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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舫宸和阎焰来到了肯特家的度假山庄。
在这栋坐山面海的高级别墅里,戴舫宸被分配到一间拥有一大面落地窗,可以远眺海上风情全貌的房间。
站在落地窗前,她极目远眺地远方的波光粼粼。很美的一个地方,这样子如诗如画的美景教人无法不放松心情。
欣赏完美景,她才把视线收回室内,开始打量起这间以白色为基调的洁净房间。里头的一切是以柔和感和令人感到详和舒适为诉求。摆设的家具不特殊豪华,却令人感到赏心悦目,打从心底爱上这里。
小几上摆了一盆红玫瑰,这想必又是阎焰的一番心意了。
随手拿起一朵初放的艳红色玫瑰,她凑近鼻子嗅了一下它甜而细致的香气。
门口传来了叩门声,阎焰随即出现在门前。
“还喜欢这里吗?”他大方地走了进来顺手将门带上。
“很美的一个地方。”她向他扬了扬手中的玫瑰“谢谢你送我的花。”
“喜欢就好。”阎焰搂着她走到落地窗前,一起欣赏外头的美景。“这间房间是我每到必住的,喜欢它的原因是因为这能把外头景物净收眼帘的落地窗。”
“谢谢你把它让给我,让我也能分享到它的美。”
“很高兴你也喜欢这里。”停顿了一下他才说:“每当心情不是很好的时候我会到这里来,望一望无边无际的大海,心情能好些。”
“现在仍是以这种方式平息情绪?”戴舫宸想告诉他,她可当他倾吐心事的对象的。“没有别人可以分担你的烦忧?”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舫宸,基本上我们是同一种人,有时你的傲气会不允许自己向别人倾告你的不快和解决不了的问题,是不?”相信女强人的她一定也是这样。“我再好的朋友大概也只分享到我大部分的快乐和些许的不得意,大多的失意,我只会把它留给自己和海洋。”
好寂寞的一个人。戴舫宸静静的听着他的话,他此刻认真沉肃的神情令她感到陌生。这和她已经习惯的阎焰不同,他该有一张自信而有点潇洒且带也些玩世不恭的笑脸才是。原来他也不是真的玩世不恭,他的世界仍有不为人所知的深沉面。
“我的确和你有些相似,但却不尽相同,因为当我有心事时,会找我的挚友安娜倾讨,而你,却是一把把所有的不快扛下。”看着他,她语气轻柔“我可以分担你的不快吗?纵然你再傲气、再倔强,在我面前你大可卸下你所有坚强的虚伪面具。”她回过身抱住他,把脸埋进他怀里“可以吗?”
“傻瓜”阎焰宠溺地抚着她柔亮的秀发。
“可以吗?”她仍是不死心的想替他分担忧愁。“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舫宸”他不想骗她。“有很多事情你只能当我的精神支柱,并不能够为我分担些什么。”也许,是该让她知道一些事情了。“现在我就告诉你我真正的身份吧!”顿了一下,阎焰才说:“我是个高级警官,出自一个国际专门侦查重大国际刑事案件的组织风云组织。”他自嘲的说:“曾经有人讽刺我们组织是专门训练超级杀手的地方。”说这句话的用意是要让她明白,风云组织的成员个个都有机会接触到黑社会人物而出生入死的。
“你你不是学医的。”记得他对她说过,他是个医学研究员,不是吗?“为什么要骗我?”
“我并没有骗你,我真的是耶鲁医学博士。”这又得解释一番了“组织里头的成员都是各界菁英,而且要接受为期四年的训练。我是在我大学时进入组织的。”
“那么你的那个朋友”
“他也出自风云。”他补充的说:“他刚完成任务,这段时间是他的休假期间。”
“那你”戴舫宸心一惊,现在不会也是他的休假时间吧?
“我正着手调查一个黑社会人物。”他能透露的到此为止,她要是知道他此刻着手调查的是她的亲生父亲,她会如何?暂时,他并不打算让她知道这件事。
“会很危险吗?”基本上,戴舫宸对于他调查的内容并不怎么感兴趣,她只在乎他危不危险。
“还好吧!”调查黑社会老大就如同捋虎髯一般,会不危险才奇怪。“对于我的工作我是不是更加深了你的不安?”
“我不知道。”为什么初尝爱情的她就遇上了这样的情人?“也许你的工作性质令我感到不安,不过我不会因此就不敢去爱了。”她给了自己和阎焰一个笑容。
“一般女孩子遇到这种情形,不是常以‘分手’为筹码威胁男朋友放弃自己的工作吗?”
