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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这样,我将我剩下的那些店铺转让出去的话,大概可得银七百万两,我这里还有约五十万两的现银,本来还可以有点,不过那些要贴补那支和南洋海外做生意的船队,如果要动用的话,那支船队就得解散了,我觉得这样太可惜了,不如让他们接受殿下的整编,我可以保证,他们都是优秀的士兵和水手,我的货物能够畅销海外,他们也是功不可没,我都不记得他们到底打退多少大大小小的海盗河盗了,如果殿下想组建水师的话,他们是非常合适的人选。”姿儿神色平静的说出她倾家荡产可以筹集到的资金,让大厅中的我们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当我终于下定决心说出让我觉得羞愧的话后,姿儿没有任何拖延,很快的计算出她可以筹集到的最大款项,说得那么干脆,没有半点犹豫,用她的实际行动将她坚定支持我的决心表达出来。
被她的这种行为感动的我们,好一会后,我才动情的道:“姿儿,能够得到你,是赵昀今生最大的福气。”
原本镇定自若的姿儿,听了我这句深情的话语,镇定的神情马上消失了,秀美的脸上出现一丝红晕,传神的大眼似怪似喜的白了我一眼,将那种少女刚变**,那种既喜欢听到情人的深情话语,但是在人前又不好意思的动人神态表露无遗,这种混合少女羞态和**风情的样子一时让我痴迷起来,直到司马风轻轻咳嗽了一下,我才醒觉过来。
有些尴尬的看了司马风一眼后,道:“先生,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司马风没有半分异常的道:“可以得到如此多的银两资助,那是再好不过了,只要挺过这一段时间,将那些难民组织起来耕种那些荒芜的土地,到了明年收获的时候应该可以自足一部分了,就是不知卓姑娘可以在多长时间内筹集到这笔银子?”
姿儿听到正事,就恢复过来了,想了一下才道:“有些手续比较麻烦,可能要一个月才能筹集到,不过在十天内我就可以先筹集到二百万两,不知道够用吗?”
司马风算了一下,点点头:“暂时可以了,长江南边的各路,这次受到金人损害不大,余粮不少,只要拿出一百万两的去收购的话,就可以支持到明年了,有二百万两足够了。司马风代表那些难民谢谢姑娘高义了。”说完起身对着姿儿一拜。
姿儿连忙还礼,道:“先生不用多礼,我们都是为殿下效力,何况我这么做,也算份内的事情。”说完瞟了我一眼。
我连忙也站起道:“先生,不用多礼了,说起来本王还要谢谢先生临危不乱,转危为安了,不然本王可能就不能在这里和你说话了。”
在我也掺和进来后,司马风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好在我的要求下又坐了回去。这个司马风别的都好,就是这点挺死脑筋的,我看他一直站着说话,让他坐下,可是他说什么在我面前那有他的座位等等一些话,让我大发脾气后,他才勉为其难的坐下了。这也让我感叹到这种封建等级的观念的影响力,连如此杰出的人都不能摆脱,何况其他人了。
如果是以前,我还会有些不高兴,现在我到觉得我的平易近人体贴下属也是我收买手下的一个重要手段,相比那些习惯了这些等级的官员皇族来说,我的亲和力可高多了,这会给我带来许多意想不到的好处,何况我也确实不在乎这些表面东西,所以做起来也自然无比,让人可以觉察到我确实是出自真心。
司马风坐下后,也许是最大的难题解决了,心情放松了许多,对我提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除了资金方面外,现在工匠们还面临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原料的不足,导致很多的东西都不能生产,如果这种情况不改善的话,会有许多的问题。
为了保证前线的供给,岳雨他们在难民中征集的士兵,就不敢将最好的武器装备上,而且还有很多的士兵还没有固定的兵器,往往只有在训练的时候才接触到兵器,这主要是因为现在襄阳那边的战况激烈,送到这里的物资就不多了,这里的一些物质光应付前线的就已经很吃力了,如果还要足额装备额外的一万人就很难了,幸好现在还不用他们去打仗,等明年出征的物资运来后,这种情况就会改善了。
我还了解道,为了保密和我一起的那五百士兵,原本一直在王府,让岳雨他们几个名为教导他们认字,实为软禁的关在了王府近一个月,前些天知道我要回来,才放出去,现在也要我决定这些并不是心向着我的士兵到底要如何处理。
我听了默然了一下,问道:“那些从难民中召集的士兵,现在是谁在训练?”
