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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墙,起码吃了两公斤的粉进去,会铅中毒耶!”
“你”得了便宜还卖乖!瞧他讲那什么话先别计较那么多,争取权益最要紧。“是我主动找你参赛的,我起的头,当然我要分比较多!”
“那,是我收的尾,你又怎么说?如果不是我玉树临风、深情款款迷倒众生,哪有那么轻易过关的?不然你找个阿猫阿狗吻看看说。”他再瞟她一眼。
又来了!好像他说话不赞美自己几句、不贬损别人几句,他就活不下去似的。
“我”
“没话可说了吧?”
“我要分比较多--”对于谁的功劳大,路悠已经没有借口,但她仍坚持要分比较多,绝不妥协。
“那就上,所有的奖金都给你。”
“上什么?”
“上床啊!”“亏你说得出口!你卑鄙无耻,欺负我是善良软弱的女子,说我像墙,还叫我去吻阿猫阿狗,现在你却还要胁我跟你上床,你有病!”路悠凶狠地瞪他,却不敢轻举妄动,谁晓得四下无人,她坐困贼车,他会使出什么烂招数?
“这样好了,税后你拿六十万。”
“睡后?我就说我不会跟你上床,你还睡后?无耻!”路悠不禁发起火来。
“你满脑子龌龊思想还装清纯!我是说扣税后。”他差点想往她头上拍过去。
“政府要扣多少税?拿六十万我有没有吃亏?”路悠紧张兮兮的问。
“不告诉你,反正就是给你六十万。”
“不能再多一点吗?”屈居下风,路悠只好摸摸鼻子,陪着笑脸略微让步。
他摇头,跩得咧。
“好吧!”路悠百般不愿,但又没办法。“那你赶紧把六十万拿出来给我。”
虽然落差很大,只好无奈接受,叹自己识人不清,有总比没有好。
“我哪有那么多钱?”
“你西装笔挺、开宾士xxx,还敢说没钱。”路悠是真的说宾士xxx,因为漂亮宾士的车款那么多,她哪知他开的是那一型,所以才那样说。
“什么xxx!你才xxx!”他以为她在骂粗话,便不甘心的回骂。“难道你没听说过开宾士的人,也可能债台高筑吗?”
“你”路悠再也说不出话了。
好想杀了他!
“不要想那些谋财害命的剧情,那对你没好处。”
竟被看穿心事。
“那到底要怎办?总不能一直叫我吃亏,何况我急需用钱!”
“你惹毛我了!现在我不想再讨论分奖金的事,等过几天再联络。”他无情的说,脸色差到不行。
“为什么你出尔反尔!”
“就说你把我惹毛了,听不懂吗?反正你乖乖等我消息,再啰唆”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骗我?万一你跑掉,我去哪儿找人?”路悠情急地打断他的话,她实在好怕他跑掉!
“跑掉?要跑刚才就跑了,还好心等你醒来分钱?”曲衡觉得这女的除了心脏不强、身体不太健康之外,可能也非傻即疯。
不傻不疯吗?天底下有几人那么大胆,敢街上随便拉个男人接吻?那么疯狂的事根本不是正常人所为。不过话说回来,他配合她的不正常,他也不正常。
“好吧!”路悠勉强相信。“但是如果你把我的钱花光,不是你死给我看,就是我死给你看!”
“没那么严重吧?”曲衡随手拿出一张纸写下联络电话跟姓名,递给她。“绝对不会跑掉,人格保证!”
“你这样坑我,还有人格吗?”
“你客气一点。”
“身分证拿出来!我要核对一下才安心!”路悠手心向上,跟他索取证件。
他不以为忤的从皮夹抽出身分证给她。路悠眼明手快核对一遍。“曲衡,名字没错。”再端详他本尊跟相片是否同一人。“嗯,很像。”
“什么很像,就是本人,好不好?”曲衡倒很有意见。
路悠仔细确认后,仍是冷着一张脸奉还证件,然后拿出手机拨号,一面拨一面咬牙地说:“如果不是你接的,你就死定了!”
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懒洋洋的接听、懒洋洋的瞟她一眼。“有完没完啊?”
路悠瞪着他,挂掉电话。“好,三天,给你三天准备现金。”
他未正面回应,只是没耐心地说:“可以下车了吧?”
“糟糕!还要去指甲彩绘,来不及了。”他的驱赶,路悠心里虽不是滋味,但也才猛然想起她还有事呢!
