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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自己是托了关系才获准进飞鸿的,而紫青是凭实力,不知道这个金哲俊凭的是什么?
“我家只是小本生意罢了”金哲俊腼腆地笑了笑“听说过阳光茶楼吗?”
“阳光茶楼?!”徐依云的嘴顿时张大成o字形,这阳光茶楼可是远近闻名的风雅之地啊!
“希望两位改天能赏光到我家茶楼喝茶。”金哲俊热切的目光掠过徐依云落在黄紫青的脸上。
“好,改天我一定和紫青过去捧场!”徐依云两眼发光,茶楼少东家哎,不牢牢巴结更待何时?!比起自家的杂货店,茶楼显得高雅多了。难怪这金哲俊斯斯文文的,一身的书卷气!
“那你们赶紧收拾收拾,我先走了。”金哲俊挥手作别,才转身,忽然又像想起什么似地回过头来,紧张兮兮地提醒她们“飞鸿学院样样都好,但是有两个人你们千万不要去招惹,万一不小心冒犯了他们,你们的麻烦可就大了。”
“哦?哪两个人?”黄紫青的右眼皮不自觉地又跳了一下,一种不安的感觉悄然袭上了心头。
“一个姓左,一个姓风,飞鸿学院有两句打油诗说的就是他们,你们听好了——风声雨声号召声声声入耳,左事右事大小事事事关心”金哲俊话说到一半,楼道上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立时警觉地收了口。
上来的是两个打扮入时的漂亮女生,她们一见到金哲俊就颇有深意地笑了起来。
“金哲俊,你怎么还帮这两个人搬行李?她们刚刚得罪了左少和风少,已经被左风阵营的人列入飞鸿的黑名单了,你什么人不好帮,偏偏帮她们?!这下好了,你自求多福吧,bye-bye!”两个漂亮女生万分同情地摇了摇头,随即转身离开。
“怎么回事?”金哲俊不解地回头,望向黄紫青和徐依云。
“是这样的”
徐依云愁眉苦脸地把刚才在大礼堂报到时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诉说了一遍,见金哲俊的神情越来越沉重,她急得不知怎么办才好:“金同学,这左少和风少到底是什么来头呵?怎么连教务处主任都怕他们呢?”
“这左少和风少可都是你们惹不起的人呵”金哲俊有些爱莫能助地说,不是他胆小,实在是左风的势力太强大了,尽管他很想帮助黄紫青她们,但是他的力量和左风阵营比起来真的是太微不足道了。
“金哲俊,你不会是想说飞鸿学院是左风两家开的吧?”徐依云瞪大了眼睛问,她和紫青不会这么倒霉吧!如果飞鸿学院真是左风两家开的,那么她和紫青在飞鸿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知道这所学院为什么叫飞鸿吗?”金哲俊不答反问。
经金哲俊一提醒,黄紫青的脸色顿时黯淡了下来,看来她和依云今天真的是撞到别人的枪口上去了,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后悔也来不及了,大不了她和依云卷铺盖走人。“左飞宇的飞,风佑鸿的鸿,这所飞鸿学院是以他们两个人的名字命名的,对吧?”
