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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好痛。”季恋雪坐卧起来,头部传来的剧痛令她低声呻吟着“老天!怎么回事,我感冒了吗?”她喃喃自语。
无意间,她看到一大面落地窗,这才注意到此刻她所处的并不是自己的房间。随意的环顾了一下,她肯定这大房间一定是属于男人的,因为在这房里找不到一丝一毫的阴柔气息。
男人的?她怎会出现在男人的房里?莫非这不会是冷砚的房间吧?想了半天,她终于记起昨天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
季恋雪急急的跳下床,慌忙中差点踩到裙摆,使自己往前扑
睡袍?!季恋雪总算看清楚自己身上穿着什么了,这件大到她可以当曳地裙穿的睡袍不是她的,可她现在在意的不是睡袍是谁的,而是谁替她把它换上去的。
这不会是冷砚一手包办的吧!那她不就不就被看光了吗?上帝!两杯彩虹酒就使她的人生变成黑白的,不会吧?
正当季恋雪欲哭无泪之际,忽地,听到外头传来一阵拉帘子的声音,于是她蹑手蹑脚的想出去看个究竟。
首先她嗅到一阵阵浓郁的咖啡香味,然后她看到冷砚,他颈子上挂着一条毛巾,头发仍湿着,腰间围着一条浴巾,除此之外,他身上可以说是一丝不挂。
此时的冷砚正站在落地窗前,手中拿着咖啡杯,十足的优闲模样,这层大楼是这附近最高的,而他的公寓又位于大楼的最顶楼,因此就算他穿得再少,也不会有偷窥者,更何况这面落地玻璃从外往里是看不到任何东西的。
由于冷砚是背对着季恋雪,因此她可以稍稍安心的偷窥他傲人健美的身材而不会被发现。
她知道他身材该是不错的,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好,没有一丝一毫的赘肉,真可媲美达文西笔下的亚当。或过度讶异,竟使得她视线一直盯在冷砚身上,由上而下,然后视线静止在他腰间毛巾的折叠处。
“古人说:‘见猎心喜’我想,大概就是你此刻的模样吧!”冷砚不知在何时已回过头,发现季恋雪“死黏”在他身上的视线。
“你”季恋雪一抬头,正巧触及到他嘲弄的眼神和笑意“我”完啦!这下跳入黄河也洗不清了,方才她看他的眼神,八成给误认成女色狼了。
“你怎么了?舌头不见了吗?”冷砚脸上仍是坏坏的笑容“你不是一向伶牙俐齿的吗?”
季恋雪红着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脑袋迅速恢复正常“喂!我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她努力的把眼睛调到他脸上,尽量不往他身上瞧,免得届时又给当成女色狼调侃。
“你喝醉了。”冷砚坐到沙发上“我曾试着把你送回去,可在你皮包中找不到你的钥匙。”他轻啜了口咖啡“我总不能把你留在pub吧?于是,就只好把你带回来了。”
“那我我我身上的睡袍”
“你昨天不但喝醉,还吐了一身,我只好把你身上的衣服换下来,我这里又没适合你的衣服,只好拿了件睡袍给你。”他一笑“你不用一脸你被我看光的委屈表情,我若真的无聊到想看个够,只需换下你的衣服,让你光着身子就好了,何需再找件睡袍替你换上?”
“你你”这可恶的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是太可恨了!季恋雪一回头就想走,早早离开这是非之地,和这男人相处久了迟早会破病。
一回身,又踩到睡袍的下摆,这一回,她没方才那么幸运,而是整个身子扑到地上去,幸好这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并未使她受伤。
季恋雪忿忿然的从地上爬起来,正要对后头爆出笑声的冷砚开骂泄恨时,无意间注意到昨天烫伤的手上,竟已被上了新葯及换新纱布,她一怔,一时间在心中充填的也不知是什么感受。
回到房间后,她的视线仍胶着在手上的纱布,冷砚他怎么看怎么不像会那么温柔体贴的人,对于女人,他更是打从心底的不屑,可是他为什么会对她那么好?而他对她的好,又似乎不怎么想让她发觉到,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到威德上班快三个月了,刚开始,季恋雪总不明白,为什么事务所其他主管或员工,对于冷砚总是恭恭敬敬的?当然啦,他是大老板是原因之一,而最大的原因是她在最近才渐渐“领悟”出来的,就是冷砚阴晴不定的个性和精明强悍的作风,尤其是后者。
前些日子,事务所接下了一桩近亿元的财务诉讼案,对手原告乃是与黑道有挂勾的地痞,当对方知道接手被告律师乃是出自金字招牌的威德法律事务所时,曾贿赂的送来一百万,要求该律师不要接手此案。经该名律师断然拒绝之后,对方动用了十余名黑道分子上事务所来找威德的负责人及该名律师,结果冷砚竟一个人前去会见那些黑道分子。
十几个人关在黑道分子指定的废车厂谈判,光是想象都教人捏一把冷汗。
为了避免老板一去不回,她也偷偷跟着前往,毕竟她除了是电脑天才之外,拳脚功夫也了得,谁教她伟大的老爸临终前把她托孤给“武林世家”而怀哲的爸爸和她老爸是莫逆之交,打从老爸血癌去世之后,她就一直住在桑家。
桑家是企业世家,也是书香门第,可怀哲的母亲却是来自黑白两道都敬重的武林世家“月流门”她到桑家后就和怀哲一块儿练武,因此武学基础相当扎实。
其实冷砚爱逞英雄的一人前往赴约,一去不回是他活该,可她就是放心不下。
她好不容易跟着前往,却看到废车厂的陈旧铁门给人拉上,而冷砚就和十多个黑道分子在里头谈判,看到这种情形,季恋雪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完了、完了,九死一生了,听到铁门里头不时传来凄厉的叫声,季恋雪脑子里浮现冷砚一身浴血,十多名黑道仍是不放过他的,你一刀我一刀的往他身上砍。
不行!她一定要进去救他,这一刻她终于明白,原来、原来她是爱着冷砚的,虽然她平时总爱和他斗嘴,也看不惯他的风流作风,可是他在她心中,却一直都有着重要的地位。
哦!为什么自己到现在才发觉这种心情?一切会不会太慢了?
