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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够了吗?”官剎拧起眉,她脸上的怜惜让他厌恶,她在可怜谁?

    “你别凶,我不怕的。”她不在乎他的怒气,只要能看见他、同他说话,再怎么凶恶的态度,她都不怕,也许是在心底,她压根儿就不相信他会伤害自己,所以她才会放任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接近他。

    “别以为我不会杀你。”她似乎真将他当成一只虚张声势的纸老虎了,他的手爬上她的颈子,杀气十足的眸光异常忿怒。

    “你不会。”她笑了,伸手覆住他的手,他的神情虽是冷的,但他的手却烫热无比,熨烫着她的手。

    他挥开她的手,像是无法忍受她的碰触般。“我早该在一开始就杀了你。”这样就没有人可以影响到他的情绪了。

    言曦踉跄了一步,才站稳身子,她咬着唇瓣,撇开心底受伤的情绪,抬起头时,又是一张灿烂至极的笑脸,只不过那眼底盛着薄薄的水光。

    “我的名字叫言曦,你呢?”她极力忽略心底的抽疼,提起精神问道,这可是她老早就想知道的事。

    “官剎,言曦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吗?”

    他是故意将官剎的名字说出来的,果然,他话一说完,马上惹来官剎一记怒眼。

    “别瞪我,你既然知道言曦的名字,没道理不让她知道你叫官剎,这挺公平的。”他将脸转向言曦。“言曦,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言曦偷偷地瞄了官剎一下,才微微地点头。

    “我想认她为义妹,你看如何?”

    “不关我事。”愠色仍凝在官剎的眉间。

    “那好,我就当你是赞成了,不过,人不能有名无姓,你说言曦该姓什么好?”十四王爷矜贵俊美的脸庞此时兴致勃勃,对于这个最得他心的手下,他总得帮他张罗,免得把人家姑娘家给吓跑了。

    “烦!”官剎扫了她泛红的眼眶一眼,烦躁地转过身,转瞬消失在窗口间。

    “樊?樊言曦,满顺口的,那就这么决定了。”

    于是,言曦就有了姓氏,而这姓氏,还是官剎取的,言曦一想到此,还含着泪光的大眼不由得笑了。

    王爷认言曦为义妹的事,很快地在王府里头传开了。

    淑姐儿欣喜中有些遗憾,遗憾的是王爷没有看上言曦,欣喜的是,言曦在王府终于有了一个较明确的地位。

    红艳的晚霞徘徊在天际不肯离去,坐在窗边的言曦,黑眼里染着几抹夕照的金光,眼前美景波动,然而她却是心不在焉。

    淑姐儿刚来过,她老问着自己同样的问题,不外乎是王爷这几天有没有差人来唤她之类的。

    没有、都没有,也最好没有,因为她压根儿就不想见那个什么王爷,淑姐儿被她气得离开,唉!明儿个得向她老人家道个歉才是。

    自从那天之后,她就再也没见到官剎了,每回夜晚到他那儿,迎接她的总是空荡荡的屋子,她心底的焦躁就像风一样,一阵又一阵地袭来。

    她宁愿被他愤怒地折了手臂,来换取他的存在啊!

    唉!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振作精神啊!樊言曦!说不定他今夜就会回来,你就可以见到他了。

    言曦抛下了烦人的情绪,霍地起身走出屋外,准备做她每天的“差事”

    一抹窈窕的身影在厨房内忙进忙出,一会儿洗菜切肉,一会儿忙加柴添火,全身被煤屑弄得脏兮兮的。

    然而言曦连一句抱怨也没有,甚至还感谢个不停,因为这份差事可是她向厨娘大婶拜托好久才得来的。

    “大婶,您瞧这火候够不够?”她站在一旁,像个最殷勤的小学徒。

    “够了够了,你再加柴火,这炉子就快被烧出个洞了。”厨娘大婶好笑地说道,手上的锅铲一边不停地翻搅,顿时,香气四溢。

    “好香哦!您真厉害,炒出来的食物色香味俱全。”言曦直盯着锅内的菜肴,饥肠辘辘。

    “别再灌大婶迷汤了,再这样下去,大婶可不放你回去了。”她没想到言曦原来是这么可爱逗人的姑娘,因为言曦贵为王爷的义妹,本来就没人敢造次,也没人会主动亲近,可不知怎回事,数天前言曦竟缠着她要学作饭,着实吓了她一跳。

