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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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手牵羊偷来的。”
“我不知道你们——”杰斯伯没让梅尔说完,一掌击在梅尔的后脑上,打得她头嗡嗡直响。梅尔决定再换另一招儿。
“好吧,好吧,不用玩粗的。”她浑身发抖,吞吞吐吐地承认“我只是干活挣钱。”
杰斯伯把她推到客厅沙发上。“到底干什么的?”
“你看,我只是个演员。我跟唐纳凡合伙诈骗。他是个私人侦探。”拖延,梅尔想,拖延时间,尽量拖延,因为她知道塞巴斯蒂安快来了。“他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不管你们做什么。事成之后他给我些好处。”
加姆走到办公桌前,从最上边的抽屉里拿出一把手枪。“你们到这儿来干吗?”
“伙计,用不着这样,”梅尔说“他让我拿到钥匙,上来四处看看。他认为这个办公桌里可能会有些文件。”她做个动作,示意是那个乌木桌。“听起来挺刺激的,你知道,干成这事儿他要付我5千美元。”
“一个烂演员和一个私人侦探。”琳达气呼呼地说“现在,我们究竟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喂,喂,你放了我,我就离开这儿,我是说离开这个州。”梅尔装出一副可怜相。“我是说,这些天挺不错,衣服呀什么的都好,不过我不想惹麻烦。我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
“你听到的太多了。”加姆说。
“我记性不好。”
“闭嘴!”琳达突然喊道,梅尔耸耸肩。
“我们得跟哈利特联系一下,她回巴尔的摩来督促上次说定的事。”加姆用手梳拢一下头发“她一定会不高兴的,还得打电话让那个护士不要动手。没有买主我们是不能要孩子的。”
“2万5千美元泡汤了。”琳达恨之入骨地看一眼梅尔“其实我向来很喜欢你的,玛丽,爱伦,”她走过去凑到梅尔脸前,一只手掐住她的喉咙“而现在,我要把你交给杰斯伯,他会好好照看你的,我也会因此而非常高兴的。”
“嘿,听我说”
“闭嘴!”琳达把梅尔向后一推,她又转向加姆说:“最好今天晚上就安排人干,把那个私人侦探也带上。我想今天晚上他们家里也许要出点事儿,一起小小的谋杀案。”
“我会安排的。”
一听到有人敲门,梅尔挣扎着站起来,琳达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送餐服务,加姆先生。”
“送他妈的什么餐,”他低声说“把她带到另一个房间,别让她说话,我来对付这边。”
“好的。”琳达拿起加姆递给她的手枪,示意梅尔到隔壁去。
加姆用手梳拢一下头发,向门后走去。他示意侍者把送餐车推进来“不用摆台了,客人还没到。”
“不,他们来了。”塞巴斯蒂安踱了进来“杰斯伯,我想让你见见德弗罗先生,联邦调查局的特工。”
在隔壁,琳达在咒骂,梅尔在微笑。“对不起,”她一脚踏在琳达的脚上,将琳达的手枪击飞,显得很礼貌地说。
“萨瑟兰,”塞巴斯蒂安站在门口,尽量抑制住怒火“你给我解释一下。”
“等一会儿。”她想出口气,一转身,对着目瞪口呆的琳达,挥起一拳打在她脸上。“这是替萝丝打的。”她说。
塞巴斯蒂安很生她的气,处理完加姆和琳达后的剩余时间里,任凭梅尔怎么解释,他都是满脸怒容。梅尔把自己所获得的证据整理一下全都交给了德弗罗,所以,尽管他向来小心眼——梅尔想——但他却没怎么生气。
塞巴斯蒂安有权生气,梅尔想,因为她没跟他商量就单独行动了。但是,她是职业侦探,而且事情也正如她所想到的那样圆满解决了。他到底生的哪门子气?
