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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个造型很简单干净的巧克力蛋糕,咖啡色的巧克力界面上栩棚如生的用巧克力片做出立体雕花与一只展翅想飞的蝴蝶,搭配纯白奶油在蛋糕周围挤上简洁的环绕线条,再用草写的英文于蛋糕上写下“missyou”的字样。最别具意义的地方就在那只想展翅飞翔的蝴蝶触须,匠心独具的以可食用的素材做成的红线缠住,与you的“y”字母尾端相连在一起。
“萦怀相思吗?取得真好。”他赞叹低语,
闻言,同样惊艳咏欢的巧思,心情震荡的凝视那条彷佛诉尽她一切心意红线的饶君羿,略微抬眸,无声询问他话中之意。
“咏欢替这个蛋糕取的名字,就叫萦怀相思。”
激荡的心湖瞬间更加汹涌翻腾,将视线调回那条灼疼他心的红线。
萦怀相思?代表她即使被他伤了、明了她该像那只蝴蝶飞离他,她的相思仍然都给他吗?
一旁的饶柏动静静的看着他,等他得知咏欢对他的用情之深后,会说出他马上去找她,孰料却见他拿起桌旁的刀子朝蛋糕切下。惊骇他竟想破坏蛋糕,他正要开口斥喝,倏然教他将蛋糕送进嘴里的举动震愕得说不出话来,失去酸、甜味觉的他居然在品尝咏欢做的蛋糕!
“天,怎么可能?”惊呼的是饶君羿。
“什么怎么可能?”饶柏勋反问,这个堂弟一脸比他吃惊的表情是怎样?
“我的味觉恢复了!”
“啥?!”
“咏欢这蛋糕表层用的是奥地利沙河乡村偏甜的巧克力,巧妙的以蓝莓、桑椹为慕斯,佐以浸渍甜酒风味的覆盆莓果粒酱,再以浓醇的咖啡慕斯做完美夹层,不信你试试。”以往他仅能在咏欢小嘴里找回失去的味觉,料不到今天竟能正常的尝出酸甜味。
为证明他所言非假,饶柏勋坐下切了块蛋糕,结果他品尝到的素材就如他所说的一样,还惊人的发现这个蛋糕的美味足可与君羿做的媲美。
“看来咏欢对你的多情助你恢复味觉,然激励她烘焙天赋彻底开窍的,却是你对她的无情。”他大剌剌的挖苦他。
饶君羿无话可说,他的味觉确实在咏欢的爱里寻回,而这个将相思的酸甜苦涩滋味做完整表达的蛋糕,无论视觉与口感,在在完美得无懈可击。
“君羿,有时爱情毋需考虑太多,爱了就是爱了,把握当下,不也是一种全心全意?”苦口婆心劝着,饶柏勋忽地想到什么的拍了下大腿“对哦,我们怎么都没想到?”
“什么?”正在思索他的话被扰,他皱眉睨向突然大嚷的堂哥。
“君欢是云柔命的名对吧?”他问,
饶君羿微怔的点头。
“巧啊!它刚好是你和咏欢名字的组合,也许你和咏欢会相遇、相爱,正是云柔冥冥之中的安排。”
君欢,是啊,他和咏欢的名字都与它有关,这真是云柔的安排?
饶柏勋凉凉的吃起蛋糕,有意无意的道:“不过现在你想不想得通是否要向咏欢表白情衷,好像也无关紧要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饶君羿心里下甚舒坦的追问。
“咏欢搞不好正跟某个男人相亲或约会呢!”
他胸口紧紧一窒,眸光变得犀利“说清楚,什么相亲或约会?”
嘿,紧张啦?“你可别忘记当初她是因为什么原因找你拜师学艺,我猜她应该不晓得自己能成为烘焙师的能力已经苏醒,以她还你君欢备份钥匙的举动来看,她无疑承认自己输了与她父亲的约定,继而接受家人的安排,开始跟她未婚夫培养感情是很正常的。”
恍如当头棒喝,饶君羿霎时记起她确实和他父亲立下半年之约的婚姻自主条件约定,她父亲真迫不及待的找来某个男人当她的未婚夫?!
不,他要去找她--
“喂,你去哪儿?”饶柏勋连忙拉住绷着脸就要往门边冲的堂弟。自己的激将法成功了吗?
“我要去找咏欢。”光是想象她的巧笑倩兮正对着其他男人绽放,他的胸口便绞凝得几欲喘不过气。
“没事你找人家干么?”窃笑在心里,他一改之前的劝说态度,坏心的说着风凉话。
“咏欢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她!”他再也管不了其他的吶喊出心声,一旦真知道她将属于别人,他再也欺骗不了自己,他就是想自私的拥有她。
饶柏勋满意而笑“我想咏欢等的就是你这两句话,不过你先梳冼、整理一番再去找她,瞧你憔悴落拓的,如何赢回她?”
