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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终浑沌度日的单纯美好世界出现了裂缝。
被保护过度的人生第一次接受酸语尖言的戳刺攻击,防御率形同于零的结果,导致裂缝的产生,逼得浑噩度日的人开始正视一些她从未去想过的问题。
女佣
原来原来她是女佣啊是说,这样讲也没错啦!
虽然傅园里的饮食跟环境清洁已经有专人处理,但她要是没上学的时间,也是会插花性的帮忙打扫、打扫,或是在福婶下班休息的时间,自己下厨帮爷爷煮点消夜。
其实也不光是煮消夜,有时爷爷兴致一来,指名想吃什么的时候,她也是会亲自张罗,更不用说,在她回国照顾爷爷之前,她跟着傅元棠在美国读书的时候,两个人生活的饮食起居都是她在一手包办。
而现在,她在傅园,虽然实质工作上要动到劳力的部分算是支援性质,但傅园内的人事运作多是她在拿主意,然后出一张嘴,帮忙劝着爷爷吃药,听医生嘱咐作息大概这一类的。
这样说起来,虽然就算女佣的部分不是挺合格的,但也可以说是管家式的小女佣吧?
嗯嗯,原来她在傅家的定位,其实是管家性质的小女佣啊刚洗完澡的博元棠,一进书房就看见她对着电脑萤幕,一脸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出神模样。
对此,他有点不爽。
他知道她很不对劲,从一个礼拜前她拒绝再去公司,改由司机帮他送午餐的时候,他就知道有鬼,只是摸不清她在想什么,又不是很想逼迫她、给她压力,所以就放任着她去,以为她很快就会恢复。
但是拖了一个礼拜,事情还不明朗化,她不但不去公司陪他了,还一天比一天失魂落魄,呆头呆脑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要再任由她这样下去,他就跟她姓!
“-干嘛?”
他没好气,走到她身边,看见萤幕上显示的页面竟然是租屋情报,鹰一般锐利的眼直-了起来。
“这什么?-看这个做什么?”他问,态度咄咄逼人。
因为他的问题,对着萤幕发呆的眼转而向他,看着他微湿散乱的发,性格有型的脸,对着他那张她熟到不能再熟的脸,忍不住又是一阵的发呆
“喂!”他不爽,直接揪住她的面颊,成功得到她的注意力。
“痛!痛!痛!”她大叫,奋力拍着他施暴的手“很痛耶!”
确定得到全部的注意力,他冷哼一声的放手“给我回魂,把事情说清楚。”
“说什么说啊?”她揉着发痛的面颊,一脸无辜,在他又伸魔手过来之前,直接求饶“啊啊!我说,我说就是了,别捏我。”
他冷哼两声,也不事先通知,毫不客气的滑坐进订制的电脑椅中,静待下文。
她在这时倒是机伶,一看他动作就让了位,待他坐好,很自然的坐到他腿上,拿过他披覆在肩头上的大浴巾,为他擦拭滴着小水珠的湿发。
“嗯哼。”他哼了一声,提醒她,他还等着。
停下擦发的动作,她看着他,以不至于太近的近距离看他
“傅小元”她开口,很是慎重“你好像很帅耶!”
“”他-起眼睛,针对这古怪的话题。
“以前我都没发现。”她一脸认真“因为一起长大,你的脸对我来说,就是你的脸,是直到现在我才发现,你在别人眼前,其实是帅哥一个耶!”
她很认真的端详,凑上脸细看还不够,甚至还捧起他的脸来细细端详
“你看喔!很多杂志上的男模特儿唇红齿白,但还比不上你的样子来得性格,虽然你的眼神看起来很利,好像很凶狠的样子,但是这也叫做酷帅有型,也是很多人在迷这种冷调的气质。”她自己都很意外,以前怎么都没发现?
他拍掉她的手,对于她鉴赏猪肉似的近距离研究感到不自在。
“不止脸啊!你的个子又高,体格”她伸手戳了戳他不带赘肉的腰侧,直问:“你其实有在偷练喔!对吧?”
“-!”他哼她,不打算回应这么没营养的问题。
她看他,从头到脚,再从脚看到头,一边点头,一边道出她的结论“傅小元,原来你真的很有条件耶!”