她一遍遍拿这个问题问自己,在他们收拾行李准备回家时,在他们飞回蒙特雷的途中,在他把她送到家开车走远时。
他惟一的回答就是他意味深长的、谜一般的眼神。他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让她无言以对,神伤黯然。
“我说到做到,玛丽爱伦,而你没有。我们之间的信任就那么少。”
回到家里已有两天了,梅尔想,坐在办公桌前闷闷不乐。两天也没见他的影儿。
她甚至屈尊打电话给他,但没人接听。倒不是她认为自己确实需要跟他道歉,而是她觉得应该给塞巴斯蒂安一个机会让他更冷静一些。
她曾想到要去找摩根娜或是安娜,求她们从中调解,但自己又否定了。她所要做的,就是设法使两人的关系恢复正常。
不,不,她想要的远不止这一点,梅尔不得不承认。而这正是让她愁苦不堪之处。
只有一条路可走,她想好了,从桌旁站起来。她一定要找到他,必要时可以把他压到墙上,只要他肯听她解释就行。
在蜿蜒的山路上,梅尔边开车边想着她该对塞巴斯蒂安说些什么,怎么说。她想了一路。她可以不说什么,默默地站在那儿,甚或表示悔过。如果这一招不灵,她就主动出击,径直走到他的门前,告诉他别再不理她,她受不了。
如果他不在家,那她就在那儿等着他。
梅尔一到地方就知道塞巴斯蒂安在家里,而且还不止他一人。房前停了三辆车,其中一辆是世界上最长的大轿车。
她下了车站在车旁,思考着下一步怎么办。
“我告诉过你,我没跟你说过吗?”梅尔环顾四周,看到一个身穿一件宽松连衣裙的漂亮女人“金发碧眼,”只听漂亮女人说,一口爱尔兰英语“我说过他正在为一件事而烦恼。”
“是的,亲爱的,”坐在她身旁的男人又高又瘦,花白的头发在额前形成一个“v”形。他穿了一条马裤,脚上是一双短筒靴,一副维多利亚式的单片眼镜挂在脖子上“可是,是我告诉了你来人是女性。”
“不管怎么说吧,”女人穿过庭园,一双丰满的手伸向梅尔。“嗨!你好!欢迎到来!”
“噢,谢谢。我,噢,要找”
“当然你要找,”女人轻快地笑着“谁都能看出来,不是吗?道格拉斯。”
“漂亮,”他答道“很稳重。”他用一双很像塞巴斯蒂安的眼睛打量一眼梅尔,梅尔开始猜测他们是谁。“他没跟我们谈论你,这事儿一看就明白。”
“我想,”梅尔停了一下,心想这两位肯定是塞巴斯蒂安的父母,自己来的不是时候,怎么也不能搅乱人家家庭团聚。“他家里有人我就不打扰了,或许你可以告诉他我顺便来看过他了。”
“别胡说了,我告诉你,我是凯米拉,塞巴斯蒂安的母亲。”她拉着梅尔的手就往屋里走。“你爱上了他,我完全理解,孩子,我自己也爱他好多年了。”
梅尔有点不知所措,只想找个路逃走“不,我——我是我真是想以后再来。”
“以后就没有现在这样的机会了。”道格拉斯边说边亲切地将梅尔推进屋里。“塞巴斯蒂安,看看我们把谁给你带来了。”他戴上眼镜四下寻找“这孩子上哪儿去了?”
“楼上,”摩根娜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他一会儿噢,你好。”
“你好。”摩根娜显得冷漠的问候告诉梅尔她真不该来了。“我正要走,我不知道你们家人来了。”
“噢,他们时不时地到这儿看看。”摩根娜与梅尔对视了片刻,脸上的笑容开始温和“顺便来看看,是吗?”她声音很低“好的,他马上下来。”
“我确实觉得我该——”
“见见家里的其他人。”凯米拉很高兴地说,紧拉住梅尔的胳膊向厨房走。
厨房里香气扑鼻,有一屋子人。一个高大的、女王似的女人一边在炉火上翻搅着什么,一边朗声大笑。纳什坐在一张凳子上,身旁是一个瘦瘦的中年男子,长着银灰色的头发。当中年男子抬头看她时,梅尔紧张不安,如坐针毡。
“你好,梅尔,”纳什对她挥挥手。
凯米拉俨然是一方首领,把屋里的人一个个介绍给梅尔。
“我妹夫马修,”她开始介绍,先是坐在纳什身边的男人。“站在炉火边的是我妹妹玛琳。”玛琳用手扇一下,用鼻子闻一闻她做的菜。“这是我妹妹布里娜。”
“你好,”一个长得酷似摩根娜的女人过来拉住了梅尔的手。“希望你不要被这么多的人搞蒙了,我们都是碰巧今天早上到的。”
“不,不,说实在的,我真不想打搅你们,我还是——”
太晚了,塞巴斯蒂安走了进来,一边是安娜,另一边是一个眼睛晶亮的男人,个子不高,长得很敦实。
“噢,塞巴斯蒂安,”布里娜还拉着梅尔的手“又来人了。梅尔,这是帕特里克,安娜的父亲。”
“你好,”梅尔觉得看安娜的父亲要比看塞巴斯蒂安更自在些“很高兴见到你。”
帕特里克径直走上前,捏一下梅尔的一侧脸颊“留下吃饭。我们会让你骨头上长点肉。玛琳,我的月光花,做什么呀这么香?”
