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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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凡难以置信,丹雅也是。而且她一掷出便已后悔。她气得想打他,想对他掷东西,他伤害她,她也要回敬。可是不是刀子。
那把刀击在他左侧的墙壁,然后跌至地板。
他的难以置信很快转为暴怒。而她的后悔在看到他那双冒着金色火焰的眼睛后,也迅速消失。
“你根本没有危险,因为我从来掷不准。”她结巴的说。
没有回答。表情也没有变。
紧张使得丹雅的怒气又跑了回来。“但我真希望我有掷中。要不然你以为我在听见我在生命攸关的时候,你却在跟人被翻红浪,我会有什么反应?什么都不做?”
还是没有回答。但他关上房门,并开始朝她走过去。
丹雅连迟疑都没有。她转身便跑。可是才没跑几步,她的长发已被迪凡一把抓住,同时人也被他扳转过去。
“没有人要杀你。而我也没有跟人被红浪。”
“骗人!”
“我拒绝人家的好意了。因为我认为如果我一定要跟一个妓女同床共枕,我大可以要我真正想要的那一个。”
她的嘴的被攫住告诉她,她即是那个他口中他真正想要的妓女。有片刻,她的心中百感交集,万味杂陈。而后她从他的吻尝到酒味和怒气。那令她害怕,她本能的开始挣扎。
但无论她如何挣扎、反抗,却始终无法挣脱出他的怀抱。而后她突然想到为什么了。她居然忘了一旦他的怒气脱了缰,这便是他宣泄他的怒气的方式。她怎可能会忘记,她今天早上不是做尽傻气的事,只为了要惹恼他?
但那是在丽茜出现之前。瓦西里曾说过迪凡习惯找其情妇纾解怒气。而丽茜的人就在对面不,不对,迪凡说他不要丽茜,他要的人是她。他甚至没有去找丽茜,而是丽茜跑去找他,而他拒绝丽茜
可是她真的要在这种情况下献出她的第一次,让自己成为他的另一个‘工具’?如果这是她唯一能拥有他的方法,那么,是的。但它现在已不是唯一的方法,不是吗?他早已肯定他要的人是她,不是出于愤怒的盲目,而是出于非常清楚的判断之后。他现在只不过是在执行他理智清明时的决定。在气得已昏了头的时候。
他气她想杀他在他看起来。他气她谎报有人想杀她在他看起来。如果她想要他只为想要她而要她,那她势必得设法使他冷静下来。但一旦冷静下来,他说不定会回到丽茜的身边,毕竟他的怒气是针对她,而一旦冷静下来后,那只不过是把对她的怒气重新纳入控制之下而已。
怎么办?她的脑子愈来愈乱,愈来愈无法思考。在狂乱中,她抓住一个似乎是最重要的问题:她爱迪凡。巴伦尼吗?
恐怕已经爱上,不过她还无法确定。她唯一脑葡定的是她要他。还有,她不要他去找别的女人,即使他只是将她们视为消气的工具。
有了解答之后,丹雅松弛了下来,也不再反抗。她准备接受迪凡所加诸在她身上的一切野蛮、粗暴、快速
可是松弛下来之后,她意外的发现迪凡的动作一点也不蛮横、粗暴。他只是急切的,不让她有喘息和思考的余地。而当他发觉她已不再反抗,他的动作缓了下来,只是仍然一次也没有放开她的嘴。
在恍惚中,迪凡知道丹雅已没有再抗拒他,她甚至热烈地反应他的每个动作。但朦朦胧胧的,他隐约感觉到有件事在困扰他,却又难以想出那是什么事。他的理智、感觉全已退得老远,现在的他完全是由直觉在操纵、在左右。而那全是拜酒精之赐。他唯一能告慰的是,他十分肯定他在取的东西,无一不是属于他的东西。
在澎湃的欲潮中,他丝毫没有注意到他在进入她时的困难。当他进入她的深处,他所感受到的快感是如此的强烈,强烈到令他舍不得移动。在同时,这份快感也使得他的脑子清明了起来。一了解他做了什么,仅存的怒气迅速被强烈的罪恶感所替代。
他曾向自己发过誓,决不在盛怒中占有她。而现在,他在她的里面,而他一点也无法记起他在此之前曾做过些什么。他只知道她有反应他有吗?或者,她是猛烈的反抗,而他却把她的猛烈反抗,认定为热烈反应?
就在他深受震撼的当儿,她勾搂着他的颈子的手臂倏地收紧,而在静止中他感觉到非常不可思议的,过去的几秒他一动都没有动,但她却突然达到高潮。而她的生理反应,将他带回激情之中,鞭策着他占有她,一次又一次。
丹雅紧紧的搂着迪凡。她虽然对做ài毫无经验,但本能告诉她迪凡在最后一刻终于失去克制力,终于变得狂野。而如果他所感觉到的、经历到的是与她一致,那这个男人得跪下来亲吻她走过的每一寸土地,因为是她把他带到那个瑰丽的世界的。
现在他的头靠在她的肩上,他的心跳紧抵着她的,他的呼吸吹着她的头发,他的身体重重覆在她的身上。而她,她的一手轻抚着他的头发,另一手轻抚着他的背。在这一刻,她觉得她跟他靠得好近,无论是在肉体上抑或心灵上。而这种感觉是如此的美,如此的好。
之后,他动了。他并没有真正抬起头,但他的身体突然紧绷起来。
“我弄伤你?”