“紫青同学果然聪明,这所飞鸿学院的确是两大商业世家左氏家族和风氏家族为了培养家族精英所精心筹建的一所高等学府,创业容易守成难,为了培养家族精英,两大家族可谓不遗余力,独辟蹊径,收罗了全国最优秀的师资力量,这几年来飞鸿名声鹊起,一跃成为全国最具号召力的学校,学院以两大家族继承人的名字命名,目的非常明确,就是使他们早早地认清自己肩上所背负的重任,刻苦学习,将来可以继承并光大各自庞大的家族产业!”金哲俊一说起左风两人来就滔滔不绝“所以对于任何一个在飞鸿读书的学生而言,牢记左风两人的家世背景,围绕以左风二人为核心的阵营,全面贯彻左风二人的精神,是在飞鸿如鱼得水的不二法宝。”
“什么?那我和小青这回不就死翘翘了?”徐依云的脸顿时像霜打的茄子似的垮了下来。
“怕什么?我们行得正站得直,青天白日的,他们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心里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黄紫青反倒看开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左风阵营的势力遍布飞鸿的各个角落,你们还是小心点比较好。”金哲俊不无忧虑地说“因为事实证明,得罪左风的人下场都很惨,去年的炫舞魅影事件就是最好的例子。”
“炫舞魅影?”黄紫青和徐依云不约而同地问。
“噢,这是我们学院的一个艺术沙龙,所有的男生和女生都以能加入这个沙龙为荣,因为这个沙龙的名誉社长就是左飞宇,去年的一次聚会上曾经有一个不知好歹的男生妄图挑战左飞宇在炫舞魅影的霸主地位,抢走了当时左飞宇中意的一个舞伴,事后这个男生被左风阵营的人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差点被打成残废,男生最后不得不主动退了学,这件事当时在学院可谓轰动一时,有好多个版本,具体的真实情形不得而知,可是自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挑战左风二人在飞鸿的权威了。”
“太过分了,简直是流氓行径!”黄紫青愤愤不平地说,没想到赫赫有名的飞鸿学院居然出了这样一个令人不齿的败类,真是让她大跌眼镜。
“小点声!”金哲俊有些惶恐地左右张望了一下,见四周无人才放下心来“紫青同学,这话只能放在心里面说,千万不要让左风阵营的人听见!要知道在飞鸿学院里左飞宇和风佑鸿是两个极为特别的存在,他们头顶着家族赐予的光环,不仅是所有女生追逐的目标,也是所有男生巴结奉承的对象,为了将来能在两大家族中谋得一席之位,男生和女生都千方百计地试图取得左飞宇和风佑鸿的好感。风声雨(宇)声号召声声声入耳,左事右(佑)事大小事事事关心,只要是有关左飞宇和风佑鸿的任何事情,飞鸿的男生和女生都会特别关注,而左飞宇和风佑鸿所做的任何决定,飞鸿的男生和女生自然都会言听计从,试问这世界能有几个人抗拒得了世俗的诱惑呢?”
“是吗?那么金同学你呢?你也抗拒不了世俗的诱惑吗?”黄紫青意味深长地问。
“我我虽然不太赞同左风阵营的做法,但是为了能在飞鸿过上安稳日子,不被左飞宇风佑鸿的追随者们排斥在外,只好忍气吞声、夹着尾巴做人,免得成为学院的公敌。”说到这里,金哲俊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这么说,左风阵营的人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对我和小青大开杀戒了?”徐依云的心止不住地一阵哆嗦。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倒要看看左风阵营的人怎么惩戒我们?”黄紫青一脸泰然,一副天塌下来由她顶着的表情。
3
二年一班宽敞的教室里,左飞宇好整以暇地跷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地听着外号鲨鱼的男生打听回来的消息。
“会长,我已经仔细调查过了,那两个女生一个叫徐依云,父母是卖杂货的,学习成绩马马虎虎,是托了财务处处长的关系进来的;另一个叫黄紫青,她父亲在她出生后就去世了,她一直和打零工的妈妈相依为命,听说这次的学费也是借来的,学习成绩倒是不错,全国三篇满分作文中就有她的一篇”
风佑鸿听到这里微微抬头,若有所思地望着鲨鱼的脸,示意他继续说下去。说实在的,他对那两个胆大的女生充满了好奇,尤其是那个敢和左飞宇比拼眼力的女孩,他凭直觉猜出了她的名字——黄紫青。
“她们现在被安排在女生公寓的512室”鲨鱼接着往下说。
“512室?那不是”阿汤再一次瞪大了眼睛,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左飞宇。
这也太巧了吧!
“这512还真是风水宝地呢!”风佑鸿也被这意外的巧合引得微微一笑。
512这三个数字终于刺激到了左飞宇的神经,他霍地把视线对准鲨鱼。
“马上让她们从512室搬走,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行。”
“好的,左少。”鲨鱼兴奋地答应了一声,连忙向阿汤招了招手,两个人杀气腾腾地冲出了教室。
“这样不太好吧,飞宇。”鲨鱼、阿汤一走,风佑鸿不由皱起了眉头,好男不与女斗,身为飞鸿学院的学生会干部为了一点芝麻绿豆的小事对付两个初来乍到的女学生实在是有些小题大做。尽管512室是禁区,可也不能就此责令她们搬走,毕竟这是公寓,而不是私人住宅,把分配进去住宿的女生莫名其妙地赶走,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我只是要她们换个宿舍,又不是要她们露宿街头,只要她们乖乖听话,我不会为难她们。”
左飞宇一副淡漠的语气,仿佛只是在谈论着无关紧要的天气。
“要是她们执意不搬呢?”从两个女生那天愤世嫉俗的表现来看,这样的可能性应该非常大,而这也正是令风佑鸿担心的地方。
“她们没有理由不搬。”左飞宇放下手中的书本,不耐烦地站起身来。
512寝室里,黄紫青和徐依云正在整理各自的生活用品,鲨鱼和阿汤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左少有令,你们不能住在这儿,限你们五分钟内搬走!”
