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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宇臣,门打不开?”
杨嫸云握住门把拼命转动,但是紧闭的门,却怎么也无法开启。
“因为你根本没握到把手。”
奔宇臣从她身后伸出一只大手,轻松转开大门。
“噢,谢谢!”杨嫸云绽开欣喜的笑容,脸颊异常通红。
不过进入门内,她又愣住了。
“可是宇臣,这好像不是我家耶”她怪异地打量屋内熟悉却又陌生的摆设。
“是啊!因为这是我家。”辜宇臣开始后悔,是否不该在宴会中诱哄她喝太多酒?喝醉的她可爱是可爱,但他怀疑两人就算共享鱼水之欢,她也不会记得。
“你喝醉了,今晚没办法照顾芫芫,所以我已经打电话给我爸妈,请他们帮忙照顾芫芫一晚。而你呢你也醉得无法照顾自己,所以由我照顾你一晚。”
他拉著她走进主卧房的浴室,找出全新的盥洗用具和毛巾、浴巾给她。
“这些给你,你有办法把自己弄乾净吧?还是需要我帮忙?”他色眯眯地问。
“不用了我可以。”她面颊更加臊红,呐呐地说道。
“那你小心点洗,不过门别上锁,万一你醉昏了还是发生什么事,我才可以及时抢救你。”他半开玩笑地道,退出了浴室。
杨嫸云头还晕沉沉的,神志不甚清醒,站著发了好一会儿愣,才强打起精神扭开水龙头开始放水
奔宇臣到另一间浴室冲过澡,穿上深蓝真丝睡袍回到主卧房,没看到她的踪影,而贴近浴室的门边,听到里面传来流水的哗啦声,他知道她已在洗澡,这才安心了。
他拿了本书坐在房里的锦缎单人沙发里阅读,一面等她洗好澡出来,可是左等右等,还是不见她出来,他不由得担心起来。
贴在浴室门上聆听,更是许久没有动静,他马上紧张地敲门。“嫸云,你洗好了吗?”
等了几秒,里头没有回应,他开始猜想她是不是醉昏了?还是不小心撞到东西摔昏了?
“嫸云,你洗好了吗?”他又敲门问了一次,并说:“如果你再不回答,我要进去了喔?”
里面依然没有声音,他只好推开门进去,这才发现她闭著眼睛,躺在浴白里动也不动。“嫸云!”他惊骇地上前查看,发现她只是睡着了。他紧绷的情绪瞬间松弛下来,改用轻柔的语气喊她,一面轻拍她的脸颊。但她大概醉晕了,睡得很沉,怎么都喊不醒。
没办法,只好将她从快凉的温水中涝起来,抽起大毛巾包住她湿泪漉的身体,转身往卧房走。
心爱的女人裸体在怀,他哪有不心动的道理?然而她已经昏睡过去,就算他有满肚子邪恶的欲望,也无从施展。
他怨叹自己时运不济,懊恼地抱著她回到床上,轻柔地放下,拉上丝被盖住那姣美的娇躯,想让她好好睡一觉。
没想到头一沾枕,她马上睁开双眼,定定望着他,语调佣懒地问道:“你洗好了?”
她没发现自己在床上,以为自己还泡在浴白里。
“是啊!你也洗好了。”想到她在丝被下赤裸的身体,他的欲望也随著她的清醒而苏醒。
她缓缓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换了地方。
“我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很清醒地眨著迷蒙的大眼。
“我抱你来的。”他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呼喊著要拥抱她,他缓缓靠近她,像猎人不动声色地接近美味的野兔。
“呃要睡觉了吗?”她隐隐感受到些许危机。
“是的!但不是现在”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顺势倒在床上,大手钻进被子里,轻柔地抚上她美好的身段。
杨嫸云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好像该阻止些什么。
但是她不想阻止。
好舒服他的吻,他的爱抚,像温暖的和风一样
她想,她真的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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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嫸云从梦中苏醒,还没睁开眼睛,嘴角就先扬起梦幻的笑容。
她好像做了一个好美的梦,全身懒洋洋的,感觉好舒服,身体也好温暖,好像被拥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她佣懒地睁开眼睛,马上发觉不对劲。她身处的房间大又豪华,而且非常眼熟,因为过去这里曾是她的卧房。而她身下躺的大床,也是她过去四年多睡惯的,并非她最近睡的那张小床。
她悄悄垂下眼眸,看见一只古铜色的健臂从身侧横过来,亲昵地搂著她的腰。最令她震撼的事是他们身上都没有穿衣服!
她曾经结过婚,也有一个孩子,自然了解这些暧昧的徵兆代表什么他们上床了!
一些零碎的记忆片段逐渐清晰,她想起她的酒醉,他的引诱,还有那一次比一次温柔、一次比一次热情的欢爱
老天!她与她的前夫,在离婚四个月又零八天之后,居然荒谬地上床了。
“不”她掩著嘴,盖住险些冲口而出的尖叫。
她不该这样他们不该这样!
已经离了婚,他们就不该再有这种暧昧不清的关系!还是他认为既然离了婚,她就是一颗烂苹果,可以任他轻贱玩弄?
