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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我没有等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为我开始跟师姐学女红了。
我是下了十足的决心去学的,我原想着,待我学成了,一定给师姐制一袭顶好看的衣衫,让她也活泼活泼。奈何我实是没有这个天分,开始的时候,我跟着师姐学绣花,她教我绣蝴蝶,我绣出来却是个飞虫她教我绣荷花,我绣出来的却是朵泥巴。后来师姐放弃在绣样上对我的熏陶了,准备教我缝衣,但自从我将衣袍的两只袖口缝到一处后,师姐崩溃了。
师姐十分勉强的对我说:“清儿日后是要做大事的人,这些缝衣绣花的活计,有师姐就够了。”
我很无奈,很悲痛,最后我的女红学涯,以两个歪七扭八的荷包作为结束。
我将那两个荷包郑重其事的赠予了两位师兄,并嘱咐他们务必收好,因为这大约是我此生唯一能用针线做出的东西了。他们当时的表情很微妙,一定是非常感动罢。
总之,我的师姐就是如此的温良贤淑,又是如此的花容月貌。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而太和山上一半以上的男弟子,都非常想得到这捧月。
是以,我从小就不乏可巧的小玩意儿,也不乏馋嘴的小食,这些都是师姐不屑一顾的东西。我曾问过师姐,究竟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师姐只是付之一笑,并未作答。
她虽不作答,我却也慢慢的晓得了。
师姐这些年,笼统给我做过五条花裙子,给师父做过三件披风,给二师兄改过四件道袍,却给大师兄编过足足十二条剑穗。
大师兄只有一把剑,每年换一个穗儿,也这样不间断的换了十二年。看来他无愧为离楼台最近的那一汪水。
练剑台上,大师兄用那把拴着崭新剑穗的旧剑,正与师姐切磋着师父新授的剑法。那一来一去的招式,怎么看怎么猫腻。
我躲在石头缝后,压低声音问道:“他们会不会成亲呢?”
二师兄懒懒的躺在一片平坦的大石上,嘴里还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当然不会了。”
我转过身去,问道:“为什么?”
二师兄将口中的狗尾巴草晃来晃去,吐字稍有那么些不清不楚:“他们出自同门,师兄和师妹怎么能成亲。”
“为什么不能?!”我诧异极了,“书上都说,师兄师妹才是天配的良缘,可以夫妻双双闯江湖!”
“啧,你都看的些什么破书。”二师兄挑眉看我一眼:“就比如你我,你觉着可能成亲吗?”
我立即把头摇成了个拨浪鼓:“我自是不会同你成亲的。”
“这不就对不对!”二师兄一口将狗尾巴草啐朝一边,猛的站起了起来,“风清冉,你这话是怎么个意思?!”
我还来不及作答,便听那边剑锋交错的响声停了下来,继而是大师兄无比威严的声音:“二师弟,你又带着小师妹偷懒!还不快过来练剑!”
“”
“来啦来啦,师姐我跟你说噢,二师兄他这个人哟”
“闭嘴,你个蠢材!”
身下是柔软的草叶,眼前是一片清明的夜空。就在这一瞬间,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