“凭什么要我们搬?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面对如黑社会打手一样突然闯进来的鲨鱼和阿汤,黄紫青不为所动。
“这是左少的决定。”鲨鱼傲慢地睥睨着她“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看你们还是乖乖听话搬走了吧,免得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我呸——我管他是姓左还是姓右,既然学院把我们安排在512,我们就要定这儿了,他有什么屁话请他亲自过来说,犯不着学黑社会逼迫我们,这世道到底还有没有天理了?!”徐依云气得都快口不择言了,心想这姓左的实在是太过分了,为了报到那天的一点小摩擦,居然把她和紫青随意地驱赶,士可忍孰不可忍!她就不相信光天化日之下这两个男生敢把她和紫青怎么样!
“好大的口气,我看你们还不知道左少是什么人吧?”阿汤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她和黄紫青。
“不就是四肢发达的人嘛,难道还三头六臂?!”黄紫青不屑地冷笑,这种乌烟瘴气的学院不上也罢,没必要忍气吞声承受这些莫名其妙的打击报复。
“阿汤,不要跟这种伶牙俐齿的女人啰嗦了,动手吧!”鲨鱼恶狠狠地卷起袖管,瞪圆了眼睛向徐依云那边走去。
“你你想干干什么?”依云一见他们狠厉的架势,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见鲨鱼已经动上了手,阿汤也不甘示弱地向黄紫青逼近。
“你们不要乱来,学院是读书的地方,不是打架的地方”黄紫青努力维持着镇定的表情,尽管在气力上她不如这两个嚣张跋扈的男生,但是在气势上她不想输给他们。
“我最后再问你们一次——搬,还是不搬?”见依云慌乱的神情,鲨鱼得意地扬起了眉毛。
“我们”徐依云无奈地向黄紫青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好女不吃眼前亏,这本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我们没有理由搬!”黄紫青挺直了背脊冷冷地说。置之死地而后生,对方越是逼迫她就越不甘心让步。
面对黄紫青凛然不可侵犯的脸,鲨鱼和阿汤不敢置信地对望了一眼,原本以为只要他们一开口,这两个女生就会乖乖就范,没想到这两个女生的态度这样强硬,看来他们低估了这两个女生的胆量了。
“今天你们不搬也得搬,阿汤,动手!”鲨鱼向阿汤使了个眼色,随即不由分说地一把推开面前的黄紫青,向她们的卧室走去,阿汤紧跟其后走向徐依云和黄紫青的床铺。
“不许动我们的东西!”徐依云愤怒地抓住阿汤的衣服。
鲨鱼利落地打开生活柜,把黄紫青和徐依云的衣物、生活用品胡乱地塞进行李箱。正当他准备合上行李箱的时候,黄紫青出其不意地伸出手来,生生地将十根柔嫩的手指插了进去,让鲨鱼无法顺利地合上箱盖。
殷红的血丝缓缓地沿着黄紫青的手指流淌下来,但是她一声不吭,犹如化石一样死死地抓着行李箱的边缘。
“松手,再不松手你就要变成残废了。”鲨鱼恶狠狠地威胁着。
“我不!”黄紫青无惧地迎视着鲨鱼喷火的目光,冷冷地吐出了两个字。
“你疯了!”鲨鱼被她凛冽的语气震住,不敢再贸然动作。
见黄紫青如此神勇,徐依云自然不甘落后,她抱住了阿汤的大腿,阻止了阿汤妄想夺取被褥的意图。
正在四人僵持不下的时候,门口忽然出现一抹白色的身影,犹如绚烂的烟花,瞬间照亮了室内四人的眼眸。
空气中充满了血腥的味道,黄紫青手上的血还在不断地渗出来。
“鲨鱼,阿汤,还不放开你们的手?”眼前的场景是风佑鸿始料不及的,看来他还是来迟了一步。
“风少,她们”鲨鱼憋红了脸想要解释自己没能完成任务的原因,却被风佑鸿摆手阻止。
“我知道。”风佑鸿了然地看看黄紫青苍白的脸色,点点头说。
