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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百合目眩神迷地当着他的面卸下衣衫今晚她本是打算和他谈条件的,但目前看来“合作”已是成功在望了,她用不著心急,而楼上那女孩看来是已经毫无利用价值了,她没想过事情会如此称心如意就在黑百合褪去衣衫露出胸脯的同时,莫语凡的手指摩挲在自己衬衫的一颗钮扣上。
“你真美。”莫语凡投给她一个激赏的眼色。
黑百合像受了鼓励将红礼服完全由身上褪去,她魔鬼般令人喷火的身材完全裸露,莫语凡又摩娑著自己衣服上的扣子,直到黑百合像只八爪鱼,主动且强力地吸附在他身上。“来爱我”
莫语凡依她的讲求没有拒绝和她调情,他默默地在和时间竞赛,挑逗得她春潮氾滥、娇喘频频。
“充实我,满足我。”黑百合在莫语凡耳边催促,急切地想为他宽衣解带,就在此时莫语凡腰间的一只小发信机震动了起来,他的眉字之间突然有了放松的神采。
“等我我去一趟洗手间。”莫语凡抱歉地对黑百合说。
“呃!”在这节骨眼,如此杀风景,黑百合矫嗔著,但仍不得不将他暂时放行。“
在楼梯间右转。”
“别走开,等我”莫语凡在她耳边说,戏谑地一笑,走出餐厅关上门后,他一刻也不停留地往大门走去,搭上接驳的座车扬长而去。
讯号机响了,意味著宇森办妥了一切,蕾儿已安然离开此处,他将到机场与她及宇森会合。
这色迷心窍的黑百合,促使他们的行动更加顺利地完成了。
餐厅里黑百合左等右等,等到心中的浪潮早已消去大半,她才不情愿地穿上衣服微愠地找人去。
“你还好吧?”她在洗手间门外问,里头没有回应,她又敲了门,亦是无人应声,她干脆旋开门把,往里头探去竟是空无一人。
她开始满屋子找人,找出了屋外,发现一院子的“死尸”所有的守卫全被击倒了!
她蹲下去抚触那些守卫的鼻息——人还活著,但全昏迷了。
糟!她不会是中计了吧!
见苗头不对她即刻奔上三楼去,房里被搜得一团乱,那笨女孩已经不见了,她的护照也不见了。
梳妆上的一张纸条映入她的眼帘!
纸上写著——人我带走了,事情最好到此为止,今后别再有任何牵扯,否则,街上会出现你黑百合的“写真集。”
——莫语凡写真集?什么写真集?
她想起他迟迟不解去衣服,而一直摩挲在扣子上的手指,难道那扣子里暗藏著隐藏式照相机吗?
她被黑吃黑了——这传出去叫她黑百合还怎么在道上混,她心有不甘又悔不当初,当场抓狂地尖叫!
一阵狂叫之后,她披头散发、面月狰狞,突然她尖锐地大笑了起来。“就算人带走了又有什么用,只要我念念咒语,她会浑身毛孔出血而死!耙耍我黑百合”她愤然一起身,从床下找出一个贴着符咒的心布偶,走出阳台在雾黑的夜空下口中开始念念有词。
从罗马直飞台湾的班机平稳的直窜天际,宽敞的头等商务舱中十分宁静,莫语凡亲自守护著神情木然的蕾儿。
“你觉得怎样?”莫语凡紧握她的手,盯著她苍白的小脸。
“我是谁?”蕾儿却是答非所问。
“要怎么做你才会恢复过来?”他深情地将她的手放在自己唇边痛苦地低喃。
蕾儿恍恍惚惚地看着他苦恼的模样,不由自主地伸手抚触他的发。
莫语凡抬起布满血丝的眼,苦涩地肌鞦著她茫然的双眼。“黑百合对你做了什么?
