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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正常多了。”聂永庭没好气地弹了下她的鼻尖。
“喔!”她委屈地皱皱有点疼的鼻头。
聂永庭突然瞇起眼,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你在医院里老是偷偷注意我,也是因为担心我发作?”
“呃,我们医院这么大,若院长出事了会很惨的。”木婷兰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原来是她弄错了吗?虽然丢脸,却也让她安心了。
听见她的回答,聂永庭涨红了脸。他一直认为这女人是以充满爱意的目光看着他,事实上居然是这样?她一直当他有忧郁症,甚至想自杀?搞半了天,是他会错意了!
“婷兰,你说得一点都没错,也许我们都没发现,其实他已经有忧郁症的症状也说不定。”傅纬将仆人送来的大浴巾递给她。
“啊?”她接过来,包住湿漉漉的身子,一脸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所以,你还是继续盯着他比较保险。”傅纬促狭地逗她。
她扬高了眉。真的还需要这么做吗?她怯怯地望向聂永庭,就见他瞪着她,一副想杀了她的表情。完了,她真的惹毛他了。
“你要盯着他,我是不介意,不过,下回你的左脚要绊到右脚时,请注意场合,损失一个很会做生意的总院长,红玉集团会少赚很多,我们也会很伤脑筋的。”许云杰实事求是地要求道。
“我是脚步不稳,才不是左脚绊到右脚呢!”她涨红了脸,已确定这两个人是存心亏她。
是啦,直接从三楼掉进游泳池是涸其张,但这不能怪她呀,也不想想这古怪的房子是谁设计的。她抬头望向两人掉下来的地方,随即张大了嘴。
“这不会吧?”
“发现了?”傅纬好笑地看着她。
“跳水台?”那是个标准的跳水台,她在体育频道中看过。
“我弟弟喜欢跳水,所以在上面搭了个平台,不然你们怎么可能直接掉进游泳池里?”许云杰摇头失笑,这位姑娘实在太粗心了。
“所以顶楼才没有围墙?”她的脸烫得要冒烟了。天,她真是错得离谱!
幸好下方是游泳池,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她忍不住浑身一颤。
“这家伙还有很多事没完成,不会自杀的。”许云杰下了结论,不希望她再做出任何“危险救援行动”了。
“倒是你,怎么突然哑了?”看聂永庭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傅纬了然地扬起笑容。
“无聊。”聂永庭冷着脸道。
“哈啾!”木婷兰突然打了个喷嚏。
“拜托,大热天你也能感冒?”聂永庭瞪向她。
“哈啾!炳”她又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根本无法回话。
“房间借一下。”聂永庭拉着她便往屋里走。
“好,随你挑一间,我会差人送衣服过去。”许云杰也决定回房换衣服。
“你家里哪有女人的衣服?”傅纬好笑的问。
许家两老都已过世,只有他们两兄弟住在山庄里,虽然他们的姑姑偶尔会来住,但长辈的衣服并不适合年轻女孩,而除了许家姑姑,他十分确定许家不会有女人的衣服。
“所以啦,你回温家时,请人送套凤淇的衣服过来吧!”许云杰回头笑道。
“哼,结果还不是要劳动我。”傅纬撇撇嘴,转身身往温家走去。也罢,正好回去看看宝贝小甥女吧。
“咦,你怎么”木婷兰从浴室里出来,就见聂永庭正拿了条毛巾擦头发。他只穿了件长裤,那模样出乎意料的性感。
“我过来看看你还有没有打喷嚏。”他睐她一眼,脸色依然很差。拨拨头发,觉得差不多干了,便随手将毛巾扔在椅背上。
“没有了,我想不会感冒的。”她有点窘地别开视线。
“唉,我真没想到会发生这么离谱的事。”他有些哭笑不得。被她这么一搅和,他们连会都不必开了。
“真对不起,我实在太不小心了。”木婷兰伸伸舌头,诚心地道歉。
“你离不小心还很远,明明就是粗心。”聂永庭直接吐槽,并狠狠地戳戳她的额头。
“嘿嘿”她只能陪笑脸。现在的院长和平时差好多,原来在他斯文和气的外貌下,也是会气得对人大吼大叫,虽然挺吓人的,却让她有种亲近感。
“真的没再打喷嚏了?”聂永庭摸摸她的脸。
罢洗过澡的她看起来好纯净,更像天使了,可是纯真中却又带点诱人的妩媚。她知不知道,这样没有防备的笑脸是会引人犯罪的?
“没有了,你不必担心啦。”木婷兰连忙打包票,却又不太放心地瞄了他两眼。老实说,她还比较担心他呢,他真的没问题吗?
“怎么了?”聂永庭见她神情有些古怪,微笑问道。
她支吾半天,最后还是问出口“唔院长,你千万别生气,我想再确认一下,你是真的、真的没有问题,对吧?”
“你还问?”他刚消的火气又冒了出来。
“可是这很重要呀,我真的很怕你会出事。”她就是担心他,就是不能不管他呀!
