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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韩墨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他会娶她完全是以家族利益来衡量,没有半点情愫?
安莎把外面候着的两名女佣叫进来,吩咐道:“好了,你们先把行李和其他东西整理一下,然后再协助缇香小姐更衣休息。”
“是。”两名女佣立即开始整理房间内的东西。
“缇香小姐,你先休息吧,等少爷回来,我会跟她说你在找她。需要什么尽管跟我说。”除了她不能也没有办法让韩楚小姐喜欢上她之外,她会尽力协助她适应这里的生活。
缇香沉浸在心痛的氛围之中,对安莎的话听若罔闻,直到旁边传来叫唤声,她才回过神来--
“缇香小姐,能不能请你站起来一下?好让我们帮你把白纱礼服脱下来。”
她没有异议地起身,像个傀儡似地任人摆布。
一名女佣绕到她的背后,一手撩起她的长发,一手将新娘白纱的拉炼往下拉,露出她仅着内衣的美背。
站在面前的女佣冷冷地瞧了她一眼,彷佛在嘲笑她此刻难堪的境况。
无法再忍受她的眼光,缇香双手揽住自肩膀滑落的白纱礼服,激动地叫“你们都出去!”
“缇香小姐,你的衣服还没换好”“我说出去--”她嘶声地喊。
“是,我们出去就是了。”两名女佣只得打开门走出去。
缇香无力地跌坐回床铺上,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房门关上的前一刻,隐约还听得见她们两人的对话传来--
“跩个什么劲儿啊!少爷又不爱她。”
“嘘小心被缇香小姐听到。”
“你怕什么,我说的都是实话啊,哼”声音随着步伐走远越来越小,终至听不见。
门“咚”的一声关上。
原本在缇香眼眶里打转的泪珠,也在同时被震落了下来。
跩个什么劲啊!少爷又不爱她。那名女佣的话字字都像锐利的针把她的心刺得伤痕累累。
她并没有说错,韩墨的确是不爱她。要不然,他不会从一开始就打算和自己分房睡,甚至连新婚之夜都迟运迟不归。
缇香在泪眼中环视漂亮却冷寂的房间,为什么她满怀期待的新婚之夜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不敢想象从明天开始的婚姻生活会是何种情形。
而此时此刻,韩墨在哪里?
是不是在某个女人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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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昏暗的酒吧里--
韩墨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喝着酒,一向淡漠的神情里揉入一丝难以察觉的烦躁。
伊奥悄悄地将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纳入眼底,语带调侃地道:“当新郎的人不应该跑到这里来喝酒吧。”
“怎么?难不成你有更好的建议?”在别人眼里,她是个性淡漠、无情的人,但是她从不曾利用或欺骗别人的感情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所以和缇香结婚的事才会让她感到烦躁和不安。
伊奥笑了笑“我记得中国人不是有句话,专门用来形容新婚之夜的吗?叫春什么的?”他会说国语,一般日常生活的对话都难不倒他,但是什么成语、诗词之类的他就完全不通了。
叫--春?韩楚差点把含进嘴里的一口酒喷出来。还发騒咧!
“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他大概不知道国语是不能随便断句的,不然意思很可能就会差了十万八千里。
“没错,就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已经”他看了看表“浪费万金了。”
避他千金还万金,她是不可能回去和缇香共度春宵的。
“真是幽默啊。”她冷冷地评论。
伊奥面容一整,正色道:“你觉得你能瞒她多久?”
韩楚正要开口回答之际,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膀“小帅哥,你自己一个人啊?会不会太孤单了点?我来陪你,如何?”
她撇过头一瞧,一个体格像头熊般壮硕的男子笑吟吟地瞅着自己,还有一股酒味扑鼻而来。
耙情他老兄是眼睛有问题吗?还是醉到眼花了?伊奥那么大个人就坐在她旁边的位置上,他竟然视而不见!
“不必了,我有朋友在。”她毫不迟疑地拒绝了对方的提议,不经意地瞟了他的手一眼。
伊奥面无表情地瞪着那只熊掌。他要是再不识相地把他的熊掌移开,就别怪他要动手把那只踰矩的熊掌剁下来红烧。
“别这么快就拒绝我嘛!只要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让你发现我的好处。”熊也似的男子表情暧昧地朝韩楚眨眨眼。
她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我没兴趣,你找别人去。”
这么俊美的男子可不多见呢!“可是我对你很感兴趣呢!”他的手悄悄地、开始不安分地在她的肩膀上轻捏揉抚。
不可原谅,他竟敢对韩楚毛手毛脚!莫名的怒火迅速地在伊奥的胸腔内延烧开来。
“你--”她还来不及惩戒他不规矩的手,伊奥已经抢先一步发难了--他欺身上前抓住男人不规矩的手,顺势反折到背后,男人奋力地挣脱箝制的同时,也一拳朝他的脸挥过去。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凭什么管我们的闲事啊!”榜开他的拳头,伊奥迅速地抬腿曲膝朝男人的肚子狠狠地一顶。“我们的关系你没有资格过问。”
“噢!”肚子上结结实实地捱了那么一下重击,五脏六腑差点被击碎,感觉胃里的食物全都涌上了喉头,争先恐后地想往外宣泄,男人闷哼了一声,脸色惨白地蜷曲着身体倒在地上。“啊--我的手”
伊奥把他的手掌踩在脚下“下次你再敢乱来,我就让你不安分的手永远都没办法再动,听到没有?”
