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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长情怀疑地看着司徒长巽,“得了吧,别丢人现眼了。”
“你睁眼睁眼什么来的待会你别崇拜本姑娘!”司徒长巽气呼呼地跑上擂台去,看见一堆美食立刻忘记了刚才司徒长情激她的话。
司徒长情得意地笑着,瞥眼看见司徒长缺正看着自己,有一种被当场抓包的感觉。“我又没逼她,是她自己要去的。”说着底气不足地缩了缩脖子。
言妤诗早就不知到哪里去了。
“你你你不去看比赛吗?”西哲结巴着问言妤诗。后者摇摇头。
“那个司徒公子是你”到底两人的关系是什么?有时候给人的感觉是很亲密的人,有时候却让人感觉他们之间很生疏,比陌生人还生疏。言妤诗没有回答他,转过身去看遥远的远方。
“哼!”司徒长巽捧着大肚子得意洋洋地挪动身体。“是是是,你厉害,佩服佩服!”司徒长情笑得像朵花。首战告捷!
司徒长缺整场下来没有看见言妤诗,便去找她,谁知竟然看见她和西哲在一起。于是冲上去,用力地拽着她的手腕。“松开!”言妤诗冷冰冰地说。但是司徒长缺不依。
“她叫你放开,你没听到吗?”西哲抓住司徒长缺的手,下一秒却被震开了。司徒长缺的眼神锐利得像一把刀子,让人不敢靠近。
“有病!”言妤诗想着把司徒长缺送她的衣服换了下来,替换的是宫泽族的衣服。他除了对我凶还会什么?言妤诗越想越委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做错了什么,动不动就凶自己。她也是一个女孩,需要人细心呵护,温暖照顾。她也会感到委屈和难过!
第二场比的是武。司徒长情担心司徒长缺不去,于是硬是拖着言妤诗到旁边观战。“呐,厉害不厉害?”司徒长情指着场上的西哲问言妤诗,后者一个字都没有说。司徒长情急了,对着场上的西哲说,“西哲,拿下第一!”西哲愣了一下,司徒长情的目标不是为什么她会给自己加油?不过他看到言妤诗竟然也在那里看着他比赛,顿时浑身充满了斗志,要燃烧起来了!
又是接连着胜了四局。“已经打了这么久,待会输了也是情有可原呐。”司徒长情感慨地说。确实,就算你武功再好,也会有体力耗尽的时候。“阿言,你觉得这个西哲怎么样?”知道言妤诗不会发表评论,司徒长情便自顾自地说“你看。长得一表人才,武功杠杠的,最重要的是这人温柔体贴,估计是不少人的梦中情人呐!”说着,司徒长情向不远处的一群迷妹们努了努嘴。言妤诗心知司徒长情醉翁之意不在酒,此次来虚谷也是有目的的。
司徒长缺也知司徒长情是故意激她,就像昨日激司徒长巽那样。但是,即便如此,司徒长缺也要证明给她看,谁才是武功第一的人!
降虎剑稳稳当当地插在擂台上、西哲的旁边。“明日,我与你决战!”
赟叔伯饮了一口酒,他这个宝贝徒儿光明正大地用激将法确实屡试不爽呀!瑛柠看着司徒长缺,浅浅地笑了。
言妤诗回房子后发现自己换下来的衣服不见了,心中不解,随后却看到瑛柠抱着它送来。“今日看见姑娘的衣服,所以斗胆替姑娘洗了,还请姑娘不要见怪。”
“有劳了。”言妤诗说。
瑛柠听了后脸红到了耳根“不不客气。”说着急急忙忙走出了言妤诗房间。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言妤诗的声音,竟然比想象中的还要好听!都到转角的地方,瑛柠捧起自己的双手,细细地闻着。
“待会你会去看的吧?”西哲深呼吸问言妤诗。
“去呀,怎么不去?”司徒长情不知从何处冒出来,拖着言妤诗的手臂。
“那,那就好!”西哲脸红着跑开了。
其实言妤诗打算去其他地方转转的。虚谷要很多她没看过的景象,真的很美丽。
鼓声响起,西哲拿着剑严肃地望着司徒长缺。司徒长缺也是认真起来了。
仅仅一招,西哲看见自己的剑断成了两节,完败!好不甘心!