路悠未做告辞,一溜烟下车,背后却传来他讥诮的声音。“把自己弄得跟圣诞树一样,疯了。”
她没空、也懒得回头反击,反正,只要有钱,她路悠,变成一只猪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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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路悠丰收的一天,赶场的辛苦总算有了代价。
一早她先是当室友古耘的模特儿,参加美发比赛,古耘得了第二名,所以包了个红包给她;再来是客串美容师朋友倪凯的模特儿,顶个前卫大浓妆和搞怪服装走秀,工资还不低;然后就是那个接吻比赛,得到了第一名;之后晚上的指甲彩绘秀又是一笔收入。
当然,她把自己搞得跟圣诞树一样的代价,虽跟未到手的六十万差一大截,但是至少钱已经落袋--而那六十万稳不稳当,她根本没有把握。
那笔钱像空气一样,明明存在,却无法伸手抓到。
路悠回过神来,赶紧拚命卸妆,因为她就是靠这张脸吃饭,所以得好好保护才行,至于顶上蓝色的头发就暂且搁着吧!上上个月染过绿色,上个月是红色,所以短时间之内不能再摧残它了,她好心疼原本乌溜滑顺的头发呢!
经过一番折腾,终于恢复一个清爽素净、俏丽可人的路悠。
她躺在床上,一心只想着六十万,煮熟的鸭子会不会飞了?
还有她的初吻,栽在一个表里不一的恶人嘴里,愈想愈呕,简直是恶梦一场。
那个曲衡,本来不是一副心不在焉、快挂掉的样子吗?怎么一吻完,马上就变成一个得理不饶人的讨厌鬼!亏他长得还算一表人才,不过恐怕也是个开名车、泡美眉,却不事生产、虚有其表的登徒子吧?
糟糕!他会不会在三天内就把金饰和金元宝当饺子给嗑得一乾二净!
不行!她不能等三天,明天就去找他,逼他当着她的面把东西处理掉,两人分钱了事,从此毫无瓜葛。
对,不能坐以待毙,她要主动出击,明天就去找他!如果他耍赖不拿钱出来,至少要他开支票或签本票、切结书之类的。
总之,手上空空让她很没安全感,她要有掌握住什么的感觉才能睡得好、吃得下。毕竟世风日下,金钱之事非同小可,更何况她是一个迫切需要钱来解决困境的人。
曲衡,你就不要给我跑掉!若敢避不见面或不认帐,我就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路悠努力替自己助长威风,直到体力不支,不得已才闷闷睡去,惨的是,她一整夜都梦见被金元宝压得半死,几次惊醒都觉得喘不过气。
然后结论就是--这帐、这仇,不报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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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铃声第七次响起。曲衡从被窝探出一只手来摸索,好一会才摸到手机。
“喂,哪位?”扰人清梦真该死。
“曲衡!为什么躲着不接电话!”路悠泼辣的声音透过听筒更觉刺耳。
躲?他是何许人也?何需躲?被追奶粉钱都不躲。
“你谁啊?”曲衡提不起劲的回问。
“我是谁?你的债主,想起来了没?”
曲衡瞇眼想了许久。“喔!那棵圣诞树。不是说好三天才联络吗?”
“三天?我不能等!约个地方你马上把钱拿来,我实在信不过你。”
“你是曾经被骗得很惨是不是?不然怎么对人这么没有信心?”
“我是对你没信心!你听清楚,我马上要见到你!”路悠耐心用尽,对着话机大吼大叫,失眠一夜的闷气瞬间爆发。
吓人啊!表魅嘶叫不过如此,曲衡把手机端得远远,心想这女的想钱想疯了,竟然一点形象都不顾!
“这么想见我?才被我一吻,相思病就害得如此严重,好,宝贝别急,等我睡饱了再跟你约会。”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现在马上要见到你!一秒钟都不能等!”
“有什么办法?要马上把你变来我床上吗?”曲衡还是懒洋洋的。
“曲衡我警告你,限你一个钟头内出现,我在金深情银楼广场等你,迟到一分钟一千块。”路悠不等他回答就断线。
曲衡揉着太阳穴,整个人昏沉沉的,根本还睡眼蒙眬,他看看时间,才七点!他根本还没睡足三小时。
昨夜照例是不醉不归的,宿醉是他每天必然的历程。平常可睡到自然醒,但是今天却犯煞,看来与这床温存不得--
他睁开茫然睡眼,想起金饰和元宝得来的过程,不禁令他莞尔一笑。
曲衡心想,路悠该是个嗜钱如命的守财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