“喂!你快放手”阿汤尴尬地回头瞪着依然紧紧抱住自己大腿的徐依云。徐依云这才如梦初醒地松开手,回头看见黄紫青手上触目惊心的血迹后立即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喂!你这是干吗?”阿汤吓了一跳,本能地伸手接住徐依云如风中落叶般往下掉落的身体。
“依云她晕血”手上传来的阵阵剧痛让黄紫青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身子软软地滑落在行李箱边上。
“鲨鱼,阿汤,马上送她们去校医务室。”尽管自己这一个决定可能会招致左飞宇的异议,但是风佑鸿已经顾不得了。
阿汤应了一声,顺从地抱起了双目紧闭的徐依云,快步冲出了512室。鲨鱼尽管心里不情愿,但是因为风佑鸿已经下了命令,他不得不弯下腰去抱地上的黄紫青。
“不必,我自己会走。”黄紫青挣扎着推开鲨鱼的手,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鲨鱼的手顿时尴尬地停在了半空里。
“何必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呢?”风佑鸿的眼中闪过一抹激赏的光影,倔强的女孩子不是没有见过,但是外表文静柔弱的倔强女孩还是第一次见到。
“用不着猫哭耗子假慈悲,如果依云有什么意外,我不会放过你们。”不会是硬的不行来软的吧,这两个凶神恶煞似的男生不就是他和那个姓左的派来的吗想到这里,黄紫青一边往外走一边狠狠地瞪了风佑鸿和鲨鱼一眼。
“死丫头,敢这么跟风少说话,你不要命了?!”鲨鱼刚刚平息下去的怒火又腾腾地蹿了上来。
“鲨鱼。”风佑鸿连忙上前按下了鲨鱼扬起的拳头。
“风少,这丫头太不上道了,为什么不让我教训一下她?”鲨鱼不解风佑鸿为什么执意要护着黄紫青,在他的记忆里,风佑鸿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应该是漠不关心的。
“教训她有用吗?”即使是训话,风佑鸿的语气也是轻声细语的“鲨鱼,记住我这句话,拳头并不是万能的。”
“无论是拳头还是其他,我和依云都不会从512室搬走的。”在走出512室的刹那,黄紫青斩钉截铁地回头对风佑鸿说。
“你们可以在512室住下去,直到你们从飞鸿学院毕业为止。”面对黄紫青挑衅的目光,风佑鸿依然笑容可掬。
“可是风少,左少那边”鲨鱼怔愣地望着已经做出决定的风佑鸿。
“我会向他解释的。”
听了风佑鸿的话,黄紫青才明白,让她和徐依云搬出512室是那个学生会会长左飞宇的意思,她错怪风佑鸿了。
“鲨鱼,你带她去医务室包扎一下吧。”接收到黄紫青投注在他身上的歉然的目光,风佑鸿的眼睛里掠过一抹烟花般灿烂的星芒。
4
掩映在绿色竹林中的艺术楼是飞鸿众多学生喜欢出没的地方,音乐、舞蹈、美术教程都在这幢富有欧洲古典气息的建筑里进行。
高雅的艺术需要优美的环境来衬托,艺术楼每一个造型都展现着设计者巧妙的艺术构思,无限的想像背后是一颗天才的匠心。
整幢艺术楼除了顶层不对外开放外,其余的楼层都被用来教学了。
顶层是专属于左飞宇和风佑鸿的练习场所。
此刻,偌大的练功房内,只有左飞宇一个人在挥汗如雨。
在四面镜子的环绕折射下,左飞宇矫健的身体如陀螺般旋转着,在连续完成十几个三百六十度的圈后他终于满意地停了下来,靠在把杆上休息着。
练功房的门敞开着,有轻柔的风一阵阵地飘进来,隐隐约约地还可以听见走廊另一头传来的小提琴声。
悠扬的小提琴声由远而近,曲调异常华丽,与以往风佑鸿演奏的曲子截然不同。左飞宇记得风佑鸿最擅长的应该是马思聪那首哀怨缠绵的思乡曲,而不是这首如行云流水般的乐曲。
曲子抑扬顿挫,虽然演奏得还不是很熟练,但是听在左飞宇的耳里却分外的动听。合着这优美的节奏,左飞宇情不自禁地踮起脚尖,跳起了芭蕾。
不知何时琴声歇了,风佑鸿修长的身影投射在练功房的镜面上。
“怎么不继续为我伴奏?”左飞宇见到他进来,也不回头,径自问着镜子里的他。
“心静不下来。”风佑鸿微微一笑,随意地在地板上坐了下来“没想到你还会跳芭蕾!”
