希望她能意会到本身所引起的騒动。
“噢!对喔!”她讪笑地握住莫斐斯的手,一副尴尬的表情。
他微笑的搂楼她,不在乎外人的议论纷纷。“逛够了吧!该回家了。”
一室的凌乱,粗嘎的呼吸声,交错著女子达到高潮的泣吟声,婬乱的欢爱气味弥漫,一地的奶油和翻覆的润滑液已结成冻。
十分钟后,体态略微发福的男子才由美艳的情妇身上翻下,咬掉烟头抽起雪茄。
一双雪白的玉臂由他背后绕向前圈住他,丰硕的双乳服贴在他后背磨蹭著,似未喂饱的贪食小猫渴求更多的猫饲料,涂著寇丹的指甲挑逗著男子胸膛。
“你还没要够本呀!小荡妇。”手一拨,男子的口气充满不耐。
“因为你的强壮让人家浑身发热嘛!”她眼带媚意地邀请他。
“伊莉丝,别忘了我找你来的目的,少发浪了。”女人,就是不知足。
乔治雅克艾德尔轻蔑的看着她,能用金钱买到的女人都不值得尊重,不管她有多美丽妖娆,只不过是一具供人狎玩的女体。
尤其是他们在一起已近十年,当年的年轻躯体如今已逐渐失去青春光泽,老化黯沉的肤色不再容易挑起他的欲望,成熟的丰腴感少了弹性。
征服感才能引起男性的掠夺性,太过温顺往往让人倒了胃口。
若不是看在她还有一点利用价值,他老早一脚踢开她,哪会虚应至今,满足她贪得无厌的欲望,她的男人还会少吗?
“你不是已经行动了吗?要我来做什么?”她不再自讨无趣的下床著衣。
也不想想以她的年轻貌美伺候年过半百的他是种委屈,他不知娇宠还一脸嫌弃,真当她是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妓女吗?
妓女?她忽然一怔,想起另一名女子曾说过的话。
怨妒的恨念油然而生。
“我要你调查他近日反常的原因,结果呢?”他吐出一口雪茄烟雾。
伊莉丝娇笑的戴上耳环“我有什么好处?”
“你从我身上捞得还不够多吗?”他面露身为上流社会对低下阶层贪婪的不屑。
“人哪有嫌钱多的道理,跟了你十年不就是为了让自己过得舒适些。”在他面前,她是用不著装清高。
当初是一时财迷心窍,在和莫同居期间一直无法获得他的情感,因此失意的接受他二叔的供养,成为乔治的情妇。
刚开始她是备受宠爱,后来乔治发现她和莫曾有过的关系,所以怂恿她再回到他的身边,顺便监视他。
也因为她犹不死心的想让莫爱上她,故而接受乔治的提议,以朋友的身份接近莫,言明以不涉及情爱的性关系满足彼此的性需求。
但她错了。
越是接触莫她陷得越深,甚至企图与别的男子结婚来引起他的妒意进而发现自己爱上她,但她失败了。
三次的婚姻让她觉醒,自己可笑的痴恋对他毫无意义,即使两人发生过无数次性关系,他的心永远保持疏冷的距离,不让任何人进驻。
到了最后她只好叫自己不要贪心,只要拥有一部份的他就好,反正再也没其他女人比她更贴近他。
不过,她又错了,莫他有心,却不是给了她。
“伦敦近郊那栋别墅够了吧?明天我会去办过户。”乔治雅克艾德尔忍痛割舍新置的房产。
伊莉丝满意的一笑“莫的身边多了个青涩的小修女,他似乎瞧上了她。”
“似乎?”
“拿她来玩正适合,你想克莉丝汀娜和她碰了面会发生什么事?”她很期待两女对决的画面。
“直接拿她当饵不是更有趣。”他不相信女人有多大作为。
“你不想背上谋杀罪吧!我以为你主要是想夺下莫手中的一切。”她要莫活著,重回她的怀抱。
“你想怎么做?”他的确不想杀人。
“卡罗家的势力是你最好的助力,一旦联姻破裂”不用多说,他自然明了。
乔治雅克艾德尔狡狯地噙著笑“我了解你的意思,先斩他的右手再宰割他的心,等他丧失斗志再接收”
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