“匈牙利红焖牛肉。”
帕特里克朝梅尔眨眨眼“她甚至顾不上看一眼我们这个新兵,就怕把菜做坏了。”
“呃——我非常感谢你们的邀请,但我确实得走。”
梅尔朝塞巴斯蒂安看一眼又赶快把视线移开“对不起,”她见塞巴斯蒂安还在用他那沉静的、谜一样的眼睛盯着她,就支支吾吾地说“我不该我是说,我本应该来之前先打个电话。我以后再来。”
“我们先出去一会,”梅尔想要往外冲,塞巴斯蒂安紧紧抓住她的胳膊对大伙说“自从小马驹生下来后梅尔还没见过它呢。”
尽管梅尔知道这是临阵脱逃,但当塞巴斯蒂安拉着她出门时,她还是绝望地朝身后瞟一眼说“你还有客人呢。”
屋里的客人都朝窗外望去,看着外边发生的事情。
“家人不是客人,”他说“既然你一路跑来,我想你肯定有话要说。”
“呃,是的。不过我要等你放开我以后再说。”
“好吧,”他在围场敖近停下来。围场里,小马驹正忙着吃奶。“说吧。”
“我想说我跟德弗罗谈过了,他说琳达为求轻判全招了。他们已有足够的证据把加姆和布利兹波特母子关上好长时间。他们也掌握了其他不少人的情况,比如西尔比。”
“这些我都知道。”
“噢,我不知道。”她把两手插进口袋“弄清所有被拐卖的孩子都在什么地方,并把他们送到原来的家里,还要花一些时间,但案子结了,该死!”她一下子喊了起来“我不知道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塞巴斯蒂安的声音听起来倒也温和,但其实不然:“你真的不知道吗?”
“我做了我认为是最好的。”梅尔用脚尖在地上踢了一下,向圉栏走去“他们已经制订了计划,要再偷一个孩子,那本上写得清清楚楚。”
“我知道,就是你进到总统套间找到的那个本,你独自一个人找到的。”
“如果我事先告诉了你我要干什么,你会尽可能不让我干的。”
“不对。我一定不让你那么干。”
她对他皱了皱眉头。“明白了吗?我那么做使好多人免遭了痛苦。”
“但风险大了点。”他一直在尽力抑制着的愤怒终于爆发了。“你脸上留下了一个肿块。”
“这是一个侦探值得为之去冒的危险。”她反驳道“脸是我自己的脸。”
“天哪,萨瑟兰。琳达拿枪对着你。”
“也就半分钟。听我说,唐纳凡,如果有一天我连像琳达这样的笨蛋也对付不了,那我也就该退休了。我只想告诉你,我一想到他们又要去偷一个孩子我就受不了,所以我才要去冒这个险。”梅尔的眼睛清楚地表明了她的心迹,唐纳凡的怒气消了一些。“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也知道我这样做好像是割断了与你的联系,但实际上不是那样,我呼唤过你。”
塞巴斯蒂安缓缓地吸了一口气,想使自己平静下来,但没有奏效。“如果我不能及时赶到呢?”
“但你赶到了,你现在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要说的是,你当时不信任我。”
“见鬼!我怎么会不信任你。我站在洗手间时千方百计用戒指及任何可以把我们联系起来的东西,想把你和联邦调查局的人叫到顶楼,我信任的不是你又能是谁?如果我当时不信任你,我早就拿着账本溜出去了。”梅尔抓住塞巴斯蒂安的衬衣摇晃着“正是因为我相信你,我才那样坚持到最后,没有跑,而是让他们抓住了我——因为我知道你会来策应我的。我以前就想把这些全都告诉你。我知道他们会告诉我一些对德弗罗有用的东西,另外再有这个账本作为证据,我们就可以让他们没法狡辩。”
为使自己冷静下来,塞巴斯蒂安转过身去,背对着梅尔。虽然他还像刚才一样生气,但觉得梅尔说的也是实情。也许这种信任不是他想得到的那种,但它终归是信任。“如果我们去晚了,你会受伤的。”
“不错。我每参与一个案子都有可能受伤,这就是我的工作,我的工作就是这样。”梅尔停顿了一下,清清喉咙“不管你是干什么的,我以前不得不接受你。请你相信我,这绝非易事。如果我们想成为朋友的话,都一样。”
“你的话也许有点道理,但我仍然不喜欢你作事的方式。”“好呀,”梅尔睁大了眼睛回道“都一样。”
站在厨房的窗口,凯米拉直摇头“他总是这么固执。”
“她让他瘦了10磅。”帕特里克很亲热地在他妻子**上拧了一把“不折不扣整10磅。”
安娜对他“嘘”了一声“我们听不清了。”
梅尔声音有点发颤“不管怎么说,我们知道了彼此的想法。我很抱歉。”