“除了被你推下水外,我能出什么事?”聂永庭真想打她的小屁股。
“你若真的没有忧郁症那是最好了,老实说,因为怕你在工作时出状况,我一直很想换工作,可是又不放心,才会一直盯着”
话说到一半,突然被他捂住嘴,木婷兰诧异地瞪大眼。
聂永庭将她推压在墙上,眸子里彷佛喷着熊熊怒火。“你还说?信不信我做了你?”
这女人不气死他不甘心是吗?会错意,还差点表错情,他心里已经够痛了,她居然还一再踩他的痛处,还踩得浑然未觉。
最可恶的是,他是真的对她心动了,刚刚在屋顶上,她冲过来时,那坚毅的眼里蓄满关怀,触动了他内心最脆弱的一面,他好渴望有个人能依赖,而她已荣登那个宝座。
木婷兰因他眼中复杂的情绪而满脑子问号,注意力却意外被两人太过靠近的身躯拉走,他不知道两人已经贴在一起了吗?
裸男耶,她头一回和半裸的男人靠这么近,虽然他扬言要做了她,但她就是止不住心头翻滚的热浪。
“木兰,我最后一次声明,我没有忧郁症,更没想过要自杀,你听进去了吗?”他放开她的嘴,一字一字地说道。
“嗯、嗯!”她当然只有点头的份。
“不会再问一堆奇奇怪怪的问题了?”聂永庭的目光往下移,锁住她的红唇。
“不会。”她连忙猛摇头。被他这么瞧着,她登时口干舌燥。
“还想辞职吗?”他定住她摇蚌不停的头,指腹轻抚过她的唇。
“怎么会呢?我们医院福利很好的,嘿嘿”她连忙扬起大大的笑脸。真是的,他要摸到什么时候啊?
聂永庭仍有些不甘心,却也只能放开她,有些烦躁地踱开些。
木婷兰直喘着气,不是被他的恐吓吓着,而是她的心脏不断乱跳,已快罢工了。她小心地瞄瞄他,见他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她更纳闷了,难道那暧昧的氛围只有她一个人感受到?
“院长”她想问他,她是否可以回去了,但他似乎很烦躁,害她没勇气开口。
“木兰,在医院里,你真的只是因为担心我出状况,才不时在我的附近出没吗?”他心中仍抱持一丁点期待,希望不是自己一头热。
“对不起啦,是我想太多了,我保证我以后都不会再这么想了,真的。”木婷兰连忙发誓。
聂永庭的反应是再次捂住她的嘴,脸几乎黑掉了。这女人的神经果然是世界级的粗,她就不能给他一点希望吗?
她再次瞪大眼。院长怎么更生气了?
“你确定没有别的含意?”他咬牙再问。
她慌张地摇摇头。
聂永庭被她直接又伤人的反应呕得半死,更加确定这女人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是他对自己的魅力太有自信了,她根本连一丁点的心动都没有。
他有些恶意地松开手,在她大口喘气时忽然再次贴上她,但这回贴上的是他的唇。
木婷兰僵在他的怀中。他对她做什么?
聂永庭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强吻她,却在贴上她柔软的唇瓣时触动了心底深处的情感,他的火气退去,升起的是难以压抑的情潮,他彻底地蹂躏着她甜美的唇,许久才放开她。
现在是什么情况?她仍处于震撼中,微张的唇有些红肿,有些颤抖,圆眸拚命眨着。
“木兰,你之前说过,努力后总有好事会发生,对不对?”他突然绽放笑脸,再次迎向她。
“好像是吧。”她吞了吞口水,下意识地往后退,却发现自己早已贴在墙壁上,毫无退路。
她的脑子里乱成一团。刚刚他吻了她吗?是她幻想出来的吧?但她心头那万马奔腾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她的幻想力没这么厉害吧?
“那我来努力看看好了,看会有什么样的好事降临在我身上。”他的指尖抚过她微肿的唇。
“那就请院长加油了。”她几乎快哭了出来。
她现在确定那绝不是幻想了,因为连他的指腹都传来阵阵电流,他为什么要吻她?
“我该说谢谢吗?”他没好气地应声。这女人到底可以粗线条到什么地步呢?
“院院长?”她不敢别开脸去,但他要摸她的唇到什么时候啊?
“嗯?”
“我可以回去了吗?”反正他一直在生气,她若能早点回去,搞不好可以少受点罪。
“你倒好,搅和完就跑。”
“咦?”难道他还记着她害他掉落游泳池之仇?
“木兰,我接下今生第二个挑战了。”聂永庭坚定地道。她现在不懂无所谓,总有一天,她非懂不可。
“啊?”他在说什么啊?
“虽然是第二个,但也许会是最大的挑战也说不定,但赌上男人的自尊,我会照你说的好好努力的。”他轻拍她的脸,许下诺言。
既然他心动了,便没道理放过她,就算她迟钝得让人想撞墙又如何,他就当她是男人最大的挑战,非要她爱上他不可。
“喔。”
天啊,他要努力什么事都好,谁来帮帮她,快点将她从这团热浪中解救出去吧!再让他锁在半裸的怀里,她肯定要心脏病发。
只是,在这紊乱的心跳节奏中,似乎透着一种令人期待又陌生的神秘感受,她忽然觉得,今后两人之间似乎将不一样了。
瞧着他坚定又自信的眸光,她的心依然怦怦直跳