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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外公!我娘醒了?”
“醒倒是没有醒!不过,她的五脏六腑已经完全扶正,那些断裂的经脉也被一一接好。渡过了危险期,其他的就好说了!”伊超欢快道。
感激地点点头,黄九智冲到屋里,此时,大小双早已为田红珠穿好了衣裳,并把她抬出了屏障,放到了床上。见他进来,忙退到一旁,垂首道:“恭喜公子!”
“嗯!”点点头,黄九智瞟见了苍老不堪的蓝洛与颜权“大小双,你们扶两位前辈下去休息吧!”说完,便对二老拱手道:“多谢两位前辈相救之恩,他日,晚辈定会三次解救两位的性命之危,以还今天的恩情。不过,欠我的黄金还要抓紧时间送到我府上。”
黄九智的话让伊超尴尬不已“两位别听这孩子的!他”
“没没什么?”艰难地挥挥手,蓝洛苦笑道:“既然小友这样说,定然有他的道理。小友的话,老夫记下了!”[面前的这小子是人吗?]
“你你这个鬼灵精怪的臭臭小子!”颜权瞪了陈禹豪一眼“老夫算是服你了!”[我们冒死救他娘一命,他却说这样的话!还不忘那些黄金!]
送走蓝、颜二老后,伊超本想好好教训黄九智几句,见他正深情地拉着田红珠的手,摇摇头,便轻声退下。
“娘亲!您能听到九智说话吗?”说着说着,黄九智忍不住泪流满面“没有您陪智儿练功,智儿都没有斗志,没有动力。您一天不醒来,智儿就不会为自己过生日。在这个世上”
良久之后,黄九智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忽然,他发现田红珠的眼角流下一滴晶莹的泪珠。
呼喊一阵,见床上的田红珠并没有什么动静。黄九智渐渐安静下来,思索道:[难道是植物人的表现?无论如何,我都要让她醒过来!]
‘哐噔’一声门响,惊醒黄九智。
“姐姐醒了么?”满脸灰尘的田红拂匆匆赶来,身后,跟着芈媳与朱向阳。
“你们别吵着我娘了!”做了个禁声的手势,黄九智又把目光放到田红珠身上。
四人均这么沉默着,还是陈禹豪打破了让人惧怕的静“十三姨!芈媳姐姐!你们的气消了?”
“什么气?我们从来就没有生过气!”田红拂左顾右盼,美目上下翻动“是谁告诉你说我们生气了?”说着,便走到田红珠跟前,上上下下打量着十几年没有见过面的姐姐。似乎想把这些年对姐姐的思念都通过自己的双目传达出来。
芈媳则在一旁眠嘴偷笑,一频一动的模样活像一朵在水中轻轻摇摆的莲花,柔美中隐隐现出几丝刚毅和纯净。
原来,朱向阳领着她们找到吴天的尸体时,剩下的只是被野狼啃噬过后的白骨。气急败坏的她们砍坏了好几把剑,那堆白骨方才粉末。
“向阳!你对着那堆尸骨撒泡尿!”
早没有恐惧感的朱向阳未曾想到田红拂有这样的要求,面红耳赤的他拼命摇头“我不去!要尿你们自己尿!”
朱向阳的话惹得刘志等人哈哈大笑!
“你们不许笑!小心我回去告诉你们公子!”狠狠地瞪了众士兵一眼,田红拂冷冷地盯着朱向阳“你不尿,我就割了你那东西!信不信?”
“姐姐”
“叫我十三姨!你师傅还是我姐姐呢?再乱喊,小心我告诉你师傅!”田红拂娇喝道。
最后,朱向阳屈服在田红拂的淫威之下,不得不对着那堆骨头尿了一泡。
听了两女与朱向阳的叙说,黄九智忍不住哈哈大笑了半天。良久,方才指着朱向阳“想不到我们的朱大侠被一个小女子给吓住了!”
二女也跟着娇笑不已。
“智哥!你不是教我,人要会变通么?”红着小脸,朱向阳辩解道:“尿完那泡尿后,我就再也不怕那吴天了!”
“你倒是会避重就轻!”说归说,黄九智在心里还是很满意朱向阳的表现。[以他现在的进度,要不了几年,便能成为很有主见的人物!]