处女膜破裂的痛楚,轻微得不值一提。“没有。为什么你每一次一冷静下来,头一句话一定是这一句?”
“丹雅,我一点也不冷静。我有没有伤到你?”
“唔,痛是有那么一点点啦,但只是一下子。”
罪恶感加浓了。只有一下子?老天,他打她了?他撑起身注视她的脸。他没有看到任何的淤紫。但那并不表示别的地方没有。如果现在没有显露出来,那它们明天会。丽茜便经常抱怨他把她弄得浑身青一块紫一块,虽然他从未确定看过它们。而如此他弄伤了丹雅
迪凡翻开身,扣上裤子的扣子,下了床,他迅速朝房门走过去。
他怎么了?丹雅大感纳闷。瓦西里就说若不让他知道她是处女,而让他自己发现,他将会气疯。可是他的反应不是愤怒,倒比较像内疚,仿佛在为夺走她的贞操而责怪自己。但太可笑、太荒唐了,毕竟他只不过是提早了他们的洞房花烛夜而已。
他在门口转身。他的两眼闪着火花。丹雅无法确定他是在气他自己,还是在气他在盛怒中占有了她。
“你或许习惯不同种类的做ài,但那并不能构成总之,这不会再发生,公主。我说话算话。”
门关上后,丹雅依然只能瞪着它,一句话也说不出。他在说什么?是在说他从今以后不会再跟她做ài?而后,他其余的话终于进入她的脑海。老天,他气得甚至没有发现她是处女,他仍然以为她曾从事妓女的工作!
“你看那像什么?”
“血渍。”
“不是那个。”丹雅羞窘、恼怒的轻喊。“我是要你看床单破了的地方。”
舍基走到床边就近细看。
丹雅不耐地等着。她真希望她没有这么做,没有把舍基从床上挖起来,拖来看证据。但如果他跟迪凡早先有相信她的话,她根本就不用多此一举。
事实上,如果不是那点落红离那个证据十分的近,她也不会发现它的存在。而当她一发现到它,她忘了她的咒骂她本来一直在咒骂迪凡马上去舍基的房间。她无法容忍被视为无理取闹、明明作了恶梦却不肯承认的女人,而她不想再把精力浪费在迪凡的头上。
她不讳言她的赌气多多少少和丽茜的迟迟没有回房有关。她一直在注意着,但始终没有听见丽茜回房的脚步声或是关门声。事情非常明显,迪凡在回到他的房间后,并没有把他的情妇赶回她的房间,反而把他的情妇留在他的床上。说不定他们此刻正喔,他大可以下地狱去!
“是刀刺的,公主。”舍基在摸摸床单和床铺上的破洞后道。
“不错。”
“我去叫迪凡过来。”
“别麻烦了。他会认为是我刺的。我叫你来,是因为我需要有人相信我真的不是作了梦,并进而采取应该的措施。我睡到半夜时,一个声音吵醒了我。我马上伸手去拿刀,但我的动作仍是稍嫌慢了。那人用我的枕头压住我的脸,想闷死我。我想一定是我那一刀刺中了那人的一臂”
“床单上的血是他的?”
“不是。”丹雅迸出齿间。“然后他才放开枕头。我马上向旁边滚。由于房内很暗,他很可能不晓得我已经滚离原来的位置,甚至已掉到床下。从床上的痕迹判断,他显然在那时想用刀刺我,而如果我没有发出叫声,他很可能在发觉我已不在床上时,再度向我攻击。”
“你被他这一刀伤着了?”
丹雅真希望他别一直把注意力放在那个红印上。“没有,没有。”
“那这是谁的血?”
“我的。”她暗暗默祷他会以为那是经血而自动收住。
“我不明白”倏地,他的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可是他所想到的跟她所希望他以为的相差了十万八千里。“我们搜过整幢房子后,迪凡回来过。”
那不是问句。再加上舍基一定会向迪凡提起此事“是。”丹雅回答。
“发现你是处女,他很愤怒吧?”
他为什么一定要打破沙锅?“他没注意到。他那时候什么都没有注意到。”
舍基的脸更红了。“我去叫他。他必须看”
“你省省吧。”丹雅冷哼。“我今晚不想再面对他的臭脾气,谢谢你。而且我不在乎他怎么想,所以,拜托你,就当作你没看见,行不行?你现在只需告诉我你信不信有人想杀了我?”
“信。”
她叹了口气。“我还有什么仇人是你们没告诉我的?”
“我想不出有谁会要将你置于死地。那些有动机的人,已全部死了呀。”
“有没有人是不乐意见到我嫁给迪凡,不乐意到想除去我的?”
“这个不是不可能,可是知道这桩婚事,并仍记得的人不多,知道你仍活着的人更少。绝大多数的人都以为你已经死了。”
“多好。”
她的语气惹得舍基失笑。“在那些史泰洛福余孽仍未肃清之前,让人们那么以为对事情的本身有利无弊。不过我在想桑德不会在迪凡把你带至他面前之前,就把你仍活在人世的事随便泄露出去。”
“看来我们是别想推测出那人是何许人,动机是什么。告诉我,为什么他明明有带刀,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用刀,反而想用枕头闷死我?”
“也许他是不想追踪到他身上。”
“什么意思?”
“如果让你看起来好像是在睡梦中死去”
“我这么健康!”
“由于某种不明白的原因。那么,事情一量追究下来,就不会追查到他的头上。”
“那他便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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