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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亚,对不起。”关秋水拧紧眉“我当时只有十八岁,又那么孤单无依,拓尔对我很好,我才会情不自禁地爱上他”
“哼,就是有你们这种女人。世界上才会有那么多破碎的家庭。贱女人,你该向全世界道歉!”
欧拉夫人恨不能抓住必秋水。在她那张楚楚动人的脸蛋上划几刀,以泄心头之恨。
“他曾经承诺过,会在一个月内离婚,会回到台湾接我,可是,他遗弃了我”关秋水跌坐在椅子上,悲惨的往事又浮现脑海。“我等了又等,他始终没有音汛,然后我发现自己怀孕了我想告诉他这个讯息,但是我没有他的电话、也没有他的地址,我只知道他是个极有地位的人,只知道他的名字叫拓尔”
宴客厅内所有杂音全都消失了,唯有幽幽的哭泣声飘在偌大的室内。
“当时我没有地方可去,只能回家暂住,那时家人发现我怀孕,逼我拿掉孩子,我死也不肯,连夜赶回台北。当时下了个决心,为了保住孩子,我一定要尽快找个人结婚”
往事重提,关秋水哭得像个泪人儿。当年的无助与悲痛,她从不曾忘却。
“所以,你找上我?”缄默不语的劳勃终于打破沉默,开了口。
必秋水抬起布满眼泪的脸孔,歉疚万分地说:
“对不起”
“好厉害的女人,才十八岁就学会一大堆伎俩,天生就是一直狐狸精。”欧拉人人冷哼。
然而,没有人理会她。大家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劳勃脸上,急着想知道他的反应,
“关”劳勃蹲到妻子面前,握住她冰冷颤抖的手,深情地唤。
必秋水抬眼,眼中有几许慌乱。
“我也要请求你的原谅”劳勃顿了一顿“我一直都知道你腹中的孩子并不是我的,因为我根本无法生育。”他终于说出深锁心底数十年的秘密。
“你早就知道了?”关秋水诧异地嚷。
“不是我的亲骨肉又何妨?你和芙亚是上帝特别安排给我的恩宠,是我一生中最美妙的安排。”劳勃的脸孔散发温柔的光芒。
“你”关秋水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众人心都感动得红了眼眶。
“妈咪,爹地!”关亚跑到父母身旁,抱住母亲的膝盖哭了起来。
“孩子,对不起,我一直瞒着你。”关秋水抚抚女儿的头,心痛依然不止。
“反了,反了,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啊!”欧拉夫人忿忿不平地喊。“阴险奸诈的狐狸精获得大家的同情、我这个可怜无助的元配却无人声援!世界末日已经不远了,道德沦丧的世界马上就要毁灭!”
忽地,她把新娘面纱往自己头上一罩,迅速弯下腰,从杂乱的杯盅堆中抄起一把牛排刀,朝关秋水刺了过去“去死吧,贱人,你身上的血将会洗净你满身的罪孽,撒旦将会展开双臂欢迎你。”
眼见锐利的刀尖即将插入关秋水的心口,蓦然,有道身影一闪,欧拉尖叫一声,晶亮的牛排刀朝外侧抛了出去。
“妈,你太过分了。”拓尔钳住欧拉夫人的手,冷凝的脸孔青一阵、白一阵。
“喔,有了新娘,就忘了老娘。”欧拉夫人的眸子闪着怪异的红光“你对于和自己亲妹妹xìng交,好像满喜欢的喔。”她生怕别人会忘记,连忙提醒。
佣人们听尊贵高尚的女主人讲出如此粗俗难听的话,不禁面面相觑。
拓尔的脸孔转为青紫,额上的青筋全都冒了出来,她的话深深击中他的心窝,他连反抗辩驳的力气都没有。
室内弥漫着令人不安的沉默,他们兄妹乱伦已是无法磨灭的事实。
必秋水紧紧抱住女儿,她的痛苦比任何人都深。
“报应!报应!狐狸精种下的恶因,如今终于开花结果,报应在下一代的身上,要是芙亚再生个小宝宝,真不知该要他叫拓尔爸爸,还是舅舅好呢?哈哈”拓尔失魂落魄地放开她的手,空洞的眸子再也无法表达任何情感。
“来呀,芙亚,大妈帮你作主,让你风风光光嫁给你的亲哥哥。”欧拉夫人紧咬住众人心头的痛,穷追猛打。别人不给她好日子过,她也不让大家好过。
“她和拓尔不是亲兄妹!”门口忽然响起一道细柔的声音。
众人不约而同看向门口,只见一位美艳非凡的金发尤物站在那儿,她那雍容华贵的容貌和气质,世上极为少见。
“艾薇拉姑姑!”拓尔自然而然投向艾薇拉的怀抱。
“拓尔。”艾薇拉紧紧抱住拓尔,美艳的脸孔流露出母性的慈祥。
“艾薇拉,你刚刚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欧拉夫人气冲冲地质问。
艾薇拉定定望着欧拉夫人。“欧拉,你应该还记得,拓尔并不是你的亲生儿子。”
这句话宛如一枚威力的炸葯,众人一听,嘴巴全张了开来,久久无法合拢。
最惊讶的人莫过于拓尔,他离开艾薇拉的拥抱,狐疑地看看母亲,然后又看看一脸坚定的姑姑,狂乱的云层又往他心头聚拢,如果欧拉不是他的母亲,那么,他的亲生母亲又是谁?
“哼,没错。”事到如今,欧拉夫人只好大方的承认:“拓尔并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他是我老公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生的野种!”
“拓尔不是哥哥的孩子。”艾薇拉扇扇密睫,坚定地说。四十六岁的她仍然有股少女的纯美,她那双蓝色大眼仿佛蕴藏了无数秘密,像浩瀚星空般神秘、迷人。
“怎么可能?”欧拉夫人不屑地撇撇嘴“他身上明明有奥丁家的胎记,想赖都赖不掉。”
“拓尔身上的确流有奥丁家的血液”艾薇拉瞥了拓尔一眼,她咬咬唇,终于说出埋藏了三十年的秘密:“因为,他是我的儿子。”
仆人们再也忍不住,纷纷掩住嘴,窃窃私浯。唯有年老的爱德华忠心耿耿地站在艾薇拉身后,仿佛早就知道这个惊人的秘密。
“姑姑!真的吗?你真的是我妈妈?”拓尔震惊地握住艾薇拉的手,他觉得自己好像在作梦,倘若这个梦是真的,那就太美妙了。
“孩子,对不起。”艾薇拉伏在拓尔胸前哭了起来。“当年我只有十六岁,哥哥说我年纪还小,不应太早作决定,所以他安排我到巴黎住了一年,让我在那里生产休养。之后他带着刚出生的你回到挪威,让别人以为你是他的儿子。”
“这么说,你真是我妈妈了!”拓尔惊喜万分,他捧起艾薇拉的脸孔,兴奋地问:“我爸爸呢?我爸爸是谁?他在哪里?”
“他”艾薇拉似有难言之隐,欲言又止,最后,她还是克服了心理障碍,轻轻附在拓尔耳衅低语:“你父亲从不曾离开你,他一直在你身旁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