”
蕾儿无法回答,她疲倦地合上美眸,却听到一个温柔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说。“睡吧,我会一直陪著你的。”
一个深深的感动从她心灵边境飞逝而过,令她的灵魂急遽的拉扯在现实与幻境之间,她强烈的想对他表达什么,但她混沌的脑子又在一瞬间忘了自己想表达的。
他暖和的手掌带给她无限宁静与安详的力量,令她不禁地依偎向他,他像一座安全的屏障,让她飘浮不定的灵魂得以暂时停歇,而这份安全感让她沉沉地进入梦乡。
飞机穿梭过黑夜迎向早晨,但莫语凡却始终沉陷在暗沈的世界中一夜无眠。忽地在一片静默中他听见蕾儿痛苦的喘息!
“你不舒服吗?”片莫语凡开了小灯,赫然发现身畔的她无故地从全身毛孔泛起无数细小的血珠,那些血珠在凝聚,扩大最后像红色的雨丝布满她的身体,她身上雪白的衣服被染红了,而她昏迷著,只是痛苦的呻吟。
“来人啊——”莫语凡震惊得大吼。飞机被迫降在阿布达比(位于中东),蕾儿被紧急地送往市区医院。
急诊室中护士跑出来,莫语凡迎上前去急如星火的问:“她怎么了?”
“她的血小板在不断下降中,医生们都束手无策,她随时有生命危险,目前只能大量输血给她,但血浆不够用,急需b型血液。”
“我是。”莫语凡急切地挽起衣袖。
“太好了。随我进来!”
当莫语凡进到急救室里看到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蕾儿时,他的心就如同遭受万蚁啃蚀般,他哀痛欲绝。
“若是你走了,那我的灵魂也将随你而去”他站在她的身边,倾身在她的耳畔对她说,这是他直情至性的表白。
“先生请你躺下来。”一旁的护士说道。
莫语凡依照指示躺到蕾儿的隔壁床上,默默地望着蕾儿,悲恸深植在他的眼底。
在一切都显得毫无希望之时,奇迹却出现了。
就在莫语凡将血液输送给蕾儿之后,蕾儿毛细孔上的血珠突然快速地凝止了,血压仪上显示血压恢复正常,而她的人也慢慢地苏醒过来。
“你现在感觉如何?”
蕾儿听见有人用英语在问她,她转动了迷蒙的双眼,看着那群围绕在她身边的外国医生及正在帮她擦拭血渍的护士。
“我还好,我在哪里?”她不解地询问。
蕾儿侧过头去,发现隔著血液分离机,莫语凡就在她身侧的病床上,而他正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她。
“你在阿布达比。”有人回答了——那是莫语凡的声音!
他深邃的眼眸显得疲惫,而且似乎少了一份冷酷多了一份热切,从他深沉的黑眸中,她忽然看见许多令她动容的影像纷至沓来——他的热泪滴落在援她的眉心,他说他爱她,他说他会一直陪著她直到最后,他说若她走了,那他的灵魂也将随她而去是他吗?他不是要她滚得远远的吗,为何还要那么对她说!
而她不是从澳门回到台湾,收拾行李正要离开莫家吗?她怎么会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度?
她记得葛妈挽留了她和她谈了好多话,夜里葛妈送了一杯奇异果汁给她,之后她就想不起来了。
“我们怎么会在这里?”蕾儿轻声地问莫语凡。
“我们是谁?”莫语凡盯著她看。
“我是桑蕾儿,你是莫语凡。”蕾儿眼中美丽的波光像星星在闪动。
“你恢复正常了。”谢天谢地,莫语凡惊喜地望着她那双灵动的眼眸。
“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蕾儿真的弄不明白。
“你有生命危险,而我倒楣的捐血给你。”纵使心底对她是柔情万千,但尊贵骄傲的莫语凡仍无法将她的无情释怀,他话说完即别开脸去不再看她,将对她的担忧在心底俏俏的消融。
“我身上正流著恶魔的血液吗?”蕾儿本想感激他,但他闭上眼睛不理人,她只好开玩笑地这么说;但这下他非但不理人。连眉头都攥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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