愈想,她愈觉得自己肮脏低贱,无法忍受自己被他这样看待。
她委屈极了,努力压住喉头的哽咽,拉开他的手,下床冲进浴室里。
“嗯”辜宇臣大概累坏了,怀里的空虚让他微微皱了下眉头,很快又沉沉睡去。
杨嫸云迅速盥洗并冲了个澡,穿上昨晚自己丢在浴室里的贴身衣物及小礼服,随即离开浴室,抓起掉落房间地板上的皮包,快步往房门走去,却浑浑噩噩地不小心踢到柜子,发出砰地声响。
她马上停止动作,密切观察床上的动静。
奔宇臣本来睡得很热,听到房里有声音才突然惊醒,还没睁开眼睛大手就先探向身旁的位置,找寻杨嫸云的踪影。
“嫸云?”发现床位空荡荡的,他撑开困倦的眼皮扫视四周,睡意浓重呼喊。
听到他温柔的呼唤,杨嫸云再也忍不住,捂著逸出哽咽的嘴,快速奔出房间。
“嫸云—”这下辜宇臣睡意全消了,连忙下床想追出去,却发现自己光溜溜的,抓起睡袍手忙脚乱地套上,再打开房门追出去,她已经跑出大门。
他只得再折回房间换上外出服,这才开车出去追人。
奔宇臣驾著车,在早晨的街道上四处找寻杨嫸云的踪影。
四处绕了一圈没看到人,他直接往她现居的住处开去。
他的运气还算不错,正好在她公寓的大门前逮到刚回来的她。
他一见到她,马上上前攫住她的手质问:“你为什么偷偷摸摸跑回来?”
他一握住她的手腕,她马上像被热油烫到似的,开始剧烈挣扎。“放开我!你放开我!”
“放开你?我还记得昨晚有人哭喊著要求我不要停下来”他恼得忘了绅士风度,把床笫间的事抖出来。
“住住口!你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杨嫸云羞惭地哭喊,引来几位路过的芳邻侧目。
现在正是上班、上学,还有主妇外出买菜的时间,马路上人来人往的,几乎每个路过的人都会好奇多看他们几眼尤其他的大手还强硬地把著她的手腕。
他低咒一声,将她拉进公寓里,先回她的住处再说。
“你究竟怎么回事?昨晚那么甜蜜可爱,为什么一早起来就完全变了个人?”
“你卑鄙!昨晚我暍醉了,你怎么可以乘人之危欺负我?”她哭嚷著质问。
“我欺负你?你不也乐在其中?”
此言一出,杨嫸云又窘迫地红了脸。
“我昨晚暍醉了,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你不同,你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你不该趁机占我便宜!”
“别把我说得像个登徒子,也别告诉我,你完全不想要!”
“我你为什么要这样欺负我?”杨嫸云气得行使暴力,用力垂打他的肩。
“我没有欺负你!我我只是爱你,嫸云。”他耳根臊红,窘迫地表白。
“骗人”杨嫸云呆了。她的耳朵一定坏了,这不可能
“我没有骗人!嫸云,我真的爱你。”已经开了先例,再说一次就显得不那么困难。
“可是,你明明和我离婚了”这总不可能是误会吧?
“那是我错了!我以为自己爱孙孟青,其实不然。我又以为自己不爱你,其实也不然。我活到这么大,统御一间大公司,可以精细分析每一笔生意的损益得失,可是却弄不清自己的心意。
和你的婚姻,虽然不是因为爱而开始,但我真的很喜欢和你共度的每个日子。但我依然蠢得伤害了你,直到你搬离家里,留下一间空荡荡的屋子给我,我才开始慢慢察觉自己对你的感情,并非我所想的那么简单。”
“你只是过惯了有我伺候的日子,那是依赖,不是真爱。”她心中燃起期盼,却同时害怕会受到更多伤害。
“或许是依赖没错,但哪一段感情,不是建筑在依赖之上呢?不管依赖人、依赖钱、依赖温柔、依赖爱情,人总依恋著另一个人的某些优点,才会产生爱情,不是吗?”
“我不知道”她乱了,全部的思绪都乱了,无法思考。
“没有关系,我现在不逼你,我会给你时间想一想,我是真心的。或许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会说谎的人,我说爱你,就是真的爱你,你无论如何不能怀疑这一点!”
说完,他转身走出她家门。
他一走,她立即全身发软地跌坐在地板上,刚才用怒气强撑起的强悍,霎时间全部崩落垮台。
“他爱我他说他爱我?我该相信他吗?我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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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你要跟他回去吗?”
黄昏的公园充满温馨祥和的气氛,散步的人、运动的人、遛狗的人,将原本宁静的公园点缀得热闹极了。
芫芫吃完点心,由小捷带著玩溜滑梯去了,只剩杨嫸云和徐谨书独自坐在老位置闲聊。她把芫芫的父亲想要挽回她的事,告诉了徐谨书。
徐谨书听了沉吟许久,然后这么问道。
“我不知道。”杨嫸云低声叹息。
如果知道,她就不需要烦恼了。
“我应该问—你想跟他回去吗?”徐谨书苦笑。
“我”这个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毕竟她为那个家付出四年心血,虽然曾被重重伤害过,但她无法将过去幸福的生活完全抹煞。
女人啊,一旦遇到爱情,就会变得很傻。
午夜梦回,望着睡在身边的女儿,她还是深深思念著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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