司徒长缺抬头看向言妤诗所在的方向。
“嘿,”瑛柠叫住言妤诗,“跟我去看看西哲,这家伙可是意志消沉了整天。”说着不由言妤诗做出反应就拉着言妤诗到西哲的房间。西哲吓得赶紧关上门来,靠着门大气都不敢出。此刻,言妤诗一定就在门口。
“谢谢你。”言妤诗说。
“哈哈,谢什么。”西哲打开门,故作镇定,原来自己还是不够优秀。她什么都知道,但是却又什么都不说。
第三场比的是巫术。
“阿言,你会去看的吧?”司徒长情问,看着她期盼的小眼神,言妤诗点了点头。
“你们且看一看我的,若有不服再上来挑战。”司徒长情自信满满地说,引起了诸多愤懑。“依了她吧。”瑛柠对旁边那位宫泽族的女子说。既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那就不妨看看她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司徒长情的手杖一出,众人大惊失色。能够化出法杖对他们来说已经是一项了不起的本事了,在宫泽族中也就只有上了年纪的几个能够做得到。“确实有狂傲的资本。”瑛柠想。
司徒长情口里念着咒语,紧接着天突然风起云涌,比上一次玄机子为司徒长情祭天的时候还要急。大风乱作,人们的衣袂猎猎作响。不多时,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收!”司徒长情突然睁开眼睛,大风戛然而止,天上的乌云也速度散去。“好神奇。”言妤诗心里道。
众人的衣冠头发被吹得凌乱,不知是谁先发现,那棵被他们敬为神树的大树在刚才竟然被折断了。三罡的脸色黑下来,又不得不说恭喜司徒长情的话。赟叔伯察觉了,忙替司徒长情赔礼道歉。司徒长情回到言妤诗身边,用手搭在言妤诗的肩头,言妤诗感受得到司徒长情把身体的重量都依靠在她身上了。“我的身体已经不允许我一场一场地比试,不过看来好像玩过头了。”司徒长情尴尬地吐吐舌头,与苍白的脸不相称。
“想不到这次出行,不仅自己的武功暴露了,长情的巫术也暴露了。”司徒长缺暗暗想,看来不只是他藏得深呐。
司徒长情毫无压力就赢下了。
连输了三场,宫泽家族的人均感到了危机。下一场肯定不会那么容易了。
本来是宫泽族内的比试,结果演变成宫泽族对他们几个人的比试。自从司徒长巽赢了一场后,整个人都飘飘然了。
接下来的第四场是机关。
宫泽族与世隔绝千年,机关在其中起的作用尤为重要。赟叔伯站了出来,显然是要参赛。
“你好不要脸,这是年轻人的比试。”瑛柠鄙夷地说。
“第一,这场比试是你们整个宫泽族的“年轻人”人和我们六个人比。”赟叔伯比了比手指。“第二,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上一场比赛,你是做好了上场的准备了吧?”赟叔伯看向三罡。后者脸一阵红一阵白,确有此事。“所以,话要掂量着说。”赟叔伯转头又看瑛柠。
“好,我们两个老头也很久没有较量一番了。”三罡说。
宫泽族的所有人都跑来观看他们族长与赟叔伯的比试,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
“你别看臭老师父平日里为老不尊的样子,他认真起来才是真正的可怕。”司徒长情说。尽管她经常会和赟叔伯吵架,但是她是打心底佩服她这个师父。
不过,不得不说的是,三罡族长也不是吃素的。一场较量历时了一天仍为分出胜负。各自在纸上画出机关的结构,外行的人根本就是一头雾水,内行的人也是头疼半天仍不知所以然。渐渐地,三罡开始焦虑起来,而赟叔伯是喜形于色,原来胜负马上揭晓。
“吼!”三罡突然怒吼一声,把众人吓到了,随后三罡愤愤地离开了,留下赟叔伯神气地饮一口酒。
突然,三罡暴走回来,把赟叔伯和他的图纸抱走。“三罡,你别气呀,今晚睡个好觉!”赟叔伯朝三罡的背影挥手。
“厉害吧?”司徒长情说。眼里那份自豪显而易见。
“明天比阵法。”瑛柠对言妤诗说。
言妤诗一脸懵,比阵法就比,关我什么事?司徒长情也是感到奇怪。不过,他们几人当中派谁迎战比较好呢?实在是一个头疼的问题。赟叔伯听了司徒长情的烦恼却是放心地笑了。“今晚把心放回肚子里,安安稳稳地睡觉吧。”说着一副天机不可泄露地走了。
尽管如此,司徒长情还是愁得睡不着觉。比阵法的话,外人一看应该会认为是谁最合适?师父?可是师父没打过仗呀?那么就是七皇兄?他也没上过战场不是吗?阿言?瑛柠为什么会这样对阿言说话?阿言不像是会阵法的人。肥猪?噫司徒长情嫌弃地发出一声。云梦泽?她只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侍卫罢了。到底是谁呢?啊啊啊!