尽管心急,饶君羿仍旧进盥洗室洗去一夜的黯然疲惫,他可不希望自己的邋遏样留给咏欢父母坏印象。
客厅里,饶柏勋终于放下心中大石,早知道君羿需要人刺激才会突破无谓的顾忌心茧,昨天他就胡诌咏欢要嫁人,也不会好事多磨到现在。欸,爱情啊,果真是折磨人的毒葯,然而他很欣慰咏欢的爱情,成了君羿解开心灵封闭的解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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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静的山坡,寒风放肆吹送,苗咏欢如同感受不到它的寒凉,出神似的静坐在她停放山坡的脚踏车上,随意扎绑脑后的马尾教风吹出奇异的飘逸弧度。
“咏欢--”
她身子微微轻动,怎么她好像听见朝思暮想的声音?
“咏欢。”
唤喊由远而近,她恍惚转头,赫然瞧见她魂萦梦牵的人影正朝她走来。“师哇啊--”
“小心!”骇喊着,饶君羿惊惶奔向前半刻尚坐在脚踏车上,下半刻却连车带人摔往山坡下的佳人,及时拉搂住她,在坡地上翻转几滚后稳住两人的身子。
“有没有哪里受伤?”轻捧她小脸,他焦急直问,虽然坡地不高,亦长满松软青草,然他不确定她和车子一起倾跌时未被车子敲到或撞到。
没管她平时珍爱的脚踏车摔躺草地那头,苗咏欢摇摇头,愣愣的望着教她压覆身下的他,提手碰向他脸庞,如真似幻的呢喃“真的是你?”
“要不要用老方法证实一下?”知道她没受伤,他缓下高悬的心,语气变得轻快。
怎奈苗咏欢摸碰他的手却因他的话轻颤了下,他是指用缠绵的亲吻证实他并非幻影?在她表白她的心意,而他无言婉拒之后的情况下?
忍住心里的苦痛,她垂眸翻身坐在他身旁“你别跟我开玩笑,那样会让我、让我想歪。”以为他有一点喜欢她。
见状,饶君羿直觉心疼,坐起身轻声道歉“对不起。”他的退缩挣扎想必伤她很深。
她极力忍住想哭的冲动。“没关系,我知道你--”
“我爱你。”
随风刮入她耳里的,净是他突地而落的爱语。
她睁大双眼瞅他,她刚刚听到什么?
“我爱你。”温柔拥她入怀,他坦然的再次低诉情哀。
岂料她惊愕、呆愣,眸底迅速酝满滢滢泪雾。“拜托,你明明晓得我喜欢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
他急得搂紧她“你才拜托,我会拿感情事跟你开玩笑?听着,别哭,我早就爱了,明不明白?”
她直摇小脑袋,半点都不明白什么叫作他早就爱了?
饶君羿低叹的拭去她眼角滑下的泪。“早在你说喜欢我之前,我就爱上你了。”
“怎么可能”
“听我说。”食指轻压她红唇,阻止她否定的絮语,他深情告白“你也知道我心底的遗憾,始终无法忘怀云柔,当我发现不知不觉间对你动心,我并不打算告诉你,因为我没办法将整颗心给你,没办法给你一份完整的感情,我不想委屈你--”
“我不介意!”忘了矜持,她急切的表明心迹“你的痴情没有错,我只希望你在心里腾出一点点位置给我,真的,一点点就好。”
回答她的,是他动容迭上她的温热双唇,缠绵怜惜的深吻。
心悸难抑,她无法自拔的回应他。
当两人险些喘不过气的分开唇舌纠缠,她娇喘的软语轻问:“这个吻表示你愿意在心底腾出一点位置给我吗?”
“傻瓜。”他心怜的将她按靠他胸口“不只一点。”她早已占满他心头。
抱紧他,苗咏欢濡湿眼眶,无意探究他空出多少位置给她,胸中涨满被爱的幸福。“谢谢你肯爱我。”
饶君羿撼动得恨不能将这个傻女孩揉入他体内。“这句话是我要说的,谢谢你肯爱我。你愿意当我的妻子吗?”
妻子?!她倏地由他怀中抬起头,她是不是又听错什么?
他唇边有抹迷魅的笑,低头轻啄她柔唇“我已经跟伯父伯母提过亲了。”
她直教这惊人的消息震呆住好一会“什么时候?”