“你是在说‘对不起’?”塞巴斯蒂安转过身来,但却被梅尔脸上的泪水吓了一跳“玛丽爱伦——”
“别,我要把这些都忘掉。”她愤然地擦去眼泪“我要做我认为是对的事情,我现在仍然认为我没有做错,但很抱歉我让你这样生气,因为我噢,我不想这样。”她两手在脸上擦着泪。塞巴斯蒂安伸手去抱她,但她躲开了“别这样,我不需要,我不需要你来拍拍我、安慰我,虽然我像个小孩子似的。你气坏了,我想我也不能不让你生气,或是不让你与我断绝关系。”
“与你断绝关系?”塞巴斯蒂安几乎要大笑起来“我为什么不去理你?要知道我是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一气之下把你掐死。我怕我会给你递上一份最后通牒,而你又会把它扔到我脸上。不理你也就是不伤害你。”
“不管怎样,”梅尔抽噎着,她又恢复了些理智“我想我的所作所为伤了你的心,我不是故意的。”塞巴斯蒂安脸上现出一丝微笑“都一样。”
“好吧,”梅尔觉得既要想办法结束这一切,又不能有损自尊。“不管怎么说吧,我想结束这一切,也想对你说我们在一起干得很漂亮。现在,既然工作完了,我想我还是把这个还给你。”梅尔把塞巴斯蒂安给她的戒指从手上摘下,这是她有生以来最最难做的一件事,她真想永远戴着它“看上去就像瑞安夫妇闹离婚。”
“是的,”他接过戒指,握在掌心,感觉着它的温热,想着梅尔是什么心情。他不用进入梅尔的思想就能看出梅尔非常痛苦。这枚戒指并非特别贵重之物,但梅尔的高贵气质却让他十分欣喜。“这好像很遗憾,”他用手背在梅尔脸上轻擦着“不过,你与瑞安夫人两者之间,我更喜欢你。”
梅尔眨眨眼“真的吗?”
“千真万确。我开始感到她太乏味了,她从不与我争吵,而且整天都在修染指甲。”塞巴斯蒂安很温柔地把一只手抱住梅尔的头,将她揽向怀里“她当时要是穿着牛仔裤的话,绝对不会束手就擒的。”
“我想不会。”梅尔喃喃着,靠向塞巴斯蒂安的怀抱,靠向塞巴斯蒂安的亲吻。
伸出双臂抱住塞巴斯蒂安时,她感到自己在发抖。她泪如泉涌:“塞巴斯蒂安,我需要”她把塞巴斯蒂安抱得更紧,两人吻在一起。
“告诉我。”
“我要——噢,天哪!你吓坏我了。”她抽出身来,两眼湿润,透着恐惧。“看看我在想什么,好吗?看在上帝的份儿上,看看我在想什么,帮帮我。”
塞巴斯蒂安的目光暗了下来,两手捧住了梅尔的脸,他看了看,看到了他所等待的一切。“再试试,”他喃喃着又吻住梅尔的双唇,这温柔的吻似乎在鼓励着梅尔。“难道你还不能告诉我吗?说出那几个字来吧,它们才是最具魔力的。”
“我不想让你觉得我在缠着你,都只因为我”
“我爱你。”塞巴斯蒂安替梅尔说了出来。
“是的,”梅尔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你可以说我模糊了界线,我并没打算对你表明爱意,但看来我应该表白,我要是更坦率点就好了。看到一屋子的人,我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他们都趴在厨房窗口,正像我一样在乐呢!”
“谁——?”梅尔朝四周望望,脸颊羞红,忙不迭地向后退。“噢,天哪!我得走了,真不知我怎么会这样。”梅尔有点不知所措,抬起一只手去抓自己的头发,却看到她刚才还给塞巴斯蒂安的那枚戒指又戴到她的手指上了。她正望着戒指出神时,塞巴斯蒂安到了跟前。
“我把宝石给了摩根娜,一块我一生珍视的宝石,我请她为你打造一枚戒指,并把宝石镶在上面,为你,”塞巴斯蒂安重复着,等着梅尔抬起头。“因为我只想让你戴它,你是我愿与之共享人生的惟一女人。现在,我再次把它戴到了你的手上。这次以及上一次对我来说都是爱的誓约。”他将一只手伸向梅尔“任何时候、任何地方,没有任何一个人比我更爱你。”
梅尔眼里此时已没有了泪痕,神情已不再紧张“你说的可是实话?”
塞巴斯蒂安抿一抿嘴唇“不,萨瑟兰,我在撒谎。”
梅尔一声大笑,扑到塞巴斯蒂安的怀里“别耍赖,我有证人。”厨房里传来的掌声又让梅尔笑了。“噢,我太爱你了,唐纳凡,我要尽最大努力,让你的生活丰富多彩。”
塞巴斯蒂安抱起梅尔,飞快地转一个圈儿“我知道,”又一个长长的拥吻后,塞巴斯蒂安拉起梅尔的手“来吧,再见一次你的家人,我们一直都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