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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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眼看到里拉修道院,我感到的是敬畏。拉诺夫把车停在大门外的阴凉处,我们跟着几群游客进了门,眼前的情景令我终生难忘。斯托伊切夫告诉我,这是防御塔,是中世纪一个贵族建起的,用于躲避其政敌。我屏住呼吸:罗西会不会在这个古老之地的某处?
“‘这里的厢房到现在还住着修士,’斯托伊切夫说。‘那边,顺着那边过去,是我们要过夜的招待所。这是我们民族文化最大的宝库之一。来吧,’他补了一句。‘我们进去见见院长。’他以惊人的敏捷在前面带路,似乎这地方赋予了他新的生命。
“院长的听讲室在僧侣厢房的一楼。院长从靠墙的长凳子上站起身,迎上来和我们打招呼。院长大约六十岁,身板瘦削而挺直,胡子泛灰,蓝眼睛,透出宁静。院长招呼我们坐下,一个修士端来一个盘子,上面有杯子——杯里不是满满的白兰地,而是清凉的水,我发现拉诺夫没有喝水,像是怕中毒。
“院长说,我们可以自由使用图书馆,可以睡在招待所,我们应该参加教堂的礼拜。我们去哪里都行,除了修士厢房——说到这里,他朝海伦和埃莲娜温和地点点头——她们不会知道斯托伊切夫的朋友们为她们支付了住宿费。‘那么,’他说。‘既然得到了这样善意的批准,我们就去图书馆吧。’
“‘我舅舅很激动,’埃莲娜悄悄对我们说。‘他对我说,您的那封信是保加利亚史的一个重大发现。’
“图书馆在一楼,是一条长廊道,几乎和院长的房间正对面。一个黑胡子修士在门口引我们进去,他高个子,面容憔悴。我觉得他在向我们点头之前,凝视了一会儿斯托伊切夫。‘这是鲁门修士,’斯托伊切夫告诉我们。‘他目前在图书馆工作,他会带我们去看我们需要看的东西。’
“斯托伊切夫在石头地板上跺跺脚,似乎在召集神灵。‘这里,’他说。‘你们正在看的是保加利亚民族的心脏——千百年来,修士们就把我们的民族遗产保存在这里,通常是秘密的行动。异教徒一旦侵犯这座修道院,一代又一代忠诚的修士就会誊抄这些手稿,或把它们藏起来。这是我们民族留下的一小部分遗产——当然,大部分都给毁掉了。不过能剩下这些已是够幸运的了。’
“他跟图书管理员说话,管理员开始仔细查阅书架上那些带标签的盒子。过了几分钟,他拿下一个木盒,从里面拿出几本册子。最上面的一本装饰着一幅令人吃惊的基督画像——至少我认为他是基督——他一手捧天,一手持权杖,脸上笼罩着拜占庭人特有的忧郁。让我失望的是,奇里尔修士的信不在这本装潢豪华的本子里,而在下面一本较为朴素的册子里。管理员把书拿到桌上,斯托伊切夫急切地坐下来,满怀期待地打开书。
“‘根据我的记忆,’斯托伊切夫说,‘这里有两封信,还不清楚有没有更多的。’他转向管理员,问了个问题。‘是的,’他高兴地告诉我们。‘他们已经用保加利亚语把这个印出来了我尽可能给你们一个最好的翻译,以便你们做笔记。’于是,他断断续续地为我们译出这两封信。
尤帕拉修斯院长大人阁下:
我们在从拉奥塔到维恩的大路上已经走了三天。我们已经出了森林,来到开阔的丘陵地带,四面都是起伏绵延的小山。幸运的是,我们在路上没有看到异教徒的踪影。
您最谦卑的基督仆从,
奇里尔教友
我主纪元六九八五年四月
尤帕拉修斯院长大人阁下:
我们离开城市已有几星期,正公开地走在异教徒的领地上。我们看到两座修道院和一座教堂被烧毁,教堂仍在冒烟。我们和出来迎接我们的人们不能多谈,只了解到这些情况。我的大人,如果这封信能送呈您,我希望它能尽快送达。
您最谦卑的基督仆从,
奇里尔教友
我主纪元六九八五年六月
“斯托伊切夫译完了,我们一声不吭地坐着。信里没有明显提到一个具体的目的地,没有提到坟墓,没有下葬的情景——我失望极了。
“不过斯托伊切夫似乎毫不气馁。‘有意思,’过了很久,他说。‘你们看,你们从伊斯坦布尔带来的信在时间上肯定是在这两封信之间。在写第一封和第二封信中间,他们穿过瓦拉几亚朝多瑙河走去——地名已经清楚地写出来了。然后是你们那封信,那是奇里尔修士在君士坦丁堡写的,也许他希望从那里把这封信和其他的信一起送出去。不过他没办法或不敢这样做,我们无从得知。最后一封信的日期是六月。他们走的是陆路,就像撒迦利亚的纪事里所描写的那条路线。实际上,这肯定是同一条路线,因为这是从沙里格莱德进入保加利亚的主要道路。’
“海伦抬起头。‘不过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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