    一天天下来,她真心地喜欢上这个小姑娘,将毕生的绝活全露了出来,就不知道言曦能学上几成。

    准备好府内的晚膳,她另外教了言曦几道拿手的点心,这会儿言曦正汗涔涔地揉着面团,准备大展身手。

    “言曦,休息一下,准备吃晚膳了。”

    “嗯!等我将这桂花糕做好。”

    厨娘不再劝她,因为她不仅见识过言曦的缠功,也领教过言曦的固执。“好吧!等你做好,记得去用晚膳就行了,别像上回老忘了用晚膳。”

    “是。”

    秋夜的凉意沁了进来,言曦打了个寒颤,全身都冷缩了下。这夜,是愈来愈凉了。

    她带来的点心占据着整个桌面,只可惜官剎还是没有回来,看样子,她又得原封不动地带回去了。

    好冷啊!她环着身子,看着红艳的烛火在燃烧,她突然想起了他的眼,好温暖,如同白日间温热而明亮的太阳,想着想着,内心的寒意似乎也被融化了不少。

    言曦揉了揉眼,困意徘徊在眼帘,她习惯性地掀开被子,躺进床铺内,整个身子缩进他的被窝里,这熟悉的动作,像已做了数十年般。

    这些天,她每个夜里都来,等着等着,从月上梢头到晨曦初现,她总迷迷糊糊地在他的床上睡着,只要缩进他的被子内,失眠和噩梦的爪牙就抓不到她,夜愈是深,她的眠愈是沈啊!

    这里,是她让自己入睡的处方,唯有睡在这张床上,她才不会再似一抹无眠的幽魂到处游荡。

    打了个呵欠,她闭上了眼,渐渐进入黑甜的梦乡。

    夜,静悄悄的,连天上的云,都无声地移动,空气中只有烛火燃烧时发出的声音。

    忽然,一抹高大的身影从暗处现身,烛火映着那人的红眼,竟被比较得黯然失色。

    辟剎敛着眉心,他阴郁的眼,虽有着最艳的红却寒似冰,有人活腻了!

    她进屋后流畅熟稔的动作,让隐在暗处的他瞇起了眼,他不在的时候,有只笨羔羊把他这个老虎洞穴当成窝,睡得安稳无比,连老虎回来了都不知道。

    他走向前,床上的女人却在此时慢慢地张开眼。“我梦见你回来了。”她睡意朦胧地望着他。

    辟剎冷眼瞪着她,她涣散的两眼究竟是真瞧见他,还是以为她还在作梦?

    “滚出去!”他转过身,阴沈地赶人。

    半晌,没有声响,官剎挑起眉,准备亲手将她丢出门外,却让一只纤细的手臂给环住腰身。

    “你回来了,我还以为我又作梦了。”言曦的脸贴上他后背,生怕他再次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此时被她抱着的官剎,像入定一般,动也不动,但脸庞上冷凝的线条正聚集着风暴。“你抱够了没有?”他的拳头泛白,没有人、没有人能再影响他了,上一次,是唯一的意外,而他绝不允许再发生。

    “我好冷。”她更紧偎着他,小手牢牢地捉住他的衣袖,身子汲取着他的暖意,因为冰凉的地板直冻着她的脚。

    当她温热的指尖擦过他冰冷的手臂时,官剎微微地一震,那短暂的温暖让他震颤,那是什么?好似他再不抽手,便会被融化般。

    他推开了她,也挥开了她的手,不熟悉也不欢迎这种软弱的情绪。

    “你的手也好冷。”他冰冷的手臂让她蹙起眉,轻苛的语气里有着未曾掩饰的关心。

    又来了,她又要开始莫名其妙说一大堆令他恶心的话,惹得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

    “闭嘴!”他瞪着她,刻意用一双红眼逼近她,像一只将猎物逼到墙角的野兽,不仅享受猎物的鲜血,更期待能看到猎物瞪大双眼里的所有惊惧。

    但他显然失望了,她的眼从来不曾有过恐惧,甚至还明亮亮地望着他,像只无辜的小羊似的,对他全无该有的戒心和防备。

    你的眼睛好温暖

    他突然想起她说过的话,心头涌起一阵怪异的感受,从没有人这么说过,所有看过他的人都将他当成妖魔,避之唯恐不及,而她却三番两次到这里找自己,一点也不怕他杀了她。

    “为什么又来我这里?”

    “只有在你这里,我才睡得着。”她低下头结结巴巴地说道,有些羞赧,可她也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只有在这里她才能安心入眠啊!

