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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全都接过了,为免让刚清醒的佐恩太过欺,蒂芬妮决定暂时关机,而且,她也想再一次向安西驹道谢,却发现他已经不在病房里了。
“西扬,你哥呢?”
“不晓得你别打搅我,我得好好接收爱咪给我的热吻呢!”安西扬一脸色相的拥紧害羞的爱咪,她大概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输的。
“别闹得太大声,这里可是医院,佐恩需要休息。”
蒂芬妮斥责了几句,便要大伙离开病房,而她自己也给兄长一个拥抱及晚安吻后,便离开了。
直到现在,她的心跳仍在加速当中。
最后,她在院长室里找到了正在休息的安西驹,而cd音响里,正播放着那首西洋老歌。
她走了上前,安西驹也从椅子上站起身。
他们默默的看着彼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动人轻快的乐声,响彻四周。
当下,她主动上前紧握他的手,而安西驹也回握着,然后,在歌曲播送到“爱情就像忽然不起来的雨,说来就来”她发觉自己就像歌词所说的一样,不小心的爱上了他。
不自觉的倾身上前,他的吻,就像繁星般点落在她唇上。
再次亲吻她的唇,安西驹才发现,早在雷亚国接住坠楼的她那一刻开始,他就逃不开公主这朵桃花追星了。
。。
“丘比特算什么?只要我丘斌一放出爱情的箭,便没有任何女人逃得过我的瞄准”
身为新郎官的丘斌,显然已醉到胡言乱语的地步了。
看他乐不可支的迷糊模样,安西驹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一伙人在离开宴客会场后,来到丘斌与慧宇的新屋中,继续叙摊。
“够了吧,新娘子还在等着呢,新郎却还在这里瞎乱讲话,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丘比特?呵,顶多你们同姓而已,还敢自称打遍天下无敌手!”
手持着酒瓶,说是来帮忙的安西扬,其实也已经醉得差不多了,一面扬着酒瓶挥了挥,一面喝着,这会儿笑着丘斌,自己则醉倒在椅子上。
看着这些酒鬼,蒂芬妮忍不住也饮尽杯中物,然后挤坐到安西驹的身边,勾住他的手肘。
“怎么,连你也想发酒疯吗?”
“我才没醉呢!”
自从佐恩醒来之后,他们的感情如洪流般快速进展着,虽然没什么时间昵在一起,而见了面,又多半要见习针灸术,但,蒂芬妮仍然能掌握他的胃,并珍惜两人在一起的时光。
“昨天我父亲跟我提起,他要好好表扬你一番。”
“不必了,只要叫他命令你别来烦我,我就很高兴了。”
“啰唆,有本公主来烦你,你还嫌弃吗?人家可是求之不得的呢!”
连本公主这句自称都出现,那表示她也醉得差不多了,看来,丘斌的婚礼让大家都放松了。
“喂,笨蛋扬,你喝得这么醉,谁要送你回去啊?”
听到爱咪对安西扬的称呼,安西驹挑起眉,笑问着蒂芬妮“他们怎么了?”
没想到才问着,蒂芬妮也已经喝挂了。
现场就只剩下两个清醒的人。
就在这时候,新娘子慧宇走出房门,安西驹连忙起身,然后扛起不知死活的丘斌,但隐约间还是能瞅见她不高兴的白眼。
“我要找我哥,我哥呢?”
就在安西驹把新郎扛进新房不久后,安西扬似醒非醒的发起酒疯,口口声声要找他。
走出新房后,安西驹便一把捉紧他的手。
“哥哥”
“干么啦!不会喝,还喝这么多。”他极力想扛起弟弟,不过,他却不肯让他扛。
“别拉我,我可以自己定哥哥,听我说我知道自己是个惹事鬼,我很清楚总而言之,哥,我对不起你,真的很对不起你”拉紧他的衣袖,安西扬突然变得相当歉疚。
“好了啦,你到底疯够没?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大家都疯疯颠颠的?爱咪,你会开车吧?”推开安西扬,让他坐在椅子上,安西驹忙着善后。
“会呀!”爱咪上前帮忙搀扶。
“那他交给你了。”把口袋的钥匙交给了她,安西驹不得不走开了。
因为醉到不行的蒂芬妮,已经开始嚷着要吐了。
忙着抱她进厕所吐,安西驹简直比新郎还要忙碌。
待他弄妥了一切,并且将她安全的送抵家中的床上时,也已经是快天亮了。
松口气的坐在床边,看着她紧闭的双眼,他忽然也觉得欺,才准备想靠在墙边病把坌菹6保只床豢戏殴?br>
“喂?哪位?”走离房间,关紧房门,他才接起电话。
“是我,李永生。”
医院的股东一大早找他做什么?