司马风答道:“是李雄和云锋两位将军,哪个王子义和华岳也在帮忙教这些士兵习字,听说这是殿下要求的。”
听到他的话,我点点头,问道:“他们做的怎么样,没有什么问题吧?”
司马风道:“除了军械方面外,其他的方面他们做的很好,我看只要军械足备三个月内就可以有不小的战斗力,而且我也调查过他们了,他们都身家清白没有什么问题,特别是哪个华岳更是史弥远的死对头,两人冲突过好几次了,此人虽然是个状元,可是对于兵法也有独到的见解,还写了一些这方面的东西编定成书了,殿下要不要看看。”
我明白他给我说这些是告诉我这个华岳有些屈才了,我欣赏的看了他一眼后,断然道:“等下再看吧,现在给陈雄石广下道命令,让他们将那些心怀不轨的士兵带去淮西,就说是配合赵葵将淮西从金人手里夺过来好了,原来的那些建康守军,让他们放下武器去屯田,他们的那些武器就当作训练用的武器,你将建康周围的地图拿来。”
司马风将建康的地图拿来后,我看了一下和我脑中的地图比起来,差的太多了,而且地名也不一样,先比对了一下后,然后指着建康城的西南边道:“你让那些工匠中熟悉矿石分布的人,到这一带,看到有个像马鞍的山峰后,就去采掘,应该会有所发现的。”
不理司马风狐疑的目光,我接着说道:“你明天让李雄吴班等人来王府,本王有话要对他们说,刚才的命令你都清楚了吗?”
司马风知道我这个时候想结束谈话了,虽然有很多的问题想问我,但是还是恭敬的道:“司马风明白了,等会儿就将这些命令状拿过来让殿下过目,还有,殿下的印章在司马风这里,司马风曾经擅自使用了殿下的印章,还请殿下降罪。”说完就跪了下来。
我听他一说,也有些发愣,私用我的印章可不是小罪,是要杀头的,如果是平常的时候,我肯定会将他给杀了,可是当时的情况特殊,他用了我的印章事实上还帮了我,为了这个惩罚他也说不过去。
这样一想我正要开口,小筠突然道:“殿下,请不要怪司马先生,殿下的印章是奴婢给司马先生的,如果要处罚,就请处罚奴婢吧!司马先生在殿下不在的日子里,劳心劳力,一边要想尽方法去寻找殿下,一边还要处理建康的政务,殿下没有看到,奴婢可是几次看到司马先生的房间亮了一夜,几次奴婢忍不住去劝他,他都说殿下不在,如果不努力的话,稍有疏忽就会有大变发生,不能不谨慎,谢绝了奴婢的劝告,这些我们都看在眼里,还请殿下明查。”说完她也跪下来。
我拦住也要一同求情的姿儿,将司马风扶起后,细看之下,他的眼角确实有着一种疲态,知道小筠说得是真的,不然以小筠的性格也不会如此的尊敬他,有些感动的拍拍他的肩肯定的道:“本王相信你,不然本王这次脱险归来,建康不会这么平静的,你以后就是本王的主簿了,今后还有许多的事情要你操劳,虽然本王知道你很累,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还不能让你好好休息,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商议,要定下将来的发展方针,虽然本王估计陈雄石广现在还不敢违抗我,可是也怕他们狗急跳墙,你下去后和岳雨去商量下,这次辛苦你了。”
看到司马风低下头,我知道他是不想让我看见他激动的神色,再次轻轻的拍拍他的肩表示亲热后,我让小筠带路去往我还不知道的居住地。
一边走一边想,其实这些古人,特别是这些有大志的古人,所思所想其实很简单,就是想找个明主好让自己的抱负实现,可是从古到今想这样的明主又有多少了,如果我不是有着不同的思维,肯定也不会是这些人心中的明主,认真想起来,这个明主还真廉价啊!
