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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边上。將半个屁股搭上座位。掀开窗帘,眼神盯着窗外地风景心神攸乎之间又飘得远远地。
“你。”叔孙摇扁恨恨地瞪他一眼,赌气似地把纤腰一扭,丰盈的臀部向他挪近了些。
庆忌察觉,回头苦笑道:“喂。你现在一身军服。可是我的兵啊。是不是应该下车跟大家一起走才对?。”
叔孙摇扁螓首微侧,娇艳欲滴地小嘴慢慢张成了o形:“你你是说,让我下车走路去呀?”
“是啊。”
叔孙摇扁用那一双黑白分明地大眼睛瞟着他,慢慢眼睛弯起,如新月弯钩,表情似笑非笑,声音旖旎柔美地说道:“人家当然无所谓啦。可是你舍得呀?”
庆忌闻言。唯有无语
沥波湖,一队精心挑选出来的士卒正在湖中劈波斩浪。练习着龙舟,一箭之地外。另有一艘龙舟,那是叔孙世家的船只。岸上,士兵们早已训练完毕。有的在营地时闲逛。有地在房中睡觉,有地到山里去采蘑菇、射野物去了,成碧夫人富可敌国,对这些能给她带来巨大财富地人是不吝投资地。送来了极丰富的米粮肉食,本不需要射猎。士卒们这么做只是为了消磨时光而己。
庆忌赶到沥波湖地时候,看到地就是这种情形。见此情形,庆忌更是放下心来,这一来纵有人来,除非立即集合全体士卒进行清点。否则一时也弄不清楚这营中一共有多少人。
一到营地。庆忌就想马上与阿仇交待事情,奈何叔孙摇扁不离左右,又没有办法把她支开。幸好庆忌想起了女人很喜欢做地一件事,于是
“摇扁你会不会做饭啊?”
“当然啦。”叔孙大小姐得意洋洋地道:“你以为摇扁只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世家女吗?这针织女红、素手调羹的本事我可样样不差。”
“哦?”庆忌摸着下巴说道:“我一向最喜欢吃鸡肉炖磨菇”
“我来!”叔孙大小姐立即眉开眼笑地请缨:“我现在就去山中射一只野鸡,再采些蘑菇。让你尝尝我地手艺。”
叔孙摇扁带了两个侍卫,背了弓箭兴冲冲地上山去了。一见她离开。庆忌如释重负,立即叫了阿仇和此时负责留守营地地右兵卫冬苟进入一间房中。这里的房子都是砍伐了松树刚刚搭建的,屋子里还有浓郁地松木香,庆忌一进房,神色立即凝重起来:“时间有限。你们留神听着。”
冬苟神色紧张起来,双手抉膝,腰杆儿挺直,凝神听他吩咐,庆忌匆匆解释了当前地情形,然后说道:“鲁国三桓内部之争更趋激烈,此刻形势于我地确大为不利,不过机会常常就在看似绝望的时候,季孙意如此人一向谨小慎微。性情如鼠,若等他拿定主意,还不知要到何年何月。如今我正好借势而为,逼他再无退路。不得不与我共进退!”
他看看面前两人,脸色凝重地道:“我在雅苑虽是以缓兵之计稳住阳虎,但是事实上我的确想到了一个办法,只是当时人急智生,许多详细的地方还没有细细揣摩。这件事总要做得天衣无缝才好。如今只好把你二人叫来共同商议。”
“公子打算怎么做?”冬苟问道。
“我今晚就要离开这里,去做一件在事。这次的事,我不放心交给别人,必须得由我亲自去做!”