“有事吗?现在才清晨五点,有什么事不能等明天再说吗?”
很显然的,李永生并不觉得早。
“有件事呢,我可是迫不及待的想告诉你。”
“什么事?”
听得出他的口气有些兴奋。
“是关于你弟弟的事。”
西扬?这令安西驹想起回来前,他一直拚命道歉的模样。
难不成他又闯祸了?
“他怎么了?”
静静的听着李永生滔滔说着弟弟惹的大祸,安西驹的神情一直很平静。
简而言之,就是安西扬把手上握有百分之十五的医院股权,赌输给了罗沙曼,而罗沙曼则转让给李永生。
“所以你现在的意思是”
“我要你退出院长一职,我想年轻的你还有很多机会,想必不会太在意这个职务吧!”
虽不恋栈这个职位,但安西驹却一点也不想退让给他。
“那如果我说不呢?”
“那么,后果就自行负责。”
语毕,李永生挂掉电话。
过了许多,安西驹才挂掉电话,不过,身后传来的声音却把他吓了一跳。
“西扬又闯祸了吗?”
蒂芬妮走上前来,蹲在他的跟前。
“你不是睡着了吗?”他轻抚着她的发,柔声问着。
“呵,我是假睡的啦,我喜欢让你照顾我。”赖在他身上,她已经完全没法离开他了。
其实蒂芬妮本来睡熟了,但突然尿急起来上厕所,却无意间听到他在讲电话。
“你哦!”轻捏着她的鼻子,安西驹直被她逗笑。
蒂芬妮抱紧他的腰,然后笑着说:“我从来没这么早起过,所以不曾看过沿岸的日出。”
她的神情显得有些落寞。
“怎么,想念家乡了吗?”
“嗯,有一点,好久没回去了。”她的声音有些干涩,但很快又恢复了“我没事啦,只是在无病呻吟。”
虽然她这么否认,但安西驹知道她在想家。
“除了你父母之外,你还想念其它人吗?”
“其它人没有,倒是家里的狗歪歪,我想死牠了。”
“歪歪?为什么叫歪歪。”安西驹挑起眉问。
“因为牠走路的时候都会歪来歪去呀!”
“一定是你踹得牠歪来歪去的。”
“才没有哩,你少在那里乱讲,我才不会这么做!”蒂芬妮仰倚在他身上,吃吃的笑说。
两人笑闹了一会儿,她懒懒的听着他心跳,开口轻问:“西扬是不是又给你惹了什么麻烦?”
“没有,有爱咪在,他哪有时间惹什么麻烦呢?”安西驹避重就轻的带过。西扬的问题,不是她能处理的。“去睡吧,我医院里还有事,不陪你了。”
“哎呀,人家不想睡嘛!”她死赖的站起,并将手圈在他的脖子上。
“那你想干么?”
“陪你呀,反正天都亮了,我陪你去吃早餐,等一下顺便可以去看我哥,也许拿他当试验,扎他个几针。”
她一说完,安西驹马上露出害怕的表情。
“干么,我又不会扎死他。”
“那可不一定,万一你的力道没用好的话哎哟,打我干么?我说的可是事实呢!”
“才怪,你就知道要损我,看我怎么修理你。”
蒂芬妮追着他打,虽明知道他在让她,她却仍得寸进尺的想狠他。
两人在天色完全亮了后,才结束笑闹,并且一起吃早餐、观看太阳升起。
只是,这样的和谐气氛,却没法维持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