看到我脸上流露出的笑容,姿儿有趣的道:“昀郎在想什么了?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我转过头,望向她,轻轻说道:“我是在感谢上天,让我遇上你们,小筠这次可以接受意见没有自乱阵脚,而姿儿你更是解决了我现在最大的难题,你说我能不笑吗?”
姿儿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有些羞羞道:“姿儿喜欢昀郎这么说,只有在昀郎这里姿儿才觉得自己是个女人。”
没等我回答,小筠就扑哧的笑了出来,调笑道:“弄了半天,姿儿姐姐原来还会变身,只有在我们的殿下面前才变成女人,那不知道在别人的面前是不是变成男人了?”说完自己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姿儿在我面前,特别爱害羞,这次也不例外,虽然面色变红,但是也不甘的反击道:“你还说我,当初昀郎不见了的时候,是谁半夜流泪说,‘不知道殿下现在在那里,现在晚上天冷,睡觉有被子吗?’”说完,她还看了我一眼。
我听了这话,心中涌起了一种温暖,其实幸福就是这么一回事情,只要有人挂念就是幸福。
就在我遐想连连的时候,突然觉得为什么小筠听了姿儿的话也不反击,抬头一看,小筠正痴痴的看着我,眼中的深情就是瞎子都能察觉到。
我轻轻的扶住她,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下,道:“谢谢你了,我的宝贝。”小筠被我这话所打动,没有一句话的就靠入了我的怀中,将柔软的身体紧紧的靠着我,以此来表达她对我的依恋。
当我看到姿儿眼中羡慕的光芒,也就不客气的将她也抱往怀中,默默的感受着此时无声胜有声的纯真情怀。
良久,我们才分开,没有人想说话打断这种氛围,相视一笑后,就又走向了我们的目的地。
我的卧房是个雅致的小楼,四方的院子,很是有种清幽的味道,和我京城的房子相比,少了分华贵,多了些清雅,也算各有专长吧,抽个时间我到要好好的逛逛我的这个新居。
一路上,除了我进来的时候那些皇家护卫吃惊的来问我是什么时候出去外,就没什么别的事情了。看来我失踪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连这些人都不知道我的情况,司马风此人对于这些到还真是个高手,只要证实了他没问题,以后的事情就可以放心的交给他去做了,毕竟他已经证明了他的能力,总不能什么事情都要我这个王爷去动手,何况为上之道,绝对不是事必躬亲。
知道小三就在小楼旁的一间偏房内,我拒绝了让我先去休息的提议,让小筠将我带到小三房外后,我让姿儿先去休息,我晚上再去找她。
她听我当着小筠的面这么说,羞的看了我一眼后,就逃也似的离开了,留下小筠在原地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走的方向。
我知道小筠有些疑心了,怜惜的摸了一下她,说道:“不要多想了,晚上你也来吧!你现在将白女叫来后就去休息吧!”
