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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推门进去,见清姨桌子上摆着一条咸鱼,狗子摇着尾巴蹲在桌子下。
“它,它怎么在这儿?”余生惊讶极了,这咸鱼就是陆仁义丢的咸鱼。
“我还要问你呢。”清姨说,“贪吃也有个度,你还藏在到卧房里,怎么,晚上啃?”
“怪不得昨晚不让她进去。”清姨指门。
余生回头,见一浓妆艳抹的白脸险些贴住他额头。
“你鬼啊,走路没声的。”余生被吓着后退一步。
女鬼眼睛眨呀眨,似乎在说“我就是鬼”。
“你还会告刁状了。”余生瞪她一眼,对清姨道:“这咸鱼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怎么在你房里。”清姨道:“不是我说你,你也不怕你家老爷子跳出棺材来。”
“他都投胎去了。”余生不在意,“想回也回不来了。”
“这么说咸鱼是你带回来的?”
余生被绕进去了,忙喊冤,“真不是我,我也不知它怎么在我房里,或许是长腿了?它本来是别人的兵器。”
清姨乐了,“还有人用它做兵器?”
余生把陆仁义的话说了。
清姨笑容消失了,剑光一闪,打在咸鱼身上。
余生探头看去,见咸鱼依旧咸鱼的模样。
“让开。”
清姨待余生退后三步后,一道剑气从指尖飞出打在咸鱼身上,咸鱼依然安然无恙。
她眉头微皱,把咸鱼取在手里端量半晌,忽然看着余生,“哎呀,你指头破了?”
“有吗?”余生没感觉到疼,但还是下意识举起手。
一滴血沁在指尖,清姨用手帕轻巧擦拭走随手扔在咸鱼身上,“你没事儿吧?”
余生摇摇头,只是一个小口子,已经止住了。
“这环戒不能戴了,老是扎手。”余生取下放在口袋。
清姨把手帕取走,又把咸鱼握在手里端详后对余生说,“还真是刀枪不入,应该不是你买来啃的。”
“做武器不错,是谁的赶紧还给人家。”她把咸鱼递给余生。
余生答应后出了门,很快又进来,见清姨刚把手帕举起来。
“你,你有什么事儿?”清姨把手绢藏在身后。
余生道:“你进我房间了?”
“它拖出来的。”清姨一指狗子。
“你个叛徒。”余生道。
狗子摇摇尾巴,浑然不放心上。
余生又指着飘着的女鬼,“她不是不说话?”
“她一天只能说一个字。”清姨歪着头翘着嘴,百思不得其解,“也不知中了什么巫术。”
“她告刁状说了几个字?”
清姨一怔,继而笑了,“说了一串话。”
“合着她把攒下的话全用来告状了。”余生怒把女鬼衣服打个结绑在桌子上。
幸好在楼上,不然非得把叶子高青睐和她谈谈心。
下楼正遇见随遇,余生问他,“想吃什么?”
“随意。”
余生就知道自己白问。
他下楼吧咸鱼丢给白高兴,把死不瞑目的猪头切了做下酒菜。
凉拌猪头肉不只客人喜欢做下酒菜,清姨也喜欢。
她时常自己切上一盘自酌自饮。
让余生纳罕的是,他从不见清姨微醺或失态,饮酒如喝水,海量不可斗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