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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分几亩田地给他,以后吃喝才能有所保障。
沈李氏一个人呆愣在寒风中,院子外是板车,板车上睡着烧伤严重的毛儿。
沈望祖、肖氏躲在屋子里,一声不吭。
沈老头坐在大厅,久久回不了神。
这个家,这几个儿子,怎么就成了这样子?
以前大儿子有担当,二儿子孝顺,沈望祖听话,便是沈望祖那也是有求必应。
而不是现在这般,大儿子、二儿子甩手不干,任由毛儿在院子外,生死难料。
而沈李氏更是砰一下子关了门。
“冻死那小蹄子!”口里骂骂咧咧,走到沈老头身边坐下。
“……”沈老头竟无言以对。
“老头子……”沈李氏轻轻喊了一声。
沈老头看向沈李氏,就像是看陌生人一般。
两个人就这么看着彼此,都在彼此眼里看见了陌生,还有嫌弃。
甚至厌恶、憎恨。
等到晨曦微撒。
有人来到沈家,却看见了停在门口的板车,还有板车上已经断了气息的尸体。
面面相觑之余。
大家都明白过来,这沈家活活冻死了这个丫鬟。
不给她请大夫不说,还活活冻死了她。
这样子的人家,以后还是不要再来往,免得反咬自己一口。
纷纷回了家。
但沈家冻死了毛儿的消息还是传的沸沸扬扬。
指责也好,议论也罢,很多很多。
沈大郎带着一家子出现在堂屋的时候,沈老头、沈李氏惊愕的看着沈大郎。
“爹娘,以后你们保重!”沈大郎说着,便出了家门。
牛氏带着几个孩子忙跟上。
都没有回头。
金海更甚。
并发誓,他这一辈子都不要回到这个家来。
沈李氏好一会才回过神追了出去,却早已经没了沈大郎一家的身影。
看着板车上的尸体,沈李氏顿时觉得害怕极了。
二房
倪氏一夜没睡,沈二郎也是。
“二郎,我们也走吧,咱们有手有脚,我手里还有点钱,拿这些钱租个院子,只要咱们齐心协力,不会把自己饿死的!”
沈二郎想了想才说道,“那咱们收拾东西吧!”
“嗯!”
倪氏笑着应了一声。
连忙开始收拾东西,等沈李氏还没来得及反应沈大郎一家子离开时,沈二郎也带着倪氏过来告别。
“你们也要走?”沈李氏问。
“爹、娘,你们以后多保重!”沈二郎说着,带着倪氏、三个孩子离开了沈家。
沈老头坐在大厅,重重的叹了口气,才慢慢的站了起身,出了院子,走到毛儿身边,见她已经断了气,眼眶微微发红。
瞬间老了好几岁。
沉沉的喊了一声,“东来!”
“老爷!”东来喊了一声,小心翼翼的看着沈老头。
“你跟我一起去把人埋了吧!”沈老头淡淡的说了一声,走在了前面。
东来没得办法,只能拉着板车走在后面。
其实依着东来的想法,毛儿昨晚要是进了屋子,好生照顾着,想来不会死的。
可压根没人管她。
而他一个下人,自己都管不了自己,更别说去管毛儿了。
沈老头、东来把毛儿拖到山里埋了。
沈老头看着那个小坟,心里颇不是滋味。
这个女孩,才十五六啊,就这么死了。
其实和她在一起,还是很快乐的,可……
如今人已经没了,也就都过去了。
前尘往事也好,恩怨情仇也罢,都过去了。
“走吧,回了!”
东来跟着沈老头回家。
看着沈老头一夜之间有些驼的背,东来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
跟在后面。
舒薪家
舒薪一夜没睡。
不知道她这样子做对还是不对,但心里其实还是有些不平静的。
沈多旺摸摸舒薪的手,“别多想,荀颜都安排好了!”
“?”
沈多旺拍拍舒薪的手,“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又有什么可害怕的,等你下次再见到她,想来是个脱胎换骨的人了!”
“……”舒薪错愕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你让荀颜救了她?”
“嗯!”
舒薪深吸一口气,“她是个可怜的人!”
沈多旺没有再言语。
可怜不可怜,他并不管。
只是想着救了,调教好了,能有些用处,才让荀颜去救了。
舒薪呼出一口气,“我去煮早饭!”
“我想吃鸡蛋面!”
“好,那咱们就吃鸡蛋面!”
舒薪起身穿了衣裳去洗锅烧水,先是自己洗好了,才打水给沈多旺洗。
再去煮面条。
屋子后的青菜还小,舒薪也拔了一把放在面条里,加点绿色。
两个人吃了面条,舒薪又烧了热水把衣裳都洗了,晾好后才去开了院门。
倒是没想到,女孩子们都来了。
二十三个,年纪有小有大,小的才七岁,大的都十五岁了。
“师父!”
都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
舒薪颔首,“以后不用喊我师父,喊我一声阿薪姐吧,亲近些!”
女孩子们笑了出声,“阿薪姐!”
“都进里面去找地方坐下,年纪大的坐后面,年纪小的坐前面!”
女孩子们倒是乖巧的,赶紧找了位置坐下。
舒薪才说道,“你们来学刺绣,我一人送你们一把剪刀,一百颗长短不一的针,还有一个顶针!”
“其实我们刺绣是用不到顶针的,但这个还是必须要有,知道为什么吗?”舒薪淡淡出声。
一个个摇摇头。
舒薪才说道,“你们赚的第一笔钱,我希望你们拿来给父母做一双鞋子,记住他们的养育之恩,所以那个时候需要用到顶针!”
女孩子们沉思许久,才点了点头。
有人想起自己父母的鞋子好像很破很旧,却还是为了她拿了二十斤精米出来,让她来学刺绣。
那是家里一个月的口粮。
舒薪让年纪比较大的那几个来发针线、布料、剪刀、顶针。
等发好之后,舒薪又说了一句,“我在开始教你们刺绣之前,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可知道,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恶之家必有余殃是什么意思的吗?”
女孩们面面相觑。
有一个小姑娘才小声说道,“修善的人家,必然有多的吉庆,作恶的人家,必多祸殃!”
舒薪颔首,“你说的很对,你叫什么名字?”
“阿薪姐姐,我叫素兰!”
“素兰是吧,你是从哪里得知这两句话的?”
“我堂哥说起过!”沈素兰小声。
“你堂哥是?”
“我阿薪姐姐,我堂哥是沈城!”
沈城,舒佑琴的丈夫。
族长家的孙子,未来的族长。
那就难怪了。
“嗯,我知道了,其实我今天开始之前说这几句话,目的也是十分明确的,希望你们记住我的话,若是能做到,我永远都是你们的阿薪姐,若是做不到……”舒薪顿了顿,“权当我们没有相识过!”
“记住了,阿薪姐姐!”
舒薪点了点头。“那好,咱们开始学习怎么做荷包吧!”
“可是阿薪姐姐,我已经会做荷包了啊!”有女孩子出声。
她是来学刺绣的。
为什么还要学会做荷包?
“我知道你们这其中,肯定有好多都会做荷包,但是也有人不会压,这样子吧,你们会做荷包的举手我看看,一共有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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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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