小筠领命而去后,在护卫的敬礼中,我推开门,进入了小三的房间内。
罢一进门就是一股葯味传入鼻中,捂了一会后才适应过来,打量了一下环境就向着床的方向走去。
小三就躺在床上,身上盖了一床薄被,此时他正在昏睡,脸色苍白,眼眶深陷,嘴唇泛白,面无光泽,正时急促时缓慢的呼吸着。我轻轻的坐到椅子上,打量起这个才一个月没见就变的有些认不出的手下。
见他没醒,我也不想打搅他,就这样坐着想起从我回到建康后所知道的事情来。
史弥远为什么这么恨我,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我死,这是现在我最疑惑的地方,司马风说莫心媛她们不想杀死我,根本就不对,是她们当时没办法杀死我才是。想了一下,还是没有答案后,就去推测史弥远他到底想干什么。
照我知道的情况上看,史弥远这次十有八九是和金国合谋的,也不知道他又用了什么卖国的条件让金人来帮助他,极有可能是我和西夏定的那份协议。
如果是这样的话,金人将主攻方向放在襄阳就可以理解了,和宋打了这么长的时间都不能取胜对于现在的金国来说是极为不利的,毕竟现在蒙古的威胁要比宋大多了,两面作战能够支持这么久,已经是个奇迹了,在这种情况下当金国知道了宋朝要和西夏一起来攻打金国,一定会想办法解决这种困境,可是要短时间内打败宋朝已经是不可能了,再开辟一条战线去打西夏,除非现在这个金国皇帝疯了才会这么做,这种情况下只有让宋接受和谈才是最有利的方案,只要金国攻下了襄阳,朝廷必将震动,到时候金人就可以逼宋谈判停战了,由于是打胜了谈判可以取得的东西可就多的多了,再加上史弥远的动作,金国获得的利益将远比现在得到的多。
现在朝廷上下,都对这次打败金人很有信心,连我哪个耳朵根子软的父皇也对这次打败金人抱有极大的信心,在这种情况下,史弥远也不敢犯众怒去谈和金国和谈的事情,而这种情况的出现,主要是因为金人攻宋这么久都没有获得什么可以夸耀的胜利,反到被宋军打败过几次,让宋军取得很久都没有的大胜,让朝中主战的势力取得了上风。
如果我是金国的话,帮助了史弥远一定会要求他,想办法去换掉现在在襄阳的那些能干的将领,让一些无能文官上场,这样金人就可以获得他们需要的胜利,朝廷中也会因为这次失败,对金人的恐惧又会抬头,到时候和谈派就又会获得上风,金国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我越想越觉得我是正确的,虽然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史弥远根本不知道莫心媛和金国的关系,这一切都是他单方面和莫心媛的协议,不过我认为这种可能不大,以史弥远那种的精明,怎么会没调查过莫心媛了?所以我认为史弥远一定是知道莫心媛的底细,说不定和金人的交往就是莫心媛在从中联系的。
现在要证实这些推测,只要看襄阳那些抗击金人有方的将领的遭遇就可以证实了,不过我有些害怕真的证实了这些,那对我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对于自己的矛盾心理无奈的耸耸肩,就抛开了这些思绪,放松了一直紧绷的神经,想起和面前小三的一些往事来。
从一开始我就很欣赏这个小三,非常懂得为下之道,而且也很能干,以前他虽然很尽职的保护我,但是主要是忠心于皇上,和我要的那种对我的忠心很有点差距,不过这并不能妨碍我想将他收归手下的欲望,也许就是这种潜意识的心理我才在他危险的时候救了他。
罢想到这里,忽然有点感觉,抬头向床上看去,我发现小三的眼睫毛动了几下,然后有些失神的眼睛就慢慢睁开了,眨了几下,才将视线集中,当看到我的时候,眼中突然出现了一种难以置信的神色,用力的眨了几下眼睛后,然后猛的一下就半坐了起来,喊道:“殿下,你是殿下,咳咳。”也许是太激动一下子岔了气,他下面的话语被这阵咳嗽声打断,不过我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微笑着示意他不要激动后,就去倒了杯水,递给他,他没有接,用手一撑就想站起来,我连忙按住他,责怪道:“你现在什么也不要说了,你想说的我都知道,这次辛苦你了。”
小三也是个英雄人物,这个时候已经不象刚才那样激动了,被我按住不能对我行礼,就用嘶哑的声音道:“殿下,小三有亏职守,让殿下蒙难,还请殿下惩罚”
我将水递给他后,站了起来,摇摇头道:“这次我遇险怪不得你,当时你就提醒过我了,先不说这个,你还记得我要给你成家的话吗?”
小三不知道我要说什么,点点头,没吭声。
我望向他,平静的道:“其实我想给你成家,我已经奏明父皇了,我这么做就是因为你的伯父胡元的委托,当时在京城有些话,不好明说,所以才没有告诉你,你大伯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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