四人在田红珠的房间说说笑,你一言,我一语,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们谁都没有发现,躺在床上的田红珠,脸上的表情会跟着他们谈话的内容平静、或是偶尔露出浅浅的欣慰之色。
随着蓝、颜二老的黄金陆续地送到黄府,黄九智便再次请豪雄为他物色一个更大的府邸。几天后,他便得偿所愿,以五百两黄金的价格买下了一座豪宅。豪宅也分内院和外院,内院可容最少五十人居住;外院更不用说,可容两百人居住。
这天,带着家人替黄九智搬完家后,正想离开的豪雄被黄九智叫住“国师请留步!”
“不知小友还有何事?”豪雄停下。
黄九智一挥手,就见刘志与另外三名士兵抬着一个大箱子过来。打开箱子,只见里面是金光灿灿的黄金。
“小友!你这是什么意思?”震惊之外,豪雄有点摸不着头脑。
“国师别多心,这些黄金是蓝、颜二位前辈非要室塞给晚辈的四分之一。这些天来,婆婆一直对我家关怀备至。这里是一千两黄金,算是晚辈给婆婆的一点心意。”见豪雄想说什么,黄九智忙转换话题“国师需要培养一些忠心的手下来照顾婆婆,没有黄金怎么行?”
两眼寒光四射,又瞬间收回光芒,豪雄哈哈大笑道:“小友是我豪雄见过最能耐的人物之一,我想,普天之下,也只有你才能从武林双绝这两个吝啬鬼手中翘出四千两黄金来。照我推算,他们两派的财力,恐怕已经去了十之一二!”[就是女皇,也用不着花一千两来顾下人照料。这小子当真够大方、够爽快!看来我之前为恩人花销的几十两黄金一点都不亏,相反,我赚大了!]
“若是国师不介意,可像婆婆一样称呼晚辈为九智。”黄九智摸着鼻子,眼珠一转“其实,九智有很多赚取银子的方法,只要国师信得过我,我便能让国师的财富超过匈奴所有贵族财富的总和!”
“啊?什么?超过匈奴所有贵族财富的总和?”从小穷惯了的豪雄有点不太相信眼前这个小孩的话“禹豪!我是不是听错了?”不觉着,他的言语中已没有以往的架子。[是什么让这个小孩具备了如此魄力?我应该在他羽翼未丰时除他,还是该好好地利用他为自己所用呢?]
“如果国师不总想着除去我,往后,让你成为匈奴实力强、财富最多的人,也不是不可以。”黄九智一脸水深沉“我只希望我娘康复,希望能有个安乐幸福的家。不受欺压,不受饥寒交迫之苦,更没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是人就知道,在乱世,这种想法只是幻想!]
茏城最辉煌的所在——王宫深处,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与一个青年彪汉相对而坐。中年汉子身着金黄色的绸缎,头带一个黄金做的圆顶王冠,身材魁伟却面带病色,此人便是匈奴的单于。立于他对面的便是头曼的舅舅壶衍豹。
“壶衍豹!我交给你的事情办妥当了么?”单于的声音病态中带有几分威严。
“查清楚了!这八年来,我们的马匹始终存在问题,其根源就在那个化名叫做田妞的女人身上。根据属下最近搜寻的消息,她就是几年前毒宗惨案的制造者。由此看来”
挥手,单于制止了壶衍豹,咳嗽几声后,喘气道:“剩下的话你不用说了!记住,这件事对谁都不要说。”
点头,壶衍豹想到什么,又开口道:“单于是否知道田红珠已被国师打的重伤不起?”
“有这种事?”单于有些吃惊。“你快把当时的情况说来听听。”
听完壶衍豹的汇报,单于面色难看,愤怒道:“这个豪雄!不但想杀我的二王子,还差点坏了我匈奴的前途。倘若那个田红珠死了,我们那些中毒的马匹谁来医治?”
“那我们现在”
“你先下去吧!”单于挥挥手,有些虚弱道:“什么都不要做,也不要管,只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便可。剩下的事,我自有安排。”
“是!”壶衍豹小心翼翼地倒退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