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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话有别的含意。‘你就一个人回来?’
‘嗯。’
‘那吕小姐呢?’
‘我跟她分手了。’
什么!‘你离婚了?’
‘。’
‘冠威,你’
‘我们实在处不来,分开也是她提出的,这样也好,美国我已经倦怠了。我想回来,小俐。’
杨俐不语。他和她的婚姻维持三年,然后他说厌倦了,所以投向别人。经过三年,他竟又说出同样的话。
‘你如何决定不需要我的同意,冠威,我一直都只有祝福。’
‘我明白。我正在休假,会在台南待一阵子,还可以来看你吗?’
她回他友善的笑。‘当然,恩恩会很高兴。’
温冠威的面容掠过一丝失望,对她的回答。‘这是我下榻的饭店房号和电话。’
杨俐接过。
‘小俐,这些年我一直很想你。’他突然说。
她握著名片,温淡地看他。‘祝你有个好假期。’
就这样了,她的眼睛不再有热情。
是因为有了新伴侣?
‘爸爸,你真的会常常来看我吗?好棒喔!’恩恩陪他到门口,黏着裤脚问。
温冠威蹲下身,按他的肩膀。‘恩恩,你有几个爸爸?’
‘一个啊。’
‘是我还是季叔叔?’
‘当然是你。’叔叔就叔叔,爸爸就爸爸,他不会搞混。
‘那你喜不喜欢爸爸?’
‘喜欢!’
‘爸爸搬回来和你们住好不好?’
‘咦?好啊。’
他满意地笑了,压低声音对恩恩说道:‘那你要帮爸爸,别让妈妈被季叔叔给抢走了。’?‘所以咧?’李圣理双手抱胸。
‘一切都是误会。’
‘我好委屈!’
‘误会嘛。’她捏捏他脸颊。‘你在气头上,看到那种画面谁都以为你想打人。’
‘我没有!’他扬手否认。‘还好啦,那只皮卡丘还满可爱的。’
杨俐正色。‘恩恩太顽皮了。’
皮的人是季圣理,狗头军师不对自己出的馊主意负责,还笑人家,当然惨遭报应了。
他后来想想真有点愧疚。‘你没把他怎么样吧?’
‘我罚他两个星期不能画画。’杨俐非常严肃。
这么惨?那他罪过大了,恩恩会恨他的。‘其实是我先惹的祸,图已经修好了,你别罚他。’
‘不行。’
‘这位赏罚分明的妈妈,现在是我在求情,拜托给个面子好吗?’
‘圣理,你这样会妨碍我对恩恩的教育。’
‘可是你这样会影响我和他的感情。’
‘他记取教训,以后就不会再调皮了。’
‘特赦一次行不行?’
她想了一想。‘不行。’
他知道她也有固执的时候了。虽然这种严正的教育态度是正确的,但恩恩要是讨厌他,那他麻烦可大了。
‘真的不行?’他欺近,出其不意亲了她一下。
‘圣理?!’杨俐捂住面颊。
‘贿赂你。’
‘狡猾!’
‘不接受?’
‘当然不行。’若是接受她还有为人母的资格吗?他就爱出怪招。
他眯眼,揽住她的腰,很快突袭杨俐的嘴唇。‘这样行不行?’
‘你别闹我!’
‘那这样呢?或是这样?’他更得寸进尺,往她颈间探去,四处游移。
‘不行。’她愈喊愈没力。
轻轻浅浅的吻,有清清爽爽的薄荷香。他自嘴唇吻到颈间,又从颈间吻回嘴唇,舒服的拥抱甜蜜的吻,一次两次三次,由淡入深,勾出她的回应。
她好喜欢季圣理的味道。
揽在纤腰上的手伸到背后,拢成圈圈,圈住两人的相贴,围住爱情的滋味。
他离不开她了。离不开她松软的秀发,柔滑的细肤,迷人的唇瓣,如此深深、深深吸引他。一室无声,只有两颗热情的心澎湃跳动,缱绻相依,醉恋不已季圣理忽然仰起头,面色潮红。
杨俐张开眼睛喘着气,脸上更羞,因为刚刚那一瞬间,气氛烧乱走了样,他脸红的原因他们都有感觉。
差一点点,理智就被剥裂了。
‘恩恩恩呢?’他尴尬地笑问,同时想起从一进门就没见到小朋友的影子。
她的呼吸尚未顺过来,一时答不出话,他倾过来又啄她一下,帮她扶正身子,这才拉开安全距离。
杨俐连忙梳平被掠乱的发丝,两人相视一眼,有默契地以笑化之。
‘冠威带他出去了。’
季圣理的笑容消失。‘温冠威?’
‘他们父子很久不见,他带恩恩去动物园。’
戒色自季圣理眼中升起。不是他不近人情,而是那温冠威感觉太威胁,尤其看他的眼神带着浓浓的挑战性,敌意横生的态度,让季圣理觉得他的出现很不单纯。
‘他还没走?’
‘他正在休假中。不过有回国发展的打算,应该会留在台湾好一阵子。’杨俐看他。
‘怎么了,你不高兴?’
‘我不喜欢他。’他坦白而言。
‘圣理,他是恩恩的爸爸。’
‘我知道,我不该介意的,只是我’他叹口气,摊摊手。‘说实话吧,我心里不安,怕你被抢走。’
‘什么?’
‘我有这种恐惧是正常的。’
‘圣理!’杨俐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好。‘你在想什么,怎么可能。我跟冠威已经离婚了,他也再婚虽然现在又离婚了,不过绝绝对对不可能的,你根本是穷操心。’
‘他也这么想吗?’他不认为。
‘我和他现在是朋友,离了婚还是可以维持友谊吧,你吃醋的模样好像小孩子。’
‘你在骂我幼稚?’
‘讨厌,你嫌我比你老了。’
‘才没有!’
‘你明知道我很在乎的。’
‘我才不在乎!’他说完,与杨俐对望,自己都觉得好笑。‘我们的心似乎都不够踏实。’
她依住他肩头。‘我喜欢你,圣理。我不想否认过去的感情,因为那确实是我的经历,但也真的已经过去了。我有恩恩的监护权,但是不能剥夺冠威爱他的权利,他们毕竟是亲父子,你能了解吗?’她仰首,询问地看他。
季圣理沉默了会儿,点头。
‘除此之外,我和冠威没有其他牵系了。如果你吃醋,那很莫名其妙,然后我们会吵架,我嘴笨又吵不赢,就会很委屈,我不喜欢这样。’
‘我在胡思乱想?’
‘对。’
‘对不起,我反省。’
‘好。’她释怀地笑。
她光明坦荡的样子真令人对自己的小心眼感到羞愧。
‘温先生我会与他和平相处。’季圣理虽然这么说,心里的迷疑仍难削减,这是男人的直觉,一种属地被侵的警讯。
温冠威真的没有企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