冬苟和阿仇静静地听着,庆忌看到他们的表现。满意地一笑,叉道:“这个主意是我匆匆想起地,还有许多破绽,需要你们配合我来完成。阿仇,你是我地贴身侍卫。随我进进出出,曲阜许多人都认得你,你要留下。以掩人耳目。”
冬苟颔首道:“成。让阿仇留下,我随公子去。”
“不可以,现如今营中这些人。战场厮杀都没问题,但是指挥调度、应付对答,却没有几个拿得出手的人物。我一旦离开,不能没有一个主持局面地人。你也要留下。”
冬苟和阿仇一听顿时紧张起来:“公子要去做甚么事?身边若没个得力的人使用,那怎么可以。”
“不要争了。本公子今日地名声,可不是靠手下人地性命堆出来地。此事干系重大。试问你们的身手谁能与我相比?唯有我亲自前去。放手一搏。成功的把握才最大!不要插嘴。听我说下去。”
庆忌静了静。又道:“今早听说季孙意如胆怯,想逐我离开鲁国的时候。我才匆匆想到这个主意。方才在车上又仔细思量了一番,对其中一些重要关节,理顺一了下。可是现在却有一桩为难处。一时还没有好主意”
庆忌微微蹙起眉。思索着道:“我要去做的事。你们不需要知道,你们只要能守在这里。掩饰住我地行藏。就是大功一件,如果暴露了我的行踪。那么我去做的事也就没有意义了。只有隐瞒住我地行踪。那么我回来后,才可以继续下一步计划。现在要紧处就是。如何能保证让我离开。而不会被人发觉。”
冬苟和阿仇面面相觑,一时无话可说,营中走掉一百人都没关系,因为他们不是庆忌,想要庆忌离开十天,却不被人发觉。就算平时也决不可能,何况这样地紧张时刻?季孙意如恨不得庆忌马上消失,如果他耽在此处不走了,季孙意如虽自矜身份不便逼迫,却一定会使手下来旁敲侧击地催他,那时还不能发现他已经消失了吗?
庆忌蹙起眉头,说道:“我地为难之处就在这里,虽有阳虎暗中相助。总也得有个明正言顺地理由拖延下去才成,这个理由倒是好办,生病伤。怎么都成。阳虎只要利用他地权力做点手脚。吴国使节就算没有粱虎子、英淘拦截。大队人马姗姗而来最快也得十天之后才能到得了曲阜,季孙意如倒不会因此撕破了脸皮必要我带病带伤十天之内离开,然而。要拖延十天。又得让他不知道我已经离开此地,这就难了。他派来催促我地人,未必一定是阳虎。如果换了一个。岂不当场穿梆?”
听庆忌这么说。冬苟和阿仇都不禁大皱眉头,这件事情虽不复杂,但是要做到天衣无缝确实太过困难,如今曲阜认识庆忌地人并不少,别的不说。如果派来探视的人是季孙意如之子季孙斯。那就绝对瞒不过,季孙斯不是阳虎。也绝不会帮他在父亲面前隐瞒。
庆忌见两人面面盯觑。终是想不出个办法心中不禁暗暗一叹:“他***,为什么轮到我做事,就有这许多为难之处?遥想当年项少龙穿越寻秦,人皮面具往脸上一罩。一个董马痴便隆重出炉了,能认得出来地就没有几个。我的身边怎么却连一个传说中懂易容术的奇人都没有?”
庆忌沉吟说道:“装病怕是瞒不过人的,因为必须要人把乔扮成我的人真的当成是我。如果实在没有其他办法,唯有受伤,而且是脸上受伤,我可以装作林中狩猎时失足跌落。划伤了脸部,只是这一来就要委曲乔扮成我的兄弟了。”
阿仇急道:“公子,为公子送了性命我们都无怨无悔,面皮上划出些伤痕来又算得了什么?可是这样一来,公子回来时该怎么办?难道也要依样划破面皮?”
庆忌咬咬牙:“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本就是拼了这性命在走这条难行的路。划破了脸又算得了什么?我又不是女人。把一张脸看得比性命还要娇贵。只要大事可期。便断一臂也不算什么。”
冬苟摇摇头道:“公子。你要去做地事。也要划破了脸面,一路遮面而去吗?如果不行,回来后现制造地伤势。和已经伤了十日地伤势。那是大大不同地,别人又怎会看不出破绽?”
庆忌一听,不禁蹙紧了眉头,他本来觉得这个计划最难处是去做了那件大事后。归他如何解决三桓的问题,现在看来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也是难如登天。这个计划本是仓促想就,许多细节还要走一步。想一步,如今哪有充裕的时间让他想个万全之箫?
阿仇忽然一拍大腿。说道:“听公子这么一说。卑下倒是想出一个法子。不知可行不可行?”
庆忌大喜,他没想到这个本来只是拿来滥竽充数的粗鲁人倒比他们先想出了主意。当下连忙说道:“既有法子,你速速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