“听听到了。”男人的声音里盈满痛苦,酒醒了一大半,痛楚的感觉也由神经迅速地传递到全身。
“滚!”他抬起脚。
男人连滚带爬地逃离。
伊奥一转身就对上韩楚的视线--
她微愠地道:“我可以自己搞定他,你根本用不着出手。”她已经说过不只一次,偏偏他依然故我地一意孤行。
“保护你的安危是我的职责。”伊奥坐回他的位置上,彷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似地继续喝他的酒。
“在你的眼里,我是那么不济的人吗?”她气煞地瞪着他、要是连那种外强中干、不堪一击的家伙都对付不了,她凭什么领导费迪南家族!
“你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他只是做自己认为应该做的事。
从他得知她的真正身分开始,他就对自己呵护备至,压根儿不把其他人狐疑的眼光放在心上。“不管有没有,你以后不要再对我这么好,会让其他人怀疑我们之间有不寻常的关系。”
伊奥就事论事地道:“你已经娶了缇香为妻,其他人顶多会怀疑我有断袖之癖而已,无妨。”
“伊奥--”她气极地揪起他的衣襟。
他将她的手包覆在自己的掌中拉下,温柔地摊开她的掌心,轻抚着她手掌上粗糙的茧“我当然知道你可以轻易地把那个家伙解决掉,不过女孩子的手不该这么粗糙。”他不希望她再继续过这种动刀动枪、打打杀杀的生活。
在他眼底流转的心疼光芒微微地打动了她的心,不过只有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她很快地恢复理智,抽回手。“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
她将杯中剩余的酒一口饮尽,起身--
“我要回去了。”她掏出一张纸钞往吧台上一搁。
“不要对缇香太残忍,她是无辜的。”
韩楚走出酒吧,上了车发动引擎,离去。
伊奥也驾着车尾随在她的车后,一路护送。
在停红灯的空档,韩楚不自觉地盯着自己握住方向盘的双手看,女孩子的手不该这么粗糙,不然女孩子的手应该长什么样子?她不知道。
虽然伊奥仍旧十分尽责地协助她、保护她,但是她和他之间总是横亘着一股不寻常的氛围,两人之间生死与共的情感仍然存在,只是多了一丝什么,他看她的眼神里也多了一丝让人心跳脱序、浑身不自在的元素。
将车子驶进车库,韩楚走进屋内。
在铁门外的伊奥一直看着她进到屋内之后才掉转车头离开。
坐在沙发上打盹的安莎听见开门的声响立即醒来“少爷,你终于回来了。”
“不是告诉过你,别替我等门了?”
安莎亦步亦趋地跟着韩楚“少爷,缇香小姐很伤心,哭了好久才睡去。”她在门外听得都为之鼻酸了起来。
“那又如何?”她进了房间。
安莎也跟了进去,反手关上门。“如如何?”她答不上来。
“你总不会是希望我去跟她说我爱她吧?”韩楚解下领带。冒牌王子和公主是不可能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当然不是。”她可不希望韩楚小姐变成同性恋。“可是”
“嗯?”韩楚挑起眉梢。
她很同情缇香小姐的境况,但是她也明白韩楚小姐不能对缇香小姐太温柔,不然会让缇香小姐越陷越深的。“没什么。”
“那你也早点去休息吧。”她要去洗澡了。
“我等你洗完澡再去睡。”帮韩楚小姐缠胸前的布条是她的工作,
现在都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等她洗完澡大概也快要天亮了吧。
韩楚十分坚持“安莎,你先去睡吧,等一下我自己来就行了。”
“好吧,那我先去睡了。”眼皮已经很沉重了。
“嗯。”她颔首。
韩楚躺在按摩浴白里,伊奥说过的话又不经意地掠过她的脑海,反复地、细细地审视自己的双手,她粗糙的掌心里长了好几个大小不一的茧,那是握刀握枪磨出来的,只要她还是费迪南家族的下一任领导者,她掌心上的茧就永远也不会消失的一天,她不可能像普通女孩子一样--
韩楚甩甩头。她想到哪里去了!
她该思索的是接下来要展开的合作计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