“半个小时前。”
三十分钟前当他匆忙赶至饶家找她,苗佑任夫妇与苗咏骏得知他即是咏欢的烘焙师父,三人的惊讶全写在脸上。
“饶师傅这么年轻!”苗咏骏惊呼出与他父母同样的意想不到。
不介意他们把他想象得有多老,他必须声明清楚不愿其他男人占有咏欢的来意。
“你要娶咏欢?!”他投下的超级炸弹震傻三人。
“她喜欢我,我也爱她。”他沉稳自若的再投下枚引爆弹。
天啊,听他叙述至此,苗咏欢直羞红双颊“你告诉我爸妈,我喜欢你?”
“这是事实。”搂着她,他说得磊然坦荡。
她娇羞的捶他肩头“问题是你这样大剌剌当我家人的面披露这事实,他们会怎么想。”
“很震惊、有点狐疑,不过--”他嘴角忽咧出迷人笑纹“在你家帮忙的刘嫂好可爱。”
“你说什么呀!”她用力娇瞪他,这人突然扯到刘嫂做啥?
“我要回瑞士前去找你的那天,刘嫂看见了,她很好心的向你父母作证,说见到我们感情很好的抱在一起,足以证明我们确实很相爱。”
“我的天!”苗咏欢的脸烫得可以煎蛋,姑且不论那天是他硬要搂着她,她才没跟他“抱在一起”刘嫂的好心直让她有做坏事被抓包的心虚感,好丢人。她怯怯的问:“我爸他们怎么说?”
“我去找你时隐瞒的说我们起了点小误会,当你爸妈听完刘嫂的证词,直说原来你是跟我闹别扭,才突然答应要和卢致声见面。”他很感谢刘嫂的热心帮忙,无意间圆满整件事。
她微咬红唇,硬着头皮坦承“那个卢致声就是我爸有意替我内定的未婚夫,我其实不想见他。”
“我明白,是我让你受煎熬。”他疼惜的拂抚她发鬓,明了她在伤心下所作的无奈决定。“你介意我向你家人隐瞒我和云柔的事吗?”
“不,你有你的难处,多提那段过往只会令你心伤,我懂。”真的懂。
凝视她的黑瞳里盈满深情,饶君羿发现,就是她这份善良体贴,让他无法不爱她。“我知道我很自私,在想爱又不敢爱的顾忌里挣扎那么久,让你伤心难过,最后又霸道的不愿将你让给其他男人,但请你相信我,我会用心爱你,尽我所能的给你幸福。”
这也是他的破茧而出,堂哥说得对,爱了就是爱了,把握爱的当下即是一种全心全意。他会把和云柔的回忆收藏心底,将曾经教他封印住的深情倾注咏欢身上,无怨无晦的爱她。
苗咏欢甜笑的点头,与他凝眸相睇的眼中,是全然的信任。
“你答应当我的妻子喽?”将她抱坐他大腿上,让两人的距离更亲密。
她腼腆而担忧的开口“我爸妈的意思呢?他们答应吗?”还是气她偷偷喜欢上她的师父?
“他们要是不答应,我早带你私奔了。”或许是他的心意真诚,人品也不错,更或许是苗佑任夫妇疼女儿,相信她的抉择,两人同意把女儿交给他。
“我大哥也没反对?”心里相当意外爸妈会改变主意将她许配给他,大哥呢?卢致声是他大学学弟,他是挺他的吧?
“没有,感谢你做报告那次,我和你大哥讲电话讲得很投契,他也投我一票。”当苗咏骏恍悟的说难怪他觉得他们通电话那次,他的语气听起来很宠咏欢,原来是爱上她时,他微笑以对,自己的确在那天察觉情陷咏欢。
她忽然想到的急揪他衣襟“你不会把我夜宿你家的事也说出来吧!”
他暧昧一笑“倘若你爸妈反对我娶你,我是打算托出我们已同床而眠的亲密关系。”
“师父!”她涨红整张脸,他们根本就没有那个。
饶君羿笑着以鼻轻挲她鼻尖“傻丫头,该改口喊我的名字了。”
喊他君羿?她心跳得乱七八糟,忸怩的喊不出口,干脆笨拙的转移话锋“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由君欢回家后,她只跟刘嫂说她到外头逛逛,并没说她要到哪儿。
“心有灵犀。”直觉她在这里,他便赶来了。“喂,你还没喊我。”他想听她唤他君羿。
她又开始不自在起来,平时叫惯他师父,突然要改喊他的名字,也不知怎地,她觉得好难为情。
“咏欢”当他又出声催促,她情急之下就这么以唇封住他所有声音,结果--将她搂个密密实实,他伸舌挑唇,反放肆撩缠她嘴里诱人的甜腻,执意索求她的回应。
他爱煞她的自投罗网,等他吻够了,他有得是时间逼害羞的她开口喊他的名。
再告诉她,他的味觉恢复了,还有,她的“萦怀相思”如同她的人一样,是独一无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