“你在提醒我也该玩这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把戏?”戴舫宸笑了笑,我不会这么做,而你,也不容许我这么做。我想,你会放弃当医生这种轻松又高尚的职业而选择当风云人一定有你的理由,在这层范围内,我不便去干涉,更不会去影响。”
令人倍感窝心的一席话,阎焰的眼中掠过欣赏的笑意,看来他没看错人。
“看来,我注定要爱惨你的。”
“你不也让我情不自禁了吗?”以半开玩笑的方式说出这样的话,这才不会令她羞于启齿。
“你愈来愈‘大方’喽!”他暗示她的话说得大胆。
“是愈来愈厚脸皮好吗?”戴舫宸笑了出来。“不过呢,这些话我也只敢在你面前说,只要有第三者在场那”打死她也别巴望她会把这些话说出口。
两人又聊了一下,这才携手到楼下。
**
“想不想到一个特别的地方?”
戴舫宸已经换好睡衣打算就寝,阎焰却神秘兮兮的告诉她那么一句话。
“什么特别的地方?”虽然已经有些累了,不过,她还是对阎焰所说的地方充满了好奇,她想了想“算了,明天再去吧,我已经换上睡衣了。”
“去那个地方不必刻意打扮的,黑暗中谁看得见你穿什么?”他原本想说“有穿没穿没差”后来一想,戴舫宸的性子有些拘束,所以一些“不尊重”的浪子调调还是少出口为妙。
“黑暗中?”她忽然一阵脸红心跳的。心想“黑暗中”也算好地方吗?“我看我还是别去了,明天不去的嘛,不是吗?”
那么地方要晚上才好看,白天去沙滩上看太阳吗?难道今天天气不错,满天星斗,何况这里并不是每个夜都是看星星的好时机。
“你怕些什么?”
“我没有。”就算有些“怕”她也不能说。
“放心吧!今天没有月圆,我不会现出‘原形’的,还是你担心你会把我‘怎么了’?”他又露出那迷死人不赔钱的邪气笑容。
“你”这话他也说得出口!戴舫宸感到既好气又好笑,考虑了一下。唔若是不去,那岂不是给看扁啦!“去就去嘛,也没啥了不起。”
“那就走吧!”阎焰得意的瞄了一下已经“上了当”的戴舫宸,嘴角忍不住轻扬了起来。
“你笑什么?”她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好像上当了。
“没什么。”她拉起她的手,在出房门前捉起了她搁在椅背上的大衣往她肩上披着。“外头有些凉了,当心感冒。”
已经深夜十二点多了,楼下的佣人都已经休息了。两人手携手出了别墅,朝着海边的方向走。
“夜里的浪声好像特别大!”戴舫宸一面说一面拉紧了披在肩上的大衣,外头真的有些冷。
“只注意到海浪声?”阎焰指着天空“看看上头。”
“天”也许是海浪击石的声音听在耳里特别大声,也许是专心和阎焰交谈吧,她居然没看到那一天炫目的星星。“好美!它近得好像顺手就可摘取一般。”
“我就知道一定会喜欢的。”拉着戴舫宸到一处可供座位的大礁石上坐下。“这种寂静的夜最适合赏星星了。”
终于知道他方才那句暧昧的“黑暗中”是啥意思了,放下了忐忑不安的心,她开始欣赏起满天星斗。“满天的星星好耀眼,如果知道它是属于哪个星座就好了。”对于那些懂得天文的人,她一向崇拜得紧。
“要我替你介绍吗?”阎焰将左手枕在头下,舒适地将长腿伸展出去,这种仰卧的姿势能够将一天的星星净收眼中。
“你你懂吗?”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她随即说:“你懂的东西可真多。”
接下来的时间阎焰便将几个较容易辩识的星座教戴舫宸学着辩识,更将某一些希腊神话贼说给她听。
说着、说着,阎焰发觉戴舫宸的回应声愈来愈小声,到了最后竟然由均匀的呼吸声代替。
她居然睡着了!面对这样的情景阎焰也只有苦笑的份。是他的声音太悦耳了,悦耳到她忍不住睡着了?或是他口才太差,话题太无聊?不过,她也未免太相信他了吧?这样毫无忧患意识的任由自己睡着。
伸出手将她滑落肩头的大衣拉好,这才在不惊动她的原则下将她抱回别墅。
把她安置在的房间后,仔细地看着她熟睡的面容好一会儿,阎焰才温柔的在她微泛着红的小脸上轻轻一吻。
“吾爱,愿你有个好梦”
**
“嗯昨天可睡得真舒服!”戴舫宸伸了个懒腰,在悦耳婉转的鸟鸣声中被唤醒。
放眼四下呃,不对吧?她怎么会是在自己的房间?记得昨天晚上自己和阎焰到海边看星星他还教好辩识星座,怎么一觉醒来就在自己床上了?不会是自己睡着了吧?唔好像是!