    “你不怕我再把你的手臂折断?”他威胁地警告。

    言曦咬了咬下唇。“我不怕。”如果折了她的手臂可以见上他一面,她也愿意,手臂的痛远比不上看到他不在时,她心底的不安。

    一股闷气梗在他的胸中,他抬起眼,从她的眉眼到红嫣的唇,他的目光停留在她柔软的唇瓣上,有种不知名的引力在两人之间流窜。

    忽然,一阵喧哗之声远远传来,官剎挑起眉,浑身戒备。

    “你去哪儿?”言曦着急地唤着走出门外的男人。

    辟剎不睬她,头也不回地走出她的视线。

    言曦追了上去,但门口却只有迎面而来的冷风,她瑟缩了下,心也跟着惆怅,她还没跟他说上几句话呢

    愤怒。

    迎面的冷风,冲不散官剎胸中的怒焰,他的眼色因怒意而变得更为深艳,但这种愤怒,和他杀人时的怒意全然不同,这是一种管不住自己、厌恶自己的怒意。

    刺客有数名,隐在暗处的他,冷眼看着十四王爷的护卫和刺客厮杀。这批刺客太拙劣,用不着他。

    就在所有刺客都被制服后,十四王爷才悠哉地开口。“还有一名逃向后院,官剎,就烦劳你了。”

    可恶!他的脸色难以掩饰地变得铁青,脑中想到的是那女人横死在那刺客刀下的景况。

    他不承认自己的心曾经抽动了下,那女人是死是活不关他的事,但那股该死的急切却开始在他胸口蔓延,这让他愤怒。

    在湖的前面,他发现了那名刺客,官剎眼一凛,红瞳杀气沉沉,将胸中所有的怒焰全化为杀意,一掌击向刺客的后心。

    那名刺客闷哼一声,瞪大的眼还来不及看清楚杀他的人,便仆倒在地,走向黄泉之路了。

    辟剎收回掌,敛眉垂眼,像入定一般,杀人后的脸庞,永远无啥表情。

    “啊!”一声轻呼,他转头,红色的眸子对上一双惊慌的眼。

    言曦踉跄地退了数步,差点掉进湖泊内。

    “你看见了!”他漂亮的眼珠如玻璃般剔亮,但却看不清任何的情绪。

    “很好!”他冷冽地放声大笑,在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中,红眼搜寻着她眼中的惧意。

    她终于懂得怕他了,她终究还是和外头那些人一样,视他为杀人的妖魔了。官剎俊美的脸孔变得狰狞,熊熊怒焰中有着几不可见的痛楚。

    樊言曦直视他的眼,透彻的黑眼映上两只如血般的红眼,不是畏惧,而是莫名地心痛。“为什么?”

    “不杀人,难道等着被杀?”他厌恶她那种受伤的目光,活像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般。

    “不会的,没有人会”

    “你瞎了吗?”他的怒吼声盖住她微弱的争辩。

    “你看清楚我的眼睛,是红的,和你的不一样,我杀人是为了生存,你懂不懂?”他攫住她的手臂,愤怒的吼声中有着几不可见的痛楚,像已遗忘的伤口被人狠狠踩了一脚,再次让他记起了痛楚。

    他的指尖深陷入她的手臂,咄咄逼人的眸子燃着熊熊烈焰。“如果你的眼珠是红色的,你能活到今天吗?即使你什么事都没做,还不是被视为妖魔鬼魅?那些人会将你这个异类赶尽杀绝!”曾经,他宁愿挖掉这双妖异的红眼也不愿意杀人,但他的退让却让那些人更加凶恶地欺凌他们母子,他恨极了那种被人当成妖魔的感觉,也许他真是魔胎转世,只有杀人,才能让他心里的恨意找到出口!

    辟剎额际泛白,青筋暴突,该死的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对她发泄出这股埋藏已久的猖狂怒潮。

    一颗泪滑落言曦的颊边,她抱住了他,声音被无法遏抑的泪水哽住。“不、不”她彷佛看见了一个伤痕累累的男孩用着所有的力气去对抗这丑陋的世界,倔强却孤单啊!