“我是随兴所至,听了你的曲子胡乱跳的,还是小时候学的一些基本功,忘得都差不多了。”左飞宇拿起把杆上的毛巾擦了把汗,然后走到风佑鸿身边坐了下来“对了,你刚才拉的曲子是什么,挺好听的。”
“是贝多芬的一首奏鸣曲,好久没练习了,所以拉起来有些生疏。”风佑鸿解释着自己演奏失常的原因。
今晚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尝试练习了新鲜的东西,真是新学年新气象呢!
仿佛心有灵犀一般,两个人相视而笑,有一种温暖的情谊在两个大男孩的心中缓缓流动。
“对不起。”隔了良久,风佑鸿对埋头喝着矿泉水的左飞宇说。
“为什么这么说?”下意识地抬起头,左飞宇一边摇晃着手中的半瓶矿泉水一边问。
“我擅自决定让那两个女生留在512室了。”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黄紫青誓不妥协的眼神,他就不由自主地违背了左飞宇的意愿,让极少出现的同情心占据了上风。
“是吗?”左飞宇的眼中闪过一抹戏谑的笑意“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咱们的风少动了恻隐之心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是风佑鸿第一次公然和自己“作对”也是第一次插手管别人的闲事。
“也许是吧,难道你不觉得我们这样逼迫两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子有失男子汉的风度吗?”风佑鸿侧过头,若有所思地望着左飞宇冷峻的脸。
“风度?你可别告诉我,你这么做的目的只是为了在两个素不相识的女孩子面前展示自己男子汉的风度。”左飞宇失笑地调侃他,曾几何时,淡泊如水的风佑鸿也渴望起女孩子的注目来了。听了左飞宇的玩笑话,风佑鸿微微一笑,笑容如窗外的星光,纯净而明亮。
左飞宇暗暗羡慕那个可以和风长相厮守的女孩,即使是他也会忍不住被风优雅如绅士般的风度所吸引,风总能把自己的喜怒哀乐控制得恰到好处,和风在一起的感觉就像他的名字给人的感觉一样——如沐春风般的惬意和舒畅,仿佛所有的心事都可以对他倾诉,对他宣泄,而不必担心他会看不起你,或者取笑你。
“飞宇,你相信宿命吗?”风佑鸿静静地望着窗外的星空,眼神如烟花一样迷离。
“宿命?不,我只相信我自己。”左飞宇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忧郁,然后下意识地摇摇头,自嘲地说。
“那么赤橙黄绿青蓝紫这七种颜色里你最喜欢哪一种颜色”风佑鸿的问话听似漫不经心,却又隐藏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暗示和期待。
“黄紫青,这三种颜色我都喜欢。”左飞宇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答,从风佑鸿烟花般闪亮的眼睛里他仿佛看见了黄紫青不服输的倔强眼神,那眼神似曾相识,却又遥远得不太真实,如同被风吹散了的灰烬,无迹可寻。
“飞宇,我可是很认真地在问你话呢!”风佑鸿不悦地皱眉,他不喜欢左飞宇用这种玩世不恭的语气回答他好不容易说出口的问题。
“我也是很认真地在回答你呢,风!”左飞宇失笑地看了眼风佑鸿,郑重其事地说。
“哈哈”在僵持了大约十秒钟之后两个人终于不约而同地大笑出声。
“既生瑜何生亮!飞宇,我现在终于明白三国时的周瑜为什么要大发这样的感慨了。”风佑鸿轻轻地捶了下左飞宇的肩膀,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说。
“说得倒是,我也深有同感。”左飞宇有些无奈地皱眉“对了,今年夺宝奇兵的礼物你想好了没有?”
“还在酝酿中,不过快了。”说到这里风佑鸿的唇边不自觉地荡漾开一片神秘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