然后呢?阎焰在想尽镑种方法叫不醒她之后,只得硬着头皮抱着她回来那么长的一段路再加上抱着她这种相当有分量的人物回来,他的双手此刻八成打上石膏了!
匆匆的戴舫宸跳下了床梳洗一番,然后到外头找阎焰。长长的通廊两侧的房间那么多,他会住哪一间?他昨天没说,她也忘了问。
这是间画室,墙角搁置了几幅已然完成的素描。
戴舫宸蹲下身子仔细欣赏画中人。
很清灵秀丽的一个女子,几幅画相所取的角度虽然不同,但是却明显的可以看出绘图者所绘的是同一个女子。
几幅素描的左下角各有一个雅劲有力的作者签名,单签了个“焰”字。作者是阎焰,她记得他那别人学不来的好看字迹。
知道了作者是他之后,戴舫宸忽然有股强烈的欲望想知道画中人物究竟是谁?为什么一整个画室里头全是那女子的画相?
是是曲宓吗?一股酸意直丛期,戴舫宸有些激动的红了眼眶,心中不禁想问,难道阎焰仍忘不了她吗?
仔细端察画中女子,就女性的直觉评量,这个女孩也许没有她的亮眼冶艳,几情万种,但却有自己所不及的清灵秀逸。
有一句话说得没错,在男人的心中,初恋对象一定是最美的,就凭着这一点,就算此刻站在阎焰身旁的人是她,在他心中的地位仍是不及曲宓。
一思及此,莫名的椎心之痛化成了泪水宣泄出来。
深吸了几口气她试着平息情绪,她不能让阎焰知道自己来过这里看到这一切,更不容许他知道为此她流过泪,她戴舫宸是坚强的!
出了画室她的心情一直都是处于低落状态,下了楼之后看到阎焰正在客厅里阅报。
“早啊!”阎焰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她一下,看她的样子,昨天好像是睡不好,不过他没提。“方才我到你门口叩了门没人回应,我以为你仍在睡呢!”
“没有啊!”她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精神似乎不太好。”她的眼睛似乎有些肿。
“没有啊!”想了一下,她说:“昨天对不起我实在太累了,这才睡着了,还得”瞄了一眼佣人,没把他抱她回房间睡的事说出来。
“举手之劳,别客气。”他仍是觉得今天的戴舫宸有些怪。“你真的没事?”
“没事。”不过,有件事她倒想问他。“阎焰,除了了解天文之外,你还有没有什么特殊长才?例如说绘画?”希望他不会比她话中听出啥弦外之音。
“绘画?”阎焰他淡淡一笑。“我是会随手涂鸦,但是不具啥水准就是。”
“那有没有成品可以欣赏?具不具水准不该是作者自己评论的。”如果他早把曲宓忘了,他会把那些画拿给她看,如果他坚持不让她看画,那表示他心里有鬼,无法坦然面对她。在看阎焰对自己的提议沉默时,戴舫宸的心情开始往下沉,于是她又说:“即是随手涂鸦也该有些作品吧?”
“那些作我此刻没放在身旁。”上一回也不过提到了曲宓的事她就十分不开心,要是让她知道他曾画了许多幅曲宓的画像,那他们之间不就完了?撤个小谎以安定她的情绪,这应该不会是件错事吧?
“那真可惜!”戴舫宸幽幽的叹了口气,这些话更令她确定车室里的画是曲宓没错。在他心中,曲宓的地位仍是她取代不了的,端起了佣人送来的奶花,她将它搁在唇边。
这时佣人已经离开,客在只剩下阎焰和戴舫宸。
“舫宸,你的脸色好苍白”他伸出手欲抚上她的脸。
然才轻触到,戴舫宸立即像触电一般躲开,声音尖锐着大吼“不要碰我!”手上端着地热奶茶溢了出来,白皙的手被烫红了。
“舫宸”他有些不解地看着她,她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有时候,他真的有些不了解她。
“我”戴舫宸咽了一口唾液。“我对不想!”
掏出手帕,阎焰拉起了她的手,为她仔细擦拭去留上头的奶茶。
把他温柔的举止看在眼里,戴舫宸犹豫了一下仍是把手抽了回来。“我没事。”她苍白的脸上绽出了一抹苦笑“可可能是昨天没睡好吧,精神有些恍惚,这才”
“既然这样,那把早餐吃了,再回去休息吧。”
“嗯。”半个小时后戴舫宸上了楼,目送好上楼的阎焰留下了满腹疑惑。
舫宸到底是怎么了?昨天还挺正常的,怎么今天就变成这样?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管了,等她心情好些再问她吧!
**
“喂,怎么一趟旅行回来就一副疲惫样?”裴宇风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阎焰。“不会是夜夜‘狂欢”需求无度的结果是吧?”
“去你的。”真亏他说得出这种话,夜夜狂欢?需求无度?他可连想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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