    她埋在他怀里的脸庞在月光下显得苍白而恍惚。“我曾经梦见自己杀了人,鲜血流满整只手,那庞大的愧疚和悔意不断地压迫着我,让我无法呼吸”言曦的声音微颤,彷佛真看见自己的手上沾满了鲜血。“那滋味好难受,你别再让自己受煎熬了好吗?”她抬起头,哀求地望着他。

    辟剎的眼闪过一抹光亮,他不由自主地举起手轻抚过她细致的颊边,她怎敢不畏惧地对着他?为什么这一双眼能这般清澈而美丽,而他的却是血艳的红眸?他莫名地微愠,想让她的眼不再那么剔透纯净,即使是痛苦也行,他压抑下某种即将溢出心头的异样情绪,坚持用伤害她来武装自己。

    “那不是梦!你和我一样都杀过人。”官剎推开了她,狭长的眼盯着垂着头的她。

    “我没有!”她拚命地摇头,不断地退后,一股血腥味飘了过来,是那名刺客身上的血味,她蹙起眉,胸口突地涌上一阵恶意,头昏昏沉沉。

    “哈哈哈!”官剎仰天长笑,他欺近樊言曦,红色的眼珠直盯着她。

    “就在那运河下,你拿着剑,一刀刺穿了那守卫的身体,你的脸、你的手全沾上了血,你”他的话还未说完,樊言曦整个人却摔落湖泊内。

    辟剎站在上头,并没有拉她一把的意思,他冷眼看着黑鸦鸦的湖水,等着她自己爬上岸,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的脸色愈来愈难看。

    她搞什么鬼?!他没有一刀杀了她已经够便宜她了,难道还等着他去救她?

    “樊言曦,你最好自己爬出来,我不会去救你的。”

    还是无声无息,只有水波被风吹乱了纹路,他气急败坏地瞪着湖水,心像被人拧住一般,疼痛难当。可恶!他见鬼的痛个什么劲!

    他怒咒了声,愤愤地跳下水,从冰冷的湖水中将樊言曦捞了上来。

    “醒来!”他抱紧她,用自己的身子煨暖她冰冷的身躯,杀气十足的眸光变得慌乱而急切。

    将她的身子扶正,他的掌贴向她的背,源源不绝的内力传入了她的体内,她的身子慢慢回温。

    他不明白自己到底着了什么魔,他这双手从来只懂杀人,现在却救起了人,她究竟对他做了什么,让他愈来愈厌恶自己了。

    樊言曦的意识慢慢恢复了,却还是虚弱得无法开口说话,只能倒靠在他的胸膛前。

    辟剎没有推开她,黑发上残存的水珠顺着脸庞一颗颗滑落他脸上的线条不再冷峻,浓密的长睫下,那双一向冰冷的眼有某种他不曾想象过的东西正挣扎地想窜出

    淡淡的,他闻到了她身上的味道,心弦不知怎么动了下,明显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下,是一具温软的女体。

    樊言曦来不及也无力阻止便被封住了唇,他的唇舌在她的唇内辗转吸吮,他扳着她的脸,热切地将口中的烈焰焚向她。

    她被动地承接他的吻,胀热的脑袋还晕沉沉的,直到她再也喘不过气时,覆住她的唇瓣才松开。

    她细弱的魂魄顿时被震回体内,几乎断了的呼吸再度接续,空气排山倒海地涌进五脏六腑,无法负荷的疼痛使她弯下腰,痛苦的干咳在静寂的黑夜中孤独地响起,像是庆贺她重生般。

    纠结在一块的发丝不断地滴着水,落到了言曦闭着眼的脸上,她的脸色更显苍白,浑身不断地发抖,像逃避着什么似地不肯把眼睛睁开。

    辟剎的脸孔丕变,大手用力地抹去她脸上的水珠。“你给我睁开眼睛!”

    言曦双眉紧锁,口中不断地呓语,魂魄竟又像是遗失了般,寻不回归来的途径

    一颗泪水从她的脸颊坠落了。

    辟剎盯着那颗泪珠,红灼的眼开始疯狂地燃烧。“我骗你的!你没有杀人,那是我骗你的!”

    没错,她没有杀人,那人是他杀的,是死在他的手上。骗她,只是憎恨她的眼竟清灿得如同黑玉,甚至在面对死亡时还能洁净如初生的细雪,而他却像是任人践踏过的烂泥。但为什么?为什么看着她落湖、看着她的泪滑下,他的颈子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她难受,他见鬼的也不好受。

    “我没有杀人?”言曦慢慢地睁开眼,但眼里的惊惶仍未完全褪去,整个人就像个玻璃娃娃般脆弱易碎。

    辟剎闭了闭眼,才闷声说道:“没有。”

    “没有”她喃道,有些懵懂、有些恍惚,无力的身子已不再僵硬,全身松懈地偎入他的怀里,在寻了个舒适的姿势之后,眼皮慢慢地合上,她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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