半夜醒来,司徒长情又把几个人重新刷选了一遍。结果还是没有想出来。
第二天,司徒长情从床上弹起来,匆匆地出来。“呦,情儿醒了?”赟叔伯咂一口酒,“昨晚睡得可好?”
“还不是怪你,没事卖什么关子!”说着司徒长情继续跑到言妤诗房间。“阿言,我知道派谁迎战了!”
言妤诗坐在床上,还没有从睡意中缓过神来。抬手指了指司徒长情的眼睛,后者随手一抹,“眼屎”司徒长情整张脸都红透了。
“呐呐,你出马的话肯定可以。”司徒长情一边走一边说。
“我不会。”言妤诗严肃地告诉司徒长情。
“没关系的,输了就输了,反正我们已经赢了这么多场了。就让他们赢一场又怎样?”司徒长情继续说。
“情儿,言姑娘都说不会了,就不要强迫人家了。”赟叔伯叹了一口气。
“皇兄,你觉得怎样?派阿言上场?”司徒长情扭头问司徒长缺。
“丢人。”司徒长巽道。两边的比试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对方肯定全力以赴,如果派什么都不懂的言妤诗上场,来一个秒杀,那岂不是脸都丢尽了?“是吧,梦泽?”后者诚实地点头。
“你再说一遍!”司徒长情一脚踩在司徒长巽的凳子上,凶巴巴地对司徒长巽说,但是司徒长巽一点都不怕,司徒长情怎么可能伤害的了她。
言妤诗把司徒长情的脚拿下来,刚要开口,“我去。”司徒长缺说。言妤诗看着司徒长情暗暗欢喜的脸,很是无可奈何。
此次对战的是瑛柠。
值得一提的是,瑛柠刚结束的修行是到南风营参战,跟在孙琏身边学到了不少。即便司徒长缺平日里看过再多的兵书,但终究不过是纸上谈兵。所以瑛柠还是具有相当大的优势。
模拟的战场已经准备好,双方也已到场。瑛柠眼底充满了自信。
排兵布阵,瑛柠都觉得自己的安排没有任何问题,相反,司徒长缺的安排却是问题大出,仿佛犯了十分明显的错误。“你这样?”瑛柠迟疑着要不要说出来。可是,没多久,司徒长缺将手中的兵符放在了瑛柠的眼前,淡淡地说“你输了”。司徒长缺把瑛柠的兵困死在了包围圈内。
“怎么可能?”瑛柠瞪大了眼睛。“你五百名兵怎么可能敌得过我五千重兵?”
三罡将手放在瑛柠的肩头,对她摇了摇头。开始他也不信服,但刚才赟叔伯对他说了司徒长缺的身世,他才不得不认输,司徒长缺的身后可是有整个唐门作支撑的呀!即使没有参加过实战又如何?司徒长缺的惊人才能以及身世背景给他带来的优势能够把这缺陷给弥补了。
但是,三罡却并没有打算把他手里的地图交出来。而是说“接下来的比试让我们拭目以待。”
“不是已经比完了吗?”司徒长情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赟叔伯也开始不平衡了,“三罡,你们不能说话不算话呀。”
“呵呵,比吃的只不过是道开胃菜,作不得数,主菜往往放在后头。”三罡也是厚着脸皮说下去。虽然出尔反尔非君子也,但为了保护月神珏,他们也只能这样做了。
几人无可奈何,只能从了宫泽族。司徒长巽欲哭无泪。
最后一场比智。
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块像小山一样的石头,问题是如何把这石头运到百米远的地方。时间不限,谁先成功就谁赢。其他人可以帮忙,但是不能触碰到石头。
宫泽家族不出意料选择了机关战术来迎战。
“如果用机关的话,你需要多少时间?”言妤诗问赟叔伯。
“设计不成问题,估计他们也一样。但是制作,你们几个都不是懂机关的人,相反,宫泽族在人力方面就占优势了。”
“你简单做一个能够撬起它的。懂吗?”
