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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不是这里,之前我们也派人来查探过,如果这个屋子有问题,早就查出来了。”连子城的声音里有些失望,这个案子已经查了几个月了,没有一点头绪。今天接到她的信,他以为真的有线索了,谁知还是空欢喜一场。
“不,一定是在这里,不然那个和尚不会那么紧张不准我靠近。”她围着墙壁转了一圈,目光落在墙角那堆柴草上。她走过去,伸手去拨弄着,“说不定这里有暗室,我在书上看多了,坏蛋都是把东西藏在暗室里,而暗室之门又是有东西遮掩的。”
“让我来吧,小心弄伤你的手。”连子城有点惊奇地看着她,过来把火折子递给她,弯下腰去把柴草一点一点搬开。
地上什么都没有,地砖也是和其他地方一样颜色。
“敲敲地砖。”乔璎珞想起了韦小宝通过地道钻入罗刹公主的卧室的故事。
连子城俯下身子,用手逐块敲着面前的地砖。忽然,他在最靠墙角的两块地砖上来回敲着,又把头贴在地上听了听敲击的声音,然后果断地对她说:“在这里,这两块砖是空心的。”
“快,把地砖掀开。”乔璎珞兴奋地伸手摸去。
“等等,不知里面有没有人。”他拦住她。
乔璎珞白了他一眼,“你刚才敲了大半天,如果有人早给你敲出来了,而且你们来查过都没查到,他们肯定会放松了警惕。”
他哑然失笑,是啊,怎么没想到呢?也许是她在身旁让他太紧张了。
地砖掀开了,里面果然是一条地道,斜斜向下,一次只能通过一个人。连子城慢慢滑下去,接过火折子,把乔璎珞扶下来。
她被他牵着慢慢向前走着,心里有点发毛。这洞里黑乎乎的,不知里面有什么东西,怪吓人的。更让她担心的是万一这个时候和尚走进小屋发现了他们,还不把他们堵在里面活捉了。
她有点后悔了,为了一时好奇跑过来,根本没想到事情的危险。
走了十来步,地道似乎渐渐宽阔了,两个人可以并排走在一起。忽然,前方隐约有声响,连子城忙把火折子熄灭。
乔璎珞的心又开始狂跳,她一把抱住他的手臂,差不多要挂在了他身上。
连子城安慰地拍拍她的手,放轻了步子,贴着地道壁慢慢往前走。
转过一个小弯,地道似乎亮了起来,乔璎珞从连子城身后探出头来,一点淡淡的亮光在前面墙角闪烁着,一盏油灯挂在墙壁上。这里已经不是一条窄窄的地道了,而是一间宽大的地下室。
一个轻微的呻.吟声响起,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走前两步细看,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昏黄的灯光下,两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躺在地上的干草上,她们身上的衣裳已经残破不堪,肩膀、大腿都露在外面,正蜷缩在一起簌簌发抖。
在她们身旁,堆放着数十包麻皮袋,鼓鼓囊囊的,不知里面装着什么。
乔璎珞霎时想起那日撞见的那两个来找女儿的老人,她忘记了害怕,冲到那两个女人身边蹲下身来,“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
两个女人听见她的声音抖得更加厉害,其中一个更是吓得拼命往后缩,张着嘴叫起来。她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看见她的眼里露出惊恐的光,那叫声嘶哑破碎,似乎已经不能说话了。
连子城忙走过来拉起她,“她们已经疯了,你不要刺激她们,不然这样叫会把那帮和尚引来的。”
她向后退了几步,把脸别过去,不忍再看。
连子城伸手解开一包麻皮袋,从里面摸出一把白色的粉末,就着灯光下细看。
“是盐!”他低呼一声,眼里满是惊愕。
“什么?是私盐吗?”她知道古时候所有的盐都是国家掌控着,不能私自买卖,官盐因为要收税价格昂贵。因此就有要钱不要命的商贩暗地里贩卖私盐,谋取暴利。没想到这些和尚也敢如此。
“走,我们赶紧回去通知衙门,过来封查。”他绑好袋子,点着火折子。
“可是,她们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带她们走。”她指了指那两个女人。
“现在不行,不然会打草惊蛇,而且我们也很难救走她们。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把她们救出去的。”他再检查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拉起乔璎珞向来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