正当地试图寻找途径想进里头看个究竟时,铁门突然被拉开,首先走出来的竟是冷砚,他左手上提着西装外套,领带松了一半,白色衬衫上均是血迹斑斑。
出了铁门,他回过头“如果你们老板对今天的答复不满意,欢迎再度光临威德。”他冷眼看着倒在里头的十余个大汉,复往前走之际,突然感觉到后头的草丛里似乎有人“谁?出来!”
季恋雪缓缓的走出来,一看到冷砚没事,她眼中迅速蒙上一层水雾。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冷砚对于她的出现相当讶异,她此刻不是该乖乖待在事务所的吗?
“我我担心你所以跟来了。”她一把抱住他“方才我真的好担心。”眼泪终是决了堤“你这个人真讨厌为什么老是教人放不下心?”幸好没事了,如果刚才走出来的是那十多名黑道分子,而不是冷砚,那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在意他的?
冷砚对于她的拥抱先是一怔,然后一阵窝心“放心吧,我这祸害遗千年,死不了的。”他看着她“倒是你,这地方很危险,你不该跟来的。”
“我担心你,管不了那么多。”她心直口快的说,擦干泪水,季恋雪笑得很灿烂“现在你没事了,真好!”看着她的笑容,冷砚原本缓和的脸色一变,阴冷着神情“我没事,你也看到了,咱们回去吧!”说着,他不理会错愕的季恋雪,径自往前走。
打从那件事情之后,季恋雪和冷砚已有一星期时间没好好说过一次话,如果有的话,那也只属于公事上的。
对于他,季恋雪有些无力感。
冷砚真是个冷酷无情的家伙!她对他的好,他恍若视若无睹,从前他偶尔还会跟她斗斗嘴,可是现在唉!算了,甭提了。
时间过得真快,一天又匆匆过去了,公司的下班钟一响,又到了回家的时候。
“老板,今天加不加班?”季恋雪故意问,她当然知道用不着,要加班的话,冷砚早跟她说了,此一举乃是找机会和他说话。
只见他仍埋首于文件中,连头都没有抬“不用。”
人家都说不用了,她还能怎样?于是季恋雪开始着手收拾桌上的文件,东西收到一半,一个打扮光鲜的美艳女子走了进来。
冷砚一见来者,只冷冷的一瞥“不是约六点半,怎么先来了?”
“想见你嘛。”那女子娇笑着,然后走到他身边,大大方方的坐到他大腿上,一把搂住他,全然无视于季恋雪的存在“还忙吗?”
“你先到一旁等我一下,马上好。”他见女子仍不为所动,又柔声道:“去,乖。”
“我再给你十分钟,再不然”她媚笑的说“后果你承担。”她说完便走到一旁的沙发去。
这是他的新欢吗?季恋雪看着他们眉来眼去的调情,心中好似被针扎了一般。她垮着脸,扁着嘴看冷砚。
一个不经意的抬眼,冷砚看到季恋雪,他淡淡的说:“你不是要回去了吗?怎么还不走?”
“喂,你怎么对人家那么凶?”在一旁的美女嗲着声音说,眼神带着胜利的瞧季恋雪。
冷砚冷冷的看了那美女一眼,她很识相的闭上嘴。
季恋雪收拾好东西转身就走,蒙上层水雾的眼,在转身的那刻,泪水决堤了。
出了办公室,她快步的往前走,期望脑旗快离开这令她快窒息的地方,一个不小心,她和一个人撞个满怀,因而跌入那人的怀里。
“季小姐!”蒋彦将她扶起来,见她脸上有泪,以为方才那一撞撞疼了她“对不起,我太匆忙了。”事实上,他这么说好像有些冤枉自己。
“我”她捂着被撞红的鼻子,一看到蒋彦,季恋雪不知为什么又委屈的掉下泪来。
“真的很对不起。”他掏出手帕递给她“你没事吧?”
“没事。”她接过手帕问道:“都下班了,你怎么还没回去?”
“事实上”他笑着搔搔头“我我是来找你的。”看着季恋雪,蒋彦的脸一红“今天是我生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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