虽然整段对话很莫名奇妙,但毕竟还是赞美。
对于她这一番突来的证美,他当然是有点得意,但也不能太得意
斜睨她,再哼她一声“-才知道。”
“是啊!我到现在才知道。”她点头,承认不讳,还加了补充“而且我还想到,你在其他人眼中不止是外貌条件,就连身家背景也是好得不象话,其实你就是所谓的金龟婿一只。”
乍听起来好像是好听话,但傅元棠无法接受“一只”的形容词,更没办法接受她说出这么没头没脑的话来。
“说什么啊-?”他真是愈来愈不懂她了。
“就是啊!你不但长得很好看,家里还有钱的要命”她是真的很认真的想过,还分析了一遍,这时不妨大方的对他分享“你想想喔!升辉是那么大的企业集团,你现在是总经理耶!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管着多少人的生计问题啊?”
这是一个不想则矣,一想就让人咋舌的问题。
她慎重,用很慎重的表情来表达她的认真,说道:“更何况,以后你还会接下整个公司,是整间公司、整个的集团耶!坐拥一整个金山、银山,然后竟然还长得好看,没缺胳臂少条腿,就连斜眼歪嘴的情况也没有”
“重点!”傅元棠的耐性让她的废话给磨光了。
“重点就是”她很配合的下结论“对一般普通的老百姓来说,你这种人啊,就是所谓的天之骄子了。”
“所以?”傅元棠就算是日理万机,都比抓住她废话中的重点还要简单。
“所以就是”她看着他,秀颜透着认真“我以前叫你傅小元实在是太不敬了。”
“嗯哼。”他对这叫法早觉得不爽了。
“我会改进,以后我叫你少爷好了。”她说。
他看着她,怀疑她的脑袋坏掉了。
“做什么?”她愣愣的看着他伸过来贴在她额上的手。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问,觉得她的行径跟言论只有一个古怪能形容。
“没有啊!”她抓下他的手,还是一睑的认真“我只是到现在才弄懂一些事。”
“例如?”
“例如我真的很幸运啊!”她心怀感谢。
要是可以,她真想对他唱首感恩的心,不过她知道他一定当她在玩闹,只好打消这念头。
“如果不是爷爷,如果不是你,在我爷爷去世的时候收容我,这时我都不知流落到哪个街头了。”她正色说道。
他板起了脸,因为她的话语“-胡说八道什么?”
“我才没胡说,你们对我很好、很好耶!明明我只是个小女佣,可是你们一直把我当家人一样的看待”
“谁说-是女佣?”像被针扎到一样,傅元棠口气凶狠的截过她的话。
“啊?”她愣了愣,因为他的反应。
“是谁乱说话?说-是女佣?”他的表情看起来很是危险,像是要吃人似的。
“你反应不用这么大啦!这是事实啊,我跟你们没亲没戚的,你跟爷爷收容我这个孤儿,让我可以当女佣照顾你们”
“张勤雅。”他叫她,全名的叫法,加上俊颜上的阴霾之色,清楚表达他的不爽,咬牙道:“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什么?”她愣了愣。
“-忘了,真的全都忘光了,对吧?”
“什么?”她对他的怒气感到不解“忘了什么?”
“忘了这个!”他倾身,毫不迟疑的亲吻上她软嫩嫩的唇。
被雷打到也不过如此!
她呆住,彻底的呆住,吓呆了。
突如其来的一吻,就像是打开潘朵拉宝盒的钥匙,某一段被沉封在记忆深处的往事被硬生生的挖掘出。
那一年,她十九岁,打从他赴美求学后,就一直陪他待在国外读书,转眼也有几年的时间。
当然,因为不似傅元棠的资优,她的学习能力一向就慢,再加上她的个性有些的散漫,突然问被拉到美国那样语言、生活环境都不一样的地方去,她花了不少的气力去适应。
甚至,她在语言学校待上比别人多一倍的时间,才顺利进到正规教育体系。
这样的伴读一直持续着,直到她十九岁那年,她高二,已经相当适应外地的生活,也总是期待着寒暑假的到来,好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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