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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挤在一起如同一个恶心的巨大肉瘤，只能看得到黑色和白色两种色彩，黑色是那如同污墨一样的黑发，而白色则是惨白的皮肤。
为了支撑这一团脑袋，红姨的身躯也发生这改变。
她的手脚都变得比原先更长，露出的肌肤上是猩红扭曲的筋肉，十指上一尺长的红色指甲微微弯曲。
多出的脑袋之上，每张脸庞都表情扭曲痛苦，眼睛和嘴巴大大地张着。随着身躯的走动，披散下来的长长黑发不断飘荡。
最中间的则是红姨的脸，也只有她脸上还能带着森森的笑容：
“主人，奴家这一夜可是很努力呢！”
经过一夜，红姨的气息竟然比颜怡还要强一些，看来红姨的收获更多。
江远对红姨的模样十分满意：
“不错，鬼就应该有鬼的样子。如果还是你先前那般模样，不知道你是鬼的，只会想上你哪会怕你。”
红姨听到江远的夸赞，嘴角扬起得意。
她脖子一扭，七八个脑袋视线随之朝着一旁的颜怡冷冷望去，视线里面充满了示威和自得。
对于红姨模样的巨变，江远也十分好奇。
他污染红姨和颜怡灵魂，将她们变成妖鬼的时候，用的都是同样纯净的鬼气。
但是这鬼气进入她们的灵魂之后，却受到各自灵魂的特质影响，朝着不同的属性变化。
这种独特变化不仅仅来自于外貌，也让她们具备了一些独特的能力。
江远能够隐隐感到，颜怡和当初的幽月公主属性大致相同，都是较单纯的灵体鬼魅；而红姨却已经开始朝着相反的方向变化，她似乎更为强悍的是力量。
不过具体的变化，还得以后派她们出手的时候才能知晓。
随着天明，也该到了上路的时候。
江远取出水袋，两只妖鬼也顺从地重新钻入了水袋之中。
系好水袋之后江远这才上楼，把昏迷过去的韩超和袁贺叫醒。
“天亮了？”韩超感受到窗外投入的阳光，“我竟然睡得这么死，连天亮了都没能醒？怎么感觉好累啊”
袁贺则皱着眉头：
“公子，似乎昨夜”
江远回答道：
“不要多问，快起来准备赶路。”
尽管满肚子疑惑，但是两人却也知道不该开口。
三人很快就收拾好了东西，然后骑上马匹，顺着道路离开丹城。
经过昨夜两只妖鬼的清洗，今天早上的丹城显得格外平静，不过却也让恐惧蔓延得更快。
不少百姓即便天明了也不敢随便离开房屋，只是躲在窗缝后打量着外头的一切。
一些有钱的人则更加坚定逃离丹城的想法，他们一边谈论着昨夜的妖鬼，一边驾车带领着家人朝着城外而去。
不过幸好的是，像昨天一样当街砍杀的情况以及看不见了。
丹城的治安，也终于平稳了一些。
不过江远却也明白，恶人永远是杀不尽的。
这个世界上，无论是好人还是恶人都只是少数，更多的则是一些左右摇摆的普通人。
一批恶人被杀了，他们空出来的位子，迟早会被一些徘徊于善恶之间的普通人取代，从而成为新的恶人。
只不过这些，却已经不是江远该关心的事了。
他们三人一路西进，背对着初升的太阳，强烈的阳光照在背上，有着一股舒服的暖意。
韩超和袁贺二人脸色有些发白，由于昨夜受到黑雾侵袭，生机已经被摧毁了一小部分，故而使得他们浑身虚弱。
一路上，袁贺打起精神继续向江远讲述着他所能知晓的情况：
“耿家堡除了坐拥众多肥沃良田之外，还主要干另外一项营生，那就是打造兵刃。这丹县和武县两地大部分民间兵刃，都是产自耿家堡。虽然我帮和巨剑门都有自己的兵器制造，但是耿家堡在短兵打造上名声很大，就连两个帮派都时常采购。”
江远点点头：
“那我们就以采购兵刃的商人身份前往吧。”
韩超和袁贺顿时开始讨论起这个身份如何才会显得合理，并且又会有怎样的漏洞要弥补。
江远倒是没这么多顾虑，这个身份不管人家信也好不信也罢，他要去的地方，普通人根本拦不住。
“对了，”江远问道，“今晚这一条路上，是否有安全之地过夜？”
袁贺停下讨论回答道：
“在傍晚时分，我们能够赶到庞家堡投宿。庞家堡堡主热情好客，尤其喜欢招待江湖人士。不过根据传闻……庞家堡似乎最近也开始请鬼供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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