赟叔伯点点头,不知言妤诗在想什么。不久,宫泽族的人都聚集在会堂设计并制作机关。赟叔伯晃荡一周,找了几根柱子。
而言妤诗不知从哪里找来了几把锄头和簸箕扔在几人面前。几人傻了眼,即便是身份最低的云梦泽也从来没有动过锄头这种东西。“弄一个斜坡。”
司徒长情哆嗦一下,幸亏不是宫泽族的人用这个方法,不然那么一群人半天弄出一个斜坡,那他们岂不是死的很惨?司徒长情是想着弄出一个斜坡,然后把石头翘起来,石头就咻咻的滚远了。但是她好像高估了这几个人的能力。毕竟好像除了司徒长缺,其余人都像是没有什么力气的人。尽管赟叔伯不用一炷香时间弄完自己的任务加入到其中。
吃过晚饭,宫泽族的人来看他们的战绩。只是弄出了大半的距离,但是剩下的那段距离只会越来越难,因为它要求的深度越来越深了。也就是说,他们要完成,还差一天的时间,那么宫泽族肯定能胜利。正当宫泽族忙活一天休息的时候,言妤诗拿着灯出门去了。“你去哪里?”司徒长情问。
言妤诗望向比赛那边,拿起锄头和簸箕来。“休息一下吧,别累坏了。”
“你不是想要收集完所有图纸吗?”就差最后一张了,难道你甘心吗?况且人一天两天不睡觉都没关系的,你不挑战一下自己,怎么知道自己的极限?言妤诗也讨厌一无用处的自己,她也想帮到司徒长情。
“我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司徒长巽开始嚷嚷,到头来我得到什么?我不干了!云梦泽示意她说话小声一点。言妤诗就像没有听到一般,无动于衷走了。司徒长情暗暗地抹了一把泪,拿起工具追上言妤诗。
赟叔伯就在那里没有回去,他大口大口地喝了几口酒,长舒一口气“好舒服!”言妤诗她们没想到的是,司徒长缺已经在那里干活了!见言妤诗过来,司徒长缺放下手中的锄头,把言妤诗拽到一边,然后摁下她的肩头。她太瘦了,身体这样折腾怎么吃得消?言妤诗抬起头,明亮的眼睛对上司徒长缺的,后者别开头,继续干活。休息了一会,言妤诗加入其中的时候,司徒长缺没有阻止。不久,云梦泽也来了。
更没有想得到的是,后半夜司徒长巽突然出现在几人面前。
经过一个晚上的努力,成果显而易见。宫泽族的人一大早看见后慌忙加快了他们的步伐。等到宫泽族的人陆陆续续把机关搬到场地,司徒长巽一边哭着一边拼命刨土“我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呀,为什么呀?”最后,司徒长巽累瘫在地。
“肥猪!快走开!”经过一个晚上,司徒长情对司徒长巽的看法改变的,虽然还是那样叫她肥猪,但是语气却不同了。云梦泽和言妤诗两人使出最后的力气把司徒长巽拖到一边。而就在宫泽族的人要往石头上安装机关的时候,司徒长缺和赟叔伯两人一起运用内功压下柱子的一端,石头颤抖了一下,沿着轨道越滚越快,仅仅几秒的时间。宫泽族的人看见这一幕简直惊呆了。
这就是一个龟兔赛跑的故事,虽然说是险胜,但是谁都不能阻止他们喜悦的心情。司徒长情抱着言妤诗原地转圈,然后两人倒在地上久久起不来。
“呐,肥猪,我请你吃大餐吧?”
“一餐?”
“你想要多少餐?”
“三餐!”
“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